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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紫禁城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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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大清皇帝弘毓在承德乌兰布通草原再次大败准格尔叛军,

    率领大学士程直,总管太监李盛,女官荣儿,巴牙喇将军马瞻超,

    军机大臣傅恒与纳亲,于敏中,张廷玉,汪由敦等人,从承德威风凛凛,浩浩荡荡一帆风顺地回銮北京。

    延禧宫,弘毓来到了书房,在愉妃香玉与娴妃纯妃宁贵人的面前,谈笑自若又气定神闲。

    “这次朕去承德,后宫有人趁机搞风搞雨,恶意兴风作浪,闹得京城波云诡谲,暗潮汹涌,但是朕有你们与愉妃在后宫,朕就完全相信,后宫能平安!”弘毓执着愉妃香玉的柔荑,含情脉脉又柔情蜜意。

    愉妃香玉,也流露出神清气爽的微笑。

    “这次皇上御驾承德,臣妾被皇后与嘉妃虐待得遍体鳞伤,但是,臣妾没有向皇后和嘉妃屈服,所以才这么”与弘毓十分怡然遛弯在甬道小径上的愉妃香玉,罥烟眉颦,对弘毓似乎还惊魂未定地说道。

    “皇后这次真太让皇额娘与朕失望了,嘉妃她真的煽动皇后,干这种恶毒之事?”弘毓凝视着愉妃香玉愕然。

    “皇上,臣妾认为,皇后虽然是这次陷害臣妾的元凶,但是若无嘉妃再皇后身边添油加醋,煽动与挑拨,皇后是不敢这么在后宫搞风搞雨的!”愉妃香玉郑重其事地对弘毓说道。

    “李盛,立刻传朕口谕,把嘉妃废黜为常在,禁足景阳宫!”弘毓一脸的愤懑,命令总管太监李盛道。

    “皇上,嘉妃主儿在景阳宫就要生产临盆了!”总管太监李盛却跪在弘毓的脚下打千道。

    “这个嘉妃,以为临盆,朕就不能责她吗?”弘毓火冒三丈。

    再说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听说皇上回銮,在寝宫也自知有罪,自己褫了那凤袍,脱了钗簪,只穿一素衣,跪在养心殿外。

    “皇上,皇后主儿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了!”女官荣儿向弘毓欠身禀告道。

    “让皇后放心,朕不会废皇后的,愉妃已经为她乞求了!”弘毓瞥着荣儿,对荣儿淡漠一笑。

    虽然这次后宫陷害愉妃的大案弘毓没有把皇后废黜,但是弘毓自打回銮以后,就没有再去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的七阿哥永宗,也被弘毓在皇子中十分的轻视。

    “因为愉妃与五阿哥的事,皇后已经被禁足长春宫,这富察宝卿失宠,本宫若不能诞下一名皇子,以后就变成皇后富察宝卿的替罪羊了!”再说景阳宫,躺在床榻上的嘉妃金佳锦瑟,六神无主又忐忑不安。

    “主儿,您这次一定能再诞下一名皇子!”鸢儿与太监长泰都劝慰嘉妃道。

    崇德九年六月,嘉妃诞下八阿哥,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喜出望外,亲自给八阿哥起名永礼。

    “这次嘉妃不但诞下了八阿哥,还暗中把皇后陷害愉妃的阴谋全部都出卖了,皇太后又劝说皇上,所以嘉妃只被贬黜嘉嫔,这嘉妃的娘家在北京是有钱有势,所以她不会被扳倒,但是以后,嘉妃可能不能与愉妃娴妃纯妃等人旗鼓相当了!”景仁宫,因为联合把罪责故意推卸给了皇后,舒嫔与慎嫔竟然在这次大案中顺利地化险为夷,舒嫔虽然对这次弘毓的惩治毛骨悚然又心有余悸,但是却暗中心花怒放,小声对慎嫔说道。

    “舒主儿,慎主儿,皇上上谕,请两位主儿去养心殿!”这时,荣儿步到了舒嫔慎嫔的面前,欠身禀告道,舒嫔知道愉妃一定要暗中报复她,吓得面如土色。

    果然,弘毓把两人都叫到养心殿,下旨废黜慎嫔为庶人,舒嫔去慎刑司自领三十鞭子。

    “舒嫔,慎嫔,你们胆大妄为,竟然把陷害愉妃的罪名全部推卸给皇后,原来朕还以为皇后是陷害愉妃的元凶,没有想到,你们两个竟然在皇后身边故意火上浇油!”弘毓大骂了舒嫔慎嫔一顿,命侍卫把两人全都撵出养心殿。

    再说慎嫔,被贬黜为庶人后,禁足在储秀宫,为了以后东山再起,再与愉妃争宠,慎嫔瓜尔佳察若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傅恒的夫人瓜尔佳尔蕙与傅康安!

