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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温哥华岛与北美大陆之间的海峡中有一个叫安尔拉的小岛,小岛距离大陆有十多海里。因为有温哥华岛阻挡了太平洋汹涌的波浪,所以小岛四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风平浪静。
安尔拉岛呈月牙形,中间弯曲的部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风小港。岛上有二三百户居民,基本上是英国移民的后裔,大多从事渔业生产和加工。
安尔拉岛的中间位置有座小镇,岛上的居民都集中居住在小镇。小镇上唯一的公共场所就是老费勒和他的养女奥丽娜开的酒巴,这里是岛上的居民聚会和娱乐的地方,大家空闲的时候就聚在酒巴里喝着爽口的加拿大威士忌闲聊、看球赛,或是赌上几把,在酒巴的一角有三张牌桌,供喜欢玩牌的人赌几把。
老费勒是小岛上少数几个不从事渔业的人。他为人正直善良,而且乐于助人,所以很得岛上居民的喜欢。老费勒原来也是个渔民,在经历了一次海难后,全船的人就剩下了他自己,从此就放弃了捕鱼,在岛上开了一家酒巴。
过段时间老费勒就会驾驶着自己的小艇到大陆去进行一次采购,补充酒巴里消耗完的商。同时也帮助岛上的居民带他们需要的西,老费勒总是乐此不疲地帮助别人。
老费勒六十多岁,多年海上风浪的锻炼,让他的身体健壮的象头牛,他驾驶小艇在海上航行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海明威写的老人与海,而且他本人长得也象海明威。花白的络腮胡子,高大威猛的身躯,如果参加每年举行的海明威摹仿秀肯定能拿冠军。
奥丽娜此刻正兴奋地坐在船头,欣赏着美丽的海峡风光,甜蜜的微笑总是浮现在奥丽娜的脸上,好象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不愉快。在别人眼中平淡无奇的西在她看来都是美丽的。不知道跟义父来回多少趟了,但是她总是看不够海上的风景。
每次去陆地采购都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她可以借此机会买上几样自己喜欢的饰物,她现在这个年龄正是最注重外表的时候。
奥丽娜今年刚满十九岁,一头披肩的金发,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高挑的鼻梁,再加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使奥丽娜成为安尔拉岛上无可争议的公主,岛上的年轻人有事没事都喜欢在她身边转。有几个年轻人争先恐后地向她表达爱意,但是奥丽娜既不点头也不拒绝,让人们猜不透她的心思。
十多年前,孤身的老费勒回了一趟英国,把奥丽娜带到了安尔拉。岛上的居民只知道俩人有亲属关系,好像奥丽娜的父母都病故了,把她托付给了老费勒,详细的内情却没有人了解。
小艇满载货物驶向安尔拉岛,太阳开始西斜,明媚的阳光在海面撒下了金子般闪烁的波纹,清新的海风把奥丽娜长长的金发吹的飘舞起来,望着蔚蓝的大海,她情不自禁放声歌唱起来,优美的歌声飘荡在海面上。
忽然奥丽娜看到前方海面上漂浮着一个西,为了看得清楚一些,她站起来用手扶着船舷朝前仔细地观看。
这一次奥丽娜看清楚了,是一个人漂浮在那里,随着波浪上下起伏。奥丽娜急忙朝着驾驶舱大声呼喊老费勒。
“爸爸,快停船,海里有个人。”奥丽娜一边喊一边用手拍打船舱外壁。
老费勒从驾驶舱的窗口探出头来问:“奥丽娜,什么事?”
