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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密函失窃了。”
一片黑纱隔绝了上位者与敷天、普天之间的距离。
“主上,赞天请求您再赐予他一次补救机会。”敷天垂首替没在堂上的赞天请命。
“赞天是从你的直属部下中直接擢升为‘三首天’之一的吧!”居高临下的上位者,仿若魍魉!散发着慑人诡谲的晦黯气息。
“是。”敷天微微一凛,眉宇益加深蹙的应道。因为这是赞天成为三首天以来第一次承接的任务,但却“禀主上,请容属下替赞天弥补此次所犯下的重大过失。”敷天汗颜地道。
虽然赞天已同他列名为仅次于“伏神”之下、地位相当的三首天,但赞天毕竟是他所精选出来的人,对于赞天的过失,他有必要替他承担。
“呵,除非赞天把所有看过此信内容的人全给杀了,否则要如何弥补?”上位者阴柔的笑。而这笑,居然令敷天瞬间毛骨悚然。
主上不悦,不,是十分不悦。这份认知,让敷天不禁为刚替补遗缺的赞天担忧起来。
“这”敷天顿了下,两道粗黑的浓眉又渐渐纠结“主上,敷天会负责将密函重新夺回来。”惟今之计,他只好先替赞天料理善后。
“哼,去做你该做的事。”
层层黑纱诡异的掀起、飘动、再垂落,而在这一刹那的空隙中,一阵绝冷的阴气就这样袭上敷天的胸口,顿时让敷天的心坎一窒,颓然放弃此种念头。
“但那封密函关系到”敷天在顺了顺气后,不免担心主上的作法与对赞天的处置。
“我会亲自把偷取密围的人揪出。”上位者——伏神,以淡漠却冷厉无比的口吻道。
“主上!”敷天微讶,伏神竟要亲自将密函取回!?
“敷天,我可以暂且饶过赞天的失职,但仅止于这次。”再有第二次,他不仅会严惩赞天,就连敷天也脱不了罪。
“属下先替赞天谢主上赦免之罪。”然而敷天的表情并无因主上的宽恕而松懈,全身反倒像是被侵入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气般。
赞天再无表现,他也无法替他求情说话了。
“主上,属下愿亲自将密函拿回。”一旁的普天终于开口。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伏神的语调冷魅、含威。
“主上,要不让属下将赞天叫回,并向主上禀明密函失窃的经过。”见主上心意已决,敷天便不再多说。不过能从赞天手中窃取到密函之人,实力必定不差,因此他才想要召回赞天,顺便也让主上一见从未碰过面的赞天。
“哼,我只要知道密函遗失的地点在哪儿,还有,赞天若想回来见我,就先叫他戴罪立功吧!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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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时近深夜,许多商家纷纷关上大门休息,亦为翌日的生意做准备。但在城内的某条大街上,却是愈夜愈热闹,愈晚人潮就愈多,而这些半夜不休息的人,还清一色都是男人,尤其是身着锦衣华服的男人特别多,因为这是京城内最有名气的花街。
在这条花街上,当然不只一家青楼,但是到目前为止,却只有一家叫“花满楼”的妓院门庭若市,上门的男客接连不断,直教其他妓院的嬷嬷们嫉妒不已。其实花满楼的外观及规模并不是这花街上最好、最壮观的,但为何花满楼的生意会如此兴隆,难道是说里头姑娘的姿色要比其他青楼女子来得美?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是花满楼有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绝色青莲——丹红姑娘。
在短短不到三个月期间,花满楼成为京城内最富盛名的花楼,而丹红姑娘也俨然成为京城第一名妓。许多人散千金、撒家财,就为一睹名妓风采,但是能亲近丹红姑娘之人,可谓少之又少。
