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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会一天天接近,东方烁愈来愈忙,若非意外发现文卓的美丽,他还要花费更多时间在她身上呢!
安排她跟着行内最顶尖的大师级人物学习,他只在晚上回家时给予她一些特别辅导。
对她逐渐展露的美丽,他很有信心,发表会那天,她一定会将压轴秀诠释得完美无缺、艳惊全场。
她,会是所有人眼中的奇迹!
明天就是发表会的日子,东方烁在公司忙到很晚,终于一切就绪。
他把ken叫进办公室。“ken,有没看到小卓?”
“刚才她还在我办公室转来转去,说要等你下班一起去吃韩国菜。然后她接了通电话,匆匆忙忙就下楼去了,我还以为是总裁找她呢!”
“也许她有什么事。ok,ken,时候不早了,叫sukie他们早点回家休息,明天发表会还有得忙。”
“是,那我通知同事们下班,总裁,你也早点回家休息。”kcn点点头,退了出去。
小卓会去哪里了?他们说好去吃韩国菜的,她应该不可能没有交代就这么走掉。难道出了什么事?
拿起电话打她手机,始终没人接。
愈想愈不对,抓起车钥匙、外套,他急着往楼下寻人。
乘电梯下到底层,早过了下班时间的停车场冷冷清清,连个鬼影也没有。
东方烁仍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给文卓。
走到他专属的车位旁,拉开车门,刚要坐上车,他的动作陡地停止。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一阵铃声,静下心来,音乐愈加清晰,哆啦a梦的旋律,那是——小卓的手机铃声。
踏着坚定步子,他一步步朝铃声响处走去,每踏出一步心都一颤。
转过一根高大立柱,他看到文卓的手机躺在地上,不断响着哆啦a梦的音乐。
小卓的手机怎么会遗落在这里?她到哪儿去了?
难道真的出事了?
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的安危,他的一颗心极度忐忑不安。
弯身捡起手机,轻轻按下一个键,手机萤幕上显示出一个电话号码
* * * * * * * *
“tom?”透过东方家的特殊管道,仅仅一个钟头,东方烁已将最后打电话给文卓那个人的身分背景查得一清二楚。
一个带着黑社会背景的加拿大人,追债追到台湾来了,小卓怎会惹上这种人物?
一直以来,他只把她当作model,始终不愿干涉她的隐私。
也许,救她回来后,他该好好问清她的家世来历才对。毕竟,现在在他心中,她并非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员工而已。
“想找我们老板,你是什么人?”对方说的是英文,语气却凶恶又嚣张。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我要找你们老板。”他也说得一口流利英文。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方一口回绝。
“现在确实不早了,但台湾的警察可是7—eleven。”语调平静,却又充满威胁震慑“你告诉tom,我想跟他谈谈朱小姐的事,我想他一定会有兴趣。”
对方显然被他吓住了,沉默两秒钟,乖乖答道:“你等一下。”
吐了口气,东方烁合上眼睛静静等待。
等了足足三分钟,电话才有人接起。
“喂,你哪位?”粗豪的男声响起。
“你是不是加拿大来的tom先生?”一手拿着手机,他一手把玩着打火机,闭着的眼始终没有张开。
“你怎么知道?先生贵姓?有何贵干?”
“我姓东方,想跟你谈谈朱文卓小姐的事。”
“喔,你说的是姓朱那小丫头?有什么可谈的?”
“废话少说,一句话,她欠你们多少钱,我负责,马上放人。”
“东方先生,现在不只是钱的问题,朱小姐答应我们大老板一个月内还清所有欠款,结果她却落跑了个无影无踪,让我们老板很不高兴,还害我带着手下大老远从加拿大追到台湾来”
“行了,这些我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诉我,她到底欠你们多少钱?”
“连本带利,一口价,五十万美金!”
没有迟疑,东方烁立即答应:“好,这笔钱,我付。”
像是讶异他的爽快,tom迟疑着“这么大笔钱,你真的要替她还?”
“是!你马上放人,还有”淡定语气说到这里陡地转为犀利阴冷,他猛然睁开的眸子精光闪闪。“如果朱小姐有任何损伤,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好,只要收到钱,我保证不会伤害朱小姐一根寒毛。”
接着,tom把帐号给他,东方烁冷着脸合上手机。
半个钟头后,手机响起,深吸口气,他将手机凑到耳边。
“东方先生,你果然很讲信用,钱,我们已经收到;人,我们也依约放了,一根头发也没少,银货两讫。”
“好。”听到想要的答案,他没兴趣再跟tom你隆?br />
不再多说,他直接切断通话。
* * * * * * * *
等了一个小时,文卓仍未出现。
东方烁等得一颗心都疼起来,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却始终等不到她的身影。
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他出门,开着车在马路上乱逛,思索着文卓可能的去处。
此时此刻,她在哪里?是否平安?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他,令他透不过气,完全忽略了如果文卓失踪,那明天的发表会没了压轴秀,将会是什么局面。
他一心只想要她平安,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一个文卓很可能会去的地方——她家!
