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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 fiumichino机场
皓月一手将冰袋固定在脸上,一手拿着寻人牌,呆呆地在人来人往中等人来寻她。这个刚刚觉得还不错的主意,现在却让她发现自己像个大白痴。
这一切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于那个除了考古,什么事都从不挂心的教授。要不是他给了她一张只有时间、地点的字条,要不是她因为急着回去处理自己红肿的脸而忘了确认,她现在就不会像个三流导游般,在这个地方晃来晃去了。
她承认,史塔奇教授对考古的用心和努力称得上是考古界的第一把交椅,但是,他在其他方面却是一个十足十的大白痴!
哪有人只给一张写着时间、地点的字条就要她去接人,至于要接什么人,却没有交代清楚,她怎么知道她要接的人是圆是扁,长得是啥德?
而且接人的时间又是那么急迫,让她连脸上的红肿都来不及消除,便抓起冰袋一路冲向机场,以她只剩右眼的视力还能平安地到达,全都是因为她在t市训练出来的功力,可见t市的交通并不是像别人讲的那么一无是处,不是吗?
不过到了机场,她就知道死定了,因为教授交给她的字条上面,竟然没有那个调查员的名字,那要她接什么人啊?
而她打电话回去询问的结果却是——“不知道”、“大概是个中国人”
天!这世界上有多少中国人,她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情非得已下,她只好买了一张壁报纸,写了“罗马考古修护技术团”几个字,希望那个人看到了,会自动地找上她。
当然,她也知道守株待兔是一件很蠢的事,但是,除了这种方法外,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唉!蠢就蠢吧!
皓月叹了一口气,高举着牌子,在人来人往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只希望那个x x x先生能快点儿自动现身,好结束她的苦刑。
但是,这样一直漫无目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手中的冰袋已慢慢地渗出水来,湿答答的在她手臂上流着。她微皱眉地将手中的冰袋顺手丢进离她最近的圾垃桶里,然后像是累瘫了似的,靠在柱子上休息。
她敢说,今天一定不是什么好日子,要不,怎么这么多有的没的事发生!她真该回去翻翻黄历,或许今天她犯冲也说不一定。
突然,眼角的一个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那是一个相当高大的东方人,身高大约一百九十公分,这对东方人来说,是相当少有的高度。
那个男人身着一件白色的t恤,外着一件米黄色的西装外套,下半身搭配的是同色系的灯芯绒裤,看起来轻松中又不失优雅,难怪轻易地吸引了机场大部分女性的目光。
而那个男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非但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样子,反而频频对所有的女性大送秋波,惹得在场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性,每一个不是抿嘴轻笑,就是双颊绯红。
人家都说意大利的男人善于调情,个个都是女性杀手,但,就皓月观察,这个人可能是个中之最!他明明是对所有的女人都露出欣赏的笑容,可是,偏偏所有的女人却都觉得他只对自己微笑,这种功夫,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练就而成的。
她承认他长得是少见的俊朗,而他的一举一动所散发出来的自信,更增添了他迷人的风范,但再怎么英俊的男人她也见过,毕竟在这个媒体充斥的年代,报章杂志一翻开,什么样的帅哥没有?
让她感到不解的是,她对这个男人就是有一种无以名状的熟悉感,可是,她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如果是浪漫一点的人,或许就以为这是不是前世今生的相逢,但是,皓月是一个冷静的女人,对这样的情形,她只想得出一种解释——
或许是报纸的一角吧!这个世界上的明星这么多,就算看过了而认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皓月这么一想,就把这个东方男人丢到外太空,脑子里想的是那个仍不见踪影的调查员,要是她一开始便就弄丢了“金主”考古团将很难再继续研究下去了。
“嗨!美丽的小姐。”
一个清朗而悦耳的声音在皓月的耳边响起,着着实实地把她吓了一大跳。她连忙一抬头,没想到那个刚刚还让她评头论足了半天的男人,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
幸好她易皓月是出了名的冷静,即使真的被这个男人吓了一大跳,她的脸上仍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拿起手中的壁报纸,起身闪过了那个男人就走。
“美丽的玫瑰总是多刺,而你的不言不语,已经刺痛了我的心。”那个男人不知道是有问题,还是把肉麻当有趣,一开口就是换在别人身上会令人反胃的话。
但是奇怪的是,这恶心至极的话由他口中说出来,却不觉得突兀,好像他天生就是说这种话长大的一样。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皓月本来不想理这个第一眼看起来像个花花公子,再一眼还是像个花花公子,总归一句话,彻头彻尾是个花痴的男人。可是,他一个箭步挡住了她的去路,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回问了他一句。
“除了你,我美丽的女神,还会有谁呢?”
