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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8最后一夜疯 狂
钱串串将蛋挞扔在桌子上,就走了,他不想吵,难道她想跟他吵架吗?最后一天,挨过去就好了。
走下楼,钱串串看到云锦在花园里浇花,她笑着走了过去,道:“云姨,我帮你。”
“不用了,我都浇完了,走,到我房里去,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云锦放下水壶,拉着钱串串的手,一起回房了。
“云姨,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呀。”钱串串好奇地问。
云锦没有出声,进房以后,就关上了房门,她打开首饰盒,拿出一个翡翠手镯,高兴地套在了钱串串的手上。
“云姨,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钱串串连忙拒绝,欲摘下来,被云锦拦住了。
“串串,你跟任建南都已经在一起了,等我回来就举行婚礼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结结婚礼物?”钱串串吃惊地看着手上的镯子,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品。
“串串,这是任家祖上流传下来的镯子,我把它传给你了!”云锦眼里透出一种深深的眷恋,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怀。
“云姨,我跟任建南还没有结婚呢,要送,你等结婚的时候再送给我,我现在真的不能收。”钱串串强行将镯子摘了下来。
云锦眼泪也流下来了,道:“串串,你收着吧,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只能现在给你了。”
“云姨,你不会有事的,别瞎想,您一定会康复的。”钱串串搂着云锦的肩安慰道。
“串串,我见过你爸爸了,他很想你,他”
“云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妈妈为他而死,他连我妈妈的葬礼都没来参加。他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他太太去世了,他儿子坐的飞机失事了,他现在孤苦无依,这才想起我。他真想找我,早干什么去了,这样的爸爸,不认也罢。”钱串串打断云锦的话。
“唉”云锦长叹一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钱串串的脾气她知道,这孩子不贪图富贵,慕少寒再有钱,也买不回女儿。
钱串串挽着云锦的胳膊,头贴着她的肩,说:“云姨,你一定要好好的,长命百岁。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在心底里,我一直把你当作妈妈。”
“串串,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云锦搂着钱串串的肩说道。
“云姨”钱串串被云锦感动了,如果云锦手术回来,得知钱串串一直在骗她,会很难受吧。
“好了,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你叫任建南到我房里来一下。”云锦笑道。
“好的。”
钱串串来到二楼,走到房间门口,看见任建南正专心地坐在电脑屏幕前看什么东西。她轻轻敲了敲门,他好像很投入,头也没抬一下。
她缓步走到电脑前,清楚地看到了屏幕上不堪入目的影像,她生气地朝任建南的屁股就是一脚。
“啊,你干嘛?”任建南大叫一声。
“你这个变态,你居然看这种恶心的东西。”钱串串生气地怒骂道。
“恶心吗?看a片很正常啊,哪个男人没看过,不信你问问林逸轩,他肯定也看过,你不知道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可是好东西,能培养情趣,一起欣赏吧。”任建南眼里写满了欲望,笑着走向钱串串。
“欣赏你个死人头,你这个变态色魔,我是看在云姨的面子上,忍你最后一次。下楼吧,云姨找你,她心情不太好,她很担心自己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你好好安慰一下她。”钱串串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知道了,我下楼了,别动我的电脑。”任建南不忘叮嘱一句。
“谁动你的电脑,恶心。”
任建南前脚刚走,钱串串马上坐到了电脑前,查看最近使用过的文档,找到了那些男女交 欢的影像,看得她面红耳赤。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动作麻利的全选,然后删除,将任建南电脑里所有的a片全部删除了,删除以后还不忘清空回收站,让他想找都找不回来。
操作完毕,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楼进她的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
云锦握着任建南的手,犹豫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妈,你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任建南搂着云锦的肩说道。
“任建南,妈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如果现在不说,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说。”云锦很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来,这对任建南和钱串串的关系,也许会有帮助。
“妈,不管什么事,你瞒着我,肯定是为我好,你现在想说,可我不想听,等你回来再告诉我吧。”任建南抢先说道。
虽然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母亲到底瞒着他什么事。可是,如果她将后事都交待清楚了,她能安心离开这个世界,求生的欲望就没那么强烈。
“任建南,若欣她”
“妈,你累了,早点歇着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然后陪你到美国手术,我要亲眼看到你平安从手术室里出来,那时候,你再告诉我吧,现在我不真的不想听。”任建南说完,大步离开了云锦的房间。
“任建南,你”云锦流出了幸福的眼泪,他那么在乎慕若欣,却在这个时候,拒绝听到慕若欣的消息,要求她手术结束后跟他说,他其实是想说:妈妈,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活下去啊。