奥丽娜用手指着海面大声说:“海里漂着一个人。”
老费勒顺着奥丽娜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左前方漂浮着一个人,双臂张开没有动作,好象已经死去了。老费勒想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救上看看,海上航行的船只看到遇难的人都会义不容辞地伸出援助之手。
老费勒急忙把推进器关掉,让船速降下来,然后趴在窗口上对奥丽娜说:“我把船靠过去,你用救生杆勾住他的衣服。”
奥丽娜赶快跑到后面拿过一个两米多长的救生杆,老费勒熟练地操纵着小艇向飘浮的人靠过去。见奥丽娜用救生杆勾住那个人后,老费勒停下机器从驾驶舱里出来,把身体趴在船梆上探手抓住了这个人的胳膊。
奥丽娜见老爸抓住这个人后,急忙把救生杆扔到甲板上,帮着老费勒把海里的这个人拖上了船。他们把救上的人抬到船尾,轻轻地让他躺在甲板上。
被救上来的人原来是一个年轻的黄种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手上的皮肤被海水浸泡起了皱,他紧闭着双眼,身上还有几处圆形伤口,已经被海上泡的发白。
老费勒把年轻人平放在甲板上,趴下身体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了一下。
“还活着吗?”奥丽娜蹲在一边轻声问。
老费勒抬起头,急忙说:“还有心跳,不过很微弱,赶快把他抬进船舱里,现在他的体温很低,时间再长就不行了。”
俩人把年轻人抬进船舱,奥丽娜找了几件老费勒的衣服给他盖在身上。毫不犹豫地把他的上身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救上来的人。
“你照看着他点,必须马上开船赶回岛上,我看他的伤口象枪击的,需要让皮特给他治疗。”老费勒说完赶紧回到驾驶舱,发动起机器,全速朝安尔拉岛驶去。
被俩人救上来的这个年轻人正是姜无为,他受伤跳进大海里,憋住一口游到了轮船的底下,他猜想敌人肯定会朝海里开枪射击,所以穿过船底游到船的另一侧。
因为轮船没有装载货物,吃水很浅,所以从船舱底部潜水过去并不困难。姜无为从船的另外一侧冒出来喘了一口气,担心船上的人来这边寻找,他又再次潜入海里顺着船身向尾部方向游去。
潜入海底后,刚开始姜无为还能感觉到身上的伤痛,伤口被海水浸泡后先是剧烈的疼痛,再后来逐渐麻木了,没有了感觉。
姜无为最后从尾部的螺旋桨处探出头来,因为货船长期停泊在这里,一些海里的生物和海草附着在船底和桨叶上,刚好给无为作了掩护。
隐藏在船尾有大半个小时,因为伤口出血的缘故,姜无为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而且身体没有了力气,姜无为知道必须赶快游到岸上,否则自己很快会体力不支而沉入海底,于是他离开货船开始向岸边游去。
因为害怕被船上的人发现,无为不敢直接朝岸边游,先顺着船身的方向向前游一段距离后才能向岸边游,无为顺着船尾的方向朝前奋力地游。
游了一段距离后姜无为感觉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差,动作也越来越缓慢,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水流的方向不对,海水好象开始落潮。
姜无为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游,身体却随着海水朝大海深处漂去,而且距离海岸越来越远,慌忙中无为又呛了几口海水,他已经感觉不到海上的苦涩,一丝绝望的念头出现他的心里
姜无为感觉到自己的力量真是太渺小了,漂浮在海面上如同一只蚂蚁,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海岸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最后他干脆放弃挣扎,让身体随海流越漂越远。
求生的欲望激励着姜无为,他竭尽全力保持大脑的清醒,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坚持
为了保存体力,姜无为不再游泳,而是让自己漂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地飘荡,不知道过了多久,无为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失去了知觉
姜无为落水的位置是温哥华与北美大陆之间的海峡,随时随地都有船只航行在其间,所以鲨鱼一般不会游到海峡里来,无为才免遭攻击,否则也是必死无疑。
老费勒驾驶着小艇驶入了小岛的天然鱼港里,码头边正好有两艘渔船在卸货。
小艇靠到码头边,老费勒从驾驶舱里跳到甲板上,把固定船的缆绳栓到码头上的铁墩上,然后大声招呼渔船上正在卸货的几个年轻人,过来帮忙把姜无为抬到小镇上去。
小岛上有一个卫生所,里面有一个叫皮特的外科医生和一名护士,他们俩人也是小岛上为数不多的不从事渔业的人。
皮特医生据说在大医院干过,医术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个小岛上开起小诊所来。老费勒到大陆去采购商的时候,皮特医生常让他捎带些药回来,所以俩人的关系很好。没有病人的时候皮特医生总是泡在老费勒的酒巴里。
皮特的诊所里只有两张病床,当几个人把无为抬到病床上的时候,皮特医生吃了一惊,这可是他来到小岛后遇到的伤得最厉害的病人。皮特一边给无为作检查,一边让护士把无为的衣服剪开,准备给他做手术。
老费勒和奥丽娜一直在诊所的外间等着消息,一个小时后皮特医生身形疲惫地从治疗室里出来。
“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老费勒急切地问。
