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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紫禁城,皇后富察宝卿自打永宗薨后,就在长春宫寝宫生了病,弘毓为了去山东南巡,带着愉妃香玉与富察皇后等妃嫔,文武百官,在侍卫的保护下,坐着龙船,与愉妃香玉流光溢彩又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从北京南下,开始了南巡行程。
“宝卿,这次南巡,你知道朕为甚要带着你吗?朕之所以带你,就是因为你还是大清的皇后,朕要带你去外面嬉戏与散心,再去泰山治病,让你病愈。”皇上的銮驾中,弘毓执着皇后富察宝卿的芊芊玉手,对富察皇后柔声劝慰道。
“皇上之所以这样安慰臣妾,是因为臣妾为愉妃上次说了话,又愉妃证明,她没有毒害永宗?”富察皇后那春山眉紧锁,一张憔悴的脸与悲痛的明眸凝视着弘毓,十分伤心与幽怨地询问弘毓道。
“宝卿,是,但是朕对你是有真情的,你确实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一代贤后,你没有错。是朕负了你!”弘毓凝视着富察宝卿那昔日的桃花面,不由地心如刀绞又痛彻心扉。
庭院外,济南又是一个寂寞空庭春欲晚,桐花落砌香的春天。
“皇上,时间白云苍狗,如白驹过隙,臣妾陪你南巡至山东,去了泰山,济南,德州,临淄,曲阜,在泰山祭天,在曲阜亲自拜了孔子,皇上日理万机,励精图治,在南巡时仍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下旨治国安民,臣妾看到皇上风华正茂,超凡脱俗,现在就是去了也高兴了!”两个月后,德州,弘毓在山东结束了南巡后,又在大臣与仪仗的簇拥下,回大运河上了龙船,这时,皇后富察宝卿不但没有病愈,还在龙船上更病入膏肓,弘毓与愉妃香玉步到皇后的床榻前,富察宝卿泪眼婆娑,对弘毓哽咽说道。
“皇后,朕暂时不回京,你就在德州与济南养病!”弘毓执着富察宝卿那已经冰凉的柔荑,安慰富察宝卿道。
“皇后可能回不到京城了,这两个月,皇上南巡,在山东中原怀柔百姓,每日都忙得力不从心又饥肠辘辘,他又每日与愉妃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缠绵徘恻,对皇后只是每日抚慰,所以这皇后心里一定悲痛愤懑,她想暗中笼络愉妃,又利用那个魏贵人魏馨燕,企图在后宫以夷制夷,但是她现在是病入膏肓,本宫暗中算过,她回不到京城,就会薨了!”龙船上,嘉妃金佳锦瑟与被皇上惩治的慎嫔,舒嫔,仪嫔,欣贵人等人,一边心旷神怡地从桥上走回龙船,看着那星光四溢的河水,一边沸沸扬扬,交头接耳。
“但是富察宝卿这个女人,就是要死了,还在那里坚持,她在龙船上是回光返照了,还要与嘉妃娘娘作对,垂死挣扎!”慎嫔一脸愤怒道。
“慎嫔,你是恨皇后推荐了魏贵人那个小妖精吧,这个贱人,在后宫最喜装可怜,又最擅长撒娇弄痴,正气凛然,这个小妖精,才是后宫城府最深的毒妇!”舒嫔瞥着一张脸气得似乎一块猪肝的慎嫔,轻蔑地淡漠一笑。
再说魏贵人魏馨燕,在龙舟上一直与翡翠服侍皇后富察宝卿,富察宝卿对魏馨燕的忠心不二特别感动,凝视着魏贵人朱唇上浮出一抹笑:“魏贵人,听说皇上南巡山东这一路,本宫吩咐命你暗暗布置的事,你这个妮子做的极好,现在愉妃那贱人一定以为天下人都在辱骂与围攻她,人们都在误会与误解她而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启禀皇后主子,奴婢请您定要放心,一路制造的假象,全都绘声绘色,而且这些消息全部都封锁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没有人能知道真相,造谣的奴才已经派回京城了,正在大街小巷,街头巷尾到处传播谣言,说愉妃故意劝皇上南巡暗中与娴妃纯妃狼子野心,取而代之,还传说山东中原各地的百姓,对愉妃的丑事全部都人尽皆知,这次奴才们制造的假象特别逼真,奴婢想,就算愉妃不相信,我们暗中把她悲痛欲绝的样儿都传出去,人们都会瞧不起她!这事奴婢暗中办得特别秘密,没有人可能知道此事的真相!”魏贵人突然跪在皇后的脚下,小声禀告道。
