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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香玉终于因为诞下五阿哥永琪被册封愉妃,慧贵妃高霁月被禁足后,就在钟粹宫过着循规蹈矩的正常生活,只有嘉妃金佳锦瑟,与舒嫔慎嫔串通一气,对愉妃香玉与安太嫔,纯妃娴妃等人不善罢甘休。
紫禁城,已经到了初夏,延禧宫露浓香泛小庭花,愉妃香玉抱着永琪,在那院子里怡然赏花,忽然弘毓穿着蓝色的九衮箭衣,戴着那如意帽,欢天喜地地进了延禧宫。
“朕的永琪长大了,朕已经让大学士于敏中做我们永琪的老师,永琪不但要会背这唐诗宋诗,以后还要文武双全!”弘毓凝视着愉妃的眉尖若蹙,含情脉脉地接过永琪,和颜悦色又意味深长道。
“皇上,永琪才两岁,臣妾不希望他像昔日圣祖时的皇子一般,夺嫡争夺富贵,也不希望他能做什么大事,只希望让他的童年可以自在,还能保持一颗童心,做自己想做的事,看自己想看的书,做人可与人为善又不卑不亢。”愉妃见弘毓那额头上全是汗珠,十分细腻地用自己的帕子,给弘毓仔细地拭了拭,柔声对弘毓说道。
“兰儿,你所言极是,言之有理,这谚语说,这孩子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若是让孩子从小就这么的忙,这么被禁锢,长大了也不一定能德才兼备,朕会让我们的五阿哥自在的。”弘毓忽然执住了愉妃的红酥手,舒然一笑道。
延禧宫,夜阑人静,五阿哥永琪已经四岁了,愉妃香玉与皇后富察宝卿,慧贵妃高霁月,嘉妃金佳锦瑟,竟然过了平安的几年,高霁月的身子这几年越来越差,也没有子嗣,后宫的妃嫔见高霁月已经彻底失了势,都暗中去投奔嘉妃与娴妃愉妃,因为妃嫔们的见风使舵,钟粹宫竟然日夜寂寂。
“慧贵妃姐姐!”傍晚,嘉妃金佳锦瑟与慎嫔瓜尔佳察若来看高霁月,高霁月躺在软榻上,瞥着昔日曾出卖她的金佳锦瑟,虽然心中十分愤懑,但是还是对她笑容可掬。
“快四年了吧,这光阴荏苒,五阿哥永琪已经四岁了,纯妃苏云也诞下了六阿哥永瑢,纯妃真狡黠,这几年她凭着皇上对愉妃的宠爱,竟然顺利地复了宠,现在也成了皇上的宠妃,膝下又有三阿哥永璋,六阿哥永瑢两位皇子,而娴妃,因为暗中得罪了皇后娘娘,现在仍然失宠,还没有子嗣,贵妃娘娘,我们再这么委曲求全的,这后宫就要被愉妃与纯妃姐妹颐指气使又一手遮天了!”嘉妃金佳锦瑟,那嘴角浮出狡狯的笑,故意煽动慧贵妃高霁月道。
“但是本宫也没有子嗣呀,虽然皇上这几年来了钟粹宫几次,但是本宫这身子,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有喜了。”慧贵妃高霁月娥眉瞥着嘉妃锦瑟,那朱唇浮出了一抹冷笑。
“贵妃娘娘,您这身子,也只是这四年不好吧?嫔妾知道,贵妃娘娘这是故意的韬光养晦,忍辱负重,但是贵妃娘娘,若想真的怀孕,就要暗中防着白贵人,因为白贵人的背后有皇后指使,贵妃娘娘之所以这四年身子都不好,就是因为白贵人送给贵妃娘娘的那些在院中的蔷薇!”嘉妃一脸的奸猾,故意煽动高霁月道。
“梅香,命宫人把院子里的蔷薇都暗暗地全毁了!”高霁月恍然大悟,立刻命令梅香道。
“贵妃娘娘现在可以答应再与妹妹联合了吧?”嘉妃那娥眉一挑,特别阴险地对高霁月教唆道。
“嘉妃,本宫已经不再参加后宫的争斗了,那白贵人与皇后,本宫会防患于未然,你回去吧!”高霁月瞥着嘉妃锦瑟,却故意冷冷地说道。
