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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去雪似花,今来花似雪”我也不知道怎么,情不自禁地说出这句诗来,脚步也慢慢地不由地走近了她们。
“哎哟,好,好啊!一下子两个花字……”那妇人连连称赞,全部的人都怔怔地看着我,包括解语,但是很快解语便说到:“十分秋色无人管,半属芦花半蓼花。”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这是清代曹雪芹《红楼梦》中的句子,我想她是没有听过的。
“好一个花谢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所有的花朵开得再美再旺盛也不过会有凋零的那一天,花落了,又有谁会去怜惜?”我听得出她的话里的意思,这一刻我感觉到她不过也和我一样,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她低了眉眼,思绪万千,自言自语:“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你刚刚说什么?”凉袖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声质问到。
“我?……我说了什么?”解语好像才从刚刚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可是听见了啊,你刚说的句子里面可没带花字,你输了。”凉袖继续说到,随后又扯了扯那妇人的衣袖,那妇人说到:“好好好,解语最后一句是‘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没有花字,那么解语输了,我们……我们凉袖赢了。”
“妈妈,说什么呢?分明是我身边的这位姑娘赢了,我又不是为了赢,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晚大美人一天到晚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自以为清高,不知天高地厚,只要她输了,谁赢了都一样。”说着高兴地笑了。
而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多半是太喜欢荼蘼了,呵!”解语姑娘自言说着,冷笑一声。
“请问……”我弱弱地问到,“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对颂诗词的地方吗?”
“什么地方?……”那些姑娘听到我说的话以后,都拿着团扇掩着嘴大笑起来,这让我感觉怪怪的。
“哟……感情还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呢,姑娘您是第一次来吧。”妇人问到,我点了点头。
“我看姑娘诗词对得这么好,学问颇丰啊!”说着,便上下打量着我,从上往下看着,又从下往上看着,让我极为不自在起来,只听那妇人继续说到:“姑娘,您要是不嫌弃,在我们这里住下吧,我们啊,不要您的银子,我们还给您银子,您只管在我们这里胡吃海喝就行,您想要什么尽管说,把这里当家,啊!……”
“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解语姑娘开口了。
“我呢!也没什么意思……”妇人说到。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解语姑娘又问,我突然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着走,我才发现是解语姑娘拉着我的手。
“晚姑娘,照理,这事,也不该您管啊!”妇人继续说到,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那妇人眼神近乎恳求,我便舒缓气氛似的说:“常住就不行了,偶尔来玩玩也是可以的。”
“玩?你以为这是你玩的地方么?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解语语气很冷,冷到骨子里了,她才是真正的面无表情。
“这里不是文人墨客切磋诗词歌赋的地方吗?”我问到,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却听到一阵哄笑,在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她们除了笑就不能做点别的了。
解语只是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把我往外面拉,却在此时,一群小厮模样的男的拿着木棍,凶神恶煞地围堵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妈妈,你若用武力,用强的话,我保证整个千娇百媚楼,都将夷为平地!”言语很冷傲,眼神折射出无限的锋冷,也着实震慑到了这妇人,妇人眉头紧蹙了很久,舍不得似的,最终还是摆摆手,示意让那些小厮把门让开,我和解语姑娘走了出来,直到把我送到门口边。
“你走吧。”说着便松开我的手,而我却不知怎么回事,抓住了她刚松开我的手,“你的手好凉,跟我一起走!”
“我不想!”解语稍许用力松开了我的手。
“为什么?”
“我不想见他!……”解语说着眼神却似乎飘飘渺渺,在想着什么。
从那以后,我便经常想起解语,也想起她口中的他,解语帮了我,看得出她绝对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她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我想,她和他是不是也和我和文言哥哥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