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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颤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陈雨林伸伸胳膊蹬蹬腿,底气又长了两分,他还真就没把这3只狼放在眼里,短刀在手,就算来头老虎,打或者打不过,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但现在他担心的是身后的4只“羔羊”刚才那3只狼嘀咕了几句,说不定就是在研究怎么分进合击,先拖住他,然后抽空去叼“羔羊”
陈雨林灵机一动,说道:“你们几个赶紧就近找些干柴生火,狼怕火。”他虽然向身后说话。
但眼睛却一瞬不转地盯着面前的3只狼,时刻防备着它们暴起伤人。刘洋四处看看,说道:“近处没多少干柴,要不咱们边退边拣吧。”
“好,就这么办。你把我给你的匕首拿出来。防备着点。”刘洋和汪静文把张雪从汪雨涵身上“抠”了下来,四人当先后退,边退边拣干树枝。
陈雨林手持短刀缓缓后退,目光一瞬不转地监视着野狼的动向。野狼也不着急,缓缓在后边跟着。
如此后退了20多米,野狼们又“嘀咕”了几句,居然变换“阵法”改一面进逼为三面包抄。
女孩们一看野狼把她们包围了,都吓得紧紧攥住干木棍,拼死尖叫。刘洋赶紧把为数不多的干木柴点燃,不多时,一堆脸盆大的篝火燃烧起来了,至于这么小的一堆篝火,能不能对野狼构成足够的威慑。
那就得问如来佛祖了,野狼们低吼一声,猛然跑动起来,那种爆发力是被人类驯化了的狗所不具备的,七八米的距离两三步就蹿到了近前,几乎同时跃起。
人们都说狼是种残暴嗜血,却又机智狡诈的野兽,这话一点不假。从两只狼扑向陈雨林来看。
就说明它们意识到手持短刀的陈雨林威胁最大,所以调集了三分之二的兵力攻击他,陈雨林一除,其他4人很快就是它们的午餐肉了,就在野狼扑下的一瞬间,陈雨林大叫“小心”
同时猛挥短刀向左一晃,身子却向右移动。左边的狼以为要砍它,急忙一扭身子偏了过去。右边的狼瞅准机会张开了滴着粘液的大嘴,冲着陈雨林的脖子咬了下去,俗话说“再狡猾的狼也斗不过好猎手”
它毕竟是只狼,看不破陈雨林虚晃一刀之后,真正的目标是自己。陈雨林双眼眯起,在不到一秒的刹那,抓住了最佳的出刀时机,一刀正中野狼右肩,斜肩带背砍进去半尺深。
片刻之前还凶狠残暴的野狼,此时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呜哀鸣。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狂涌鲜血,很快就没了动静。另一只狼可不干了。
拼命似的向陈雨林连连进攻。野狼一发疯,陈雨林登时有些吃力,心说想要干掉它,怕是得费些工夫了,但他很担心几个女孩那边有没有危险,忙里偷闲往那边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那只野狼好像知道眼前这4个对手全是饭桶,所以也不着急,左跳一下右蹦一下,把她们四个弄得晕头转向。
然后抽冷子往上一扑,幸好刘洋还算机灵,闭着眼睛紧攥匕首大叫着胡乱挥舞,被野狼扑倒的同时也划伤了它的爪子。
刘洋摔倒之后听到又一声尖叫,猛然睁开眼睛,正看见野狼向汪静文扑去,她都吓傻了,紧紧攥着根木棍指着野狼。刘洋突然勇气爆增,一把拽住了野狼的尾巴。
野狼一跳没跳起来,倒把自己尾巴拽得生疼,当时就火了,转回身冲着刘洋脖子就下嘴。刘洋一见野狼的血盆大口和滴着粘液的利齿,刚刚膨胀起来的勇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野狼的大嘴接触到他的一刹那,他大叫一声昏了过去。片刻之后,刘洋被人推来搡去弄醒过来。
“唉?我没死?”刘洋摸摸脖子,没事。一扭头,看见一颗血乎淋拉的狼头,吓得他叫了声妈一骨碌爬了起来。
向脚踩烧红的铁片一样跳着跑开了,陈雨林一把拽住他,笑道:“你吓傻了?那3只狼全死啦。”
刘洋回过神来一看,可不是吗,一只肩膀给劈进去老深,一只给开了膛,第三只最惨,脑袋和身子分了家,再看看陈雨林,满脸满身的狼血,散发着一股腥臭。张雪这时候也不害怕了。
讲上评书了:“刘洋刚才你都没看见,雨林先后劈死了两只恶狼,回头看见你正处在危难之中,立即大吼一声‘住手,狼王在此,哪个胆敢不听。
兀那狼崽子,赶紧把自己的臭头拧下来吧。’本来要吃你的那只狼吓得当时就傻了,乖乖地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你都没看见,当时”
陈雨林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笑道:“你说的是我吗?我要真那样,我还是人吗?”汪雨涵看看陈雨林满身的脏血,说道:“咱们赶紧找个小河洗洗吧,都脏得不行了。”
这个提议得到一致赞同,在不远处找到一条山涧,为了防止再遭到野兽侵袭,陈雨林先让其他人清洗,自己在旁警戒,他们洗好了之后,自己在进去洗个痛快,虽然衣服上的血迹无法完全洗净。
好在可以把大部分血腥味洗掉,自己闻着也不那么恶心了,虽然是盛夏,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也很很不舒服。
众人就着刚才的余火,又拣了些干柴烧成一大堆篝火。一边烤火,一边割下几条狼肉烤来吃。张雪用力地嚼着狼肉,恨恨说道:“你们想吃我,哼,到最后还不是被我吃掉!”