任建南站在房间门口,深呼吸,长叹一口气,然后上楼了。
他已经五年多没有听到慕若欣的任何消息了,也曾试着打听过,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近况,根本没人见过她。
他很想知道慕若欣的消息,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母亲能够顺利手术,平安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哪怕慕若欣现在回国了,他也没有时间去见她。
回到房间,任建南没有看见钱串串,猜想她下楼洗澡去了,她习惯在楼下房间洗澡换衣服,好像生怕他会偷看她似的。
总感觉电脑开着,把钱串串留在房间,很不安全,他连忙检查电脑,惊恐地发现,他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个女人,居然删掉了他所有宝贝。
“钱串串,你死定了,没有看的,我就让你跟我上演真人秀。”任建南恶狠狠地说道。
任建南去美国,可能要离开好几天,起码要等到云锦手术顺利结束,脱离危险了才能回国。
一想到,有好几天见不到钱串串,他决定今晚跟她好好温存。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东西都被她删了,否则,可以拉她学习学习,她床上的表现,太差强人意了。
任建南兴奋地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澡,穿上了真丝睡袍,这睡袍最大的优点就是脱起来非常方便,他直接连**都没穿,摆了个大字,躺在床上等钱串串。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觉得犯困了,钱串串才出现在房间门口。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上楼?”任建南问道。
“收拾东西,明天把你们送上飞机,我就离开这里。”钱串串冷漠地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她要离开,逃离被他掌探的生活。
任建南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霸道地说:“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吗?你是我的女人,我没说不要你之前,你不准离开我。”
“我已经自由了,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辞职了,董事长批了,你骗我签下的不平等条约已经被我撕了。”钱串串得意地说道。
她好笑地看着任建南脸上的表情,由吃惊变成愤怒,再由愤怒变成嘻皮笑脸。
任建南搂着钱串串,亲吻她的脸,在她耳边哄骗道:“串串,你不要这样嘛,你看,我妈那么喜欢你,你不要走好不好?那份合同,我早就想给你了,你撕了也好。那天在河边,哭的死去活来,说对不起我,说帮我的人是谁啊。”
“我以为你死了,我安慰死者亡魂才那么说的,你又没死,我干嘛要帮你这个坏人。走开,你的甜言蜜语骗不了我,放手。”钱串串用力推开他,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狼电击棒。
“这是这什么东西?”任建南故意问道,他当然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东西对付他。
“防狼电棒,专门对付你这种人用的。”钱串串冷笑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钱串串的睫毛掉到眼睛里了,王欢欢从包里拿出镜子给她,用完将镜子放进去的时候,她在王欢欢包里意外发现了这东西,一听说是防狼专用,钱串串马上据为己有了。
任建南不禁失声笑了出来,道:“你真以为这东西能防狼吗?假的,你被骗了,多少钱买的,赶紧退了吧。”
钱串串一听,紧张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防狼棒,不相信地说:“真的假的,试过才知道,你要不要试试?”
他幽深的眸子在她身上打量,完美的嘴唇满足地微勾,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钱串串见他盯着自己,心不断地狂跳。
任建南半仰着身子,双手撑床,用一双野性的眼睛直盯着钱串串,什么也不做,他并没有强行上前。
“你到底在看什么?”钱串串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她特意穿了牛仔裤和宽松的t恤衫,这么严实,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在等你把自己电晕,我好把你拖到床上来。”任建南邪恶地笑道。
“我才不会那么笨,我怎么可能电到自己嘛,警告你,不准靠近我。今晚,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挨到天亮,把云姨送走,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钱串串有些生气地说,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任建南有任何瓜葛了。
任建南不说话,肆无忌惮地看着她。钱串串不知道他心里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再怎样,他也不可能在此时把她吃了。
钱串串故作镇静,闪躲着他的目光,她此时心情浮躁不安,手里举着电击棒,连连后退,退到软榻边上坐了下去。结果失算,应该多退后一步再坐的,她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锁在了任建南火热的怀里,樱红香唇已纳入他的口中
任建南炙热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的口中,在她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与她的舌头纠缠,汲取她口中的津液,他的情欲展现在钱串串眼前。
大手迫不及待地掀起她的t恤,露出平坦的小腹和高耸的山峰,而她的脸却被t恤罩住了,身下突然一片清凉,裤子被他脱掉了。
她感觉到炙人的**慢慢向她胸部燃烧,他的手灵巧地解开了她的胸衣,湿滑的舌一口含住了她胸部粉红的蓓蕾,一股无法自拔的愉悦感贯穿钱串串的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吟。
他的手顺着她的细腰滑向那片神秘的花园,钱串串突然惊觉,一把推开他的手,愤力挣扎,怒吼道:“放开我!”