“嘉妃姐姐,这慧贵妃因为被出卖的事,已经与愉妃和好了,不管我们千方百计地使尽浑身解数劝她与我们联合,她都不置可否,我们真的要自己去诽谤愉妃吗?”出了钟粹宫,慎嫔瓜尔佳察若,满怀心事地询问嘉妃金佳锦瑟道。
“慎嫔,高霁月这个女人,你不要以为她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大草包,她在潜邸之时之所以能做侧福晋,不但凭着她的花容月貌,还凭着她的娘家,她的阿玛,上次愉妃帮了她,她也知道本宫出卖了她,皇后为了保自己的位置,故意笼络纯妃娴妃等人暗中重重地打压她,现在再跳出来,是作法自毙,所以我们只要让她暗中防备着白贵人与皇后,与皇后势不两立,我们就有扳倒皇后与愉妃的机会!”嘉妃金佳锦瑟,瞥着慎嫔,忽然阴险地淡漠一笑道。
上书房,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城,五阿哥永琪,都开始在上书房全神贯注地读书,五阿哥虽然最小,但是却一直在上书房品学兼优,愉妃又一直教育五阿哥永琪,对兄弟要谦虚,每次父皇查读书成绩时,都语重心长地让永琪会谦虚,谦让长兄与爱护弟弟,弘毓见永琪从小就这么德才兼备,聪颖过人,又不喜欢公然崭露头角,不由得十分喜悦。
“主儿,奴婢派人暗中监视上书房与延禧宫,发现五阿哥永琪,并不是日夜学习,出人头地,而是常常在御花园与宫人嬉戏,还在万春亭练箭!”景阳宫,鸢儿向嘉妃锦瑟欠身,向嘉妃禀告道。
“这五阿哥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就聪颖过人,愉妃却不让他在阿哥中崭露头角,还这么随心所欲地在皇宫放纵五阿哥嬉戏,本宫看,愉妃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后宫的众矢之的,所以不敢让自己的儿子在阿哥中脱颖而出,更不敢让五阿哥争夺储君之位,只要皇后以后能再诞下皇子,我们还有机会把五阿哥永琪的储君之位给扳倒!”嘉妃那血红的朱唇,浮出睚眦的笑。
再说长春宫,这白贵人暗中每日通过景仁宫的舒嫔,给皇后富察宝卿送了一种补药。
“皇后娘娘,这种补药是舒嫔送的,据说是用青藏高原的香草做的,娘娘若每日暗服这种补药,半年后一定可以再怀身孕!”长春宫,富察宝卿凤目一弯,凝视着笑容可掬的白贵人,白贵人向富察皇后欠身,莺声燕语道。
“舒嫔为何要送本宫这种补药?”富察宝卿一团和气地询问白贵人道。
“皇后娘娘,因为舒嫔也服了这种补药,这几年身子果然比刚进宫时好了,想到皇后娘娘昔日对她的帮助,所以想用这青藏补药报答皇后娘娘。”白贵人笑靥如花道。、
“自打本宫的永涟去世后,本宫每日都是落落寡欢,今年本宫也三十多了,已经到了色衰爱弛的年龄,若本宫真能再怀上皇上的子嗣,那本宫也真的是遇难成祥了!”富察宝卿凝视着白贵人,眉开眼笑道。
延禧宫,弘毓下朝后,仍然迅速来到了延禧宫的书房,愉妃香玉正在书房里怡然自得地读书,见弘毓笑呵呵地进来了,不由得得瑟一笑道:“皇上,现在臣妾也不是二八花季了,皇上仍然一下朝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赶来,若给那些前朝官员看到了,岂不特别的可笑?再说皇上后宫有三千佳丽,为何只到臣妾这只有书的延禧宫?”
