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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一顿。
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着?
牧野说他负责日子,自己也没在意。
这个月没几天了,下个月差不多。
顾宁:“不着急,下个月才用呢!”
喜姐儿也不着急了,要好好的把这批字给绣好了。
牧野最近回来越来越晚了,饭量也很大。
顾宁细心留意了一下,衣服也没有很脏,没有干重活的痕迹。
晚上说起这事,牧野脸上出现一丝懊恼的神情,算好了日子,却忘记要告诉顾宁。都怪他最近忙晕了。
下个月初八,诸事皆宜。
顾宁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店里东西准备基本都差不多了,该准备吃食了。
除了原有的豆腐和豆花,顾宁准备先上豆干。
今日平时又多做了十斤豆腐。
乐哥儿俩人照常去卖豆腐,小牛重点宣传初八顾记豆腐开业,开业当天豆腐和豆花半价。
前三天所有新品免费试吃!
大家都道贺一声恭喜,并表示有时间会去捧个场。
顾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自己的豆腐上。
刚做出来的豆腐白白嫩嫩,豆香四溢,但是却不是食物的最后形态。
顾宁把豆腐切成三厘米见方的小块,放在大大的竹筐上晾至干燥,已经入秋的太阳还是很大,一块块豆腐很快在秋日里缩水,焯干。
已经晾好的豆腐块放入灶台里进行烟熏烤制,顾宁看着渐渐有了雏形的豆干,心里感叹不已,这纯纯的手工豆干啊!
时间到了,顾宁把豆干拿出来一看,糊了。
第二次出来,时间不够,颜色发白。
第三次出来,顾宁不小心烫到手,整个铁网上的豆干都翻车掉火里了。
最后豆腐被霍霍的差不多了,才烤出来两板火候适合,色泽金黄的豆干。
烤制成功的豆干口感脆嫩,碳香味十足,没烤制成功的,惨不忍睹。
于是牧野和阿信晚上回来便吃到了全豆干宴:凉调豆干,炭烧豆干,油煎豆干。
阿信一向捧场:“哥哥,你真厉害,居然能做出不同颜色的豆干~”
顾宁笑眯眯塞他嘴里一口豆干:“吃饭,别说话!”
阿信认真吃饭。
崽子最近在学校拼命学习,晚上回来要跟着牧野扎马步,晚上还要跟哥哥一起练大字,辛苦的很,饭量都见涨了。
牧野轻笑一声,顾宁愈加羞愤。
牧野就是故意的,他肯定发现他烤的各种颜色不一样的豆干了。
顾宁难得有了小脾气,气鼓鼓的不理他。
牧野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安慰人:“每样都好吃的。”
...
好了,顾宁彻底生气了。
明明都是同一种啊!抓狂!!
直到晚上睡觉,顾宁还像一只河豚一样,还带了点点委屈。
他自己都没发现,娇俏的杏眼中带的哀怨水意,要彻底扰乱你的心神才好。
牧野看着两人之间又变回了之前的距离,宽的能再塞个人。
认真反思自己今天说错了哪句话,从进门到现在,一言一行复盘了好几遍,也找不出来。
顾宁这边气鼓鼓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也许是因为今天失败的次数太多了,也许是最近忙的没有休息好,也许是牧野这几天总是忙的不见人,也不告诉自己他究竟在忙什么。
夜太静谧,任何一点动静窸窸窣窣的动静都会被听到。
顾宁听到身后的人悄悄下了床,不知道干嘛去了。
然后更生气了。
不哄自己就算了,现在连睡都要分开了,明天是不是就要离婚了?!
牧野不知道自己的哥儿因为自己下床一趟,连分家带走什么都想好了。
他向来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却屡屡在喜欢的人面前束手束脚。
深吸一口气,牧野伸手把死死侧过身去不看自己的哥儿,给转了过来。
在月光下,那溜圆的猫儿眼比月亮还亮上几分。
被那双眼睛瞪着,牧野顿时一肚子想好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顾宁看着把自己掰过来的男人,双手在自己胳膊上迟迟没有松开,突然内心小鹿乱撞,期待他能说点什么。
不料。
“我错了!”