他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方向盘猛地一转,他的拉风跑车掉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门没锁,只微微虚掩着。
东方烁推门走进去,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难道,她也不在这里?
“小卓,小卓,你在不在?回答我!”
无人回应,他的心几乎沉到谷底。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对小卓的一切根本就不清楚,甚至连她此刻会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要是她有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不管此刻已是深夜三点,他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二哥?”东方宣今晚去朋友新开幕的pub捧场,玩到刚刚才回家。没想到才倒上床,二哥的电话就跟来了,可怜他明早还要飞东京开会呢!
“你又有什么事?你要查的那个电话号码,我不是已经替你查到了?身分背景全齐了,你还没把人救回来啊?二哥,你未免也太逊了点!”难得逮着机会嘲讽,东方宣可不客气。
说实话,他这个二哥完美得像圣人,奉行的原则是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再加上他能力卓绝,从来不喜欢欠下人情,更别说开口找人帮忙了,所以这可真是破天荒的稀奇事。
看来,那个被人掳去的小妞,在他心里的地位一定非同小可。
“对方说已经把人放了,可她没有回来,我想要你帮我找到她。”
“ok,没问题,明天给你消息。”
“今晚!”东方烁坚持,毫无转圜余地。
东方宣抗议:“二哥,现在是半夜三点,就算要找人,也是明天的事了。”
“她一个女生,半夜三更出了什么事的话,明天你找到人还有个屁用?”向来冷情的东方烁居然情绪失控到大声咆哮。
东方宣在电话那头愣了几秒钟,轻笑:“二哥,你很激动喔!这个朱小姐对你很重要?你是不是已经把人家给吃了?”
咬着牙,强自抑制摔掉手机的冲动,东方烁冷道:“东方宣,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哇!这是什么世道啊?找人帮忙还这么凶!没办法,谁叫他是自己的亲二哥!“安啦,既然她是我未来二嫂,她的下落包在我身上,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话音未落,东方宣已在那头不由分说地收线。
静静站在漆黑室内,东方烁感觉有点失落。
小卓,你到底在哪里?
* * * * * * * *
“烁”熟悉的温柔呼唤,带着浓浓泪意轻轻响起,近得似乎他一伸手就能碰触。
是幻觉吗?还是她已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他身边?
东方烁一转头,就看到了她。
“小卓?”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一步步朝她走去,直到站在她面前,他才瞧清她脸上的泪痕。
“怎么了?怎么哭了?”单手捧住她脸颊,他轻轻擦去那一串串哀戚痕迹。
文卓抬眼望着他,泪水滚滚落下,心里却涌起一阵复杂情绪,有酸楚,也有狂喜,更有许多说不清的感动。
他终于来了,从她布下陷阱开始,她就等着他来到这里。
绑架、失踪,全是她一手设计的情节,他的担忧焦急却货真价实得让她震动。
片刻前,tom打电话跟她报告,为了她,东方烁毫不犹豫就付给他五十万美金,只要她平安无恙。
刚才隐身暗处时,清楚看到他的失落黯然,她的心竟牵扯出无数悸动心绪。
他已一脚踩进她布置的陷阱,可为什么她的心反而隐隐作痛,弥漫着浓浓不安?
“烁,我我好怕”泪水流得更急更凶,哽咽着,她猛地抱住他,闭紧双眼,拚命把脸庞藏进他胸膛,只为止住心底不该有的莫名情愫。
她的拥抱是这么的突如其来,东方烁怔怔立着,任她紧紧抱住自己、任她将泪水流进他胸口
他不知道这个拥抱代表什么,但他却被她凄楚的眼泪打败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照顾她一辈子,永远不让她再掉一滴眼泪。
上帝!他竟想到了一辈子?但,一辈子让她依靠,这感觉似乎不赖。
再次见到她,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明白,他真的对小卓动心了,真真正正的动心了。
“别哭,小卓乖,别哭”喃喃安慰着,他伸出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发,缓缓抱紧了她,感觉她在怀里惊惧得不断轻颤,他的心也扯起轻微痛楚。
“那些外国人好恐怖,他们好凶喔!他们还威胁我说,要是再不还钱,就划花我的脸,让我做个真正的丑八怪”记起自己设计的剧本台词,她抽噎着,埋在他胸前闷声诉苦。
天知道,tom只是她在加拿大的保镳而已,却被她临时徵召,在她的剧本里客串了一回绑匪角色。
“别怕,那笔钱,我已经替你还清,那帮人不会再来烦你。”
“你说什么?你替我把那笔钱还清了?”抬起头,她故意摆出满脸惊讶。“难怪那些人会放了我,我还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改邪归正呢”
“小傻瓜,那种人哪会有良心?”笑着刮了下她脸颊,他问:“那帮人放了你以后,你怎么不回去找我?我很担心你。”他的语气只有关切,没有责怪。
“对不起,我满脑子又慌又乱,什么也不记得了。害你担心,对不起。”眨着眼睛,她乖乖道歉。
“傻丫头,我又没怪你。对了,你怎么会欠他们那么多钱?”
