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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是个大站,停车十分钟。留下牛胜强在车上看这东西,其他人全都鱼贯下车,虽然郑州的空气污染得比较严重,但总比紧关门窗的火车上要好,众人呼吸着凉爽的空气都感到格外的精神振奋,在卧铺车厢附近就有两三个卖食品的小车,虽然为见到十分具有河南特色的食物。
但热乎乎的包子、麻花、茶叶蛋等食物闻着就透着香气儿,肯定比餐车上的好吃得多。陈雨林见大家买得差不多了。
就招呼大家上车。众人都上车之后,陈雨林却发现张雪向远处一个卖小车跑去。喊了她两声,却因为人来人往吵杂得很,她也没听见。
陈雨林见车厢门口的乘务员挥动小旗,并提醒乘客赶紧上车,再不把她叫回来恐怕真就误了车。没办法,只要快步跑到张雪近前,发现她正在买一屉烧麦。“快点张雪,火车要开了。”陈雨林催促道。
张雪也催促卖烧麦的说:“这屉都要凉了,不好吃了,你赶快拿下面那屉。不是,不是最下面那屉,最下面的挨着开水,湿气太重了。
拿中间那屉,对,就要这屉,拿塑料袋装上。再套一个袋,现在的袋都不结实。好了,咱们走吧。”张雪终于把烧麦搞定了。
和陈雨林一转身,发现火车已经缓缓开动了“等等啊,等我们一下啊,我们还没上车呐!”张雪拎着烧麦跟着火车小跑起来,汪雨涵张倩她们也在火车上焦急地向下张望,看样子她们还在喊着什么,可是隔着玻璃只能看见嘴在不断张合却听不见声音。
陈雨林拽住张雪的胳膊让她停下来,笑道:“你当是自己家车呢说停就停,现在公交车出站点都不停啦。”张雪眼看着火车越开越快。
终于消失在了远处,转过身撅着嘴儿看着陈雨林,一声不敢吱,下意识地摆弄着手里的烧麦。“没事没事,就当咱们在郑州再旅游一天得了。”陈雨林安慰道。“都怪我笨”张雪垂下头,小声说道。
“不怪你不怪你,都怪那个卖烧麦的,要不是他笨手笨脚的咱们就误不了车。咱们应该找他去,把烧麦钱要回来。”
张雪听他说的有趣,满脸的愁云也瞬间飘散了,眉开眼笑地说:“对呀对呀,还要他双倍赔偿呢。”
陈雨林掏出手机给汪雨涵打了个电话,先说明刚才的情况,然后说一会去售票大厅买票,买到票之后再给她打电话。
“雨涵说什么没有?”张雪问道。“她呀,让我好好照顾你这个惹祸的小妖精。”陈雨林打趣道。
“嘻嘻。”张雪扮了个鬼脸儿,然后看看烧麦说“再不吃就凉了。”“是啊,花这么大代价买来的烧麦,不吃掉多可惜呀。来,吃吧。”反正也不着急了。
陈雨林就和张雪一块蹲在站台上分着把烧麦吃了,张雪一边吃一边笑嘻嘻地瞅着陈雨林,圆圆鼓起的脸蛋儿把眼睛挤成了两道弯弯的月亮。站台上的射灯在她的双眼中反映出来,晶莹剔透,明亮异常。
陈雨林瞥见张雪含笑的眼神,忽然心中一动,装作没看见似的站起来,远眺着郑州并不明朗的天空。天边有一片灰红色的火烧云。
那种灰里透着点红的颜色让人看了感到很压抑。陈雨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有种预感,今夜将会不普通
吃完了烧麦,陈雨林和张雪来到售票大厅买了两张第二天中午开往长春的车票。陈雨林随后给汪雨涵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后天早晨就可以到长春,要她不用担心。
最后,汪雨涵嘱咐道:“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吧,吃饭注意卫生。张雪那个傻丫头愣头愣脑的,你多照顾着点她。”陈雨林一一答应。
张雪抢过电话叫道:“雨涵,这个大坏蛋要是把我拐跑了怎么办?”汪雨涵一愣,随后笑骂道:“就你这个惹祸精事多,你跟紧他,别自己走丢了,好了,后天见吧。”说着挂了电话,张雪却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脸上表情不由得为之一滞。
“怎么了?雨涵和你说什么了?”张雪马上恢复了活泼开朗的表情,把手机还给陈雨林说道:“雨涵说了。
要你好好照顾我,别让我走丢了,呵呵,咱们上哪玩去啊?”陈雨林摸摸肚子,笑道:“刚才那几个烧麦刚垫了个底儿,咱们再吃点东西去吧。”
“好呀好呀,吃点河南美食也算没白来一趟。”张雪一听到特色美食,立刻就来了兴致。陈雨林思索着说:“河南美食我了解得不多,好像记得有个道口烧鸡是清朝传下来的,味道不错,只是不知道哪有正宗的,要不咱出去找找。嗯,打个车应该很容易找到的。”
张雪立刻就拉着陈雨林跑到了外面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不多时,出租车便停在了一家“义兴张”道口烧鸡店门口,门口的黑漆牌匾上还写着“始创于清顺治八年(1661年),嘉庆年间列为贡品”