皮特医生摘下口罩,喘了口气说:“这家伙能活着真是个奇迹,他身上一共中了四颗子弹,好在每颗子弹都没有集中要害,甚至大血管都没有破裂,腿部子弹从肌肉击穿了,只有肚子里留有一颗子弹,我已经帮他取出来。感谢上帝,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这么说他很快就能好起来?”奥丽娜高兴地问,好象这个陌生人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皮特医生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笑着说:“他能坚持到现在不但因为身体素质很好,关键是有顽强的生命力和求生的欲望。我相信他很快会好起来,因为上帝都在帮他。”
“太好了,我会继续为他祈祷。”奥丽娜兴奋地跳起来,拯救了一条生命对她来说的确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先别高兴了,我们还有很多活要干,快去船上把买来的货卸下来,酒巴还要开门营业。”老费勒对奥丽娜说完,又回头对皮特医生说:“皮特,麻烦你先照看着这个年轻人,我们要去干活了。”
“没问题老伙计,这里有我,你们放心的去吧,等他清醒过来后我让丽丝去告诉你们。”皮特爽快地说。
早上是酒巴最清闲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客人来。第二天早上,奥丽娜用最快的速度把酒巴里收拾好,就急忙跑到诊所去看自己救上来的年轻人。
因为护士丽丝没来酒巴,奥丽娜猜想年轻人肯定还没有清醒过来,在心里一直惦记着,不清楚受伤的年轻人怎么样了。
酒巴与诊所相隔不到两百米,所以奥丽娜很快就跑到了过去,走进治疗室,见丽丝一脸疲倦,看样子是一夜没睡,奥丽娜轻声问:“他还没有醒来吗?”
丽丝摇摇头,轻声说:“虽然没有醒过来,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他的脸色已经不难看了。”
奥丽娜关切地说:“你快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照看着他,如果有事我会叫你的。”
“谢谢你奥丽娜。”丽丝说完,去后面睡一会,她真的困了。
奥丽娜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病床边,好奇地看着年轻人的脸,虽然他还没有清醒过来,通过静脉注释补充了些能量,他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英俊的脸庞有了一些红润。
奥丽娜在猜想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枪伤?他从什么地方来?女孩的心里本来就喜欢幻想,忽然让她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肯定会产生无数的联想。
就在奥丽娜的大脑里充满各种新奇的念头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年轻人的嘴角动了一下,随后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姜无为睁开眼睛后先转动着眼珠四处巡视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是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了,他努力地想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奥丽娜见年轻人醒来后,惊喜地站起来,探身望着他高兴地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姜无为疑惑地望着眼前的金发姑娘,声音微弱地问,虽然清醒过来,但他的身体依然很虚弱。
“这里是安尔拉岛上的诊所。”奥丽娜微笑着说。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姜无为又茫然地问。
“哦,我跟爸爸到大陆去采购物,在海里发现了你,就把你拉上船带到这里来了,我们都生活在这个海岛上。”
姜无为努力地想了一下,终于回忆起了发生的一切,他明白了是眼前的姑娘救了自己,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忽然身体一阵剧烈地疼痛身体颤抖了一下。
奥丽娜急忙扶住姜无为的身体让他又躺下来,关切地说:“你受伤了,现在还不能起来。”
“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奥丽娜,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中了那么多枪?”奥丽娜好奇地问。
“我叫姜无为是中国人,不小心被人暗害的。”无为慢慢地说,说完这几句话好象费了很大力气。
看着无为吃力的样子,奥丽娜忽然想起来他一定是好长时间没吃饭了,于是对无为说:“你一定饿了吧,你等着我去给你做些汤来喝。”
正说着话皮特医生进来了,奥丽娜兴奋地对他说:“你好医生,他醒过来了,谢谢你救了他。”
“是吗?应该谢谢上帝,是上帝救了这个年轻人。”皮特医生惊喜地说,一边弯下腰来观察无为的情况。
“谢谢医生”姜无为轻声对皮特说。
“先不要说话,你身体还很虚弱,年轻人你需要休息。”皮特医生温和地对无为说。
“医生,我去给他做些汤来喝吧。”奥丽娜站在一旁问。
“很好,他现在的确需要营养,你去吧孩子,我在这里照看着他。”
在奥丽娜的悉心照料下,一周时间姜无为就能坐起来了。奥丽娜只要酒巴里没事就跑到诊所来探望无为。姜无为也很快与她熟悉了,几个小时见不到奥丽娜,心里就惦记着。姜无为从奥丽娜和丽丝那里了解安尔拉岛的情况,知道了老费勒和他的酒巴。