为求逼真,她仍旧做出难以相信的表情,瞪大眼,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帮我还了那笔钱?”
“真的,你以后不用再担心。”
猛地推开他,她歇斯底里地朝他喊:“谁要你帮我还债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要人帮!就算我还不出那笔钱,让那帮混蛋杀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要你帮,不要!”
泪眼朦胧地对着他,她双手蒙住脸庞,似是无法承受地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呜咽抽泣,酸楚嗓音低低透出:“五十万美金,你要我怎么还?我一辈子也还不清”
走到她身边,蹲下,将她不断轻颤的身子拉进怀中,拍抚着她,轻哄:“傻瓜,我又没说要你还钱”
用力推上他胸膛,看他错愕地跌坐在地,她站起身,大声念着自己早早预先设计好的对白:“不要我还?我跟你非亲非故,只是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你对我了解多少?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那帮外国人不是好人,又凶恶又难缠,你以为还钱就好了吗?他们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你帮我,只会连累你自己!”
愣愣听着,东方烁猛然明白。原来,她在担心他的安危
起身,握住她细瘦肩膀,他坚定低语:“小卓,听我讲,对我来说,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如果花钱能买来平安,我不介意。
要是那帮人拿了钱还敢兴风作浪,纠缠不清,我东方烁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会叫他们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迷蒙视线落上他俊逸容颜,看清上面写着的坚定无畏,她的心动荡不已,恍惚有种入戏太深的错觉。“你真的不怕那些人?”
淡定笑颜在他脸上出现,他仿佛能够掌控一切般无所畏惧。“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我和你都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轻轻呢喃着,她将脸庞靠上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他抬起手,揉弄着她柔软的发丝。
不约而同的,两人心底都浮现一个念头——
如果可以这样静静依靠着,直到世界的尽头,那该有多好?
* * * * * * * *
隔了很久,文卓离开他怀抱,俯身倚着阳台上的栏杆,望着远处夜景,语气寂寥地轻轻诉说:“几个月前,我父亲意外过世,丧礼过后,我接手父亲留下的公司,谁知道早在父亲生前,公司已经负债累累,欠下数不清的债务,其中大部分还是跟高利贷借的。”淡淡说着由她一手编造的谎言,心底竟浮现几许酸楚迷茫。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欺骗他啊!如果他不是害死姊姊的凶手,那该多好?
无论如何,走到这里,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吸口气,她继续说:“没几天,财务公司就跑来跟我追债,我无法可想,只剩下跑路一途,从加拿大来到台湾,我仍怕那些人追来这里,只好装扮成一个欧巴桑,谁知道,竟遇上你”说到这里,她回过头来,看着他,平静的神情总像隐藏着什么不欲人知的秘密。
难怪她要隐藏起美丽的外表!过去几日,他也曾怀疑过她的身分来历,但她既不愿多说,他也不想窥探她的隐私,只默默包容一切。
现在,她终于向他坦白一切,他也将她视为自己羽翼下最甜蜜的责任。
来到她身边,他侧身倚着栏杆,望着台北美丽的夜景,淡淡说:“遇到我,代表你过去的苦难全都结束了,从今往后,我会给你平安幸福的将来。”
额头抵上他胸口,她的声音低低送进他耳中:“烁,知道吗?被他们关起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怕,可我真的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说着预先设计好的对白,她的心泛滥着清晰的痛。
因她一句话,他胸中顿时掀起无限柔情。
捏住她下颚,抬起她脸庞,炽热嘴唇情不自禁地落下,贴上她柔润丰盈的唇瓣。
文卓闭上眼睛,浑身颤栗地接受着他的热情,青涩地回应。
这是她的初吻,却给了她的仇人,而她的心竟在他炽热辗转的唇舌间,悄悄失守沦陷。
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她忘我付出,任由本能牵引。
浓情乍歇,东方烁离开她娇柔诱人的红唇,感觉她激情难息的急遽喘息,温柔一笑,搂紧她,轻轻承诺:“小卓,我答应你,一切都过去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你不会失去我,永远不会。”
“你说永远?”轻轻推开他,她仰起脸庞,望着他眼睛,脸上有着怪异的哀戚。
“是,永远。”他脸上是淡淡的温柔,眼中写着坚定。
“永远,没人能保证永远有多远也许,你给我的永远只是这一夜,只是这一个小时,甚至只是这一分钟!”她一步步朝后退,红着眼眶,泪水无声地落个不停。
永远,他也对姊姊说过,他说要跟她永远在一起,可是,结果呢?