衣服干透之后,众人继续赶路。这回是遇到了活生生的危险,所有人的心情都越来越沉重,摘采蘑菇野菜也都默不作声。
傍晚时分,陈雨林找到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点燃篝火做蘑菇野菜汤喝。陈雨林见气氛比较压抑,故意说道:“我有个好消息,但不能轻易说,你们四个人依次做个鬼脸笑一笑,我才能把这个好消息公布出来,”
刘洋带头做了个鬼脸嘿嘿一笑,女孩们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他像只猴子。女孩们也笑嘻嘻地做着鬼脸玩,你说我丑我说你怪,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了。
陈雨林还从未见过汪雨涵做鬼脸的可爱模样呢,被她逗得一口蘑菇都喷了出去。笑声平息之后,陈雨林揭开谜底:“刚才宿营之前,我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附近有人活动过的迹象,你们看”说着拿出半根蕨菜“这个断口有明显的指甲掐捏的痕迹,看端口的颜色应该是两三天之前被人掐断的。说明这片地方,已经距离村镇不远了。
我估计,如果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遇到进山采野菜的人。”这可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好消息,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第二天行进途中,在陈雨林的指点下,众人又发现了好几处野菜只剩下贴近地面的根茎,从断口可以辨认出决不是动物牙齿咬断的痕迹。因为动物咬断是从两侧向中心切断。
而人掐断的断口,只有一面有指甲的痕迹,很好辨认。张雪心情大好,唱着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蹦蹦跳跳地采了好些不知名的蘑菇,红的黄的煞是好看。陈雨林当然不让她乱采。
但她保证只是采来玩,绝不会偷着吃掉。陈雨林也就由她了,中午时分,行军锅刚架上,一片细碎的声音渐渐接近。真的来人了。
不远处,人影晃动,两个背筐的农民出现在视线中,他们抢先问道:“你们是不是飞机上的乘客啊?”陈雨林点头道:“是的,你们怎么知道?”
高个农民拍着大腿叫道:“可算找到了,可算找到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外边找你们5个失踪的乘客都找翻天啦。哎呀妈呀,找到了就好啊。”
另一个矮个子的农民指着张雪手里的蘑菇,紧张地说:“你吃这蘑菇啦?”张雪摇头道:“没有啊。”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蘑菇这东西不认识的可不敢乱吃啊,你拿的那几个蘑菇是有毒的。”张雪笑道:“嘿嘿,我知道,我采它们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看的。多谢你啦。”
那农民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张雪,心说还有采蘑菇看的?嗯,可能是飞机掉下来的时候受的刺激太大了,神经了,陈雨林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
问清楚最近的村庄,和两位农民一同下山。东北民风纯朴,山区里的农民更是心地良善,看到失踪多日的乘客可以平安无事,真是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一行7人边走边聊,气氛热烈。“你们怎么知道飞机失事的事?”陈雨林边走边问。“那么老大个家伙从天上掉下来,能不知道吗?但那飞机掉的不是个地方,在林子最里边,没个三四天工夫根本走不到那。
我们琢磨着政府肯定能派人过去营救,也就没操那闲心。”汪静文说道:“那你们怎么知道失踪人数的?”
“前天下午,政府派人到村上,说有5个乘客失踪了,政府派出去的人围着飞机找了好大一圈,发现这几个人生活做饭的炭火灰,但怎么撵也没撵上。
完事就动员我们村里的老爷们上山找找。我们老哥俩寻思呆着也是呆着,不如上山找找,顺便采点蘑菇山野菜啥的。
嘿,还真是巧了,真把你们碰上了,看你们这穿戴,是省城的大学生吧,这是你对象吧。哎呀,长得都这么带劲儿都这么俊。”
陈雨林和汪雨涵还从没被人这么“实在”地夸过,搞得他俩脸红脖子粗,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矮个农民附和道:“那感情,现在的大学生接触面都老广了。
哪是咱这老农能知道的,他们还有好几个外国朋友呐,有一个还能说中国话,那普通话说得比咱俩都好。”“什么?外国人?”陈雨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