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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二人在房间里端着茶碗,玩闹地正高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怀琴的声音:
“公子,三娘,高适高郎君来了。”
常安和顾鲤放下了茶碗,相互对视了一眼,常安此时却忽然发现顾鲤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喜的情绪。
他伸出手捏了捏顾鲤的脸蛋,以为是高适的到来扫了顾鲤的兴,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客人来了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我不喜欢那个高适。”顾鲤嘟了嘟嘴。
“为什么?”常安疑惑地皱了皱眉。
“因为常郎上次和高适比武了,我怕他又要和常郎再比一次。”
听到顾鲤的理由,常安不由地笑了,他低下头在顾鲤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不会再比了,放心吧,别不高兴了。”
但是顾鲤还是继续保持着自己委屈的小表情,而外头的怀琴又开口了:
“公子,三娘,高郎君来了。”
常安见顾鲤这个样子,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发顶,随即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带他进来吧。”
至此,顾鲤也只好收起自己不高兴的情绪,自觉地从常安的怀里离开,坐到了一旁。而此时房间的门也正好被打开了,怀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高适,他的手里似乎还提了一个篮子。
“怀琴,你再去准备一个茶碗来。”常安先是对怀琴吩咐道。
“是,公子。”怀琴离去了,还留一个高适在门口站着。
“高兄,内子身体差,只能让你进来了。”常安抬起手朝高适问候道,“请坐。”
高适也是走过来坐到了矮桌旁,抬手朝常安和顾鲤先后行礼问候道:“常兄,顾娘子。”
“今日高兄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常安问道。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常兄为我引荐后,高适便在家中温习。”高适说道,“只是高适才疏学浅,近日读书时,发现了几处不解的地方,想请常兄为我指点一二。”
随后高适就把手里的篮子放到了自己和常安的中间,打开后一看——里面除去了几本书,还有几枚鸡蛋和一串猪肉。他将自己的书本拿了出来,然后把篮子往常安那里推了一下,说道:
“高适第一次主动上门拜访,又有事相求,便准备了些手礼来,还望常兄莫要嫌弃。”
“高兄客气了。”常安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不知高兄是何处不解,为何不解?”
高适此时打开了其中一本书,上面有一些书页被折了一角,估计就是他不明白的地方了。他将书本递给常安,说道:“便是上面这些。”
常安接过书本,看了看,上面被折角的那几......那十几页,上面的内容都算是比较有难点的,虽说对于国子监里那些学生来说并不难,但是对于高适这种自己读书的人来说,就难上不少了。
此时,怀琴也拿了一只茶碗进来,放到了高适的面前。常安也夹了一些茶叶到高适的茶碗里,随即倒了一些热雪水到他的茶碗里。
“多谢常兄。”
“客气。”常安把书本放回到了高适的面前,“上面那几处我都看了看,确实也是一些难点。”
“那......不知常兄你可否知道?”高适见常安这个样子,就莫名地紧张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啊,”常安听到这个问题,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来吧,高兄想从那里开始问。”
高适连忙打开书本,从最前面的折角书页开始询问,每一页的问题,常安都用相对简单些的方法来给高适讲解了一番。不出多久,常安就把这本书上的问题全部都给高适解释了一番,高适也都是在脑海中默默地记下了。
高适还在尝试理解刚刚自己讲的东西时,常安注意到了高适手边的另外几本书,他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顾鲤,她正在自己默默地做着绣工,渴了或是咳了的时候,就喝一口茶碗里的热茶。她就这么做着手上的针线活儿,穿针引线的动作也很快,只是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点小小的不对劲高适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常安是绝对可以看出来的——顾鲤这是生气了。一边是自己最宠的老婆,不能不哄;另一边是信任自己的朋友,不能不帮,这下常安为难了。
没办法,常安只能硬着头皮问高适:“高兄,可还有何处不解?”
“暂时是没有了,”高适合上了书本,说道:“最近高适就在攻读这一本,这些问题都是确实难以钻研出结果,否则也不会来寻常兄了。”
这意思也就是说高适没有什么要继续问的了,常安此时就松了口气,说道:“高兄喝茶。”
“多谢。”高适这时也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
这时常安思考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来到自己的书桌那里翻了翻,见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书籍,就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那几个书架上。他在书架上又翻了翻,总算是找出了要找的书。
他拿着那一整套书过来,放到了高适的手里。
“常兄,这是?”高适看着手里的一整套书,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见高兄看的这些书,应该是《诗经》,我这里刚好有一套《诗经》的注解,高兄可以拿回去,借助注解,兴许会更好理解一些。”
高适当然知道这一类的注解书对于读书人来说是多么金贵的,于是连忙把《诗经》的注解往常安那里推,说道:“常兄,我不能收,我要是收了那常兄怎么办?”