“我建议你去找眼科医生。”面对男人的赞美,皓月一点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模样,反倒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啥兴趣地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
“我现在的样子连我自己看了都会吓到,你眼睛的构造一定异于常人。”皓月冷冷地低哼了一声。
笑话!她现在的样子,左脸颊比右脸颊红肿得不止一倍大,照镜子时,自己都会被吓到,这个男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明显地谎话。
“我的眼睛百分之百没有问题,是他们看不出你的美。”那个男人似是怜惜地由口袋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抚上皓月的脸。
“对不起,是我错了。”皓月头一斜,就闪过了那个男人伸过来的手。
“为什么要道歉?美丽的女子永远不必说抱歉的。”那个男人微微地怔愣了一下,或许,他是第一次遇到对他的青睐这么不留情面的女人吧!
“我不该叫你去看眼科医生,你该看的是脑神经科,你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话一出口,便让皓月微微一愣,她平常不是这么火爆的人,对人很少说什么话,更何况是这么重的话。
可是,这个男人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就是让她没由来地心生威胁,所以讲出来的话,也就火药味重了些。
不过,令她吃惊的是,好看的男人,尤其是像他这种被女人宠坏的男人,通常吃了这种闭门羹,往往就会心高气傲地离去,而这个男人的厚脸皮,却是她有生以来仅见的,因为在她这么不留情面地奚落后,他竟然没有一点怒气,脸上仍堆满那像是免费的、所以乱放送的迷人笑容。
“是呀!我疯了,因为你的存在。”
“那为了让你能正常,我自动消失。”皓月皮笑肉不笑地说。
现在的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这个男人愈远愈好,然后完完全全地忘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迎面来了两个像是混混的青年人,或许是她走得太急,动作也大了些,一个不小心,撞上了其中一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皓月连声道歉。
“怎么,才一声道歉就想走人了事?真倒霉,被你这个丑女人撞到。”其中一个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高壮男子说。
“那你要怎么样?”皓月皱起了眉头,看来今天真是万事不宜的日子。
“也不想怎么样,你撞到了我的兄弟,总得付点医药费吧!”那个人一脸无赖的说。
“先生,你这一句话好像不太对,这个小姐这么瘦弱,他们两人相撞,受伤比较重的应该是这位小姐才对,如果真要给医药费,也是你们给这位小姐才是。”
这时,那个超级花花公子竟然开口替皓月说话。
“你这个小子,少管闲事,你没看见我身上的肌肉吗?再多事,小心我揍得你不能用你的脸去骗女人。”那个彪形大汉举起一只拳头,信誓旦旦地说。
“是吗?要不要试试?”
那个花花公子看起来比不上眼前的男人强壮,可是,他竟然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反倒像故意要激起对方的怒气似的。
“你疯了!”皓月连忙摇摇头地制止他。
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流氓,哪里是他这个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能对付的。让他和他们打起来,岂不是送羊人虎口。
虽然她对这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而且,也是他不自量力地要和人杠上,但是,他终究是替她出头才会惹到这两个人,如果放他不管,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她会良心不安的。
“我早说过,我为你而疯狂了,不是吗?”那个男人说着,还有闲情逸致对皓月送了一个飞吻。
“该死的!你们还有心情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一点也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底。”或许那个罗马的流氓听不懂中文,但是,光看那个小白脸和那个女人的动作,也知道他们的意思。
“sorry!我的眼睛是看美女用的,你们两个又不是美人,我怎么可能把你们两个人看在眼底?”那个男人像不怕死地愈说愈过分。
“你这小子!找死!”