为了更好地照顾姜无为,等他的伤口愈合后,奥丽娜在酒巴的二楼收拾了一间房子,把姜无为从诊所接了过来。
姜无为身体恢复的很快,又过了十多天,就能扶着西在房间里慢慢走动了,姜无为迫不及待开始在房间慢慢运动,他知道只有通过锻炼才能让自己恢复的更快,他必须尽快让自己强健起来,因为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自己身上还肩负着重任,导师的遗命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奥丽娜在楼下的酒巴里忙的时候,姜无为就坐在窗户前观看渔船进出鱼港。酒巴的小楼位于小镇的最高点,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见整个鱼港。
经过了这次磨难姜无为更加感觉到生命的珍贵和生活的美好,望着码头上忙碌的人们,无为忽然很羡慕他们平凡的生活,想到自己从离开祖国的那一刻起就如同漂浮在大海的一条小船,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风浪的洗礼。他真想把自己永远躲藏进这安静的避风港中,让自己的身心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和谐。
奥丽娜忙完自己的活就偷偷跑上楼来陪姜无为说几句话,看着无为很快地恢复,奥丽娜从心里替他高兴。
姜无为能自己走动后,奥丽娜就邀请他去自己的房间玩耍,她的房间就在姜无为的隔壁。
闻着奥丽娜的闺房里那种女孩身上的特有香味,让姜无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杨岩。他记起第一次在赌场里遇到杨岩的时候,她的身上就散发着这种少女的体香。
姜无为有种想给杨岩打电话的冲动,但是想到自己目前的所处的危险境地,他打消了这种念头,他知道如果杨岩听到他受了伤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赶来,危险还没有消除,所以不能让杨岩再涉足险境。但是姜无为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杨岩正在满世界的寻找他。
奥丽娜的房间里布置的整洁淡雅,墙壁上挂着许多装饰物,橱柜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床上还有大个的毛毛熊,让人感觉到她的童心未泯。
在几个玩具的后面有样西引起了无为的注意,是一个五彩瓷壶,造型古朴典雅,瓷釉色彩艳丽,壶身上有九条栩栩如生造型各异的龙,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中国的瓷器,因为只有中国才有这样的龙,很象九龙壁上的造型。
姜无为的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把茶壶捧起来,他是学习考古专业的,对瓷器很有研究,他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把茶壶做工非常精细,细润白腻的胎体与绚丽的色彩相互映衬,他特别注意到茶壶上的无彩龙是五爪,仅从这一点就能断定这是宫廷内使用的西。
姜无为仔细的把五彩茶壶看了一遍,他已经认定这把壶是件珍贵文物,想不到价值连城的宝贝竟然会随随便便的摆放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他好奇地问奥丽娜“你一个女孩怎么还喜欢摆放这种西?”
“哦,这是父亲留给我的纪念,据说是他的爷爷从中国带回来,好象是宫廷里用的西。听爸爸讲原来是一套,还有好几个茶碗,好象是在我二个叔叔手里。我很喜欢这上面漂亮的图案,所以就摆放这里了。”
“照你这么说这把壶很有纪念意义,从壶的外形和烧制工艺看应该是中国明代的,能完好无损地保存到现在非常珍贵,而且很值钱,你应该把它藏好。”姜无为已经看出了这把五彩九龙壶的价值,如果送到世界知名的索斯比拍卖行,至少能拍卖到一百五十万美元,但是他不想说得太明了,他担心奥丽娜知道了底细会因为这把壶而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所以只是委婉地告诉她很珍贵。
姜无为怎么也想不到导师交给他的任务,寻找宝藏的秘密竟然都隐藏在这把壶里,就这样与打开闯王宝藏的钥匙失之交臂,后来会为了这把五彩九龙飞天壶出生入死,历尽磨难。
奥丽娜到是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这种西对我来说没有多少实用价值,我也不打算用它来换钱,因为是父亲留给我的纪念,摆在这里也很好看,否则早就丢掉了。”
很多西就是这样,在有的人眼里可能是价值连城,而在有的人看来却是平常之物。奥丽娜的平淡之心也感染了姜无为,他笑了一下又把茶壶放回去,事实上用它来泡茶跟三五元买来的茶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人们的疯狂造就了它的天价。
姜无为忽然想起什么,他好奇地问奥丽娜“你说这个壶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纪念,难道说费勒大叔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哈哈当然不是了,我父母早就去世了,费勒是我的养父,确切地说他是我的姨父,我姨妈去世后他一直没有再娶亲,他是个好人,为人善良诚实,所以我父母就把我托付给了他。”
姜无为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看得出老费勒是个好人。奥丽娜这么说你在英国没有其他亲人了?”