“丹红姑娘,丹红姑娘!我要见丹红让我见她”有幸仰望到丹红姑娘的绝色容颜及其绝佳琴艺的男客们,个个不是怀抱着希望,接二连三地捧着大把的银两上门来,这名口中不断呼唤丹红名字的公子便是其一。
“唷!我说白公子,要见我们家丹红,你还得忍一忍。”花满楼的楼主,也就是俗称的老鸨花大娘,语带讥诮的睨视他。
“我不要再忍了。”白公子在听了之后,差点断气。
“白公子,你也知道嘛!要见丹红的客人多到可以排到城门口去了,即使你有花不完的银两,也要等到”
“花大娘,我有五百两银子,请你让我见丹红姑娘一面。”白公子急切地把手中的银票亮给花大娘瞧。
“我说白公子呀,五百两白银算什么,来这儿见我们丹红的公子哥儿们,可都是拿黄澄澄的金子来见的呢。”花大娘有丝不屑的说。
要见花魁,可是要有规矩的。没有五百两黄金以上,她花大娘是连声招呼都不会打,但即使有了金子,也得要看看丹红的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见人才行。
“可是我,我爱丹红姑娘!”白公子死握着手中银票,面色焦急地苦诉。
“呵,来上我花满楼的客人有哪一个不爱我们丹红姑娘的呀。”花大娘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我说白公子,哪天要是我们丹红心情好,说不定就会出来透透气,顺便弹首曲子给大伙儿听,您就捺住性子等等看好。”
“我我会尽快筹到五百两黄金。”他才不要隔着遥远的距离痴凝她。
“那我花大娘随时等候白公子再次大驾。”花大娘假笑地看着他离去。
“花大娘,这是今天第几个上门来吵的人啦!”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讪笑地问着花大娘。
“我的十根手指头都快不够数了呢。”花大娘夸张的动作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花大娘当然有资格笑了。自丹红来到花满楼之后,她的嘴几乎都没合拢过,虽然丹红只卖笑、卖艺、卖才,但这便足以让她后半辈子都不用愁,而且丹红万一哪天想开,这开苞价
“花大娘。”就在花大娘咧开嘴,乐得几乎闪神的同时,一名玉面佳公子轻摇手中羽扇,在二名妖娆女子的陪伴下,潇洒地朝她走来。
“呀,原来是李公子,请,请,我们丹红可等您许久了呢。”
李宸风是尚书大人之子,也是少数能获得丹红青睐之人,以至于花大娘当下便换上一张谄媚的嘴脸,赶紧上前招呼。“那在下可要马上前往筑仙阁一会丹红姑娘,以免让佳人久候。”
在花大娘亲自带领李宸风前往筑仙阁的一路上,不知羡煞多少眼红的寻欢客,但他们也只能搂着手中的艳女,满含妒意地望着李宸风。
“绿儿,快同丹红说,李公子来了。”
花大娘在大老远处就扯开嗓门,向守在门外伺候丹红的侍女绿儿唤道。
绿儿机伶地点点头,赶紧入内。
“嘿,李公子,您请,您请。”握着由京城第一字号聚宝行所开出的五张黄金百两的票子,花大娘两眼发亮地随即走人。
此时,李宸风还未进入,就听见从房内传出一阵阵挑动君心的优美琴声,他蓦然一笑,缓缓跨进门槛,但见坐于琴台前的绝丽红妆,正以青葱指尖轻轻拨弄着如丝的琴弦,而其纤细指尖在一收一放之间,就仿佛同时扣动、锁住李宸风的情弦,今他情难自禁地轻唤一声:“丹红姑娘。”
琴声悠悠遏止,抬眼凝视李宸风的丹红,朱艳菱唇微弯!蛾眉略扬,晶亮的凤眸虽依稀含笑,但却隐约藏有一股不可侵犯之神态。
“绿儿,奉茶。”丹红款款移步,在李宸风犹痴迷地凝视自个儿时,她吐气如兰地吩咐婢女,顺道也唤醒失神已久的他。
“呃,在下失礼了。”一回神,李宸风赶紧抱拳作揖。
“公子哪儿的话,该是妾身失礼,坏了公子听琴的兴致,就罚妾身先敬公子一杯。”丹红拿起桌上已斟满的酒杯,唇畔微漾笑意地向李宸风举杯。
“那在下就先干为敬。”李宸风比丹红更早一步饮下“丹红姑娘,何事令你不开心?如蒙姑娘不弃,请让在下替姑娘分忧。”他瞧见她本已将杯缘抵住唇边,却突然顿住,眉间还略微一蹙。
“李公子,这句嫌弃之言,该是妾身要说的。”放下酒杯,丹红若有似无的哀叹一声。
“哦?此话怎讲?”