“来呀!这里,大力一点!可别打歪了。”那个男人竟然还指着自己的胸口,那动作简直挑衅到了极点。
—个人就算有再好的性子,也耐不住这般拨弄,更别说地痞流氓会有什么好脾气,当下,二话不说,那流氓对着那个男人的胸口就是一拳。
皓月简直不敢看下去了,看那流氓奋力一击,这个小白脸八成得到医院去躺个十天半个月。
“可恶,是谁打我?”
拳头落下的声音和暴怒声同时响起,怪的是,这粗厉的声音和方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一点也不像。皓月好奇地偷偷看了一眼,才发现说话的是一个比那个彪形大汉还高壮上两倍的人,正一手抚着胸,一脸凶神恶煞地问。
“是他。”
那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不偏不倚地指着那两个地痞流氓,脸上的表情,无辜得令人想怀疑他都觉得罪恶。
“是你打我?嗯?”
那个肌肉比阿诺史瓦辛格大概不遑多让的巨汉双眉一蹙,那表情更像是凶神恶煞,吓得那两个人连连地摇头,却说不出一个“不”字。
“没错,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那个男人火上加油地说。
“是吗?”巨汉看了他身边的灰发老婆婆一眼。
那个婆婆二话不说地点点头,这下什么都明明白白了。而那两个痞子的下一个反应是拔腿就跑,这会儿哪还顾得了向皓月强索医药费的事。
等那些人都跑远了,皓月微皱着眉头看了男人一眼,或许,这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厉害一点。
“你是故意的?”
“我叫他打得准一点,没想到他打得还真准。”那个男人又露出那无辜得近乎罪恶的笑容。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他们面对面地打?”皓月恍然大悟。
看来她刚刚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那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有脑筋多了,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就是心机更深。
“我可是个和平主义者,打架太容易伤了我这张让女人疯狂的脸,要是我的脸受了伤,一定会有许多女人为之哭泣,我怎么能这样伤害她们呢?”
“是吧!”
皓月的脸色有些僵,不过,这实在不能怪她,任何人听到这种话,想不反胃可得要有相当的定力。
“喔!我的女神,你为什么不高兴?难道你是这般噬血?”那个男人似乎看出皓月戒心加深的样子,夸张地双手捧心,一脸伤心样。
“拜托!你像个正常人讲话行不行?这不是中古世纪的舞台剧,你也不是‘剑侠’唐璜。”皓月发誓,再听到他一句恶心巴拉的话,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一定给他一块沙隆巴斯,看他还会不会讲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天!我还以为我做得不错,罗马不是艺术殿堂吗?我不过是入境随俗,错了吗?”那个男人脸上的无辜和眼中的戏谑恰成正比。
这时,皓月突然被一个想法击中:“你是故意寻我开心的是不是?”
“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你不会这么介意的吧!”
一时之间,皓月直想送他两只卫生眼,不过这样子做实在小孩子气了些。她清清喉咙,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没关系,反正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是吗?人家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别这么笃定嘛!”那个男人笑得让皓月没由来地心头感到怪怪的。
“人家也说无缘对面不相识。”皓月摆摆手就要离开。
“那我们一定是有缘人了。”
“呸!谁跟你是有缘人?我没时间跟你抬杠,我还要去找人哪!”
“那个人很重要吗?”那个男人皱了一下眉头。
“当然很重要,他是决定我们修护团生死的赞助人。”
“那我们可真的是有缘。”
皓月真恨不得这个烦人的男人带着他的嘴巴滚下十八层地狱去,但她也只能没好气地应了句:“随你怎么说,管你是有‘圆’还是有‘扁’,你别妨碍我就是了。”
那个男人听到了皓月算不上客气的话,非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露出更是耀眼的笑容。
他伸手点了点皓月的鼻头:“你的怒火让你更迷人,不过,这让你多学了一件事,命运有时是挺爱开玩笑的。”
“你有话就直说,不用动手动脚的。”皓月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怒目瞪着他。
“好!好!你别这么生气,生气对女人的皮肤可是大忌。”那个男人大概也逗够了皓月,耸耸肩,对着她行了一个绅士礼“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亦焱,是罗氏企业的人,我想你手中的壁报表示你等的人是我,也就是说,我就是你那个重要的人。”
“罗亦焱?你!”
“如假包换!”