“不,还有两个叔叔,不过我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都是赌徒,就喜欢赌博,而且把家里的西都输得差不多了?本来我们家是当地很富有很体面的家族,都败在他们的手里”
姜无为听奥丽娜这么说,心想多亏自己没有说出来也喜欢赌博,否则有可能惹奥丽娜不高兴,无为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良好的身体素质使姜无为恢复的非常快,又过了几天他已经可以到楼下的酒巴里活动了。
因为这里是小岛上唯一的公共娱乐场所,所以岛上的居民空闲时总是聚集到这里来。与其它酒巴不同,来这里的客人相互之间都很熟悉,大家凑在一起有说有笑,释放着生活的压力。
从海上归来的渔民在回家之前都会先到酒巴来喝一杯,相互了解一下收获的情况,这已经成为了岛上渔民们的习惯,所以有渔船回来的时候也是酒巴里最热闹的时候。满载而归的人兴高采烈,高谈阔论,收获少的则发顿牢骚,埋怨上帝的不公平。
这个酒巴还有一大特色,就是在酒巴的一角有三张牌桌,供渔民们玩牌用,海岛上没有其它娱乐项目,赌钱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消遣活动。
三张牌桌,有两张是供客人们自己玩,谁赢了钱就主动留下十块、二十块算是给酒巴的抽水。还有一张大点的牌桌是由老费勒坐庄与客人们赌钱。
老费勒和奥丽娜两个人,一个负责招呼客人卖酒,一个陪客人赌钱,各负其责各得其乐。
姜无为在楼上闷坏了,自己就扶着楼梯扶手慢慢下来,大腿上的枪伤在迈步的时候还隐隐作痛,因此不敢走的太快。
奥丽娜见无为下来,急忙跑过去想搀扶他,姜无为笑着朝她摆摆手“我自己就可以,你忙吧,不用管我。”
奥丽娜对无为的热情招来了酒巴内正在喝酒的几个年轻人的嫉妒,几个年轻人都用敌视的眼神审视着无为的一举一动,他们对这个突然侵入到岛上的外来人怀有敌意,因为他们发现奥丽娜对无为超乎寻常的关心。
岛上的年轻人来酒巴的目的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接近奥丽娜,现在忽然发现他们心目中的公主对这个外来的中国小子这么亲切,让他们的心里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姜无为本能地感觉到这些愤怒的眼光,目前的情况他只能躲开他们,他的身体现在根本无法与这些性格奔放的英格兰后裔争斗。他朝酒巴的其它地方巡视了一下,发现老费勒的赌桌旁边围满了人,有玩的也有观看的,看到赌博无为一下子来了精神。
姜无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到赌桌旁了,忽然看到这么多人在玩牌把他内心赌性又激发了起来。姜无为缓缓走到赌桌的旁边,朝老费勒的桌子上观察了一下,只见老费勒在笨手笨脚地在发牌,原来他们在玩两副牌的二十一点。
看老费勒发牌的动作就知道他的水平,在姜无为看来简直是糟透了。老费勒的双手已经海浪磨练的粗糙笨拙,从桌上摸起薄薄的纸牌显得非常费力。
这么少的扑克在洗牌的时候如果是高手就能记住牌,姜无为站在一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玩牌的规则与赌场有些不同,简单了很多,下注的数额也不大,最多是十块钱,看来他们注重的是娱乐。
姜无为看了十几分钟,发现老费勒的手气很臭,连暴了几次牌,急得头上冒出了汗,他坐庄不同与其他人,别人输一次最多十块钱,而他暴一次牌就要赔出去好几十块钱,一会儿的工夫老费勒输了五六百元了。气得他胡子撅的老高,嘴里不停地咒骂。他越是这样玩的客人越是高兴。
周围几个玩牌的人看到老费勒的窘迫样子,一边下注一边开他的玩笑“老费勒,今晚是不是要把酒巴一起输给我们?”