“好,魏馨燕,现在看,本宫昔日没有看错你,你这次做的事,做的很好,因为你与奴才们的心思细腻,以后就算本宫去世了,人们也都只知道愉妃坏,不要脸,害死了本宫的永涟与永宗,还狼子野心,以下犯上,妄想造反!她淫荡的消息全都传出去了,以后不管她怎么叫,都没有人管,这个贱人,老娘就是要她名誉扫地最后变成众矢之的,被人们冷嘲热讽,一生被看不起,以后她愉妃走到哪,哪都笑她,老娘就是要骂死她,气死她,暗中野心勃勃又心怀鬼胎,骂人还暗害小孩,这种不要脸的贱人,竟然还敢与本宫争宠?本宫要把她的一生全部毁了,还要这个贱人以后生不如死!人们都相信,没有人知道,哈哈哈!为什么?都是她愉妃自己在外得罪了人!”富察宝卿突然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凤目圆睁,血红地目视着魏贵人,声嘶力竭又丧心病狂地咆哮道。
“是,皇后主子,您对奴婢的恩,奴婢就是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要报恩!”魏贵人魏馨燕跪在皇后的脚下,决断地叩了三个头!
再说与弘毓一路南巡,愉妃香玉都神清气爽,她很想回金陵看自己的老家,弘毓戴着如意帽,穿着云锦九衮龙袍,与愉妃香玉执子之手,步在德州的行宫廊中,香玉罥烟眉一弯,一脸的得瑟俏皮,故意抱着弘毓的右手,对弘毓莺声燕语又百转千回道:“皇上,臣妾真想江南水乡呀,那是臣妾的老家,若能回老家就好了!”
“兰儿,朕也十分想金陵,我们就是在那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年轻真好呀,那时我们是知音,一直耳鬓厮磨!”弘毓凝视着香玉,用他那温柔的大手,执着愉妃香玉的芊芊柔荑,把愉妃香玉紧紧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但是皇上,臣妾还是不能去,因为皇后娘娘这两个月不但没有病愈,还病入膏肓,所以为了皇后娘娘,臣妾建议皇上回京吧!”愉妃香玉黛眉一弯,一脸的光明磊落。
弘毓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香玉,不由得忽然长吁短叹:“兰儿,你这么善良,但是那些小人却厚颜无耻地造谣,故意颠倒黑白,辱骂歪曲你是妖女,什么绿茶心机婊?这些奴才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造谣造到朕的兰儿头上,若朕查出造谣的元凶,一定把她亲自碎尸万段!”
大运河,虽然今日仍然风和日丽,当是到处惨绿愁红,到处都是一些不知廉耻的谣言,香玉听了弘毓说的话,不由得不寒而栗,心中一跳,这两个月南巡行程中,小人的嘲笑和一些风言风语,迅速都被她全部回想起来,所以她知道许多是小人故意派人暗中制造的假象,但是,她仍然很伤心。
不管怎么在这个世间做人,这个世间,似乎只演悲剧!紫禁城,红墙金瓦又飞檐斗拱,雄伟壮丽,不管什么宏图伟业,不管怎么气势磅礴,演绎的都是悲剧,只是悲剧!
后宫,让她几乎窒息!那是一个没有一棵树,似乎没有一点所谓人情的阴曹地府,每日都刀光剑影又波云诡谲!
