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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年在楼下转了好几圈,有时候他已经走完一整个走廊了,再回头,那边就是全新的走廊,仿佛这座庄园在耍他一样。
他逐渐慌了,开始奔跑了起来,就连出去和上楼的路都找不到了,走廊里没有任何房间,他又不敢把墙打坏,怕别人让他赔钱。
在一个拐角处,张三年撞到了以实玛利,她现在也很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终于有人来了,我感觉这庄园变得不对了起来,就好像是……张三年!快点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以实玛利的语气突然紧张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来临。
“等会等会,不合常理的事情是吧?让我想想。”张三年虽然不知道为啥,但还是照做了。
“哈哈哈!你看看我是谁!”张三年大笑着,撕开了自己的脸皮,露出了帅的样貌,而以实玛利的脸也逐渐脱落,露出了恐惧的张三年的样貌。
“你!为什么啊!为什么我逃到这座庄园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以实玛利绝望的嚎叫声传到了张三年的耳朵里,他觉得无比厌烦。
“别想着逃避,你所对我造成的伤害不可挽回,受死吧。”
张三年将手中的长剑刺进了以实玛利的身体里,然而在下一个瞬间,他就回到了将脸皮撕下的前一秒,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玩意他这是,为什么我会本能的做出……?”
“一点操控天道而已,这个庄园底下压着一个神,那个玩意掌管着抽象和混乱天道,有时候还得出来散散心……那个天道会干扰现实,咱谁都说不准谁是真的假的,只要玩够就走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依老爷已经成功镇压它了。”
“等,等会,这个什么神是不是叫貌假?”
“不,准确来说,这底下的神已经把自己的名字也抽象化了,任何玩意都可能是它的名字,但不是貌假我还是能肯定的。”以实玛利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几滴汗珠落了下来,但不会浸湿女仆装,“呼,每到这时候我的工作量就是最大的,现在没事了,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张三年也在一瞬间来到了另一个走廊,只有空气的流动代表他在高速移动而不是直接跨越了空间。
“哎呦我去,你是有多快啊?以实玛利。”
“这是一些速度天道,依老爷的手段人尽皆知,去吧,等到我送午饭的时间你就能休息了。”
以实玛利又消失不见了,张三年甚至只能捕捉到一个残影,真是太酷炫了。
他在张家人的世界翻了一会,发现张白是他哥的那个世界的他还没死,准确来说就是很平常的坐在船头上,他得等会再来看,现在先得去依哈的世界。
“都是你的错!以实玛利!”
刚来这,他就发现桅杆上被绑了一个橘色短发的男人,桅杆下有一个一只腿是假腿的男人愤怒的指着他,那应该就是船长了,船员们还围在了这里观看,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应该捕到那头白色的恶魔了!我要把你绑在这个桅杆上!直到明日天亮!”
“别听他的,那是船长的罗盘指错方向了,根本没遇到白鲸。”张三年旁边的一个人在和其他人说着悄悄话,那是大副斯达巴克。
“依哈船长可真够笨的,捕没捕到白鲸自己不知道吗?还……呃?”
很不幸,张三年说的悄悄话太大声了,当船长转过头来看着他时,所有人都转过了头。
“……所以这就是你被绑在这里的原因?”桅杆上,以实玛利对下面的张三年问道。
“呃呵呵,看来咱们得在这里待个一晚上了,至少明天早上还是有人把咱解开的。”张三年尴尬的笑着,随后打量了一下上面的以实玛利,他完全没有女仆的模样,而是一个水手的沧桑。
太阳快落下了,以实玛利的眼中满是恐惧,因为晚上的海面很不平静,充满了就连张三年也说不清楚的怪物,它们只会在海面徘徊,而在晚上待在外面的行为没有人能够习惯。
“嘿,咱都成这样了,反正也没人听到,要不咱们想几个句子骂骂依哈船长?”
“别质疑船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我们只是个水手,顺着他的意思走就行了!”以实玛利慷慨激昂的说道,张三年倒是不明白。
“你说,船长的人生目标就是捕到白鲸,那捕完白鲸之后呢?我们还要去干啥呢……?”
“你们俩,要吃饭吗?”
这时,桅杆底下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身体上满到处都是看不懂的纹身,应该是鱼叉手魁魁格。
“你,你怎么来了?快下去!夜晚马上就要来……”
还没等以实玛利说完话,魁魁格就爬上桅杆给两人松绑并扛了下去,他口袋里的两个罐头仅仅是看着就似乎能让人感受到香气,魁魁格把罐头给了他俩,以实玛利愣住了。
“虽然我确实挺饿,但是,你不怕船长怪罪吗?”
“不,等天亮我再给你俩绑上去就行了,况且你俩都没吃饭,到时候也没力气捕鲸,为了依哈船长,吃吧。”魁魁格这番话让人安心,张三年没吃,把罐头让给了以实玛利。
他站在船边望着海面,现在很平静,但一会就不好说了。
“你在干什么?赶紧回来!”魁魁格着急的大喊着,张三年没回去,他感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吸引他,海面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东西,他可以放心的跳进里面。
“妈的!你赶紧回来!”
魁魁格扑了上去,张三年摇了摇头,随后直接扎进了海里。
海水不冷,温度刚刚好,就像是躺在某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张三年说不出那人的名字,或许是任何人,大概吧。
“……卧槽!”
一根尖锐的东西刺穿了张三年的腹部,血液给海水染了个色,他总算是能看见了藏在水里的怪物。
刺穿他的是一根鱼叉,而船上的两个人拼命拽着鱼叉的绳子,张三年直接被拉了上来。
三人坐在甲板上大喘气着,还好张三年伤的不深,只是内脏掉出来了一点而已,这对裴廊德号的船员来说只是可以忽视的伤口,阻挡不了狩猎白鲸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