常安摆了摆手,说道:“我已经通三经了,目前正在攻读《周易》,这《诗经》暂时对我没有用了。”
“而且,这算是我借给高兄你的,届时高兄高中了,再还予我,如何?”
高适见到常安都这么说了,若是再拒绝便有些不给面子了,便只好点点头,说道:“那高适便暂且结回去研究一番,届时一定会还予常兄。”
常安喝了一口茶,而此时身边的高适则一口将茶碗里的茶喝完了,随后站了起来,朝常安说道:“常兄,今日多有叨扰,高适先行告退。”
“好。”常安点了点头。
高适拿起书,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怀琴在外面的亭子里,见到高适离开后,她便走进了常安的房间,把高适用过的茶碗给收拾了。而此时常安也指了指放在自己旁边的篮子,说道:
“这是高兄带来的手信,你顺便拿去厨房吧。”
“是,公子。”
怀琴提起篮子离开了,此时房间里又只剩下常安和顾鲤两个人了。常安此时连忙是凑到顾鲤的身边,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绣绢和针线,然后想把她抱进怀里,但是顾鲤却不领情,抬起手将常安的手给拍开。
“顾娘?”常安试探性地喊了两声,“顾娘?”
“高兄走了。”
但是顾鲤却还是不转眼看他,而是面无表情地端起桌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顾娘?怎么生气了啊?”常安此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又是凑近了顾鲤一些,拉起她的小手晃了晃。
顾鲤仍然是不说话,但是也没有把手从常安的掌中抽出来。
“难道是因为高兄?”常安又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莫不是因为顾娘不喜欢高兄,而常郎又把高兄带了进来,从而使得顾娘生气了?”
但是顾鲤此时的表现就像和现代的某个能气死人的系统提示一样:系统无响应,没有丝毫要理会常安的意思。常安不由地有些烦闷了起来,他就拉着顾鲤的手,头脑风暴了一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办法,然后就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故作威严地说道:
“妲己,还不速速进我的怀里?”
这时顾鲤才露出了笑容,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就凑到了常安的嘴巴,“这是我刚刚用过的茶杯,不知大王可愿意喝上一口?”
常安此时心里才了然,感情刚刚她不是在生气,而是想要常安和她继续玩。于是乎,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一只手拿过顾鲤手里的茶碗,另一只手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面,然后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里面的茶。
“嗯......甜,”常安此时俯下身子在顾鲤的朱唇上也尝了一口,“这个更甜。”
顾鲤此时就把常安手里的茶碗给抢了回来,皱起小鼻子朝他“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我的宝贝顾娘生气了,可吓死你家常郎了。”常安伸出指头轻轻戳着顾鲤的小鼻子。
“生气啊,我当然生气了。”顾鲤把手里的茶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伸出小手“狠狠”地在常安的身上拍了好几下。
“常郎明明是要陪我玩的,但是客人来了中断了一段时间,结果刚刚常郎竟然不打算继续,我当然生气了。”
常安笑了笑,又把顾鲤往怀里搂了搂,用脸蹭了蹭顾鲤的脸,满是宠溺地说道:“我家宝贝顾娘都十七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那么爱玩啊。”
“我才不喜欢玩儿呢。”顾鲤把脸挪开,张嘴作势就要咬常安的鼻子,常安也很配合地把头往后一躲,躲开了顾鲤的攻击。
“这还不叫喜欢玩儿?”
常安也学着顾鲤刚刚的做法,张嘴作势就要咬顾鲤的小鼻子,但是顾鲤直接伸出一只手臂环住常安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迫使他把嘴合上。似乎是感觉到常安的嘴巴合拢了,顾鲤就把手挪开,然后快速地在常安的嘴唇上留了印记。
“对呀,喜欢跟常郎玩儿和喜欢玩儿,可是两回事儿。”
使了坏,顾鲤就想从常安的怀里逃出去,但是常安两只手十分有力,顾鲤刚刚想动,就被常安拉回了怀里。
“耍了坏就像跑?”
顾鲤听着常安“恶狠狠”的质问,连忙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常郎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