“必须把奥丽娜一起带上,否则你的这个破酒巴没人要。”
老费勒愤愤地发着牌,不时地回击着这些人“闭上你们的臭嘴,想打我女儿的主意,没门!看老子怎么把你们的钱都赢过来,一会儿就让你们光着屁股从我的酒巴里滚出去”老费勒的话引起周围客人的哄堂大笑。
奥丽娜对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只顾忙自己的事情,看都不看这些玩牌的人。
而赢了钱的人又大声叫喊着让奥丽娜把酒送过来,老费勒输出去的钱有一部分又被奥丽娜收了回去。
老费勒玩完了一局,气愤地把剩余的几张牌重重地朝桌子一摔,对着几个客人说:“妈的,真是不走运,都等着,我去方便一下,去去晦气再来赢你们。”
“你快点,别耽误时间。”旁边的人催促他说。
姜无为见此情景朝前挪动了两步,对老费勒说:“我替您来玩一局吧。”
老费勒一愣,有些怀疑地问:“你能行吗?”
“让我试试吧,也许可以。”姜无为微笑着说,没等老费勒表示同意,姜无为的右手轻轻地朝桌面上一抹,散在桌面上的扑克牌便被他收拢起来。
姜无为用另一只手把牌挡了一下,眨眼间扑克牌就变成了整齐的一摞,他并没有洗牌,而是把扑克从中间分成两份,一个手里拿着一半,用拇指一搓,只见两个手里的扑克同时成了扇形,然后两只手拿着散开的扑克向中间一对,所有的扑克均匀的交叉在一起,最后轻轻合起来交到右手里。
姜无为再用一只手拿着扑克,用中指一挑把牌分成两部分,然后在手里对叠了几次,最后把牌放到桌子上,同时用手轻轻一抹,所有的扑克成弧形均匀的散开。
赌桌旁所有的客人包括老费勒都看傻了眼,都被姜无为玩魔术一样的动作惊呆了,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酒巴里忽然变得很静,半天没有一个人出声。
姜无为看着这些傻眼的人,潇洒地抬起手,问了一句“请问谁来切牌。”
本来吵吵闹闹的赌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酒巴里其他客人都好奇地朝这边张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费勒也顾不上方便了,他提了提裤腰带,用手拍拍无为的肩膀,朝他伸出大拇指“好,年轻人就冲你这一手这里交给你了。”
姜无为谦虚说:“我试试吧,二十一点我玩的很多但从未坐过庄,搞不好请不要在意。”
“没关系,输了都算我的。”老费勒大度地说,随后从旁边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姜无为的旁边,兴奋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玩牌。
二十一点要不要牌主动权在玩家手里,姜无为知道要想自己不输就要做点手脚,赌场里的二十一点一般是用六副牌,放在发派盒里一张一张地向外发。而这里却是拿在手里发牌,在这些人面前做点手脚对无为来说是小菜一碟。
姜无为玩牌最恨抽千了,为了答谢老费勒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无为决定昧着良心替老费勒挣些钱,关键还是要让他开心。
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在发牌时做手脚,无为赢两把就有意输一次,很快就把老费勒输掉的钱赢了回来。
老费勒坐在无为旁边,手里拿着赢来的钱,高兴的不时哈哈大笑,他开始反过来嘲笑刚才嘲弄他的几个人,他挥舞着手里的钞票,对着几个人说:“哈哈,怎么样,看看这是什么?刚才我就说让你们输得光着屁股离开。”
酒巴里其他客人也都被吸引过来观看他们玩牌,奥丽娜也过来站在姜无为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无为赢了后她也显得很高兴,本来就对无为非常嫉妒的几个年轻人见此情景心里更不乐意了。
几个人在后面悄悄地嘀咕了一阵,然后凑上看着,等姜无为玩完一局在洗牌的空档,一个年轻人对他大声说:“中国小子,看你的牌技这么好,敢不敢跟我们几个单独玩几把?”