“错哪了?”
顾宁嘴比心快,条件反射般的问了出来。问完想打自己的嘴,真是八卦狗血剧看多了。
“哪里都错了,你觉得不好的地方都是我的错。”牧野却不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的诉说自己的行踪。
“这几天让你自己在家忙,没有好好陪你,不过接下来都没事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顾宁心软嘴硬:“我才不需要你陪着我呢!”
牧野:“是我想陪着你。”
顾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人不是一向严肃,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会说。
还好夜色深,不然顾宁就会看见一向严肃的牧野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羞赧。
牧野仿佛看见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被抚摸后爪子已经收起来了,看起来凶巴巴,其实乖顺的不可思议。
那秋暝居的老板果然说的没错,哥儿是需要哄的。
这几日牧野在那雕刻那一方小小的印章,那店老板见牧野在那日日刻,一动不动就是一天。
第一天他扫了一眼,第二天他多瞅了几眼,第三天他他便忍不住搭话了:“这是给你心上人刻的吗?”
牧野一连几个都刻的不太满意,只冷冷的看他一眼,继续做手中的事,那老板是个话多的,这几日伙计都被派出去了,店里只剩他自己。
眼下只剩牧野一个客人,他亲自泡了两杯茶,一人一杯,顺便指点了牧野几句,如此一来,好多不通的地方便连贯起来了。
牧野现在只后悔接了掌柜的那一杯茶,从那杯茶开始,身边便多了一个聒噪的掌柜。
牧野画样,掌柜的在讲他的恋爱史。
牧野起形,掌柜的在讲他的恋爱史。
牧野刻字,掌柜的在讲他的恋爱史。
牧野的章坏了又好,好了又坏,终于刻出一个他心中满意的印章时,掌柜的讲到他的哥儿脾气不太好,一气之下竟然跑路了。
他想好的一大堆措辞都没来得及说,真是追悔莫及。
牧野:......所以你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亏他后面还听进去几句。
牧野:“抱歉,听到你的伤心事了。”
掌柜的不在意的挥挥手:“无妨,无妨,我一个孤家寡人见不得有情人再生嫌隙罢了。”
正说着,“砰”的一声,谁把店门砸了。
牧野和话痨掌柜的抬头看去,门口一位面目清秀,却怒目而睁的小哥儿刚把脚收回去。
“章!泽!山!”
话痨掌柜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秋秋!!!”
说真的,牧野从没见他如此利索的腿脚,平日里他不是横躺就是侧卧,终日里都是懒洋洋提不起力气的样子。
“怎么我出去几个月你就变成孤家寡人了?!亏我忙完日夜不停往回赶,白瞎了我的狗眼!”
名叫秋秋的小哥儿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张口就来。
任谁出去了几个月,再回来发现被偷家了,当初说要跟自己一生一世的人,现在围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口口声声死了老婆,都会被气死吧!
章掌柜来来回回转了好几眼是他的哥儿,确认无疑后才抱上去,哇哇大哭:“我以为自己成鳏夫了!”
秋秋想伸手拍开他,却摸到一手的胡子拉碴:“我不是给你留信了吗?你没看到吗?”
“嗯?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一脸迷茫,显然是光顾着伤心了,没注意到这回事。
秋秋心疼的摸摸自己的男人:“不哭,不哭,都怪我不好,走的太急没跟你讲清楚。”
牧野嘴角微抽,原来是被这样“哄”的吗?
他留下银子后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刚见面的小两口。
好久都没见阿宁了,若是阿宁也这样抱着自己哭,要怎么安慰他呢?
