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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五岁那年,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父亲带回了一个叫吴丹的女人,还有一个叫万娇娇的妹妹,把母亲逼疯。
那天晚上他睡在家里,一伙人将他迷晕带走,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山沟的村子里了。
据说来到这里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这里的民风彪悍,家家户户都买孩子买女人,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守住每一个从外面买来的人。
既然被卖到这里,就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他是听其他人这么说的。
但是他不会忘记那刻骨的仇恨,他不会忘记他的母亲和姐姐还在那个恶魔的手里。
半年之后,他就用铁锹废了那个买他的人,在山里走了四五天,才逃出了那个鬼地方。
那个时候他九死一生,身上多处重伤,意外的被一个黑帮组织绑走,老板看他有血性,收他做了手下,这一做,就是三年。
这一次他回到A市,就是为了报仇,在新闻上看见了姐姐住院的消息,准备来医院把姐姐接走,却看见了一伙人把一个黑色的布袋塞进了后备箱。
他原本以为又是拐卖人口的勾当,跟着这群人来到郊区,却意外的救下了姐姐。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他晚来一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刚才是时间紧迫,待会儿把姐姐送到医院,他一定回去亲手解决了他们!
原本迷迷糊糊的万梓琳听到这句话,像是掉进了冰窟,瞬间清醒了过来,拽着万志林的手,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吴丹卖了你?!”
医院已经到了,万志林没有多说,把她从车厢里横抱了出来,一路冲进了急救室。
眼前已经彻底发黑了,万梓琳即使用所有的毅力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昏厥,她一直死死的拽紧万志林的衣服,生怕一松手,就要再次失去他。
等她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片刺目的灯光,她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却发现手上扎着吊针。
等视觉稍微恢复,她看见的却是商以深的脸,他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胡渣都长出来了,领带也歪了。
一向优雅高贵的总裁大人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个流浪汉,不过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流浪汉,他的目光依然深邃迷人,带着熬过夜的红血丝。
万梓琳却根本顾不上这些,她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还是原来那间高级病房,病房里只有一个商以深。
“人呢?!”万梓琳发疯似的大叫道。
守了她一夜的商以深没有得到她的感激,反倒被她质问起来,不过他也没有恼怒,哑着嗓子问道:“什么人?”
“就是送我进来的人啊!护士!护士!!”万梓琳不再跟他废话,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
外面的专职护士听到呼喊,立刻推开门走进来:“商夫人,您哪里不舒服?”
说着就去搀扶万梓琳的手,万梓琳一把甩开:“放开我,你看见了吗,带我来的那个男人,十八九岁,长得和我很像的那个,你看见了吗!”
护士吓得发抖,不敢违背商夫人的意思,立刻回答道:“夫人,我没见过什么男人啊……”
万梓琳不愿意继续听她解释,发疯一般的把手上的针拔出来,踉跄着就往门口跑。
志林呢,志林去哪里了,他又跑了吗,他再也不回来了吗,万梓琳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觉得周身发麻,他真的回来了吗,会不会只是她的一场梦。
商以深看着她这样发疯,立刻冲上来把她抱在怀里:“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说。”
她却根本不听,一个劲的在商以深的怀里挣扎:“把昨天值班的所有人叫来,我要找人!”
护士吓得发蒙,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商以深吼了一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护士一溜小跑的离开病房,商以深她哪里惹得起啊。
怀里的万梓琳已经泪流满面,瞪着眼睛,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商以深又是焦虑,又是疑惑。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万梓琳口口声声要找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在那栋烂尾楼找不到万梓琳之后,商以深怒了,集结了上千人,调动了本市所有的部门,展开了一场大搜索。
他昨天几乎都奔溃了,他没想到竟然会栽在这样一个老流氓的手里,时间拖得越长,万梓琳越危险。
而对方什么都不要,这更加可怕,如果只是绑架,那要多少钱他都给得起,但现在对方只是寻仇,那会做出什么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象。
最后还是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万梓琳已经在病房了,他连忙跑过来,守了她整整一夜。
半小时过后,昨天值班的所有人都出现在了病房里,就算是今天休息的,也被医院强制性的要求到达,商家可是得罪不起的。
万梓琳坐在病床上,在商以深的安抚下,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
“昨天,送我来的那个男人去哪儿了,你们谁看见了?”万梓琳开口问道。
一位女护士往前站了一步:“商夫人,我昨天,确实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送您来了,不过等确定您没事的消息之后,他就离开了,我一直就在挂号窗口,亲眼看见他离开的。”
果然是这样,他果然走了,昨天的一切不是一场梦,他真的回来了。
万梓琳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沮丧,立刻追问道:“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字条,口信,甚至,电话,电话也行!”
护士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商夫人,他什么也没有留下,而且因为是您,所以我们第一时间抢救,根本没有挂号。”
如同三年前一样,人间蒸发,万梓琳眼前一黑,几乎又晕了过去,商以深连忙搂住她。
“你们出去。”
一大批医生护士离开了病房,房间里又只剩下商以深和万梓琳两个人。
良久,万梓琳才从那种绝望中缓过来,喃喃说道:“他又走了,以深,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