任建南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用力一扯,将她的t恤衫从她头上扯了下来,她的头发也松散开来,凌乱的头发让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我明天就走了,要好几天才回来,我们应该好好恩爱一番。”任建南抬起大手轻抚着她紧皱的眉头,他伸出舌,轻舔她的唇,在她的齿缝游移,情欲也迅速蔓延。
狂乱的舌与她的舌头交缠着,逗弄着、想要挑起她的**,他循序渐进,有计划有预谋地诱惑她,大手轻抚上她丰满坚持的胸,指尖在她敏感的乳尖上绕着圈圈。
她为之一颤,全身紧绷,用力吻他的舌,他灵巧地躲过,放开她的唇,她惊恐地问:“你想干什么?”
“想跟你培养情趣。”任建南邪恶地笑道。
他的唇逐渐下滑,来到秘密花园,他轻柔地褪下她的小裤裤,她紧张地夹紧了双腿,连连向后移动身子,腰肢却被他的大手捉住了。她不安地扭动身子,感觉体内有团火正在熊熊燃烧着,这种奇异地酥麻感让她无从拒绝。
任建南扯掉身上的束缚,让身下炽热的昂扬之物,在她湿热的幽谷轻轻摩擦,她轻吟出声。他似是受到鼓舞般,立时将硕大的**攻入她的体内,在紧窒的幽谷中肆意搅动。
“我讨厌你。”钱串串有些懊恼地说,她更讨厌自己,为什么会沉迷在他编织的欲海里。
“串串,我爱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任建南搂紧她的腰,回快了**速度。
温热地气息喷在她的耳际,她来不及思考,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也许这是她跟任建南的最后一夜,应该好好享受和珍惜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心动,也让她怯步,她跟他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在她手指受伤的时候,他拿出医药箱,细心地为她包扎。她坐大客车回家,他送她到车站,还给她准备了美味寿司
但是他的滥情让她不安,他在厨房专心烹饪美食的居家好男人模样,却深深吸引着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真的没有把握,收服一个花心的浪子,更没信心,能将这块顽石打造成美玉。
钱串串没有出声,双手攀上了任建南的腰,轻轻的抬起臀部,让他进入的更深,随着他的节奏,晃动身体。
任建南欣喜她的热烈地回应,亲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串串,答应我,不要走,乖乖等我回来。”
钱串串没的回话,只是更紧地搂住了他,他搂着她的腰,疯狂撞击她的身子,将生命的精华留在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清晨,阳光照进屋子,钱串串缓缓睁开眼,看到他英俊的脸,伸出手轻轻抚摸,更紧地抱住了他。
他笑着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串串,抱着你,一起醒来,这种感觉真好。”
“是我吵醒你了吗?”钱串串轻声问道。
“没有,也该起床了。串串,既然你已经辞职了,不如,跟我一起去美国吧,我舍不得跟你分开了。”任建南说完不等钱串串回话,便封住了她的唇,绵长的吻持续了足足十分钟,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你去吧,我想回去陪外公外婆。”钱串串柔声道。
任建南点点头,进浴室洗澡换衣服去了,钱串串平静地起身,将她的t恤衫随意套在了身上,穿好衣服,捡起地上的防狼电棒装进了牛仔裤口袋。
云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见钱串串下楼来了,笑问道:“串串,昨晚睡的好吗?”
钱串串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挺好的,您昨晚睡的好吗?”
