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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举着的小爪子,霎时间听到了宫夙夜那一喝,动作不由得犹豫的一顿,随即一双湿漉漉的大眼,饱含委屈地朝他瞥过去一眼。
无奈宫夙夜却是无动于衷的走到亦白的面前,不顾他呆怔着的木讷表情,动作颇为嫌弃地将火火那小家伙一提,一扔,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
“啾啾——”火火悲哀落地的惨叫,宫夙夜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
他冷凝着眉宇间的神色,沉声开口道:“赤燕之行,消息查探的怎么样了?”
听到宫夙夜的问话,亦白兀自饮了口酒,反倒是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并没有急着答话。但好在,宫夙夜见状也不恼,更是拿了个空碗,三两下就从亦白的手里将那坛烧酒夺过。
“哗啦”地流水声,伴随着挠人心肝儿的酒香,亦白的眸光,不由得沾染上了一层迷离之色。半晌,他冷嗤一声,“你这小子,倒还好!成天把老子当一个跑腿儿的手下使唤着!真是没搞明白,神医谷那老头子倒是看着你哪点儿好?”
亦白一边吐槽,一边毫不客气地再次将宫夙夜手里的烧酒给一把抢了过来,拿着坛子,就往喉咙里不停地灌。
宫夙夜见状,不满地蹙了蹙眉,却是并未开口阻止什么,只是缓下声音,这才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亦白不屑地嗤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寒毒发作的滋味儿好受吧?哼,亏得那老头子把自己吹嘘得厉害,到头来不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喂,你信不信……嗝!”亦白凑近了宫夙夜的身边,却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嗝,宫夙夜立时黑着脸,蹙了蹙眉,嫌弃地将他推开了些许,谁知那人又不知廉耻的凑近。
那厮的不怀好意,让他笑得简直像个偷了腥的狐狸!
“你信不信你这后半辈子的命运,居然要靠一个神棍去预言?”亦白挑衅的冲他眨了眨眸,宫夙夜冷眼盯视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但那浑身愈发浓郁的青紫寒兰的气息,俨然已经告诉了他此刻的答案。
亦白撇嘴,不由觉得在这种过于精明的人面前,装醉这种“情趣”,都显得格外的没劲。
他故作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法华大师的下落,我是打探到了没错。不过,这消息,我是听他身在赤燕的徒弟说的。你又不会不知道赤燕的那趟浑水,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假,还值得待定……”
“本王想听的不是废话……”宫夙夜沉冷着眸子,兀自抿了口烧酒,立时便感受到他常年冰寒的身躯,竟在此刻喉咙里像是被火点着了一般让他险些嘶哑得都快要发不出声。
亦白好气又好笑的冷瞥他一眼,动作迅速地将他面前的酒碗就给移开,“这可是我一路跟随着赤燕的车队,在要走到天曜帝京的城门之时,才下的手!”
“啧,你别说这北齐那传说中的漠北之地,倒还真有些和我们这儿的中原不太一样!”亦白丝毫没有理会宫夙夜那不耐地眼神,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酒,意犹未尽的说着。
“这烧酒呐!凌墨尘那厮那儿可有足足那么几大马车!少个那么几坛,他又如何会怪罪到你我头上?”
好似这才瞧出宫夙夜眼底暗藏的那抹不耐,说完这番话之后,他这才正经了神色,沉吟着开口:“这次赤燕的水患,的确有些了不得!”
“如若不是我天曜和赤燕接壤,那水患一来,依我看,倒是随时都有灭国的可能!”
“此话怎讲?”宫夙夜幽深着眸色,盯着亦白一瞬不眨地问着。
“想必你也知道,处于赤燕下方的南疆一直是它的附属国,而近年来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据我的查探,大致也正有这方面的原因。只要咱们天曜一宣布撤兵,那赤燕不出三月,定对南疆束手无策!”
“缘何如此肯定?”
“赤燕的燕帝艳福不浅,左右拥抱,后宫佳丽三千,早已是数不胜数,如今赤燕正处于群狼环饲的地步!新上任的南疆王,据说那是个诡计多端,他要是不趁着这种时候下手,可不是太过辜负老天爷给他的天赐良机了?”
“你说得不错,但这些东西都只是流于浅表之物,你当该知道本王让你前去赤燕,真正想要挖掘的是什么……”宫夙夜凉薄的嘴唇轻抿,亦白的瞳眸,微闪了闪,他话里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懂?
半晌之后,只见他不满地嘟囔着嘴,“啧,还真是辛苦北齐的凌大将军了!不仅让他给本大人准备了一坛坛的好酒,更是连这种苦力活,都被他一人包了!难怪天启大陆的百姓,见到他们无不赞一句,正义之师呢!要换做是我,也定会这么想的!”
亦白说完,无视宫夙夜那黑下来的脸色,对着半空轻拍了拍手,须臾,便只见夜鹰的一众手下,小心翼翼地将另外的与这烧酒同样模样的酒坛给端了上来。
“这便是赤燕的潮水褪去之后剩余的流沙,你这下倒可以派人好好来看看!”
