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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汉乐呵呵的瞧着刀疤,是呢,他怎么就没想到,刀疤毕竟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可能不对女人动心呢?
既然他看中了那个叫沈清弦的女人,那就把那女人给了他,也算成全了刀疤。想想刀疤也怪不容易的,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也没有个女人。那个沈清弦就是王妈提拨上来的助手吧?从前还真没正眼瞧过她,不过昨儿见这丫头手脚还算利落,办事也稳重,尤其是人长得既清秀又水灵,身材也看上不去不错,这刀疤还算是有眼光。
“哎哟,老爷子!”刀疤闻听楚云汉这样说,吓得急忙摇手,一颗硕大的脑袋瓜子也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苦着一张脸说道:“求求您,可千万别的,这二小姐的脾气我知道,她若知道了这事,准得把我的皮扒下来,这可万万使不得!”
楚云汉听刀疤这样说,又见他吓成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得更大声了。他一边笑,一边点着头,掐着雪茄的手指频频的点向刀疤,哈哈的乐道:“嗯,有道理。我那个闺女啊,可是难得看中什么人的,我也听说过她很中意那个丫头的事。你小子色胆包天哪,既然知道星朔必不饶你,还敢做这样的事?”
刀疤点头哈腰的,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的神气,说道:“老爷子见笑了,想我这三十好几的年龄,也没有过女人。怪只怪那丫头长得实在太过惹人心痒,所以忍不住就”
刀疤想了想,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楚云汉说道:“老爷子,若是二小姐怪罪下来。您可得替我说说好话。”
楚云汉乐道:“放心,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又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面色凝重的说道:“比起这个,我近日里,倒更是在为一件事情忧心。”
“哦?”刀疤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关切地神情,问道:“老爷子在烦什么?”
“我常常觉得我老了,”楚云汉叹息一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吐出口中的烟雾,慢慢地说道:“我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这地下的生意,想来,也该找个人接替我地位子了”
一丝喜悦,夹着期待一并闪过了刀疤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一双小眼睛,也立刻闪出兴奋的光芒。是呢。这一天,他等了多久啊。从他被楚老爷子救起过的那一天起,他跟着他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有好几次都险点送了命,为了这老爷子的江山。刀疤几乎废尽了心血。他像是楚云汉地影子,时时刻刻的跟随在他的左右。替他办事,替他杀人,替他挡住向他射过来的子弹。
如果说楚云汉现在在地下黑道上的地位和江山如此稳固和壮大的话,那有一大半的功劳,是要归功于刀疤的。
楚云汉不止一次暗示过刀疤,他绝对不会亏待他,刀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在日后获得回报。
今儿,莫不是情场失了意,全在生意场上补回来了?
一丝窈喜,袭上刀疤地心头。
“刀疤,你觉得伯雅怎么样?”楚云汉坐直了身子,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直视着刀疤。
“什么?”刀疤愣住了,这老爷子刚才说了什么?莫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吗?
“我地意思是,你觉得伯雅有没有可能会挑起这一摊生意?”楚云汉直视着刀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刀疤完全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楚老爷子会这样问他,一股子愤懑与不平慢慢地袭上心头,这老爷子难道老糊涂了吗?不记得他从前是怎样答应要给自己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回馈地吗?不记得他刀疤是怎样出生入死的跟随着他的吗?
他以为他的江山,是谁帮他打下来的?难道就凭他这一匹老掉丢的老马,可以一脚踏出个天下来?
“大少爷”刀疤沉吟着说道:“大少爷为人是不错,办事又牢靠,又能面面俱到,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嗯,”楚云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刀疤,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江南一带的生意,全部都会划到你的名下。”
“多谢老爷子,刀疤哪里敢当呢。”刀疤勉强自己在脸上挤出一丝谦卑的笑容,使自己看上去很是感恩戴德,他点着头,哈着腰,牙齿却在暗地里咬得咯咯做响。
“哈哈,刀疤,这只是小意思,只要你好好辅佐伯雅把这摊生意打理好,帮着他步入正轨,以后我更加的不会亏待你!”楚云汉大着噪门哈哈的笑着,掐着雪茄的手,在修长而又光洁的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一下接着一下。
刀疤言不由衷的表着忠心,尽量让自己笑得开心。
从楚云汉的书房走出来,刀疤的脸色,便一下子阴沉下来。
真是可笑,自己卖了这么多年的命,到最后,却只给他一片江南的地介儿。虽说这江南的生意确实不赖,可是,这些整桩生意区比起来,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这老不死的,还真是黑
哼,难道他忘记了楚伯雅这小兔崽子是怎么来到的楚家,忘记了他的身世了吗?
想到这,刀疤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冷笑。
“很好,”刀疤狠狠的咬着牙,一张满是可怕伤痕的脸上,因为露出了一丝阴毒的微笑而显得格外的狰狞,像是一条毒蛇,在咝咝的吐着信子“那我就让你们两个情深如海的父子尝尝反目成仇的滋味!”
沈清弦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了。
她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几件衣服而已,阿来和楚星朔送给她的礼物,她也只是带了一、两样。
“带多了,也是拿不动的,就留在这里罢。”沈清弦依依不舍的看着楚星朔和自己的这间温馨的小房间,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楚星朔的鼻子又一阵酸楚,她用力的眨眨眼睛,脸上露出微笑,笑着说:“那就不必带那么多了,这个房间,我会给你留着,空下来,就回来住住,也好”楚星朔说到这里顿了顿,强行克制住阵阵涌上来的悲伤,又笑着说下去“也好回来看看我。”
沈清弦点着头,眼睛又一次的湿润了,她强忍住即将流下来的眼泪,笑着,拎起了自己的行李。
沈清弦坚持不要楚星朔告诉阿来自己即将离开,她不想再次重演上一次分别时的痛苦。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她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悲伤惜别。
她更不想,让她唯一一个有如亲人般的阿来,看着她离开。
楚星朔看着沈清弦上了车,她嘱咐老陈将沈清弦送上火车,然后,她就站在楚府的门口,在梧桐树影摇曳下,望着载着沈清弦的汽车渐行渐远。
又一个人离开了楚府了。
楚星朔的眼睛,第一次因离别而湿润起来,她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了。
又一次,她又一次的感觉到了孤独和别离的悲伤,而这一次,却是那样的疼,让她疼得有种想要哭的欲望。
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罢。
楚星朔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