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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谈妥之后,陆老夫人才松了口气,一味地夸赞云瓷乖巧懂事,云瓷借口身子不适先退下了。
之后叶夫人急匆匆赶来:“老夫人,二少夫人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一个屋檐下住着,还能真的撕破脸不成?”陆老夫人稳坐高位,手里捧着茶,面露得意,转念又将茶盏放下,眉心紧皱:“亲家母,二郎那边怎么样了?”
这都一夜过去了,陆砚辞却还没回来。
“老夫人有所不知,叶家私底下已经打探许多消息了,这事儿有赵王掺和其中,的确有些棘手,如今就等着宫里消息了。”
赵王有人证物证,给陆砚辞扣的名声又是私自带兵去云台阁,将云台阁烧毁,造成无数伤亡。
云台阁里大部分都是良民,更气人的是,这些良民的家属日日去京兆尹府上告状陆砚辞草菅人命。
这事儿实在不好糊弄过去。
“老夫人。”叶夫人眼眸微动,动了活心思:“赵王孝顺,若是咱们将万年人参贡给赵王,说不定赵王能网开一面,只要赵王不追究,那几个贱民就好打发,京兆尹那边也会息事宁人。”
“可云瓷已经将此物允诺给太后了……”
“老夫人,凭着当年唐家的本事,再找一株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退一万步说,太后已经有了这一株万年人参支撑着,短时间内未必会急着再要一株。”
叶夫人这么一说,陆老夫人立马就心动了,陆家已经没了一个嫡长孙了,万万不能再让陆砚辞出事了。
“老夫人,二郎的事不能再耽搁了,我只担心拖延时间久了,会对二郎不利,毕竟衙门里的弯弯绕绕防不胜防啊。”
最终,陆老夫人拍案决定,让云瓷将万年人参给拿出来。
她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劝说云瓷。
“老夫人,二郎是二少夫人的丈夫,救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叶夫人提醒。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当即就让顾嬷嬷去传话。
这次出乎意料的迅速,顾嬷嬷去了一趟钟灵阁,云瓷二话不说就将人参从库房里取出来。
“二少夫人今日救了世子,世子来日必定很感激。”顾嬷嬷也没想到云瓷会这么好说话。
云瓷低眉顺眼地来了一句:“都是为人妻应该做的。”
人一走,云瓷嘴角勾起了冷笑,从她知道这枚万年人参开始,她就没打算留在身边。
尤其,太后日日都要以人参服药。
这枚人参注定是要落在太后手上的。
树上的傅玺越来越看不懂云瓷了,明明是她亲手将陆砚辞送入大牢,为何还要救人呢?
树下掉落一片叶子恰好落在了云瓷肩头。
云瓷抬起手轻轻拂过,听着耳边传来了红玲的声音,云瓷回过神,也是时候请钟灵阁的牛鬼蛇神离开了,她向管家要回了自己原来的陪嫁伺候。
这次管家哪敢怠慢,不到半个时辰就办妥了。
她手握几人卖身契,挑了两个看得过眼的丫鬟留在身边伺候,其余人各司其职。
“从今天开始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往后任何陆家人的话都不必听从,若是被我发现背叛者,下场只有一死,绝不原谅!”
云瓷站在台阶下,冷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吓得众人有些恍然。
自家二少夫人何时有过这种气势?