“睡的很好,就是肚子饿了,那个说给我做早餐的人,怎么还没下来。”云锦故意说道。
“来了,来了。”任建南边说边跑下楼来。
“我进房换衣服了。”钱串串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任建南走进厨房,动作熟练地操作着,云锦放下报纸,走进厨房,看了一眼钱串串的房门,问:“她怎么了,脸色不对。”
“妈,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任建南笑道。
“你们俩今天有点怪,她有些失落,而你春光满面,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云锦追问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房间还能做什么,她没事儿,纵欲过度,精神不振,加上舍不得跟我分开,所以才这样,不用担心。”任建南自信地说道。
云锦白他一眼,道:“跟你妈说话,还这么不正经。如果是因为要跟你分开几天不开心,我也没什么好担心了。要不,你别去了,送我到机场就回来吧。”
“没听说吗?小别胜新婚,分开几天,等我回来,我们感情会更好的。而且,让你一个人去美国手术,我怎么放心呢。如果我不去,舅舅肯定会去,他走了,我回公司会累死的,我还是陪你去美国吧。”任建南像个天真大男孩般,冲云锦顽皮一笑。
“随你吧,你这么孝顺,我总不能阻止你敬孝,对吧。”云锦说完笑着离开了厨房。
早餐做好的时候,钱串串也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了。
吃完早餐,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一路上,云锦都在跟任建南讨论婚礼的事,哪个教堂好,订在哪个酒店,到时候要请哪些人,钱串串面带微笑地听他们说。
云锦拍拍钱串串的手,道:“串串,你有什么意见,婚纱我帮你选行吗?”
“行,云姨你安排吧,我一切都听你的。”钱串串随口说道,她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因为这个婚礼根本就不可能办成。
不知道为什么,任建南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一走,就再也见不到钱串串了。
机场,任建南紧紧抱着钱串串,就好像一松手,她就没不见,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串串,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
他说可能?呵呵,只是可能,而她,非常确信,自己已经坠入情网。
“去吧,我等你。”钱串串笑道,这句话无疑是给任建南吃了一颗定心丸。
云锦握着云成君的手,眼里含泪地说:“成君,爸妈去的早,这些年来,姐姐没有照顾好你,还让你背负这么大的压力,姐对不起你。”
“姐,你别胡思乱想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母亲,是我的一切,谢谢你将我抚养长大,供我读书,教我做人。你放心去手术吧,公司有我在。”云成君说完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到了云锦的手里。
“这是什么?”云锦笑问道。
“神秘礼物,上飞机以后打开。”云成君淡淡一笑。
“好的。”
上飞机的时间到了,任建南不得不放开拥抱钱串串的手,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坚持把钱串串带走的,他担心回来的时候,找不到钱串串。
“任建南,快走吧。”云锦催促道。
“串串,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任建南边走边冲钱串串喊。
钱串串站在那里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然后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云成君看出了钱串串表情的异样,走上前,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我姐不会有事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钱串串擦干眼泪,冲他微微一笑,道:“云姨是那么好的人,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你去哪里,我送你吧。”云成君问。
“不用了,你每天那么忙,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我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回家。”钱串串坦言道,她跟任建南也该结束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的泪是为云姨流还是为任建南流。
“我送你吧,今天上午也没什么事,都安排到下午了,有林逸轩在,他会处理好的。”云成君说完也不等钱串串回应,大踏步朝停车场走去。
钱串串只得跟了上去,其实她没什么行礼,就几件换洗衣服。
上车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云成君打破了沉静,道:“钥匙我交给我姐了,装在盒子里,让她上飞机以后打开,她看到就会明白的。”
“嗯,谢谢你。”
“客气什么,你辞职的事,任建南知道吗?”云成君突然问道。
“知道。”
“嗯,你跟任建南有没有,我是说,你们有没有可能真的在一起?”云成君忍不住问道,他其实是想问,她有没有被任建南欺负。
“没有这种可能性,我要出国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钱串串说道。
云成君点点头,专心开车,没再发问,钱串串侧过脸去,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也飘的很远很远。
回到别墅门前,云成君先走了,他接到紧急电话,赶回公司去了。
钱串串掏出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刚进门,看见任建南在厨房做饭,他抬头冲钱串串一笑,道:“串串,很快就有吃的了。”
她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厨房一个人影也没有,她拍拍自己的额头,告诉自己任建南已经走了,他这个时间已经在飞机上了。