字样。张雪闻着店里飘出来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二人找定座位后先点了一只道口烧鸡,陈雨林正要再点点别的,但张雪却抢着说就要一只鸡,其余主副食一概不要。
服务生带着诧异的眼神离开后,张雪笑眯眯地说:“咱们还得留着肚子吃下一家呢。”由于道口烧鸡是这家店的招牌菜,所以下单之后很快就端上桌了。
张雪盯着香酥嫩黄的烧鸡使劲闻了一下,一道晶莹的口水竟然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足有十几厘米长,尖端还有一滴球型的口水滴。张雪突然发现陈雨林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个排球,愣呵呵地盯着自己嘴巴看。赶紧“哧溜”一声把口水吸了回来。
也不再管陈雨林张得更大的嘴巴了,伸手就把鸡腿撕了下来。没想到这鸡做得香酥已极,都已经“骨肉分离”了,张雪一拽只把鸡腿骨拽了下来。这下她更来了兴致了。
一把撕下来一大块鸡腿肉填到了嘴里,一边嚼一边闭着眼睛享受,嘴里还念念有词:“嗯,香味真浓,外酥里嫩,不对,简直就是酥香软烂,肥而不腻”
陈雨林虽然对张雪的吃相早有见闻,但这次看见她吃得如此“惊艳”还是让他感觉晕乎乎的。
尤其是张雪吃得起劲,两只硕大的咪咪简直就像摆在桌子上任陈雨林欣赏一样,搞得他面对如此美食都没了兴致。
“你咋不吃呢?嗯,你要不喜欢吃我就包圆了。”说着撕下另一只鸡腿塞到嘴里大嚼特嚼“味道真不错鸡屁股我不喜欢吃,全都给你了。”
陈雨林眼珠子差点掉桌子上,还搞得挺大方似的,全给我了,鸡有几个屁股呀?张雪看着陈雨林尴尬加吃惊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道:“逗你玩呢,鸡屁股不能吃的。两只鸡腿都被我吃了,你吃鸡胸脯吧。”
陈雨林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刚才吓我一跳。”说着就去夹鸡胸脯,却忽然想起汪雨涵和张雪多次拿鸡胸脯打趣的事来,不由得笑了一下。“哎?你笑什么?”“没什么,吃吧吃吧。”
“没什么你笑什么?快说快说,别婆婆妈妈的。”陈雨林把鸡胸脯肉夹到了张雪面前的餐碟里,憋着笑说:“鸡胸脯肉我可不敢吃,你说过这东西吃哪补哪的,你自己补吧。”
张雪低头看了看自己鼓胀的胸脯,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缩身子,让胸部显得小一些,然后笑骂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坏啦,鸡屁股也不给你吃啦。”
吃过道口烧鸡之后,张雪舔舔油亮的嘴唇还意犹未尽,陈雨林本就没吃多少,于是二人又来到相距不远的一家“开封灌汤包”
两屉灌汤包上桌之后,张雪一看每个都扁扁的躺着,用筷子夹起来一个又变长了,觉着好玩,便放下,夹起来,再放下,再夹起来陈雨林笑道:“灌汤包都快被你折磨死了,快吃吧,凉了就变味了。”
说完夹起一个吹了吹,张嘴咬一口,里面鲜美的汁水流入口中,咬那浸了汁水的肉团,不肥不腻,入口爽滑,这一口咽到肚里,简直舒服极了,陈雨林振奋精神,不多时就消灭了一屉。
张雪吃了大半只鸡,其实已经饱了,所以只吃了两个就继续折磨那只倒霉的灌汤包。“别折磨它了,给我吃了得了。”陈雨林已经把其它的灌汤包都扫荡干净了,笑着问张雪。
张雪不置可否,仍然继续折磨可怜的灌汤包。陈雨林去夹,张雪就扔下灌汤包用筷子去挡。陈雨林的筷子一撤退,她就继续折磨那只灌汤包。也多亏了灌汤包质量好,被她这么折磨居然都没漏汤。
陈雨林趁她一个没留神,迅速把笼屉拽到自己面前。张雪兴奋地叫着伸筷子去抢,一下夹得太用力“哧”一股热汤射到了陈雨林脸上。
幸好这只灌汤包被张雪折磨了半天,温度已经降低了不少,要不然陈雨林还真就给烫破相了呢。刚才他们争抢最后一只灌汤包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像张雪这种身材“暴强”的小美女,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受人关注的。当灌汤包里的汤射到陈雨林脸上时,四周顿时发出压抑着的笑声。坐在张雪对面的一个人甚至用一只手捂住脸,在指头缝里观察着张雪从开心到兴奋再到震惊再到尴尬的诸多表情。
张雪慌忙掏出面巾纸给陈雨林擦脸,一边擦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小包子那么不结实,一下就射你脸上了。”周围人一听到“射你脸上”
这句话,立刻联想到a片里的同类镜头,笑意更强烈了,又怕大声笑很失态,那憋得是相当难受了。
陈雨林左右看了看,笑道:“想笑就笑吧,别憋着啦,小心憋坏身体。”所有人再也憋不住了,火山喷发似的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