只是在脑中设想了一下,谁知眼下就遇到了。
牧野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枕头挪去挨着顾宁的枕头,身子不挨着,枕头放一起总行吧。
见顾宁不反对,牧野又把对面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握着。
顾宁羞的不行,却也没有挣开。
正羞涩间,感觉手里被塞进了一个什么东西,凉凉的,又润润的,手感好极了。
刚要抬起手来看,便听牧野说:“我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个事情,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顾宁瞬间顾不得羞涩了,一咕噜翻身起来,凑着月光看自己手心里的东西。
一方小小的印章,通体莹白,只在末端带了一抹红色,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泛着盈盈的光泽,底下端正的刻了“顾宁”二字。
怪不得都说温润如玉,顾宁这种不识货的人都晓得这方小小的玉不便宜。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很贵吧?”
牧野把他拉下来,躺到枕头上,盖好被子:“不贵,是做工剩下的边角料。”
顾宁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一块好的玉再小也不便宜,但这是牧野送给自己的,好开心嘿嘿。
牧野看着顾宁开心的样子,忍不住想给他更多。
“以后有钱了再给你刻更好的。”
听到是牧野亲手刻的,这个印章瞬间更有意义了,舍得为你花钱的人不多,舍得为你花钱又花心思的人难得。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什么都做了。
顾宁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一双猫儿眼里存了一汪清泉似的荡漾,让牧野看一眼就深陷其中,忍不住沉沦。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顾宁感受眼睛被什么湿润轻轻抚过,还没感受就离开了。
他的眼睛眨呀眨的,睫毛掀起又落下,湿漉漉的看向牧野,里面满是信任。
牧野忍不住再次欺身而上,从睫毛到眼睛,到小小的鼻尖,再到钦慕已久的唇。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愿分开,耳鬓厮磨中,顾宁忍不住张开小口喘口气,却不妨被追随而来的舌头趁虚而入。
月色缱绻又迷人,小屋里的氛围更是旖旎,浓稠的化不开。
第二天顾宁在牧野的怀抱中醒来,悄悄红了耳朵。忽而又想起来自己昨夜里新得的印章,便从枕头下摸出来细细端详。
顾宁越看内心越喜欢。
牧野其实早就醒了,怕吵醒怀里的小人儿,便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敢动。
却见他的阿宁先是羞红了脸,放着他一个大男人不抱,反而又在爱不释手的把玩自己送他的印章。
怎么这么可爱,牧野没忍住轻笑出声,惹得胸膛一阵震动。
顾宁瞬间清醒,语无伦次,挣扎着起身:“我,我得起床了!”
挣扎间无意中碰到了什么,烙铁一般,顾宁一顿,更是满脸通红,像条鱼一样溜走了。
牧野无奈看了一眼身下,早上起来本想等它自然下去,结果被小人儿一顿乱撩后更加严重了。
精力太好也是问题。
平息一番他穿衣起床,早上磨豆腐的活儿还是比较重的,不能让阿宁自己干。
乐哥儿和小牛来做豆腐的时候,看见顾宁泛红的嘴唇水光潋滟,甚是好看。
小牛心直口快:“哇,宁哥儿,你吃什么了,嘴巴好红啊!”
乐哥儿也没对象,不过他够细心,观察了一番道:“好像是被咬的?”
顾宁上辈子没有谈恋爱,这辈子刚找了对象,就被好朋友发现了,搞得跟他做了什么似的,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做。
他迁怒似的瞪了牧野一眼,殊不知他泛红的眼角都带着含羞带怯的风情。
牧野好脾气的接下怒意,自己的哥儿就要自己来宠。
一向冷峻自持的男人,身上竟然也有了冰雪融化的迹象,像被春风吹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连绵的春意。
阿信吃着碗里的豆花,见怪不怪,两个人真腻歪。
走的时候切走了两斤豆腐,他要找夫子请假,好到时候回家参加自家店的开业仪式。
乐哥儿和小牛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人默契的不再多问。
但是一离开俩人的视线,两人便激动的捂住嘴,一副“磕到了”的样子,这跟看现场有什么区别?!
顾宁还不知道被自己的兄弟背地里磕糖,他忧心难道是自己平时做生意,已经把市侩之气影响到阿信了?
不然怎么才上学短短不到十天,就已经开始学会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