奥丽娜猜想他们几个肯定没安好心,生气对这个年轻人说:“汤姆,你想干什么?”
这个汤姆听奥丽娜这么一说更来劲了,用手指着姜无为挑衅地说:“小子,别靠女人保护着,有种就来跟我们赌几把,否则就从安尔拉岛滚出去。”
姜无为从内心讲就不想坐庄发牌了,见刚才对自己有意见的年轻人向自己叫板,心想正好借台阶下来,于是笑着说:“没问题,请问你们想怎么玩?”
奥丽娜见姜无为要答应他们,着急地在后面拽拽无为的胳膊,低声说:“不要理他们,这几个家伙就喜欢在岛上闹事。”
姜无为本来就年青气盛,被汤姆一激就想教训他们一下,无为轻轻地拍拍奥丽娜的手说:“没关系,我就陪他们玩两把。”
汤姆指着自己身边的三个人说:“你加上我们四个,轮流坐庄玩德州扑克,敢不敢?”
“哈哈,当然可以。”姜无为笑着答应了,他心里说我是德州扑克大赛的世界冠军,你们真是撞枪口上了。
姜无为紧接着又问:“你们要赌什么?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汤姆想了想,对无为说:“我们用泥码赌,每个人五百元的泥码,如果你输了就请你离开安尔拉岛。”
“好,我同意,如果你们输了怎么办?”无为平静地问。
“如果我们输了,你赢多少泥码我们就付给你相同数额的钱怎么样?”
姜无为摆摆手,笑着说:“我不要你们的钱,如果你们输了,从今天算起,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内你们四个人必须听奥丽娜的话,无偿的帮助她干一年的活,你们同意吗?”
四个年轻人一听这话马上点头同意了,他们巴不得有接近奥丽娜的机会,能帮助奥丽娜干活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酒巴里的人也被他们奇异的赌注吸引了,随即跟着起哄,大声叫嚷着赶快开始。小岛本来只有几百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都很熟悉,都知道这几个年轻人的心思。
大家纷纷闪开,让无为和四个年轻人在牌桌边坐下,周围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挣抢着来看热闹,平常小岛上很少有这样的吸引人的事情。
老费勒给每个人发了五百元的泥码,都是十元和二十元的筹码,摆放在五个人的面前。
汤姆跟奥丽娜要过来一副崭新的扑克,自己亲手打开,把大小王抽出来扔掉,然后把扑克洗了两边,最后让每人抽一张牌决定由谁开始坐庄。
姜无为笑着对汤姆说:“不用抽了,你先来做庄吧。”
听姜无为这么说,汤姆也不客气,他把手里的扑克又重新洗了一遍,然后合起来握在左手心里,用右手开始发牌,他先扔掉最上面的一张牌,随后按顺序给四个人,包括自己每人两张底牌。
汤姆发完牌后,把手里的扑克放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两张底牌偷偷看了一下,然后等着左侧的人开始下注。
无为前面有两个人,一个下小盲注,一个是大盲注。小盲注下了五元,大盲注十元,轮到无为下注的时候,无为根本就没看自己的底牌,他平静地说:“我们不用麻烦了,我把这五百元全押了,大家摊牌吧,就用这两张底牌比大小。”
所有的人都用惊奇的眼神望着无为,还有三张公牌没有发出来他就要求摊牌,这也太心急了吧,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赌博的。
姜无为见大家都看自己,他微笑着说:“我的底牌是一对老k。再发出三张公牌来也是我的为大,不信你们可以打开看看。”
周围的人都看到无为没有动底牌,心里都在想难道这个中国青年是神仙,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底牌?无为身后一个人忍不住伸手掀起了他的底牌,果然是一对k。
有几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啊,上帝,真的是一对k。”
汤姆和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汤姆把自己的底牌朝桌子上一摔,用手指着无为说:“你一定是在作弊!”