“李公子已有数日不曾前来筑仙阁,是否因公子嫌弃妾身的身份而”
“在下能得姑娘垂青,已算是我李某之福,怎还会有此等轻视姑娘的念头?”李宸风心一动,忍不住执起她仿若无骨似的柔荑说道。
“那妾身就放心了。”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丹红状似羞赧地以袖掩容。
然而,在李宸风所看不到的绝色面容中,却诡异地透出一股冷冷的寒意,但很快地,当她把小手放回桌上时,她又恢复一贯的花魁风姿,夺目而灿丽。
酒过三巡,在丹红的暗示下,李宸风不舍地离开筑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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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儿代她送走李宸风后,坐在铜镜前的丹红,脸上的清傲之色已逐渐蔓延开来,她轻轻抚动胸前乌丝,双眸的寒意更深。
是他吗?但除了他之外,似乎无人能如此亲近自己。
“姑娘,李公子人真好。”返回的缘儿,却只见丹红有些怔忡地凝视铜镜,末了还喟叹数声。“姑娘,李公子对您是百般呵护,您为何还要频频叹气?”绿儿不明所以地问道。
丹红并无回应,只是下意识地梳理乌亮的发丝。
“姑娘,李公子风度翩翩,而且又是李尚书的独子,有这么好的男子对姑娘您至情至意,姑娘应该好好把握才是呀!”绿儿大胆地嚼舌。
“把厅内收拾好就下去。”丹红淡淡的吩咐,冷漠的神情与方才对李宸风调笑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是。”绿儿噘嘴退下。这几夜姑娘的心情似乎很差。
绿儿退下后,位于花满楼最内的筑仙阁显得特别寂静。倏地,在丹红若有所思地准备放下手中木梳时,她霍然被一抹诡异至极的轻悄足音给惊得差点要拿起木梳直射来人,但在她喟叹后,持在手上的木梳继续不动声色地梳理着,惟有她一双微抖的雪耳,不寻常地透露出一丝警戒。
双方似乎持续对峙着,直到丹红瞥见由镜中所反射出的暗魅人影所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焰时,她才故作讶异地旋过身,一对清灵无双的凤眼略带仓皇的迎视一身黑衣且覆面的黯诡身影。
“你是谁?”丹红镇定地质问来者,没有因房内多出个不速之客而惊慌地扬声呼救。
若是一般的寻欢客想强入筑仙阁决计不可能,因为花大娘怕她这个花魁有什么闪失,早聘请不少武林高手来花满楼四周“保护”她,所以他能如入无人之境地站在她面前,就表示她即使唤破喉咙,也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公子想听曲,就请您明晚再来。”丹红暗自微惊地凝视他那双没有温度的黑潭幽眸。
仅站离她五六步之遥的诡异身形,其冷冽的黯眸似乎是对于她沉着的表现投以赞赏的笑意,只不过那股未达眼底的笑意却令丹红益发战栗,她宛如被他紧掐住脖子,就只待他无情一扼,瞬间就会香消玉殒。
“公子若等不及明晚,那妾身马上为您弹奏一曲。”丹红勉强牵动唇角,并轻移莲步,预往琴台走去。
倏地,丹红的去势被一道猝然而来的黑影所阻断。
“原来公子不想听曲,不如,妾身唤小婢替您奉上美酒。”藏在袖中的五指不禁曲起,在她徐徐移身至门口,却再也没遭到阻挡后,她的五指已悄悄除去力道。
可是在下一瞬间,当丹红的纤手正要推开房门之际,一道蕴含凌厉杀气的掌风乍地袭向丹红毫无防范的后背,然而在她有所警觉地想反身与之对掌时,又突地顿住;她咬着牙,任凭那道犀利的掌风打在自个儿身上。
不管来人是谁,她都必须小心应对,万万不能泄露身份,而目前她的身份是一名花魁,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女子。
在掌风即将袭向欲将门扉推开的丹红时,黑衣男子的狭眸忽然飞快地掠过一抹异样,并及时抽回足以当场震碎她五脏六腑的力道。不过只剩不到一成功力的余威,仍使丹红哀叫一声,软软倾倒于地。
“公子,您”背上火辣的痛麻让丹红拢起秀眉,偏头眸向真敢伤她的神秘男子。
男子的一双鹰眸冷冷的睥睨软坐在他脚旁、虽中他一掌但神情姿态仍显得万分清傲的绝色白莲。
丹红无意让自己深陷颓势,也深知男子在紧要关头突然收回力道,这证明他对自己的容貌想必仍有一丝动容,她打算利用此点,尽早脱离令她难以捉摸又暗藏不明危机的邪魅男子。
她费力地站起身,且在身形还未站定之时,忽地嘤咛一声,缓缓朝男子怀中顺势倒去。男子并无闪躲地接受她的投怀送抱,让靠在他胸膛上轻喘的丹红不禁半勾起嗤讽的唇纹。
“妾身是否曾经对公子伺候不周,才使公子深夜造访筑仙阁,妾身愚昧,还请公子赐教。”伏在他胸口上的纤纤柔荑,若有似无地挑逗着“公子,您为何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肯对妾身说呢?”美人在怀,他仍毫无所动,甚至连开口说一字都没有,这令丹红开始觉得不安。