“兰儿,你说朕有三千佳丽?那些女子,朕现在一看就很烦,舒嫔慎嫔庆常在她们就是再如花似玉,再美若天仙,又岂能与你比?你是朕的知音,永琪是朕唯一的太子,朕更不想做那周幽王与唐明皇,就在这延禧宫,与你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了。”弘毓执着愉妃那浅浅水葱指,一脸的真挚与陶醉,凝视着愉妃软语温存道。
“真是岂有此理,后宫去年又选了秀女,进了几位新的答应与常在,但是皇上仍然只对延禧宫那个女人情深意笃又情有独钟,慎嫔,舒嫔,纯妃,宁贵人,庆贵人,白贵人,她们谁不比那个愉妃美丽年轻,皇上竟然只与她情投意合,这不是咄咄怪事吗?”长春宫,辰时,后宫妃嫔一个个仪态端庄地向皇后富察宝卿请安,这舒嫔慎嫔与嘉妃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富察宝卿虽然也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但是她却装作充耳不闻又无动于衷,穿着那淡黄色的团花凤凰牡丹花云锦大氅,墨云叠鬓,戴着流苏钿子,而上是三个珊瑚耳环,举止得体地在菡萏的搀扶下,正襟危坐在软榻上。
“皇后娘娘,皇上这个月又是只在延禧宫,这愉妃已经诞下五阿哥了,年龄又大,皇上还是这么专宠,后宫又有小人日夜煽动和阿谀奉承,嫔妾怕这愉妃是要取皇后而代之了!”慎嫔装作为皇后打抱不平,故意对富察宝卿与各宫妃嫔喋喋不休道。
“皇后娘娘,愉妃虽然是妃,但是她今日又故意以养病为借口,躲在延禧宫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她这是飞扬跋扈,故意恃宠而骄!”新进宫被册封庆常在的赫舍里氏香草,也对着富察宝卿,欠身愤懑道。
“庆常在!愉妃是真的生病,本宫知道真相,这几日有些心狠手辣,暗暗心术不正,又在后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到处传播谣言,挑唆本宫与愉妃等人的关系,皇上命本宫统摄六宫,若有人因为心术不正,暗中故意心怀鬼胎,本宫一定将这些暗中蠢蠢欲动的人都严惩不贷!”富察宝卿凤目圆睁,怒视着一脸蛮横的庆常在,大声斥责道。
嘉妃与舒嫔等人原来想煽动庆常在在皇宫面前明目张胆地搞风搞雨,但是富察皇后这一顿斥责,让她们都吓得暗中瞠目结舌。
“愉妃,本宫知道,你是个好人,虽然嘉妃舒嫔慎嫔那些人在后宫故意传播谣言兴风作浪,但是本宫不会被她们挑拨的!”延禧宫窗外今日仍然还是濛濛残雨笼晴,皇后富察宝卿听说愉妃病了,竟然在菡萏与翡翠的搀扶下,亲自来延禧宫看愉妃,只见愉妃香玉,一脸的憔悴,正病恹恹地在床榻上,富察皇后执着香玉那素手,对香玉柔声婉转地安慰道。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虽然嫔妾在后宫只是一卑贱的草木,但是嫔妾病愈后,定辅佐皇后娘娘,让后宫平安!”香玉珠泪滚滚又潸然泪下,对富察皇后哽咽说道。
富察宝卿走后,正躲在寝宫的屏风后的安宛静来到了香玉的面前。
“香玉,皇后今日来看你,并故意这么花言巧语向你表示她对你的喜爱与信任,姐姐我认为她这一定是被嘉妃舒嫔慎嫔等人威胁了,所以才来延禧宫,故意对你醉翁之意不在酒,笼络你,想让你病愈后是,能为她的皇后位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愉妃香玉凝视着安宛静,安宛静郑重其事又语重心长地对香玉说道。
“皇后今日来,妹妹看到她也早料到长春宫一定又被嘉妃慎嫔等人威胁了,虽然妹妹早就向皇后表示,自己没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也不让永琪崭露头角,但是皇后又没有嫡子,嘉妃与苏云姐姐都有皇子,所以她暗中惶惶不可终日,只有笼络妹妹,才能继续巩固她的皇后之位,但是安姐姐,妹妹看今日皇后来,她挑唆的目标不是妹妹与嘉妃慎嫔等人,而是娴妃姐姐,因为娴妃姐姐抚养的大阿哥永璜现在在阿哥中是最年长,又最德才兼备,皇后暗中想把大阿哥抢过来抚养,逼皇上改立大阿哥为太子,但是大阿哥对皇后十分的厌恶,皇后认为是娴妃姐姐挑唆,所以对娴妃姐姐切齿痛恨,今日她笼络我,就是想挑拨妹妹与娴妃姐姐的关系,然后联合我们,把娴妃姐姐扳倒!”愉妃香玉对着安宛静,暗暗地秋波送盼,对安宛静说道。
“香玉,若皇后的目标是娴妃,那一定是嘉妃在背后挑拨,我们对于娴妃与皇后,暂时都不能明目张胆地支持!”安宛静劝说愉妃香玉道。
再说翊坤宫,大阿哥永璜今日在皇阿玛弘毓的面前,因为文武双全,成绩在皇子中又出类拔萃,被弘毓公然奖赏,所以欢呼雀跃地回到了寝宫,娴妃檀香见永璜这乐不可支的样儿,也是兴高采烈,满面春风,就在这时,延禧宫外发现了一个似乎鬼头鬼脑的黑影!