    “傅恒,你的福晋今日来长春宫与慈宁宫觐见皇太后与皇后,向朕禀告了慎嫔的冤枉,朕知道,皇后与慎嫔都是有人暗中煽动怂恿,所以朕要再给你们富察家与瓜尔佳家一个更大的恩典,朕要封你为果毅公,封你的长子傅康安为贝子,恢复慎庶人慎嫔的位置!”养心殿,弘毓凝视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傅恒,笑容可掬道。

    “皇上,慧贵妃在钟粹宫突然薨了!”这时,总管太监李盛,跌跌爬爬,趔趔趄趄地跑进了大殿,跪在弘毓的脚下叩首道。

    “是霁月?”弘毓如若五雷轰顶。

    钟粹宫,到处都是白得恐怖的白布,各宫妃嫔都穿着缟素,跪在弘毓的脚下。

    “皇上,慧贵妃娘娘在去世前,命奴婢向皇上呈上这封遗书。”泪眼迷离的梅香,泪眼婆娑又泣不成声地跪在弘毓的眼前。

    弘毓打开信笺,不由得心如刀割,里面都是高霁月对这十年在宫里对后宫妃嫔暗中犯下的罪行,她全都后悔不迭。

    “皇上,慧贵妃一直在慈宁宫伺候皇太后,自打去年,贵妃娘娘就暗中得了痨病,但是一直没有派人告诉皇上,贵妃娘娘对自己这十几年的罪行是彻底真心地忏悔了。”梅香向弘毓叩首哽咽道。

    “皇上,臣妾请皇上为霁月妹妹加谥号,贤!”皇后富察宝卿又跪在弘毓的脚下建议道。

    “好,朕就加谥慧贵妃为慧贤皇贵妃!”弘毓那特别凄楚的脸上,终于浮出了笑。

    “皇上,慧贤皇贵妃虽然薨了,但是她在去世前,也终于把这十年后宫的很多秘密,都禀告了皇上,虽然昔日慧贤皇贵妃无所不用其极,千方百计地欺辱臣妾,但是臣妾想,慧贤皇贵妃这是真心的忏悔了,人死了,昔日的仇恨也全都烟消云散,她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上,臣妾前几日在延禧宫之所以为皇后嘉妃舒嫔慎嫔等人都求情,就是想让后宫真正的太平,只有后宫能风平浪静,皇上才能在前朝专心治国!”钟粹宫外的甬道,弘毓执着愉妃香玉的纤纤玉手,在甬道上遛弯,愉妃香玉对弘毓语重心长地说道。

    “兰儿,朕现在才可以在后宫证明,你才是朕真正的贤妻,兰儿,朕要下旨,册封你为大清皇后!”弘毓不由得含情脉脉又乐不可支,执着香玉的柔荑,情深意笃地说道。

    “不,皇上,臣妾只想做你的贤妻,不想做这大清的贤后,这十几年,臣妾也累了,后宫妃嫔们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臣妾觉得太烦了,臣妾只想让永琪可以像普通孩子一般,快乐又高兴地在紫禁城健康成长,所以皇上,臣妾只要太平!”愉妃香玉,罥烟眉一弯,凝视着弘毓秋波送盼,嫣然一笑道。

    再说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自打慧贵妃高霁月去世后,就寝食不安,高霁月自打荣亲王潜邸时,就与自己一起服侍弘毓,两人这般明争暗斗了十几年,现在高霁月因为痨病去世,而且没有子嗣,所以富察宝卿突然感觉到一种孤独和冷落凄楚。

    “皇后娘娘,嘉嫔诞下了八阿哥,娴妃与纯妃都被皇上宠幸,愉妃现在在后宫都让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了,您若再不想法子争宠,七阿哥以后在上书房可能也没有一点前程了!”长春宫,翡翠劝说皇后富察宝卿道。

    富察宝卿瞥着翡翠,那朱唇浮出了悲恸一笑:“翡翠,菡萏现在回娴妃那了,果然娴妃在本宫的身边,潜伏了一个奸细,现在本宫才恍然大悟,愉妃就是娴妃檀香的一个傀儡,要取代本宫的元凶和罪魁祸首,其实是娴妃乌拉那拉檀香!”

    “皇后娘娘,您这是又有点神情恍惚了。”翡翠一脸惊讶地跪在富察宝卿的脚下。

    这时,富察宝卿忽然听到寝宫外似乎有宫女在唱歌,不由得凝视着翡翠,神情十分好奇地问道:“翡翠,这是谁?莺声燕语的,这歌在长春宫是绕梁三日三日不绝,一首江南的小曲,竟然被她唱得这么莺啼婉转,百转千回?”