在这个魔鬼的地方,就是一只乌鸦十分凄楚的叫声,也像是在风言风语,冷嘲热讽,旁敲侧击。
这是一个怎么的世间,怎么的乾隆盛世?她一路看见的那些百姓,似乎一个个都像被人暗中指使的木偶,没有笑,没有情,也没有幸福。
山东是一个很富裕的省,但是与弘毓微服巡查,仍然可以看到一些在大街饥肠辘辘的人,有的坏人还到处买卖妇女,明目张胆,恶贯满盈。
济南这些地方,香玉看到的是官员与地主的纸醉金迷和宝马豪车,这些人每年剥削佃户,在城里坐吃山空,看百姓就像看野兽一样,对那些十分普通的市民与农民,民工,也十分的不以为然。
“皇上,这里的官员,虽然叫父母官,但是可能不能给百姓办一点好事!”愉妃香玉对弘毓凛然说道。
“不能给百姓办事,朕还要这些官员有什么用?”弘毓凝视着愉妃香玉,一脸愤慨。
“皇上,我们回京吧,虽然臣妾还想去各地看看,但是,皇后娘娘的病?臣妾心中忐忑不安。”愉妃香玉又莺声对弘毓劝道。
济南,凝视着那岸上的杨柳依依,香玉忽然泪眼迷离,龙船终于开了,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那个让她不寒而栗又闷到窒息的魔鬼紫禁城,她不能再飞了,再逍遥,再像一个正常人一般乐不可支,回到那,她又要变成一个被红墙金瓦禁锢的神经病!
但是,她的心中还有阳光,还有纯善,还有童心,那些善良的脸,那些十分朴素的脸与浪漫的孩子面,让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有责任!
龙船上,不是人人都像愉妃香玉这般浮想联翩,思绪万千,那个伪善的魏贵人魏馨燕,还在忠心耿耿伺候着已病入膏肓的皇后富察宝卿,嘉妃慎嫔舒嫔等人还每日一脸伪善与假惺惺地来到皇后面前向皇后请安,龙船上,似乎仍然十分太平,到处都风平浪静。
“混账!派奴才去山东到处造谣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皇后?真是混账东西!朕前几日还对她的贤淑赞不绝口,今日竟然有人揭发她暗中造谣害愉妃!”龙舟上,晨光熹微,清晨,在书案上看到告皇后的匿名信的弘毓,对和亲王怡亲王与傅恒几名军机大臣怒火万丈,大发雷霆。
“皇上,这匿名信不知道是谁暗中呈上,奴才认为,这是陷害皇后!”怡亲王向弘毓拱手禀告道。
“这次是铁证如山,这个匿名举报者把皇后给她的一封信笺密旨都呈给了朕!”弘毓把一封信狠狠地摔在地上!
“皇上,奴才认为此事就是真的,也不能传出龙船,否则传出去丢了皇上的脸。”和亲王拱手道。
“弘昼,传朕口谕,迅速封锁这件事,如若有人敢把此事传出去,朕必然全部杀无赦!”弘毓命令和亲王道。
再说富察宝卿的寝宫仓,富察宝卿突然感到身边服侍的宫女竟然少了,而且是越来越少,皇上也一直没有再来这看自己的病,她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害怕阴谋被人揭露而日夜惶恐不安又提心吊胆,但是富察宝卿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冥思苦想,最后怀疑暗中泄露阴谋,并出卖她的人,定是她身边的人。
傍晚,大运河上波光粼粼,落日苍茫,这时北风清凉,凝视着运河波上寒烟翠,慎嫔与舒嫔,仪嫔几名妃嫔都欢呼雀跃地来到龙船的右船舷,眺望风景。
皇后身边的宫女翡翠,暗暗来到左船舷边的一个仓外,就在这时,一名披着黑色披风的妃嫔,步到了翡翠的面前。
“主儿,此事在皇上那一帆风顺,匿名信皇上已经看到了!”翡翠小声向那黑影禀告道。
皇后富察宝卿自己披着黄色大氅,一个人趔趔趄趄正巧来到了左船舷,暗中听到翡翠向那个黑影禀告,就鬼鬼祟祟地躲在船廊下窥视。
只见在运河上皓月当空中,暗影浮动,那个黑影终于露出了她的恐怖真面目!