“不错!”宫夙夜总算是舒缓了些神色,亦白却是难得的听到他这种人竟会夸赞旁人一两句,当即便欢喜得根本无法自已。
宫夙夜说完“不错”那两字,便有些后悔了,亦白这厮,果然是不适合给他一点颜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宫夙夜冷瞅了亦白一眼,亦白却是被他那眼神看得心下一愣,眼角莫名的打了个突。
然而此时,天曜帝京的定国公府,素问正恭敬地侍立在君卿的身侧,君卿眸色幽深的把玩着手里那日从楚依依的身下夺走的那块写着“墨”字的令牌,而小心翼翼地在屋檐处正行走的那人,趁着君卿不备,悄然揭了一片瓦。
君卿先是沉思一番,接着便是眸光微微一闪,沉吟着开口道:“素问,我记得你是墨阁的人?”
素问先是一愣,接着毫不犹疑的点了点头道:“回主子,正是!”
“哦?那这块玉佩,你给本小姐倒是说说,到底是个怎样的内涵?”君卿眸色慎重地说着,素问见状,也不由得认真了几分,殷勤的躬身回答。
“回小姐的话,只要主子问起,素问自认是不敢欺瞒。这块玉佩乃是当年摄政王殿下所赠……”
果然就是摄政王!藏身在暗夜里的那人,冷肃的面容,璀璨的眸光,微微眯起!
然而,她却并不知道,就在这暗夜里,一只黑手,正猛地向她背后探来!
“谁?”厉喝一声,显然已经察觉到了那人陡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黑影!
她心下一惊,到底是谁的人,居然会有这般的能耐!
听到那声厉喝,暗三稍稍愣了愣,不过须臾便识出了这该是位女子的声音!
不过,这真要是天曜帝京的女子,恕他暗三愚钝,一时还真是想不到,到底谁竟会有这样的身手,胆敢把主意打到他们的小王妃身上!
暗三这般思索着,却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只见他猛然地一出脚,冷厉着眉眼,朝着那人的小腹一踹!
孰料,那人竟猛地一个侧翻!险险躲过!
那人冷肃着的面容,眸光兀自一闪,抓住了时机,一把握住了暗三来不及收回去的腿!
她猛地加大手里的力道,脚步“簌簌”地朝着身前急退,接着猛地甩手朝半空中一拖!
暗三心惊,竟不曾想这人的腕力,如此不可小觑!
他霎时冷厉下了眸!
瞬时,毫不怜香惜玉地挥出拳头!招招带着致命之风!
若说之前的只是试探的出手,那么此时当那人随身戴着的银白软剑乍然一亮,俨然就已经动起了真格!
素问担忧地瞅了瞅端坐在面前,神色不变的君卿,“小姐……”
“无事,不过是那些有心之人,想要过来试探罢了。”君卿眉眼轻佻,娇俏的唇畔,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对了,今日府里的胤少爷去哪儿了?怎么都这时候了,还没有收到他的半点儿消息?”
君卿说着,却是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素问轻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算了,你先下去吧。这几日,想必这定国公府暂且是平静不了了!”君卿关心的劝慰着,素问自是知道这个理,恭敬地应了声是,便乖巧的退下了。
而素问这一走,这东芜苑内自是很快地就沉寂了下来。
君卿站在窗前,看着那月上中天的夜色,微微凝思了片刻,便心知,今晚那人,恐怕是不会过来了……
君卿想到这里不由得似怨似抑地喟叹一声,她这是怎么了?离了那人,还能活不了了不成?真是越来越爱犯傻了!
她凝眸看着月色下暗藏的那抹绯色……
绯色?!
她心下一惊,这人不会当真来了?他……
君卿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整个人瞬时便被那浓郁的青紫寒兰的气息所包裹。
她羞红这一张小脸,伸手矫情地在那人的胸膛之处推拒着,口里不时发出的,却是一声声地缠绵悱恻。
“宫夙夜……快放开!唔……要喘不过……唔!”她口里更多的话,已经尽数被那人吞进了口里,他狭长的眸子,微微迷醉的眯着,眸带了一丝满意之色的看着喜欢的人儿,这般倒在他的怀里。
“卿卿……可有曾想我?”宫夙夜这般想着,不由自主的爱怜的在那张诱惑的粉唇上轻啄了一口。
“没有!”想到白日这厮的所作所为,再想这人指不定还有那朵野桃花正在外面灿烂的开着,便口气不善的说着。
“真的?”宫夙夜喑哑着口气,低唤一声,“那这是什么?”宫夙夜的眸子兀自深沉了些许,一只手兀自轻抚了抚那诱惑到极致的粉嫩的小口。
而他那紧搂着那人纤腰的大手,此刻也愈发的不老实了,“宫、夙、夜!”君卿故作恶狠狠地气怒地唤了他一声。
“嗯,我在。”不要脸的那家伙,此时越发的得罪进尺,将那头颅不停地在她的脖颈蹭了又蹭!这般暧昧的动作,由得宫夙夜这厮做出来,君卿莫名地比在前世看的动作大片儿,都还要羞红了脸。
“放手!”君卿这个时候,声音莫名地也沾染上了一丝情动,此刻看着他的眼神,可以说是恨不得咬牙切齿了。
但奈何那人却愣是装作浑然不觉,那般美好的触感,让他怎么舍得轻易的就这样放手?