罗亦焱勾起一抹打从他被设计后第一抹真心的笑容,光看到这女人脸上的表情,这一次的罗马之行,也算是有那么一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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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冷眼旁观着一举一动流畅得仿佛名家设计过的罗亦焱,难怪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很特别的熟悉感。幸好她不是那种浪漫过了头的人,有什么前世今生的想法,不然,这下脸就丢大了。
她会觉得他很眼熟,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根本是世界知名的花花公子。普通人上报只可能上一国、两国,只有他,所到之处,报上一定不乏他的绯闻。
原本她还以为这一切不过是新闻媒体炒新闻而已,这世上不会有人能花痴到这种地步,可是,从他刚刚一路上的表现看来“国际第一花心大萝卜”这个名号,他实在当之无愧。他可以在车子中,对着路上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抛媚眼,甚至在红灯暂停车的时候,跟两个辣妹交换姓名、电话。
天!她现在觉得报章杂志对他还太客气了些,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痴!
不过,他是不是花痴关她什么事,他就算得爱滋死了也是他活该,她没事这么的气愤做什么?她不是一向只管自己的事的那种人吗?
皓月皱起了眉头,为自己的失常感到些许不解,他不过是一个和她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的男人,为什么会影响她呢?
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甩了甩头,将车子准确地在博物馆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罗亦焱打量了眼前三层楼高的建筑物,广场前有个喷泉,喷泉的正中央,是为了逃避阿波罗的示爱而自愿变成月桂树的达妮芙,水从她伸向天际的指尖中射出。
皓月点点头,不发一言地领着他进入了博物馆,朝着地下室的修护室而去。
“别这么冷淡嘛!我承认我的玩笑开得过火了一点,但在往后的日子里,你不会想全用这样的态度来对我吧?”罗亦焱从皓月这一路上的态度知道,她大概把他这个人当成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了,瞧她看他的眼神,活像是看到了什么蟑螂、老鼠似的。
“罗先生,我承认刚刚我的态度是有所失当,现在,我郑重向您道歉,今后我将以更专业的态度来面对您,希望刚刚的态度不会造成您对本团队的负面印象。”皓月冷冷地说着。她一向不是个会让个人观感影响对一个人态度的人。
罗亦焱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你”不等他把话说完,皓月已经推开了修护室的大门:“教授,我把人带来了。”
话才说完,一个高八度的声音响了起来:“天!是罗亦焱,他怎么可能到这儿来?”
看来罗亦焱的知名度果然高,她都还没有开口介绍,竟然已经有人认出他来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修护团中年龄最小的英子。
“皓月,他就是”教授微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了皓月一眼。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亦焱,这一次是代表罗氏企业而来,希望这段日子能够和大家好好地相处。”罗亦焱倒也大方,摆出他一贯的笑容。
“看来这一次的赞助没有问题了,罗亦焱不是艾瑞儿的老相好吗?”海丝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或许是早上的怒气还未消,此刻说话的口气好不到哪里去。
教授的脸色僵了一下:“别乱说话!”
“我乱说什么话了,报纸不都是这么写的?”海丝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报纸都是夸大其词,罗大哥的绯闻那么多,谁知道是真是假。”看来英子是百分之百地站在罗亦焱这一边,她毕竟是小女孩,似乎把他当成偶像来看待。
“我和艾瑞儿的交情是不错。”罗亦焱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不过,交情和这次的目的是两回事,罗氏企业的总裁知道最近这考古团似乎状况不太好,特别要我来看一下。我来这儿没有别的目的,主要是想知道这份赞助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好回去向总裁做一份书面报告而已。”
“我会让你知道一切都没有问题,前些日子只是一点技术上的小插曲而已。”韩克伸出手欢迎罗亦焱。
“没错!希望这几天你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教授点点头,似乎只是应和着韩克的话。
“我想我会的。”罗亦焱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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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先生,你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皓月皱起了眉头,她原本以为只要把人带到了以后,就再也和她没有关系了,谁知道罗亦焱竟然像只苍蝇般,死缠着她不放。
“你忘了我的任务就是来这里调查?这也是我的任务之一。”罗亦焱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里有那么多人,修护室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房间,你随便去哪儿都行——你去英子那儿好了,我想她一定会很欢迎你的。”
皓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自认为现在的样子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一身三十年前的乡下女人装扮,梳个大概只有七十岁的阿妈才会有的包包头,加上肿了半边的脸,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吸引像罗亦焱这样的男人。
“可是,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谢谢!”皓月反应极为冷淡。
“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女人不是一向都喜欢人称赞的吗?”