男子此刻无声地笑着,笑得冷魅,笑得狡猾,也笑得诡异,只可惜丹红并无所知,直到她突觉顶上似有两道迸射出的邪光后,她再想要退出这个包含威胁性的胸怀已为时已晚。
首先,她的细肩被人毫无征兆地强箍住,而他的掌心刚好就覆在她的伤处上,无情地揉压着。
哼,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嗯”丹红闷哼一声,反射性地想甩开这种折磨人的手法,但她旋即心念一转,硬是放下极想抗拒的双手“公子,妾身”因剧痛而紧挨在他身上的丹红,抬起半掩的水眸,泫然欲泣地瞅着他。
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在看见丹红这副我见犹怜的娇柔模样时,当下也都会化成绕指柔,甚至为了不让她落下一滴泪而甘愿任由她摆布,即使要跪下来舔舐她的脚趾,想必也会乐不可支。
但,丹红失策了。他竟不同于一般男子。
而且她不仅落下一滴泪,嘴畔也同时淌出一丝令触目惊心的鲜血。
事已至此,她猜想此男子极有可能是对方所派出要探查她身份之人,若是她瑞反抗,必将全盘暴露。
不,她不容许由自己再出任何差错。
“公子,妾身好痛苦”丹红的额际已冒出不少冷汗,殊颜也已逐渐转为苍白,在他持续不断地施压下,她的身子缓缓地滑落,要不是他瞬间攫住她的腰际,她可能已狼狈地倒卧在地。
丹红全身的重量都被他用一只左臂支撑,在她强忍住且几乎要失去意识的同时,覆在她伤处上的手终于肯撤下来。
“公子,您、您为何要”在稍稍喘过几口气后,丹红泛白的双唇,微颤地吐出细如蚊纳的呢语。
如有机会,她必定亲自手刃此等狂妄男子。
宛如子夜般的黑眸似乎是在讥诮她的明知故问。
而在这一刹那,丹红几乎快沉不住气,因为他讽刺的眼、冷峭的眸,已使她傲然及仇视敌人的心性再次浮现上来。
尤其当他的长指蓄意刷过她带血的唇畔时,她不用扯下他的面巾,也知晓在他丑恶的脸上,必定罩着肆无忌惮的嚣残之色。
含泪的水漾凤眸已隐约透出一层寒气,而双手也悄悄地凝结快溃散的真气。
若知此人竟如此难以对付,她初时就不该白白挨他一掌。虽然在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但她仍有把握将男子当场格杀,了去她身份外泄的危险。
啊!怎么会这样?丹红的脸色微变。
她的真气竟无法运行,而且每每要提起时,全身总是会窜过一阵仿若鞭笞的刺痛。
倏地,就在丹红为此一现象感到心惊之余,她的背脊猛然泛凉,她霍地抬头,旋即撞进男子诡笑又充满邪意的深眸。
她之所以会如此,就是拜他所赐。丹红可以明显地从他眼中读出这项警讯。
醒悟到她绝不可能将他永留筑仙阁后,她倏地松下紧咬的牙关,而眼中的杀意也急速退去。
转眼间,丹红又恢复到柔弱的姿态,她无力地瘫靠在他愿长挺拔的身上,事实上,她的确也已无任何气力。
“公子,可否将妾身抱回床上去?”丹红柔声的要求。
失去功力的丹红,十分明白自己好似砧板上的俎肉,只能任人宰割。不过在被宰杀之前,她也会拖个垫背的。
男子的目光闪了下,接着连思忖的意思都没有,便横抱起丹红,跨步走向雪绸床铺。
在床沿坐下,男子似有意将主掌权让予丹红,但说穿了,他只是要看除掉利爪的雪白小猫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他静待。
“谢谢公子。”依偎在他肩窝的丹红对他嫣然一笑后,双手忽而勾住他的颈子,带有一丝血痕的朱唇缓缓倾向男子。
她决意要撕下他的面巾,将他邪恶的狰狞面孔看得仔细。
啧,他还以为小猫会有什么新花样呢!或许他也不能太过苛求,因为没有爪子的女人,就只能靠那张面皮作为手段罢了。
不过,在他索回东西之前,陪她玩玩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挣脱不出他的掌心。何况,他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她那张面皮的确很管用。
就在她的双唇即将要碰触到他的面巾之际,丹红突然一阵眼花,在下一个眨眼间,她的双眼竟然被一方黑巾给蒙住,接着,在她错愕、心窒,甚至胸口狂跳的同时,她的下颏被人用五指紧紧扣锁住。
她被迫开启檀口,微露的丁香小舌旋即被一股炽热的外力纠缠住。这突如其来的强掠,让已有防备的她仍免不了抽口冷气,僵直娇躯。
她几番想要咬碎他的舌尖,或者希望手中能多出一把利剑,好让她刺他几刀,但想归想,她却什么也不行做。
然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她无法看清贼人的面孔,却又要不断闻入掩住她眼鼻之间,属于那狂肆男子的独特气息。
难道这就是身为花魁的挑情吻技?哼,差劲!
