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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求娃记(一)
余修远做事向来干脆利落,自从岑曼答应求婚后,他便随便挑了个日子,动作迅速地带她到民政局办手续领证。
大红本本拿在手里,岑曼低头看着两人的合影,心里总有种被卖掉的感觉。
站在她身边的余修远却心情大好,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岑曼笑他:“到时候你记得再说吧。”
余修远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边思索着遗忘的可能性,一边问岑曼:“忘了会怎样?”
“忘了?”岑曼轻飘飘地说,“睡一年书房静思己过吧,下一年再记不起来,继续睡。”
他从容应对:“睡哪儿也没问题,不过我睡哪儿,你也得睡哪里,否则我担心你睡不着。”
说完,他的吻便落在岑曼的脸颊上。
通往停车场的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茂盛的枝桠遮天蔽日,投下一片浓荫。微风轻轻拂过,苍翠的叶子随之摇曳,发出悉悉簌簌的低响。道上行人寥寥,尽管如此,岑曼还是推着他,话语带着撒娇的意味:“就算是合法夫妻也很注意影响!”
余修远又亲了亲她,“难得这么高兴,今天破例一次吧。来这里不用半小时的车程,但我们却走了很长又很久的路,才能幸运地站在这里……”
那段路有多长,走了有多久,岑曼不太清楚,她只记得沿途的一切好风光。
微风又过,吹起了岑曼的裙摆,也吹起了他们心湖的涟漪。她伸手搂住余修远的脖子,踮着脚与他亲吻。
天空浮云悠游,点滴晨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那双相拥着的小夫妻镀上浅浅的暖光。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彼此最亲密的爱人,共组幸福家庭。
孩子们终于安定下来,两家长辈都很欣慰,尤其是杜婉玉。她开始着手准备他们的婚礼,同时也打算找家装公司重新装修大宅。
对此,余修远却说:“房子的事我会处理的。”
听儿子那口吻,杜婉玉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你要带曼曼到外面住?”
当时大家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杜婉玉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因而大家都把目光投在岑曼和余修远身上。
其实早在半周以前,余修远已经带她看过新房了。那复式公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就算日后有了孩子也不会太拥挤。而重要的是,所在的地段很好,距离他俩公司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日常起居也非常方便。
岑曼以为余修远早跟家人商量过搬出去的事情,然而看大家的反应,应该是毫不知情的。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余修远回应。
对上母亲诧异的目光,余修远就说:“住那边上班比较方便,曼曼每天可以多睡十五分钟。”
这话有的耳熟,岑曼稍稍一想,立即记起余修远就是有这个理由,成功地把自己拐到他斐州那公寓同居的。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太了解她,天知道晚十分钟起来有多么诱惑,尤其在天寒地冷的冬晨。
杜婉玉倒也清楚岑曼这点小女生的喜好,不过她更清楚,这仅是余修远的借口罢了。她看着儿子:“你不用东扯西扯的,我知道你想跟曼曼过二人世界。”
此话一出,除了两位当事人,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岑曼有点不好意思,余修远则神色如常:“这当然是原因之一。”
杜婉玉笑着摇头:“整天就想着把媳妇藏起来,可是又不懂照顾人家。”
钱小薇说:“别说谁照顾谁的,夫妻俩应该互相照应。已经可以当爹娘的人,咱们就别把他们当小孩子看,他们要搬出去就由着他们般,总不能一辈子惯着护着的。”
其实杜婉玉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她跟钱小薇做了十多年的邻居,默契度还是很不错的。钱小薇□□脸,她也不介意常白脸:“可这些孩子总让人放心不下,不盯着容易出状况……”
“我看他们也好一段时间没闹别扭,小远近来成熟了不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钱小薇看向他,“小远,你说对吧?”