纷纷低头称是。
两个丫鬟分别叫做春芬和夏露。
夏露来到云瓷身边,红了眼眶:“奴婢没想到还有一日能回来伺候二少夫人。”
“日后不必称我为二少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私底下唤姑娘就行。”
“是,姑娘。”夏露轻唤:“奴婢听闻姑娘险些出事儿,实在担心,可惜帮不了姑娘。”
在原主的记忆中,夏露是从小跟随伺候的,信得过,因被碧叶排挤,才被打发去其他院子。
云瓷微微笑:“从前的苦难都过去了,日后再也不会了。”
“嗯!”夏露看着主子像是脱胎换骨一样,不再胆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许是万年人参有了作用,下午陆砚辞就从京兆尹那放回来了。
先是去探望了陆老夫人。
“二郎!”陆老夫人心疼极了,明明才两日不见,却觉得陆砚辞受了极大的委屈。
“祖母,孙儿让您担忧了。”
“回来了就好。”
祖孙俩一阵寒暄之后,对于这两日的事陆老夫人也不瞒着,说起了叶嘉仪和云瓷。
“这次多亏了云瓷,拿出了万年人参救人,否则你也没这么快出来。”
陆老夫人一副施恩的表情夸了几句云瓷:“总算是还有点用处,前几日种种忤逆,我也就大度不计较了。”
陆砚辞一听是云瓷救了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但转念一想心思却落在了叶嘉仪身上。
“祖母,我去看看嘉仪。”
“也好。”
陆砚辞拱手离开,大步流星地朝着琼琉阁走,望着榻上软绵绵的叶嘉仪,心疼极了。
“二郎?”叶嘉仪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人将她揽入怀中,她才觉得真实,扑到了陆砚辞怀中痛哭流涕;“二郎!你终于回来了。”
“是我对不住你,害你担心了。”陆砚辞悉心温柔的安抚她,又得知孩子无恙,脸上展露笑容。
叶嘉仪也冷静下来,拽住陆砚辞的衣袖问:“二郎此次被人栽赃陷害白,定要查出始作俑者。”
她本想将这件事扯到云瓷身上,那一晚云瓷明明是她亲自送去云台阁的,结果却消失不见,云台阁后又失火,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你胎像不稳先养好身子,外面的事我自己会查清楚的。”陆砚辞安抚。
见他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叶嘉仪立即改了口不再纠缠,她知道那日验证云瓷清白之身时,陆砚辞眼中还有一抹愧疚。
“二郎……”叶嘉仪握住陆砚辞的手将其大掌搭在了小腹上,一脸委屈:“我害怕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幸好还在,大夫说是个男像呢。”
“真的吗?”陆砚辞果然一脸欣喜,似是忘了要去找云瓷道谢了,晚上直接留宿在了琼琉阁。
钟灵阁
夏露伸长了脖子望向门口,迟迟没有人影出现,她有些失望:“奴婢明明打听了世子已经回来了,怎么还没来?”
是姑娘救了世子,世子就算是先去探望老夫人,这会儿也该来探望姑娘了。
云瓷挑眉:“他哪有空陪我,指不定在谁房中怜香惜玉呢。”
“姑娘,您一点儿都不生气吗?”夏露可是见证过自家姑娘对世子的感情,十年如一日的崇拜。
“气什么?”云瓷莞尔一笑:“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况且……他连个人这个称谓都不配,凑在我跟前,我还嫌脏呢。”
这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嫌弃。
“时候不早了,摆膳吧。”她揉了揉肚子,早就饿了。
夏露诧异之余赶紧去小厨房。
“唰!”
一抹黑色人影跃入眼前,吓得夏露险些失声尖叫,云瓷赶紧解释:“这是母亲留给我的贴身侍卫,不必惊慌。”
夏露拍了拍心口,转身退下。
傅玺脸上蒙着黑巾来到了云瓷面前,眸光犀利:“你是不是找死,竟在万年人参中下了毒,你可知太后如今昏迷不醒?”
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赵王暂时还在床前侍奉,等得了空第一时间就会来找陆家人算账。
这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云瓷一脸淡定:“人参经过这么多人的手,怎么能断定是我下毒的呢?”
“谋害太后,其罪当诛,陆家一个也跑不了!”傅玺语气低沉,朝着她摊开手心:“解药呢?”
云瓷冷笑:“这世上除我之外,再无解药。”
“你要威胁太后救纳兰信?”傅玺终于猜到了云瓷的用意了,他又气又怒,这些日子他私底下也在追查纳兰信,发现他是被人冤枉的,也有打算将纳兰信给赦放。
却没想到纳兰云瓷这般筹谋,竟不知不觉将手伸到太后那边,事态隐隐有些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