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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兮正在宫内静静地看书,突听一声传报道:“费夫人来拜见王后娘娘。”
恨兮有些惊讶地起身,这个女人看来是来者不善,她隐居在这个小岛上,她是要找上来,看来她是来显威风的。
只见门口盈盈站着一个绝代风华有如秋日骄阳的女子,此女身着轻柔美丽的宫服,打扮十分独出心裁,简单大方却又显得雅致。同样的,费遗时也不忘打量传说中美丽无双的王后。她心中起了一阵自惭形愧,眼前的女子轻淡如水,神情却又洒脱不羁,就有如一朵流浪的白云。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负,没想到竟然还有比她更为美丽的人儿。欣赏她的同时,她的心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劲敌。
费遗时轻笑着走到恨兮身前,盈盈行礼道:“臣妾参见王后,望王后莫怪,臣妾不请自来。”
恨兮有些惊讶,此女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骄纵,不过看过了后宫的种种阴谋诡计的她,心中还是有着提防。
她淡然笑道:“你能来看过气的王后,真是有心了。”
费遗时听到她直率的言词,有些惊讶。
“来人,给夫人看茶。”
费遗时笑道:“臣妾此次上岛来,就是为品茶而来。”
恨兮身边悄然加了一个银发白袍的男人,他有着美丽无比的容貌,脸上的表情却又足够冻死人。看得费遗时一阵心寒,看来这个男人就是传言中楚王特地请来保护王后的江湖第一杀手银发阎王。
费遗时继续摆出一付笑脸道:“昨天,大王提到要喝岛上的桃花茶,所以臣妾厚着脸皮来了,希望王后娘娘能给-”
恨兮不待她把话说完,就笑道:“这好办,绿儿,快去,拿一些桃花茶给费夫人。”
一旁的绿儿其实早就在躲在帐后偷看费遗时,没想到还是被姐姐听到了,遂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一包桃花茶走了出来。
费遗时笑着接过茶,温文尔雅地施行道:“如此太感谢王后了。不过妹妹还有一个请求,望王后成全。”
“请说。”
“听说王后娘娘的桃花酒更是天下一绝,不知能否让妹妹尝尝。”
绿儿一听她竟然得寸进尺,火气大了,大声喝道:“哎,你这个女人,怎么搞的,脸皮这么厚,要这样要那样的,还有完没完。”
恨兮轻轻一喝道:“不得无礼。”
绿儿只得萎然退到了一旁,看到盈盈欲泣的她,心中暗骂,这个女人有够假的。
恨兮回首向申应仇笑道:“申大哥,去酒房给费夫人取两坛桃花酒来。”
申应仇没有任何反抗地转身向酒房走去,不多时手上就多了两坛精致的美酒来。
费遗时身后的使女高兴地接过酒坛。
她脸上也露出胜利的微笑,说道:“姐姐盛情,妹妹在此谢过,大王还在宫等着妹妹,先行告辞了。”
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恨兮淡笑着又把头埋进了书里。绿儿终于忍不住大声抱怨起来:“姐姐,你怎么还看得进书?”
恨兮淡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看书?”
绿儿恨恨地望着外面,一脸鄙视,冷笑道:“那什么费夫人来,分明是来气姐姐的,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恨兮抬首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只是表错情,楚王从来不在我心中,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绿儿哑然望着她,然后猛打自己的头,口中还不住骂着自己:“呀,我真是笨,对呀,姐姐又不喜欢那楚王,我干吗要气。”
恨兮没有与理会,只是继续看着书。
申应仇眼中露出温暖,这段时间的她,心态已经平复很多,没有了前些日子的颓废,多了些生气,即使她还是那样冷漠。
费遗时得意地拿着桃花茶走进宫来,看到大王竟然端坐在上首。看到她的进来,双眼不由地一亮,笑道:“去了哪里,我等了好久了。”
费遗时笑着拿起手中的茶包道:“大王,你看这是什么?”
熊赀接过她手中的纸包,只觉一阵桃花香味袭来。他笑道:“这是桃花茶呀,爱妃,你这是从哪来?”
