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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您就是闲家家主闲马楼吧? ”
莫日根先入为主,面对这个经营着闲家老号这么多年的风云人物,虽说他如今有钱有人手握大权,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打鼓。
“ 没错,小伙子挺有精神啊!看来你们这些后起之秀还真是把我们这些老人拍死在河岸上啊!哈哈哈哈哈 ”闲马楼爽朗的笑声传出,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这是个生意人,反倒是有着军旅之人的豪爽气。
“ 哪能啊!在你们这些前辈面前,我们这些小辈还需要多多学习早日向你们看齐才是啊! ”莫日根谦虚道,言语虽然轻松,心中丝毫不敢对闲马楼松懈半分,俗话说得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偌大的家产,这个家主如果没有狠心和手段,又怎么可能坐的牢?
莫日根和闲马楼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正题,莫日根旁敲侧击的表达出想要分家的想法,没想到闲马楼直切主题,表示正好要分家。但是他的提议却让莫日根感到意外。
虽说是分家,但是莫日根却只是因为两家共管只会导致本来意见的分歧愈演愈烈,到最后矛盾爆发,拔刀相向。但是对于闲家,莫日根并没有很多个人感情,其实还抱有很大的感恩情节在里面,毕竟自己当初落魄的出逃,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可能在这里站稳脚跟,人家怎么对自己的都一清二楚,总不能因为意见上的冲突就否定人家之前对自己的帮助和扶持。
这种恩将仇报,对他们的付出视而不见的事情恕莫日根真的做不出来,莫日根做事凭一个心字,如果翻脸不认人那就是真的逆着他的心思来了。
所以在分家的讨论上,莫日根的意见则是想让闲家脱离岗位,因为如果把集市重新交由闲家管理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莫日根如今自己手下也有不少人,受制于人他们肯定不会答应,宣北府的人更不会同意,明明是秦虞帝国的占领区,怎么自己家的军队不管反而交给一个商人管呢?
所以莫日根只能在赔偿上找补给他们,按比例每年分给闲家三成的税收,当然了这个肯定不能留在账面上,但是如果没有闲家那些人贪污的行为,这个账其实对于他们这些专门干会计的人来说,其实不要太好平。
而且莫日根还想在贸易份额上给闲家让出来一点,比如毛皮肉奶换茶的交易,还有牧民社团这种大型集体生产的利润,但是闲马楼却明确的表示拒绝,一分钱都不要。
闲马楼提出的条件就是,闲家以后不参与安定市的管理,全面撤出,但是在安定市内的各种贸易活动,莫日根要大开后门,这个不用说,即使他不说,莫日根也会这么干。当然了,最让莫日根感到震惊的还是后面,闲家放弃这些利润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把东功大酒店的股份全部兑给莫日根,你没听错!就是日进斗金的东功大酒店,他要把它卖给莫日根。
莫日根当场就傻了,不明白闲马楼此举何意,先是没有讨要任何附加条件就全面撤出,把安定市白白让给莫日根,接着也没要其他方面的补偿,却要把东功大酒店卖给莫日根。
东功大酒店的股份虽然出售给莫日根,但是却要在剩下来的日子里慢慢的再次转售给他的儿子闲肄业,没错!就是将东功大酒店的产业股份从家族持有转为个人持有,莫日根不解,询问原因对方却没有作答。
毕竟这事是利大于弊,莫日根也没有看出来这当中有什么陷阱,于是便答应了,之后二人快速的拟定协议。
接着,闲马楼提出让莫日根帮他一个帮忙,莫日根脑子翁的一下,天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白捡的馅饼,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 叔啊,您说咱们这协议都定下来了,您总不能翻脸不认账了吧?协议都定下来了,再让我给您帮忙,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啊? ”莫日根坐怀不乱,毕竟契约已经拟定,法理上他是占上风的。
没想到闲马楼直接霸气的说道,“ 小伙子啊,我可不管你干嘛,我的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莫日根眼神微眯,把玩着战刀的右手将刀从鞘里顶起,又松下,又顶起,又送下……
最终,莫日根在闲马楼的霸气威压之下无奈答应,老混蛋还将他的小混蛋儿子留了下来,美其名曰当做人质。
莫日根哪能看不出来,这老东西就是想用道德绑架自己。
这老混蛋之后肯定是要去作死,许给自己不少利益,想让自己帮他护住这一条血脉,保他儿子一生富贵。
不过莫日根也无所谓,自己顶多就是个芝麻大点的官,手上也就百来号人,小的事情别人拿他没办法,大的事情他也扛不住。
于是爽快的答应了,闲肄业一脸无语的被他父亲甩在这里,莫日根看着闲马楼出门的背影,原本健硕的身躯如今变得佝偻起来,仿佛整个人一下就苍老许多。
这点小插曲完全不影响莫日根的进步,安定市由于人口膨胀,市内各种楼房和基础设施在不停加速建设,代青云刚出院就忙的腿不着地。
部队新招募的五百人也等着莫日根去接收,配装的军备是个问题,本身莫日根的武器库存就已经捉襟见肘,总不能遇见战时时让他们举个木棒子上去敲人吧?
各种各样的事情全部都挤压在一起等着莫日根去解决,他实在是没有闲心思去关心那老东西会怎么作死。
如果莫日根有一百人在手上,他跟林宇杰说话都要低声下气,如果莫日根有一千个人在手上,季节祖跟莫日根说话都要掂量掂量,如果莫日根手底下有十万个人,那么秦虞坚山看见莫日根都得给他挪座位。
各项事业在城内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辆破旧的小马车嘎吱嘎吱的进了安定市。
几万公里开外,一群身着棕色棉衣的军人露出残忍的微笑,为首的疤脸军官一刀劈死在前面疯狂逃窜的牧民,顺手将他的那视若明珠的女儿强行掳进怀中,在她的哭嚎声中肆意玩弄着她的酮体,邪恶的淫笑传遍已然化作人间炼狱的营地。
草原上的风云开始变化,时代的风口正在向忙里忙外的莫日根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