“放手可以,卿卿,你还要再补偿我!”宫夙夜莫名微红着耳根,硬是不肯轻易撒手,笑话,这种时候都不知道多要点儿福利!那还是天曜皇朝那杀伐狠厉的摄政王吗?拖泥带水的,连这点儿阵地都拿不下!
思及到此,宫夙夜佯装恼怒地啃了君卿娇艳的唇瓣一口!
“嘶——”君卿忍不住发出了声,暗瞪了这人一眼,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无耻!
君卿心下一恼,也懒得在和那人多做纠缠了,待得他好不容易稍稍松开了手,君卿冷着神色,径自朝着里间的软塌走去。
“卿卿!”看着君卿那般冷然的神色,宫夙夜的心底,不由得有些没底了,要说今日仙衣坊那事,他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还没给她个解释,那是因为……
他狭长的眸子,微敛了敛,“卿卿,你是打算这就要扔下本王?”
宫夙夜这般说着,凉薄的嘴唇,已然不满地轻抿了抿,然而,去了里面的那人却根本就没有答话。
他精致的凤眸,微微划过一抹暗光,敌不动我动,一番沉思过后,他索性直接迈着步子,朝里面走了进去,“卿卿,这是要对本王扫榻以待么?”
君卿漠然着神色,亲自动手整理着衾被,就是矫情地偏开头,故作不理。
宫夙夜见状,本来略微有些尴尬的神色,因着君卿这一不搭理,再次犹疑了几分。不过,当害羞的月色,时隐时现的将清幽的月光投射在那张娇俏的唇瓣上之时,他眸色一深,竟是觉得那般诱惑。
突地,只听他低低的喟叹一声,“卿卿……”
那人的大手二话不说的便直接就着那纤腰,猛地缠了上去!
紧接着,便是“嘭!”地一声传来!
君卿幽幽地抬眸,只听她一字一顿的唤道:“宫、夙、夜!”你好样的……
男上女下的姿势,没来由的让君卿没了一丝的安全感,索性赌气的张口,紧紧地咬住了那人僵住的肩膀,“卿卿……”孰料,因为她这一咬,宫夙夜的眸子愈发的深了深,那喷在脖颈边的灼热气息是那般明显。
君卿恼怒着神色,猛地将头一偏,“别忘了,你还欠我个解释!”君卿眸带娇嗔的说着,宫夙夜听了她这话,终是轻勾了勾唇,“卿卿这是吃醋了?”
宫夙夜的话音一落,君卿更是赌气的不想开口说话了。
“不说话本王就但你默认了。”宫夙夜轻佻着狭长的眸子,饶有兴致的说着。
“宫夙夜!”
“嗯!”
“哼!”君卿索性冷哼一声,将身子往里一侧,那霎时淡漠的眼神,就差没将宫夙夜这个大活人忽视个彻底了,宫夙夜的眸子一暗,难不成这是玩儿过火了?
“卿卿,难道真不想知道赤燕此次来使的目的了么?”宫夙夜沉敛着眸子,动作轻柔地扯了扯覆在她身上的薄薄的衾被,将它往上拉了些许。
君卿的眸子依旧紧闭着,浑身那股淡漠,仿佛轻而易举地就要将那人拒之门外似的。
“卿卿,你还记得你我在京郊别院的第一次相遇么?”此时的宫夙夜不同于以往,精致的凤眸,那一闪而逝的精光,让他不由得沉浸在了过去的某种回忆之中。
君卿等了半晌,都没听见下文,她的睫毛不由得轻眨了眨,再眨了眨……
然而就在此时,突地,某个粉色的东西,竟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宫、夙、夜!”很好……她今晚这是被这人第二次惹恼了!
“卿卿不是不理本王么?这时候,怎么突然就起了?你唤这么大声,难不成卿卿这是真想要把君老国公唤来不成?”宫夙夜沉敛着眸子,看着底下那张恼羞成怒的小脸儿,难得调笑的说着。
“你!”君卿顿时气怒地一指,猛地掀开了衾被,在月色下乍然露出了莹白的一双大腿!
“无耻!”君卿眼见着宫夙夜那眸色幽深的样子,焉能不知他那脑子里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她索性将那薄薄的衾被朝着宫夙夜的身上一扔,霎时,那抹绯色的衣袍与这薄薄的衾被,交织在一起,有了莫名的喜感。
“扑哧——”须臾,君卿终是一个没忍住给笑出了声,随即又无意间瞥见宫夙夜那精致的凤眸里,一闪而过的得意的神色,顿时又佯装恼怒地紧绷着脸,再次不说话了。
宫夙夜敛着周身那股凉寒的气息,轻搂着君卿那纤细的身子,满足的将下巴轻抵在她的额头,素来冷厉的眸色,不由得染上了一抹难得的宠溺之色,“卿卿,本王的心里、眼里……”
“哪怕是身里……以后都只有你一人!”宫夙夜故意凑近了君卿的脖颈,倾吐了一口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