“是你!”富察宝卿不由自主大吃一惊!
龙船,妃嫔们正在欣赏风景,突然,有人听见大运河上突然“哗!”的一声,似乎有人落水了!
“不好了,皇后娘娘落水了!”一声后,船上顿时有人大呼小叫,到处乱得一塌糊涂。
宫人们手忙脚乱,都跳下了江!
“皇上,大事不好,皇后主子落水了!”再说弘毓正与愉妃香玉在檀香袅袅中怡然对弈,突然李盛与荣儿手忙脚乱地进了皇帝船舱,向弘毓与愉妃香玉禀告道。
“皇后落水了?”弘毓如晴空霹雳,立刻命令李盛道:“派人,救人!”
“皇上,皇后主子是救上来了,但是因为突然在船舷溺水,已经昏厥,钱太医给皇后诊脉,又给皇后主子进了药,但是皇后主子在床榻上仍然昏迷不醒。”过了半个时辰,李盛回来打千禀告道。
弘毓执着愉妃香玉的柔荑,火急火燎地去了皇后的寝宫仓。
只见富察宝卿那脸特别的惨白,躺在床上,仍然昏厥。
“启禀皇上,皇后主子突然落水,因为奴才们发现的晚,所以溺水,又在这江河里吃了很多惊吓,现在还昏迷不醒。”钱太医钱玉跪在弘毓的脚下禀告道。
“皇后在寝宫里养病,怎么会突然落水?”弘毓怒视着宫女翡翠与几名太监,龙颜大怒道。
“启禀皇上,奴婢看到了,是慎嫔,是慎主儿把皇后娘娘暗中推进江里的!”宫女翡翠忽然支支吾吾地跪在弘毓的脚下。
“翡翠,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陷害本宫!皇上,臣妾那时是在船舷,但是臣妾没有看见皇后娘娘,更不可能推皇后娘娘溺水!”愉妃娴妃嘉妃的身边,慎嫔瓜尔佳察若一听翡翠诬陷她,吓得又气又惊,跪在弘毓的脚下,吞吞吐吐指着翡翠道。
“皇上,奴婢当时搀扶着皇后娘娘出船舱散心,皇后娘娘忽然听见有人在船舷交头接耳,皇后娘娘一个人暗中窥视,竟然听见慎主儿与仪嫔在暗暗商议怎么害我们皇后主子,皇后主子愤怒,步到慎嫔面前,慎嫔一面跪在主子脚下求饶,一面趁主子没有防备,把主子推下了江里,那时奴婢因为害怕,就躲了回去,所以慎主儿以为没有人看到。”翡翠指着慎嫔,滔滔不绝又言之凿凿,振振有词地禀告道。
“慎嫔,仪嫔,你们两个贱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暗害皇后,来人,把她们两个押下去!”弘毓怒气填膺勃然大怒,对着侍卫大声命令道。
“皇上,今晚皇后突然被推落水,臣妾暗中觉得,此事是十分的扑朔迷离,慎嫔与仪嫔和皇后没有仇,她们为何要推皇后落水?臣妾绞尽脑汁想,这是凶手被皇后发现后,为了杀人灭口,故意推皇后落水,再故意把此事封锁,恶意过了半晌再派人救皇后,最后嫁祸正巧也在船舷的慎嫔仪嫔!”愉妃香玉与弘毓回到寝宫后,罥烟眉颦,对弘毓禀道。
“兰儿,你虽然言之有理,但是朕冥思苦想,皇后落水这事可能是由那封皇后害你的匿名信引起!”弘毓暗中把匿名信给了愉妃香玉。
愉妃香玉仔细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皇上,原来暗暗派人在山东传播谣言,一路制造假象,恐吓羞辱臣妾的凶手是皇后!”
“兰儿,这个写匿名信的人,定是皇后身边的人,慎嫔与仪嫔,昔日也被皇后暗中笼络,所以她们才暗中知道皇后害你!”弘毓凝视着愉妃香玉,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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