“你的话只证明了三件事:我会动、我是人、性别是女的。”她就不相信罗亦焱还能忍下去。
罗亦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等他明白了皓月话中的意思的时候,他是该生气的,毕竟皓月把他贬得相当低,但是出人意料地,他只是击掌大笑了起来。
“妙!妙!真是太妙了!你的回答是我听过最有创意的。”
“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人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
“是吗?我没量过,不过,大概是比你的厚一点点,你的皮肤看起来好像吹弹可破的样子。”罗亦焱得寸进尺地摸了皓月的脸一把“那个叫海丝的,下手可真重,看来,这下要好一阵子才会消肿了。”
“你怎么知道?”原本不太想理他的皓月,忍不住脱口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脸上的手印是海丝留下的?
“你脸上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留下的,在这里的女人不是海丝就是英子,而你脸上的印子有微微的指甲痕,而海丝和英子两个人中,就只有海丝有留指甲,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我又不一定是在这里被打的,你也未免太笃定了吧!”虽然有些讶异于罗亦焱的推理和细心,但皓月仍不想让他就这么得意。
“那你就当我是乱猜的好了。”罗亦焱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你”皓月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大肆吹嘘一番,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反应,当下,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真的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男人。
罗亦焱帅气地笑一笑:“谜样的男人可是让女人着迷的条件之一。”
“你你当你的花花公子或是最佳情人,我可是一点意见也没有,不过,能不能请你离我远一点,我”
皓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传出了海丝高半度的尖叫,皓月还没有来得及作任何反应,罗亦焱已经将她推往身后,脸上也没有了笑谑的意思。
“你先别动,我说你可以出来的时候才出来,知道吗?”
他确定皓月已经听清楚了他的话后,才将身子贴在墙上,伸手将门开了个小缝,然后很快地由细缝中钻了出去,动作之迅速,教皓月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的动作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在刚刚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她印象中的罗亦焱。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真正性格又是怎样的?
外面似乎没什么大的动静,皓月忍不住起了身,推开了门。
“我不是叫你别动吗?”
罗亦焱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你最好不要看,女人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罗亦焱坏坏地笑着说。
“谁说的,我就偏要啊——”
皓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入眼的景象几乎要让她吐了出来。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转身捂起眼睛,正好撞进罗亦焱等待多时的怀中。
“我不是早叫你别看的吗?”
“你根本是故意的!”皓月恨恨地说。这男人明明知道他用那样的口气说那种话,根本就是在激她,而她还偏偏着了他的道。
“不然你怎么肯乖乖地投怀送抱呢?”罗亦焱笑着说。
“你放开我!”皓月又气又羞地直想跳脚。
“我可没抓着你,是你抓着我不放的。”
皓月连忙放开自己的手,她没有抬头看罗亦焱的脸,可是由他的声音中,她也听得出他浓浓的笑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史塔奇教授像是刚从这一片凌乱中回复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本来是想到修护室的大厅拿我刚刚漏在大厅中的白胶,哪知道一开门,就看到大厅中的大理石柱上有一颗血淋淋的狗头,上面还有一张字条。”海丝用颤抖的声音诉说她刚刚所看到的一切。
“字条?你是说这个?”
罗亦焱走向前,由柱子上取下了字条,照着上面的话念了出来。
“‘停止这一次的考古活动,奥古斯都的愤怒降临,灾难即将来临。’这是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连点文法也没有。不过,看起来好像是有人不想要你们再进行下去,我看,这不是今天才发生的吧?”罗亦焱深深地看了脸色发白的史塔奇教授一眼。
“这”史塔奇教授似乎有话,却又不想说。
“我想你该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你在给罗氏企业的报告上没有提到这一点?不然,我想我们可能很难有交集了。”罗亦焱交叉双手微笑说。
看来这件事可比他想的有趣得多,而且他有预感,还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