余修远再三保证,他们搬出去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绝对不会重演旧时胡闹的戏码。如此一来,大家才肯首让这对小夫妻跑到外面过二人世界。
看见儿子雀跃的样子,杜婉玉忍不住说:“你啊,别开心得太早。二人世界听着不错,但过起来没那么容易,哪比得上家里舒服……”
余老爷子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现在,他才慢慢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小玉,让他们试试吧。”
余家向来长幼有序,既然余老爷子开了口,杜婉玉就不说话了。只是,他沉默了数秒,又对孙子说:“要是曼曼有了孩子,你们怎么样也得搬回来,家里有人照应着,总比你一个人兼顾强得多。”
这话算是变相催促他们要孩子了,余修远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而岑曼却听得很欢喜,心里正盘算着应做哪些准备。
两个月后,他们的婚礼在霜江举行,婚礼很盛大亦很完满,不少久未碰面的亲友亦到场祝贺。
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岑曼毫不意外地哭得一塌糊涂的,幸好这是幸福的眼泪,就算哭得怎样狼狈,也将成为老时的美好回忆。
婚后,余修远和岑曼便搬进了新居,过起真正的二人世界。不忙的时候,他们也常回家里走动,杜婉玉和钱小薇都十分满意。
对于岑曼来说,这日子跟旧时没有多大的改变,若要找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她能够光明正大地缠着余修远要孩子。
余修远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结婚而有所转变,甚至还搬出爷爷的话压岑曼:“你没听见爷爷说的话吗?要是你怀孕了,我们得搬回家里住。”
岑曼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搬就搬呀,搬回家也挺好的。”
余修远搂住她,大手暧昧地在她后腰摩挲:“搬回家不够自由……”
“怎么会?”岑曼理所当然地说,“爸妈和爷爷又不会管束你。”
不知怎么地,余修远的声音低了下来:“不是管束的问题。”
那只灼热的大手从睡裙下摆探进,带着薄茧的指腹逐点沿着腿侧上移,岑曼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嗔他:“喂,你正经点,我在跟你谈事情呢!”
“我也在做正经的事。”余修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制住,随后将人压倒在沙发上,“要是搬回家住,我们怎么可以随时随地……嗯?”
岑曼伸手捂脸,低低地嚎了一声:“嗷呜……”
余修远沉声笑着:“我们虽然暂时不要孩子,但可以做某些要孩子必做的事……”
岑曼控诉:“不公平!”
话音未落,余修远已经俯身封住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控诉无效!
睡裙被撩起,岑曼的一条腿被随意地支在沙发的扶手上,而那个胡作非为的男人,此际挤在她腿间,独赏专属于他的好风光。
购置新家具的时候,余修远就极力主张选购一套宽大舒适的沙发,岑曼这才明白,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她陷在沙发里,余修远那精壮结实的身体死死地堵在她跟前,她就像一只掉进了蜘蛛网的小昆虫,怎么也逃脱不了被吃拆入腹的命运。
他们的衣服凌乱地甩在地毯,缠绵的亲吻从岑曼的颈窝下移,滑过她每寸敏感的肌肤。正当余修远在抱她回卧室、还是就地褪掉她的贴身衣物之间犹豫时,她突然奋起,翻身将骑到他腰上。
余修远猝不及防被她推倒,他的眼睛一眯,瞬间猜出这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岑曼自然亦如他所想,使出浑身解数逼自己失控,在千钧一发间,他还是狠狠地掐住了那截纤细的腰,坚决不让她得逞。
最终他们还是回到了卧室,把该做的措施都做好才激烈地翻云覆雨。余修远刚被她撩起,现在必然毫不含糊地向她要回来,而岑曼,又一次亲身体验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岑曼并不是容易妥协的人,自此以后,她就开始死缠烂打,甚至跟余修远斗智斗勇,可惜结果仍未能让她如愿。她不是没想过使点小手段,但想到要孩子毕竟不是一件可以儿戏的事,因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余修远也知道她动过某些不该动的心思。在他面前,岑曼向来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过暗示两句,她便安分了。
然而这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岑曼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声不吭地坐到他身边,平静地宣告:“余修远,我怀孕了。”
一口温水正含在嘴里,余修远突然被呛着,继而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勉强地开声问她:“真的假的?”
看着他那副惊恐的模样,岑曼气结,操起抱枕就拍到他脸上:“假的!”
得到这个答案,余修远并没有松了一口气,他将抱枕挥开,随后将岑曼拉起来:“走,我们上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