钱串串推开云锦的房门,想了想,留了一张字条:云姨,我走了,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这个镯子还给你。
她上楼检查了各个房间的门窗,确定都关上以后,将大门钥匙留在了厨房吧台上,提着行李,离开了别墅。
坐在大巴车上,钱串串给王欢欢打了一个电话,道:“欢欢,我辞职了,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吧。”
“你未婚夫那么有钱,别上班了,等着做少奶奶吧。”王欢欢在电话里开玩笑地说。
“我是认真的,我需要一份工作,安静一点的地方,工资多少无所谓,我想离开一阵子。”钱串串叹气道。
“这样啊,我老家的乡下,有间小学招补习老师,我舅舅是校长,你要不要去试试。有山有水,风景秀丽,就是交通不便。”王欢欢在电话里说道。
“我想去,我去了以后,你不要告诉林逸轩我去哪里了,他问起来,就说我出国了。”钱串串叮嘱道,有山有水,风景秀丽就够了。
“你该不是在躲你的未婚夫吧?”王欢欢问道,她知道林逸轩在任建南的公司上班,钱串串骗林逸轩,肯定是躲任建南。
“随你怎么想,总之,不要告诉别人就是了。”钱串串说道。
“那你要告诉外公和外婆吗?”王欢欢不放心地问。
“当然要告诉外公和外婆,但是你不要在他们面前乱说话。我爸爸回来了,我到时候就跟外公外婆说不想见爸爸,想去乡下教书安静一段时间,反正你管住你的嘴,别乱说就行。”钱串串再三叮嘱道。
“知道了,周五晚上到火车站等我,我们一起回去。”说完王欢欢挂了电话。
钱串串平静地看着窗外,去乡下当补习老师,应该是个不错的工作,等她回来的时候,云锦早就康复了,任建南也回到从前灯红酒绿的生活了。
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把她淡忘了,她就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云锦手术非常成功,任建南在医院陪了她两天以后,就再也坐不住了。
“任建南,你是不是担心串串,不放心就先回国吧,我没事儿了,等医生批准我出院,我就回去给你们举行婚礼。”云锦看出了任建南的忧虑,她也一直很不安,因为钱串串把钥匙还给她了。
任建南愣了一下,马上问:“你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吗?”
“有他在,我不会有事的,放心走吧。”云锦笑道。
任景天正好买了饭进来,任建南连忙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饭菜,道:“爸,我有事要先回国了,我妈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任景天拍拍任建南的肩说道。
“那就辛苦爸了,麻烦你帮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谢谢。”任建南故意支开任景天,因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他还没有问云锦。
“真当你爸是跑腿打杂的啊,你爸没退休前,可是”
“你现在不是退休了,没事做吗,活动筋骨,快去吧。”任景天催促道。
任景天出去以后,任建南走到床前,握着云锦的手说:“妈,你不是说要告诉我若欣的事吗?现在可以说了吗?”
“建南,回去以后好好对串串,她是一个值得你去爱的女人。若欣其实早就五年前就过世了,她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难过,怕你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她感情也淡了,妈妈才敢说出来啊。你已经失去若欣了,不能再失去串串了。”云锦轻抚任建南的头,语重心长地说。
“妈,若欣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任建南平静地说,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慕若欣抛弃,没想到竟是这样。
“一会儿找你爸要地址吧。”云锦叹气道。
任建南离开医院后,直接去了墓园,看到了慕若欣的墓碑,他轻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冲慕若欣微微一笑,道:“若欣,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我好想你。”
登上回国的飞机,任建南感慨万千,五年过去了,得知慕若欣去世了,他很难过,但更多的是感动。
慕若欣深爱着他,怕他伤心,怕他难过,所以不让他知道她的病情。
“若欣,你从来都没有离开我,你一直在我心里。”任建南喃喃地说。
任建南刚走出机场,他的特别助理云清就走了过来,道:“任总,你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云清,公司没什么事儿吧。”任建南问道。
“你买的那块地出了一点问题,有位老伯,说那片竹林是他的,不让施工。”云清如实禀报。
“竹林?走,回公司再说。”
上车以后,任建南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他多希望电话被接起,电话那端传来钱串串的声音。
他挂了电话,又拨打了钱串串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云清,我有重要的事,先不回公司了。”任建南突然说道。
“任总,董事长在等你。”云清提醒道。
任建南犹豫了一下,道:“回公司吧。”
既然那块地是他买的,出了问题,理应由他负责。任建南决定下班以后再去外公那里,钱串串肯定是回家了。
回到公司,任建南直奔云成君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喊:“舅舅,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云成君笑望着他,无奈地摇摇头,道:“没正形,那块地的事你知道吧。”
“刚听说,那块地我们已经买下来了,不用管那老头了,直接让施工队把竹林铲了就行。这种事情,舅舅还用等我回来处理吗?”任建南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片竹林的主人姓钱,他有个外孙女名叫钱串串,你确定要让施工队去铲竹子吗?”云成君故意问道。
“啊,是外公的竹林,我们买的那块地在串串家附近吗?”任建南吃惊地问,连忙拿过地图一看,果然,在西北角,钱家的竹林的确被他买下了。
可是,这片竹林是外公的,为什么会被别人卖掉了?