卸下黑巾的男子,除了有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外,还有一股尊贵非凡的冷峻气势,尤其一是那双深沉莫测的阴邪双眼、微薄双唇,更在在显现出男子傲绝慑人的轩昂神态。
反被黑巾覆盖住的娇颜,柔顺地任他狂索从未遭受到侵略的红唇;她暗自发誓,若她还有命在,定要此贼人付出他无法想象的代价。
攀住他肩头上的双手,突然悄悄缩回,且往自己的后脑勺伸去,正当她要解开黑巾时,原本环住她柳腰的手掌狭然往上擒住她的双腕,并直接使劲扯下。
“呀”整个扭曲的双臂在他残忍地下拉之后,她几乎是痛得拱起前胸以减轻这突来的剧痛感,然而她的呼痛声却全数被男子所吞没。
丹红不刻意挣扎,只频频喘气,因为她发现妄自反抗的结果,只会让被迫拱挺的前胸不停接触到贼人的胸口,平白使他更加猖狂得意。
“嗯——”掌中的娇躯瞬间僵直,令男子冷不防轻吟一声,接着又似玩味地抵在她红艳的唇瓣沉沉地笑起来。
笑声这个下流男子终于肯发出声音了。而这令她倍加难堪、刺耳的笑声,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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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个还算撩人的女子竟连一点便宜都不让人随意占有。可惜呀,可惜,他也不是个轻易让人喊停就停的男人。
这倒激起他一丝兴趣来了,尤其是“神膺会”的女人,玩起来应该特别有趣才是。
呵!
男子俊美的脸孔突然闪过一丝邪魅,扣住丹红双腕的手掌逐渐向下沉压。
丹红在他一有动作时,已得知他的意图。但他未免太小看她,如果她连这种程度的痛都忍受不来,那她又如何成为
端视着近在咫尺、双唇微微颤抖的佳人,男子不禁邪恶地倾前嗤咬她已泛白的柔嫩唇瓣。
忍至极限的丹红,硬生生地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但内息已十分紊乱而无法调息的她,禁不住地从唇角再次沁出血丝。
再忍耐一会儿就好,绿儿应该就快来了,最好是在她的双手还没被他拗断之前。
“公子,如果妾身有不对之处,可以任您发落!但是请您请您先放开妾身的手好吗?”丹红颤声地轻吐。
男子似乎是玩上了瘾,也很乐意听到丹红服输的哀求声,虽然他很想继续瞧瞧这朵自诩为白莲、实则败絮其中的花魁还有何种高明手段,但这并不是他此番前来的主要目的。
男子在邪佞地描绘出她带血的唇形后,便要开口问明他所要的东西。反正日后若有闲余,他会再度上门来拜访她。
忽然间,还未问出口的双唇陡地微抿,接着他的手劲忽地一松,在丹红即将软软地倒入床铺之前,他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冷声轻轻地说:“我会再来。”
“姑娘,您怎么还没休息?”在男子如魅影地消失后,见丹红房里仍烛火通明的绿儿也同时来到门口。
“我正要休息,你下去吧!”
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丹红,下意识地死绞着从脸上解下来的黑巾,并在绿儿离去后,愕然发现自个儿浑身上下汗水淋漓的,这才惊觉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已淌出不少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