“臣妾刚从桃花岛林来,刚刚去见了王后,你看,她不但给了我桃花茶,还给了我桃花酒。没有开封的。”
熊赀沉思地接过酒坛,脸上掠过一丝不解的神情,为什么他对每一样都那么熟悉,却无丛记起什么。那种无力感再次侵袭他的全身。
他努力一摇头,甩开那些他所不能掌控的想法。
费遗时笑道:“传言中王后冷漠不轻易见人,没想到却这般和蔼可亲。”
熊赀眼前闪过她那美丽无比的绝色脸孔,却只有一脸冷漠,从没有见她真心地笑过一次给他看。
他冷笑着摇头道:“在孤王印像中,她从来就没有开过笑脸,一直绷着脸,让孤王看了就生气,不提她了。”
冷月浮上天空,挂在树梢上,让人倍感伤感。恨兮看着窗外的冷月,不禁披衣而起,信步往外走去。
寂静的花园中正有着两个宫女旁若无人地走来,还边走边笑道:“你今天可看见费夫人,呀,她可真美,又这么好福气,得大王这般恩庞。”
另一宫女反驳道:“她再美还是比不上王后美呀,她的恩庞也有可能不长久,想当初王后娘娘的那个待遇可说是无人可比,没想到转眼间就淡了下来,所以说君恩不久长。”
“也是,我还听费夫人宫里的嫣红说,她亲耳听到大王有意要废王后,让费夫人取而代之。”
“真的吗?”
“我骗人你吗?嫣红亲口对我说的,大王说如果王后敢对费夫人摆脸色,就会趁机把她废了。”
“呀,幸好,今天王后表现得非常友善,没有可趁之机。好险。”
“好什么好,王后被废,那我们也就出头了,总比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宫里要好。”
两人逐渐走远了,恨兮苦笑着从阴影里走出,她从没有奢望从楚王那里得到真感情,可是,心高气傲的她又如何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恨兮深深呼口气,也罢,既然是如此,她自己倒不如找个机会去与费夫人斗一斗,让熊赀趁机废了她,就算他要了自己性命她也不怕。无论什么结果,她都是乐意的,总比呆在这个地方要强。
天气晴朗,微风轻轻吹着,让人感觉好舒服。难得姐姐一大早就起床打扮,一旁的绿儿看得甚是开心,在旁帮姐姐打扮。申应仇也感染了她们的好心情,恨兮好久没有注重梳妆。
今天的她特意穿上了桃红色的丝裙,束着纤腰,外面罩了一件粉红色的锦袍,头上照例只插上了一支绿色的玉簪。就是那么随意,从来没有见过姐姐如此费心打扮的绿儿看直了双眼,笑道:“姐姐,今天这是怎么了,要去哪?”
恨兮长身而起,伸出双手轻笑道:“好看吗?”
绿儿高兴地围着她打转笑道:“天下再也找不出比姐姐更美的人了,那费夫人只不过是俗艳而已,哪比得上姐姐的如仙气质。”
恨兮笑着摇头道:“好了,我们走吧。”
绿儿兴奋地问道:“我们是要出岛吗?”
恨兮但笑不语,在宫女的拥簇下往白玉桥上走去。申应仇眼神一闪,却只是无言地跟在身后。
他们一路人浩浩荡荡漾地向太后所住的宫殿走去。恨兮虽然不喜欢楚王,可是她的母亲却给了她一种非常想亲近她。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她的儿媳妇,她有义务要去请安。
没想到走到宫里,正赶上太后上神庙去上香了。恨兮脸上有着一丝失望,今日看不见太后,大概双后看见的机会就小了。
黯然半晌,她复又往费夫人所住的宫殿而去。
费遗时正想着昨天见到桃花夫的的情景,没想到耳边竟然传来一阵传报声:“王后驾到。”
费遗时脸上闪过惊讶的神情,可是身子却快速起身,伏地请安。
恨兮笑道:“起来吧,我们姐妹不要拘于小节,坐吧。”
费遗时笑道:“姐姐大驾光临,不知为何事而来?”
恨兮笑着摇头道:“没有,就是觉得岛上无聊,今天天气又好,所以出来逛逛园子,顺便来拜防妹妹。”
费遗时命人泡了一杯她昨日从她那里得到的桃花茶,顿时屋里桃花香味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恨兮轻轻喝了几口,就皱起双眉,捂住肚子,大声喊痛起来。令身旁的申应仇与绿儿都大惊而至,围在她身边。
恨兮望了望申应仇,那双眼睛却看得他一怔,遂拉着紧张的绿儿站在一旁。
恨兮怒极起身,手指着她大声道:“好一个蛇蝎美人,竟然想要毒害本宫,来人,把她拿下。”
费遗时反倒一怔,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症状,难道真的有人要谋害她吗?
她冷静地看着身旁正一脸痛苦的恨兮,分辩道:“这包桃花茶还是王后所赐,难道王后的本意是想赐一包有毒的茶给我,你明知道这包茶是给大王享用的,难道你的本意是要谋害大王吗?”