“你准备怎么办?”云成君平静地问,他并不想做的那么绝,毕竟有钱串串的帮忙,云锦才肯去做手术。
“我下班就去他们家,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任建南说完拿着地图和签约合同离开了云成君的办公室。
任建南忙完手上的工作,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提前出发了。
钱串串坐在大巴车上,她跟王欢欢约好在火车站见,一起去她舅舅任职的小学,当暑期补习老师。
离开前,钱串串骗外公外婆,说慕少寒找到gp集团了,她不想跟他相认,决定去乡下教书,校长是王欢欢的舅舅。
外公不放心,还特地打电话跟王欢欢确认,王欢欢与钱串串话语一致,外公外婆这才放心让钱串串去。
钱串串再三叮嘱,不要让任建南知道她去了哪里,别人问起来,就说出国了。
坐在大巴车上,钱串串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田野,经过一片玉米地,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偷玉米。
钱串串探出头去,往后看了一眼,一眼认出玉米里正在提裤子人,居然是任建南,她连忙将头缩了回来。
本来以有人偷玉米,她探出头去想训几句的,结果看到是任建南在玉米里的方便,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去她家。
钱串串连忙给外公外婆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外公接的,钱串串急忙说:“外公,我是串串,我刚才看到任建南了,他正开车去我们家,你们赶紧躲起来。”
“躲起来干嘛,他来了,就直接说你出国了,问别的,说不知道就行了。”外公不以为然地说。
“外公,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去了哪里,gp集团跟世豪集团有合作的,他很可能为了讨好慕少寒,把我卖了,你们不想失去我,就别让慕少寒把我接回慕家去。”钱串串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化。
外公连忙说:“我绝对不会说的,不管谁问,都说你出国了。”
“嗯,我跟欢欢到那儿以后,就给你们打电话。”钱串串在电话里说道。
“好,你路上小心。”
“嗯,那我挂了哈。”
挂断电话,钱串串还是不放心,担心外公经不起任建南的盘问。
钱串串赶到火车站的时候,王欢欢也是刚刚到,任建南赶到钱家的时候,钱串串与王欢欢已经上了火车。
“外公,外婆,我来了。”任建南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就远远传进来了。
“任建南来了,吃饭了吗?”外婆客气地寒暄道。
“还没有呢,一直惦记外婆做的菜,特地赶在吃饭时间来蹭饭。”任建南半开玩笑地说。
“你喜欢吃,以后常来,快进屋吧。”外公笑着说道,其实他也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任建南钱串串去了哪里。
“串串呢,让她出来,帮忙把这几箱水果搬进去。”任建南随口说道,他以为钱串串在屋里,不肯出来迎他。
外公和外婆互相对视了一眼,外婆让外公说,外公只得上前一步,道:“你还不知道啊,我家串串出国了。”
“出国,她去哪儿了?”任建南吃惊地问,他还是最开始骗她签协议的时候,听她说过要出国,还真走了。
“不知道,她说到了以后再联系我们。”外公如实相告,钱串串的确是说到了以后打电话给他们,只是她去的不是国外而已。
“她为什么要出国,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出国?”任建南紧张地问,明明知道她是为了躲他,可还是不死心地问了。
外公叹了一口气,说:“她说不想见她爸爸,就出国进修了。”
“哦,知道了,她不在,那我一个人搬吧。”任建南故作平静地将几箱水果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