姊姊等他等得丢了性命,他却仍不厌倦地跟一个又一个女人说“永远”
想起姊姊的不幸,她好恨好恨眼前这个男人!
但那无边的仇恨中,似乎还深藏着更多的——爱。
爱!?她怎么可以爱他?
这个男人是害死姊姊的元凶,他的手上沾染着姊姊的鲜血她怎么可以?
自编自导的戏再也演不下去,她忘了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甚至忘了现在该说的对白。
她该怎么办?
戏假情真,假戏真做,这是一个演员最可悲的下场!
“小卓?”他朝她伸出手,对她的情绪变化感到不解。
“男人口中的‘永远’只是欺骗女人的谎言,我不会相信,绝对不会!”牢牢盯着他,她一个字一个字,宣誓般说。
“小卓,你到底怎么了?被那帮外国人吓到了吗?”他才真的被她奇怪的反应吓到了。
靠近她,文卓下意识身体一缩,像是很怕他似的,东方烁担心极了,伸出手,她却又把脸庞一侧,想躲开他的碰触。
不理她的闪躲,烁固执地伸出手,定定捧住她脸庞,不让她逃避。望着她眼睛,他柔声问:“是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还是你从前有过什么可怕的遭遇?”
如果那帮外国人真的伤到她,他绝对会大开杀戒!
文卓被动地望着他,无处可逃,晶莹泪珠一颗颗往下掉,滴疼了东方烁的心。
“不管你曾遭遇过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无论压在你肩上的重担是什么,我都会跟你分担。”
月光下,他的眼睛澄澈得不染杂质,他的语气又是那么的诚恳动人,像是被催眠一样,她的心真的选择相信他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了!
不行!她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仇人?
“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方贞雅的女生?”困难万分问出这句话,她的心头万般沉重、左右摇摆。
“方贞雅?是谁?”对这个名字,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的反应让文卓极度失望。
如果他能对姊姊表现出一些些愧疚之情,她或许会选择原谅他,停止这个复仇计画,也许,他们会有未来可言
可他毫无歉疚的平静表情,彻底击垮了她!
他的淡然无辜,就像她提起的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真的不记得她了?”眯起眼睛,她不甘心地再问一遍。
东方烁不解地皱眉。“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方贞雅,是什么人?你的朋友?”
她彻底死心了。
这样一个花心滥情的男人,她如何能够奢望他记得每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即使这个女人为他死去,在他来说,也根本毫无意义。
也许,不久以后,她朱文卓也会成为他口中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是我姊姊。”垂低眼睫,她收好眼中的悲愤怨恨。
东方烁讶然“你还有个姊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她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姊姊,她跟她生父留在台湾,而我一直在加拿大念书,但我们姊妹的感情一直很好。”顿了顿,牢丰盯视着他,她言有所指地坚定宣告:“如果有人曾经伤害过她,我不惜一切也会为她讨回公道!”
东方烁没有听出她话中暗示,轻松地说:“放心,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姊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爱屋及乌,他不介意顺便照顾她的亲人。“等发表会过后,有时间,约她出来见个面。”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悲哀一笑,文卓吸了吸通红的鼻头,闭着眼,低低吐出一句:“你没机会约她出来见面了”
“为什么?”他讶然。
“因为,她已经死了。”答案吐出的同时,一串泪珠从紧闭的眼帘垂落。
死了姊姊早已为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而死,而他却彻底忘记了她
捣住嘴,她伤心欲绝地痛哭失声,不知道是为可怜的姊姊,还是为白己。
东方烁正待安慰佳人,手机却蓦地响起,担心地看了哭到花容失色的文卓一眼,他走到房里接听。
电话才接通,劈头就是东方宣急匆匆的声音“二哥,找到未来二嫂的下落了!她在”他接着念了个地址。
压低声音,东方烁急急命令:“知道了,如果没事,不要再打来。”
直接关掉手机,他回到她身边。
守着她,陪着她,坐在阳台上,静静听着深夜的风声,各有所思的两人度过一个难忘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