“愿赌服输,大家都看到,是你发的牌,而且我根本就没动这两张底牌,请问我怎么能作弊?”无为的话让汤姆张口结舌反驳不上来。
“好吧,为了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我让你们四个每人坐一次庄,如果有一次我输了,我就马上离开这里。”无为心平气和看着四个人说。
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想这个中国青年也太狂了吧,就是赌王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如果说他赢一次大家还能相信,要连续赢四次真的是有点天方夜潭了。
第二个人从汤姆手里接过扑克,他反复洗了四五次牌,然后开始发牌,等他把五个人的底牌发完后,四个人都抢着摸起自己的两张底牌偷偷的查看。
无为还是没有动自己的底牌,他把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望着四个人笑着说:“这次我的底牌是一个十点一个j,如果后面把公牌发出来,我就能组成同花顺,依然赢你们。”
坐庄的年轻人不相信地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没有发出来的扑克,随后一下子坐到了座位上,正如姜无为说的那样,如果把牌发出去,他刚好是一副同花顺。
“mygod。”(我的上帝)周围的人忍不住惊呼起来。
无为望着惊愕不已的四个人,轻声问:“还要赌吗?”
四个年轻人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再赌下去结果还是一样,汤姆好奇地说:“我们输了,我们遵守刚才的约定。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您怎么会知道底牌?”
姜无为扶着桌子站起来,答非所问地说:“我累了,需要上楼休息了。”说完慢慢朝楼梯走去。
酒巴里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无为,希望能从这个神秘的青年身上看出点什么来。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句“赌王,他一定是赌王。”
老费勒的酒巴里有个赌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安尔拉小岛,岛上的人聚拢到酒巴想一睹赌王的风采。
姜无为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再没有出来,因为年轻气盛,同时也想教训一下几个年轻人,所以才露了几手,过后姜无为心里挺后悔,不应该显要小技巧,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另外无为想起奥丽娜说过她不喜欢赌博,无为担心自己这样会让奥丽娜失望。
第二天早上,老费勒敲开无为的房门。姜无为对这个救自己的老人很尊敬,急忙请老费勒坐下。
老费勒微笑着望着姜无为,高兴地说:“年轻人,我把你从海里捞上来,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真想不到你有这么高的赌术。”
姜无为来到安尔拉岛已经半个月了,住在老费勒的酒巴里,老人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身世,也没问自己为什么受伤,无为知道老费勒有大海般宽广的胸怀。现在见老人对自己提起昨天的事情,所以不想对老人隐瞒什么。
“费勒大叔,让您见笑了,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赌术,我昨天用的就是一些小魔术,这些西在赌场里一点用都没有。”姜无为诚实地说。
“哦?真的吗?我亲眼见到你赢了他们,怎么说不是赌术?”老费勒好奇地问。
“哈哈我说的是实话,我妈妈是个魔术演员,我从小是看着妈妈玩扑克长大的,所以看牌记牌的能力很好,汤姆他们洗牌的方法不对,我能看到每张牌的位置并且记住它们。而赌场里的发牌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他们洗牌时根本让人察觉不到牌的情况。我使用的只是技巧而非赌术,这些技巧跟普通人在一起玩可以用,但是在赌场里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真的以为你有高超的赌术,大家都认为你是个赌王,都想跟你学点技术准备去赌场赌博。”
“费勒大叔,我对讲实话,千万不要相信有什么赌术,这些都是骗人的小把戏,进赌场后没有任何用处。”姜无为说着话从旁边拿过一副扑克来,演示给老费勒看。
“大叔您看好了,我可以把任何您想要的牌发给您。”无为边说边发出来了皇家同花顺在老费勒面前。
随后又把扑克收起来,快速的洗了几遍,然后把扑克在桌子摊开,从a到k的一条龙又展现在老费勒眼前,望着无为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老费勒惊叹不已。
“这些只是技巧,我妈妈玩的比我还厉害,许多魔术师都会这些,根本不是什么赌术。我的确也常在赌场里玩,但是靠得却不是这些西。”
老费勒发自内心地说:“年轻人,你很诚实,我很喜欢你的为人。有这么好的技艺却不欺骗人,很难得。”老费勒说完就离开了无为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奥丽娜默默走进无为的房间,无为看着单纯美丽的姑娘,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奥丽娜,我我没对你说自己会赌博,请你不要怪罪我。”
“你不用责怪自己,我以前也没有问过你,看你玩得那么熟练,一定经常在赌场里赌博了?”奥丽娜不冷不热地说。
“我我”无为在奥丽娜善良无私的目光的注视下根本无法撒慌,他更不敢看奥丽娜那清澈的眼睛,只好低下头轻声地说:“是,我以前常在赌场里玩。”无为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在赌场里赌博是件说不出口的事情。
奥丽娜一句话没有说,神色平静地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