一旁正准备捉拿她的侍卫都站住了,下令的虽然是楚国王后,可是费夫人却是大王的新宠,得罪王后反倒还好些。
恨兮愤恨着大声叱道:“还不把她拿下。”
“住手。”一声清叱声插了进来,原来正是刚下朝的楚王熊赀。
熊赀看着美到极点的恨兮,眼睛里有着一丝困惑,看到费夫人委屈到极点的脸孔,有些疼惜地拥着她问道:“不要哭,孤王会替你作主的。”
费遗时那梨花带雨的脸孔顿时破啼为笑,脸上浮起胜利的笑容。
熊赀冷冷笑道:“带上来。”
只见众侍卫带上来一个惊惶满面的侍女,一看到楚王的脸,顿时双腿一软,大声求饶道:“求大王开恩,求大王开恩。”
熊赀冷笑道:“想要开恩,把实情都说出来。”
侍女偷偷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恨兮,颤声道:“奴婢奉了王后的命令,在茶里放了一些不太烈的毒药,以期嫁祸费夫人。”
熊赀残暴的双眼顿时射向恨兮,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想到你这般狠毒。”
一旁的申应仇有些错愕地看着恨兮的脸,他知道她绝对不会这样做,可是他懂得她的眼神,她对他轻劝点头,让他的脸顿时白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了。绿儿更是暴跳如雷,大声辩解道:“不会的,我姐姐不会这么做,这一定是这个女人的诡计。”
恨兮冷笑道:“废事少话,成为王,败为寇,无论什么处罚,我都甘愿接受。”
绿儿停止了喊声,有些不能相信地望着她,为什么姐姐要承认这罪名,难道真的是她做的吗?
熊赀望着她的脸孔,心底不知为什么却又生出一丝犹豫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罚她了。
费夫人看到他的犹豫,遂颤声说道:“我知道,你这包茶不仅想嫁祸给我,更想毒死大王,是吗?”
熊赀脸上顿时白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有着一丝剧痛,他伸出手来捂紧心口,有些诧异这突如其来的心痛。
他大声说道:“来人,把她打入大牢,待查清事实,即日问斩。”
恨兮笑了,笑得是那么得意,仿佛正如她所想。
她平静地望着熊赀,轻叹一声道:“我虽然死不足惜,可是,我身旁的申应仇与绿儿都是无辜的,希望大王放过他们,让他们出宫吧。”
申应仇冷笑着挡着她面前,阴声道:“谁敢上前,申某定叫他血溅当地。”
恨兮微笑着摇头道:“你知道吗,我已经累了,可是,我不希望你们趟到这浑水里来,你带着绿儿走吧。”
绿儿哭着摇头道:“姐姐不走,绿儿也就不走,我们是同生共死的。”
恨兮有些好笑地看着固执的两人,手中攸地多了一把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笑道:“你们如果不走,那叫我先走一步。”
申应仇面如死灰地摇头:“反正你是一死,那我还怕什么呢?”
恨兮气结地看着他,手中的短刀稍一用力,那脖子顿时鲜血直流。
熊赀眼睁睁地看着她脖子上的鲜血,不知为什么心底竟然有着莫名其妙的心痛,仿佛那鲜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申应仇还是固执地不肯离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来了一个解围的人,他就是子元。
他也是惊闻宫廷巨变,听到恨兮出事,他也是心头巨震,不顾一切地跑来。看到此等场面,他不由地心胆俱裂,他怜惜地看着她脖子上的血,咬牙看向他的大哥。曾几何时,那深情的大哥没有了恨兮,他还这样来伤害她。
他稳了稳心神,求道:“大哥,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免得误会了王后娘娘。”
熊赀冷笑着反驳道:“还查什么查,她都已经承认了。”
子元有些不信地睁大双眼,看向镇定的她。只见她巧笑嫣然,对他轻轻点头。
熊赀大喝一声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申应仇银笛一闪,已经让前面的两名侍卫倒在了地上。“ 恨兮看到他还是那样不肯离去,遂狠声道:“好,你既然不走,那我先走一步了。”
申应仇的银笛顿时垂了下来,他凄然望向她,他已经知道她的心意,这是她在寻求解脱。她厌恶了宫廷,只一心求去。所以才会自己来陷害自己,把她的后路截断。熊赀一怒斩了她,那就不会迁怒于息候与陈国。
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恨兮被侍卫抓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只有紧紧抓着绿儿的双手,让她哭倒在他怀里。
子元也仿佛呆了,为什么她会承认这桩阴谋,难道是她活腻了吗?活腻了,他顿时明白了,她活得太累了,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求去。如今的法子,只是求大哥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下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