    “启禀主儿,这是新进宫的宫女,姓魏,名馨燕,是上三旗的包衣,阿玛魏清泰,是上三旗一名小吏。”翡翠向富察宝卿禀告道。

    “让这个馨燕进来!”富察皇后不由得对这魏馨燕特别的兴趣盎然,命令翡翠道。

    须臾,只见一名战战兢兢又有点害羞的女孩,躲在翡翠的身后,向富察宝卿欠身道了一个万福。

    只见富察宝卿,一脸的笑容可掬,凝视着这丫头,然后细细地端详。

    “皇后娘娘,奴婢只是在外因为百无聊赖,那外面又是毒日,所以奴婢就唱了几句。”这魏馨燕跪在皇后的脚下,举止得体,落落大方地轻启丹唇道。

    “你不要害怕,你的歌唱得很好,只要你以后对本宫忠心不二,本宫一定让你平步青云!”富察宝卿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笑。

    再说弘毓,几次去长春宫,因为皇后富察宝卿身子不好,所以命令周太医给皇后诊脉。

    “岂有此理,皇后这几日凤体欠安,你们为何不好好地服侍?”弘毓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一群宫人,龙颜大怒,大动肝火道。

    “皇上,奴才们都竭尽全力地伺候主子,皇后娘娘欠安,还命令奴才们不许说,奴婢们全都不敢禀告呀,皇上饶命呀!”这些太监宫女一个个吓得颤颤巍巍,都倒头如葱。

    “这兕虎逃出了牢笼,毁坏了美玉,牢笼没有责任吗?”就在这时,忽然一名花容月貌眉目如画又婀娜多姿水蛇腰的宫女,跪在弘毓的脚下,牙尖嘴利地朗声禀告道。

    弘毓听到这一声,也不由得十分惊喜心中心旷神怡,他凝视着这名宫女,特别好奇地问道:“这妮子也是长春宫的吗?真的是伶牙俐齿!”

    “皇上,这丫头名叫魏馨燕,是正白旗包衣出身。”皇后富察宝卿笑容可掬道。

    “皇后,朕这以后真的要对你们长春宫刮目相看了,你这竟然有这么聪颖的丫头!”弘毓不由得欣然道。

    “皇上,您想要这丫头?但这丫头是臣妾的。”富察宝卿见弘毓似乎特别喜欢这魏馨燕,不由得喜不自胜,心花怒放,但是她在弘毓的面前,却故意装作对这魏馨燕舍不得。

    “皇后你喜爱这魏馨燕,朕也不夺人之美。”弘毓对着富察宝卿得瑟笑道。

    “愉妃主儿,大事不好了,今日皇上在长春宫,似乎喜欢了一名宫女,这宫女是皇后推荐的,奴婢想,这是不是皇后暗暗设的美人计?”再说菡萏,火急火燎地跑到延禧宫,向愉妃香玉欠身禀告道。

    “皇后要设美人计?菡萏,本宫也不是一妒妇,皇上在长春宫既然喜欢看中一名宫女,就让皇上看中吧!”愉妃香玉好像无动于衷地笑道。

    “但是愉主儿,这种事全都是防小人不防君子,这个宫女名叫魏馨燕,是正白旗包衣入宫,听说她原来是选秀女进宫的,但是这个丫头竟然毅然放弃了选秀,还毛遂自荐去长春宫做了一名宫女,奴婢想,这个女子比昔日的慧贵妃高霁月都狡黠,心机深沉,她进宫只一年,就做了长春宫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她是十分的会谄媚拍马与钻营。”菡萏忧心如焚地劝说愉妃香玉道。

    “对,菡萏,对这种会钻营的小人,本宫是应居安思危有备无患,谢谢你,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本宫不能这般害人。”愉妃香玉罥烟眉蹙,对菡萏说道。

    “愉主儿这真是太善良了,但是愉主儿,后宫尔虞我诈,全都是人心隔肚皮,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主儿对这个魏馨燕定要防患于未然!”菡萏一脸的真情,对愉妃香玉欠身道。

    再说慎嫔瓜尔佳察若,见皇后富察宝卿想用美人计与愉妃争宠,暗中对富察宝卿昔日的故意出卖切齿痛恨,所以她暗中与舒嫔联盟,向皇太后告状,但是皇太后蘅芜不但没有去叱骂皇后,而且把慎嫔舒嫔臭骂一顿。

    “本宫今日这么丑态百出,都是那愉妃害的!”慎嫔怒气填膺地出了慈宁宫,却在半路遇到了皇后富察宝卿的肩舆,富察宝卿见慎嫔七窍冒烟,对身边的翡翠道:“慎嫔妄想出卖本宫,却从慈宁宫灰头土脸地出来了,本宫现在若学愉妃以德报怨,一定可以利用这慎嫔!”

    紫禁城,皇后富察宝卿与慎嫔舒嫔,再次暗暗阴谋陷害愉妃香玉,延禧宫山雨欲来风满楼。

    破晓,黎明时分,窗外蔷薇花落绿窗前,愉妃香玉在书房,怡然自得又神清气爽地看书,她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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