“主儿,那是不是刺客?”娴妃身边的平儿,看到黑影后,面无人色地对娴妃吞吞吐吐道。
“额娘,儿臣去抓这刺客!”大阿哥血脉贲张,立即拿着弓箭,就要出去,娴妃迅速拉住了永璜。
“皇上,现场是人赃俱获,刺客逃到了翊坤宫,而且躲在了翊坤宫,后宫的几个奴才全都是亲眼看到!”这时,长春宫的掌案太监双忠,颤颤巍巍跪在弘毓的脚下。
“皇上,后宫竟然潜伏了刺客刺杀皇后娘娘,这真是胆大妄为呀!”舒嫔与白贵人,都跪在弘毓的脚下。
“混账,李盛,传朕口谕,立即派人搜翊坤宫!”弘毓龙颜大怒道。
再说翊坤宫,鸡飞狗跳乱了一夜,次日太监双忠带着侍卫,向弘毓禀告,说在翊坤宫抓到了黑衣的刺客。
翊坤宫,娴妃檀香晕头转向地被侍卫抄了寝宫,正百思不得其解,辰时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李盛来到翊坤宫向她打千,传了皇上的口谕,要押大阿哥去审讯。
“李公公,昨晚这是这么回事?昨晚的真相本宫已经向皇上禀告了,永璜回宫后,突然发现一个黑影在宫门那浮现,为了保护本宫,就拿着弓箭去抓刺客,本宫急不可耐地出去拉住了永璜,半晌后,这侍卫就来到了翊坤宫。”娴妃乌拉那拉氏檀香,一脸的烦乱,对李盛一本正经又心乱如麻地说道。
“娴妃主儿,这是皇上的口谕,昨晚,皇后主子在长春宫被刺客刺杀,虽然没有危险,但是也右臂受伤,吓得眩晕,侍卫们缉捕刺客,这正巧就看见刺客进了翊坤宫,所以长春宫的宫人都向皇上告状,说是娴妃主儿与大阿哥暗中指使的刺客,这翊坤宫真的抓到一名黑衣人,皇上大怒,奴才也没有法子,娴妃主儿若要鸣冤,请去养心殿亲自向皇上禀告吧!”总管太监李盛向娴妃打千,对娴妃束手无策地劝道。
“皇上,永璜是被小人诬陷的,臣妾可以用自己的命保证,永璜一定不是指使刺客刺杀皇后娘娘的元凶!”养心殿外,方寸大乱又火急火燎的娴妃,一个人跪在殿外,向弘毓叩首鸣冤道。
“娴妃主儿,皇上正在与军机大臣商议朝政,您这样地跪在毒日里头,若身子有甚不好,皇上一定勃然大怒。奴才们现在也都束手无策呀。”李盛与荣儿,几名宫人,都跪在娴妃的脚下,向娴妃叩首道。
“娴妃姐姐,这是小人的阴谋,有人暗中指使策划了这个阴谋,故意陷害大阿哥与姐姐你,所以姐姐,现在向皇上鸣冤是没用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愉妃香玉在紫鹃的搀扶下也赶到了养心殿外,罥烟眉颦,大义凛然地劝说娴妃檀香道。
“皇上,愉主儿在殿外与娴妃主儿等待觐见!”过了半个时辰,李盛向弘毓打千道。
“兰儿?”弘毓听说香玉也来了,不由得心中一跳,立刻出了养心殿。
“兰儿,你在这毒日里头这般陪着娴妃跪着,若生病,朕不要伤心欲绝吗?”步到殿外,只见愉妃香玉,罥烟眉竖,一脸倔强地与娴妃跪在那毒日里头,弘毓不由得一脸惊愕,又心生涟漪,迅速跑到愉妃香玉的面前,执着愉妃的纤纤玉手,把愉妃搀扶了起来。
“皇上,娴妃姐姐与大阿哥都是被冤枉的,小人故意指使刺客,暗中策划这个阴谋,嫁祸污蔑娴妃姐姐与大阿哥,臣妾叩请皇上要三思。”愉妃香玉又特别执拗地跪在地上,弘毓迅速把愉妃抱起来,含情脉脉又心疼如斯地说道:“兰儿,朕可以再三思,你与娴妃先回去!”
“好,皇上,臣妾请皇上这次一定要为大阿哥做主!”香玉泪眼迷离地对弘毓呜咽道。
延禧宫,傍晚,弘毓迅速到了寝宫,愉妃香玉凝视着弘毓,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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