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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认真严肃地看着李一:“真相在一点一点揭开,这个世界的因果,完全是一个由费德提克搭建起来的巨大骗局,他把整座城市的过去抹除,把所有人蒙在鼓里。”
李一坐在地上,沉思良久:“费德提克,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为了它的一己私欲,创造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纷乱城市。”
“但我们还有扭转一切的机会!”璐璐举起那本书,十分笃定地说道:“这本书被我们找出来,就意味着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旋转。就像当年的你,机缘巧合之下解开了八神迹的秘密一样。”
“总有一个人会打破时间空间的枷锁,带着整个世界回到正轨,既然如此,这个救世主,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李一和璐璐,二人一个高一个矮,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一个伟大的计划,正在他们的心头冉冉升起。
“你说得对!”李一攥紧拳头,一道雷霆附着在他的胳膊上,一道火焰附着在另一条胳膊上:“时也命也,我没看到,尚且不敢置若罔闻。可若当我看到,不夸张的说,我有扭转乾坤的能力,我就必须试试看!”
“只因为我是李一!”
璐璐竖起大拇指,替他说道:“一马当先的一,一往无前的一……”
二人会心一笑,李一看着自己雷火交加的双手:“费德提克,幻想游戏到此结束,你也是时候,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李一扭头望去,至高天三人,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李一有点诧异:“你们……没走?”
薇古丝叹息一声:“星际旅行是很累的,这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烬解释道:“我们没能给扎克报仇,却知道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归根结底,如果没有费德提克,也许扎克会继续当他的宇宙流浪客,跟我们并肩同行吧。”
派克道:“所以啊,此刻我们该做的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费德提克不死,我们至高天,将耻于提起这次荒诞的旅行!”
……
费德提克坐在黑暗最深处,微弱的一点烛火,照亮他那冷峻的脸。
“你们无法理解我的孤独,正如我无法理解你们的愚钝,我已经用尽一切来证明我的正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宁愿前仆后继地选择赴死,都不愿意承认我才是对的……”
于无声处,莫甘娜款款走来,声音妩媚。
“因为这个世界总要有人掌握真理,而这真理具体是什么,不看它的内容是什么,只看撰写者的立场,以及那立场是否坍塌。”
费德提克低语道:“我不奢求你是支持我的,但我想问一句,你们……恨我吗?”
莫甘娜浅笑一声:“恨?恨从何来?又为何要恨?”
“呵……呵呵呵呵……”
费德提克不说话,只是像是自嘲一般,孤坐在那里,高傲的头颅颓废地低下,那微弱的烛火,也在风中凌乱摇曳着。
“至于它们恨不恨,我可不好说,说它们是因你而死一点也不过分,你还记得,当初你号召我们起来反抗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你口中不堪一击,不值一提的铲铲市,在我们如此这般大规模的打击下,依旧牢不可破。哪怕是这次,诸多远古恐怖传说一起现身,迄今为止,依然拿这座城市毫无办法。”
莫甘娜轻笑着:“那几个已经下了地狱的家伙,现在估计对你意见很大吧。”
费德提克的怒气抑制不住,把一切归罪于李一:“拉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我们除了坚持下去,已经没有其他路可选了。这一切都要怪那该死的李一,在他来之前,明明这座城市只是外强中干,作为核心力量的英雄们全都是分崩离析的状态。就在他来了之后,他们才团结在一起,如果他们合力对付我们,我们以少敌多,又岂会落入现在的窘境。”
“我早晚要将他杀之而后快!”
莫甘娜无奈地叹了口气:“得了吧,李一被那群人当成香饽饽,保护他自然是第一要务,看看跟云无岸的打得那一场就知道了,多么激烈死了多少人,最后唯独李一活了下来。”
“这小子有点运气好的,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连死而复生的事情都能发生,你觉得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费德提克愤怒地一拳捶在墙上,墙体当即裂开一条一条的裂纹:“这次,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将李一除掉,他若不死,我永远也别想完成夙愿!”
莫甘娜会心一笑:“我倒是还有个简单直接的办法。”
费德提克狐疑地看着她:“哦?不妨说来听听。”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兵败如山倒,只剩下最后这么一个破烂的兵工厂作为根据地。”
“李一已经把将我们彻底剿灭,当做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在他那里已然注定。”
费德提克鄙夷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莫甘娜赶忙解释:“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在帮你想破局的办法,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费德提克赶紧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好好,随你吧。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那破局的办法是什么?”
莫甘娜来回踱步,自信地微笑着:“是人都会有傲气有火气,你想想啊,既然李一已经把他们的胜利,我们的失败当做结局,那如果我们主动地要求他出现,他是不是立刻就会上钩?”
“你觉得,单打独斗,你和他孰强孰弱?”
“如果你要求他跟你单独见面,以一场单挑来定胜负,败者食尘,永远消失在铲铲市,他敢不敢来赴约!”
费德提克眼前一亮:“他敢!他一定敢!只因为他是李一,他就一定敢单刀赴会!”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赢不了他,那么就承认自己的失败好了。但如果你能赢,就一定要用尽一切机会,来彻底地抹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