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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石磊声嘶力竭地向公孙杰质问。
东杰为他解开了疑惑:“这位就是曾经的大陆第一游侠剑客、公孙反抗同盟的英雄、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公孙杰。然而现在,他却是星河帝国皇帝的一条狗,同时也是我柳一刀的私家死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石磊泪如雨下,他紧盯着公孙杰手中的锈剑,“你是公孙杰,是绝世高手,是曾经保护外域免受星河帝国侵略的英雄。你怎么可能投靠星河帝国?怎么可能背叛我们?”
难怪石磊如此激动,公孙杰投靠星河帝国的事情虽然传到了少数人的耳中,但在反抗同盟里,知道的人仅限于阕德等几人。公孙杰身为反抗同盟的两大精神支柱之一,他的背叛无疑是对反抗者士气的一次沉重打击。
公孙杰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石磊。
“我们拼死战斗,这几十年里,死伤惨重,十几万人丧生。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石磊挥舞着他那标志性的巨枪,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向着公孙杰走去,“我们队伍被打垮,就重新组建;没有飞船,就改造商船;没有武器,就驾着飞船与星河帝国同归于尽。无数人为你的信仰赴死,可究竟是为了什么?”
公孙杰再次举杯畅饮,那琥珀色的液体流淌过他的咽喉,仿佛能暂时忘却一切烦忧。
石磊猛地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那壮硕却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疤痕累累,仿佛一件天然的铠甲。他颤抖着举起枪口对准公孙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我从战火中走出,为了什么?我只希望能像你一样,成为一个永不言败的战士,成为这片大陆上的英雄,为了人民而战。然而你呢?”
在众人的注视下,公孙杰虽然还在喝酒,但指尖已轻轻搭在锈迹斑斑的剑柄上。那是一把看似平凡无奇,但一旦出鞘,便能令敌人胆寒的无敌之剑。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剑出鞘的声音骤然响起。但出人意料的是,出剑的并非公孙杰,而是杨三。
杨三眼见两人间怒火即将点燃,他反应迅速,立刻拔出冰刃,迅捷地拍向石磊。顿时,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队长,就被冻成了一根冰棍,僵立当场。这正是杨三最近练就的绝技,将真气注入冰刃,拍打人的动脉,能使人体的血液冰冻十分钟,如同动物冬眠一般。
“哈哈哈!”杨三将冻僵的石磊一脚踹到一旁,随即堆起笑脸,“误会,误会!原来是公孙杰大叔在此,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不对,是老相好!”
“杨三!”公孙杰终于开口,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早就该见面了。”杨三此时的演技可谓炉火纯青,“自从圣蛇岛一别,我一直在找你。像你这样出类拔萃、超绝不凡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掩盖不住你的光芒。”
公孙杰轻轻叹息,“杨三,你有丹田里的那位散仙前辈,有什么好紧张的?”
杨三额头上冒出冷汗,急忙捂住丹田解释道:“什么散仙?那只是他自封的,实际上只是个老鬼而已。他最近在我丹田里冬眠,等春天来了,我就想办法把他赶出去。”
合欢老人与杨三配合默契,他虽然没有出声,但心里却清楚,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合欢老人确实有散仙的实力,不惧公孙杰。但现在情况不同,公孙杰实力之强,甚至超过了突破元神境的杨三,他可是大陆上号称第一剑客的人,不是随便能对付的。
柳一刀眼中凶光闪烁,“别废话,给我杀了他们!公孙酒鬼,一个不留!”
“慢着!冷静!”杨三急忙取出一把壮阳丹药,“要不你先吃点壮阳丹药,消消气?”
“味道真是好极了。”公孙杰不为所动地说,“我不需要壮阳丹药,也能轻易杀了你。”
杨三痛心疾首地跺脚:“公孙杰,你一世英明就要毁在这里了。当然,杀我们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但你考虑过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吗?那根冰棍是你的粉丝,他的手下也都是你的追随者。你杀了他,天理难容。还有龙奎,他可是你的朋友,连老婆都让给了你。你要杀他,还有人性吗?就算是我,我也是老熊人的干儿子,他曾经和你并肩战斗过。你应该给他一些面子。”
公孙杰眼神迷离,笑意渐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该怎么办?”
杨三挥手如舞,滔滔不绝:“我有一个绝妙的方案。我们这些人在这里,你一个都不该杀。作为交换,我会放你们离开,让你们安全返回飞船,然后立即离开这片空域,回到星河帝国的怀抱。怎么样?”
公孙杰嘴角微翘:“我放你一马,你也放我们一马?”
杨三兴奋地拍手:“没错,这就是我的意思。我们都是文明人,何必打打杀杀呢?不如一起享受生活的美好,谈谈风月,聊聊家常,有粥喝粥,有饭吃饭。”
公孙杰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提议很合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这一幕让柳一刀始料未及。他带公孙杰来这里,原本是为了杀掉杨三,为之前的失败报仇,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不行!公孙杰,你必须杀了他们,我命令你!”柳一刀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公孙杰却笑着拔出了剑:“将军,你曾说过我是你的私人死士,只负责保护你。但现在,我要保护的是我的名誉和这些无辜的生命。”
“我不会帮你杀人。”公孙杰语气平淡地说着,步履从容地前行,甚至在擦肩而过柳一刀时,也未曾有所停滞。柳一刀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怒气仿佛能将肺都炸裂,然而面对公孙杰,他却连伸手扯一下对方衣服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