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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坯,左将军府。
吕布,三国第一猛将,号称天下第一飞将军,最后却只能做三姓家奴。不知为何,昔日威风凛凛的飞将军吕布,今天却没有厮混于娇妻宠妾之间,而是窝在自己的书房里,暗暗的苦思冥想,然后又独自跺起步来。昔日那种刚毅、果敢、自信,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微微的扭曲。原本凌厉的目光,也只剩下了慌乱和恐惧的神色。
“妈的,拼了,不管是谁,休想轻易的取走我袁昂的性命,就是魏太祖曹阿瞒也不行。既然以成事实,那。”嘴角露出一丝充满了苦涩却带着些许疯狂的笑容“以后就没有什么袁昂,有的只有吕布,那个号称飞将,却只能被人当枪使的三姓家奴。”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他在家好好的玩着三国志11,却突然觉得眼前一晃,就来到了这个时代,就成为了一个月后就要被曹操分尸的吕布。
安抚了一下快要爆裂的心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露出一个难看却勉强还算平静的笑容。
打开房门,看着外面站立笔直的卫士,根据以前的记忆这个家伙叫张其,十几岁时自己从黄巾贼的手上救下他。
此后,就一直追随着自己,从并州到徐州活着的亲兵就只剩下他一个,善使长矛,做战非常勇猛,每次自己冲锋陷阵时,都有他在自己的身旁协助,护着自己,现在添为亲兵队长。
吕布暗付道:“此人能身经百战而不死,又是忠心耿耿倒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却被“吕布”拿来当看门狗,要是再不亡“吕布”那真是老天无眼了。”心中这样想,遂温和道:“快去请陈先生,张辽、高顺等诸将前来议事。”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将军这么和气的跟自己说话,微微一楞,张其这才反映过来,看着自家将军脸上那陌生的笑容却倍敢亲切的笑容,这名亲兵顿时露出了憨厚的笑脸“诺。”默默的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呵呵,怪不得刘备毫无本事,却靠着一世的好名声就能横行天下,没想到只是一个笑容就能有这么大功效。”就在吕布心里想着怎样才能广布恩泽,以收军心时,却突然一楞“没想到刚才还是无比的慌乱的自己,现在却能想这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了,哎,还是一句话说的好啊,不是不想反抗命运,而是没有那个实力,以前自己不过是个连大学都没考上的三等残废。
而如今虽然落魄,但也是威镇天下,官至左将军、温侯吕布,吕奉先。我就不相信拥有吕布的记忆,对这段历史也是颇有研究,打过无数三国系列游戏的全新吕布会不是那些古人的对手。
偏厅,吕布伏于案上,左首,站着一位身披甲胃,身高七尺,双眼有炯炯有神,面相粗狂的彪行大汉。
从以前的“记忆”中了解到这是以前自己帐下的最能冲锋陷阵的武将,也是在白门楼前跟着“自己”走向黄泉的勇将高顺。
再下面则是神箭手曹性,健将宋宪、魏续、侯成、成廉。这些人只是二流,被吕布一眼扫过,最后停留在了以后不管是成就还是名声都是最大,而现在却只是屈居末为的张辽,张文远。
没有想象中的威严和凌厉的气势,对比于前面的诸将来说,张辽的长像却是大不相同,约有二十七、八,并没有和诸将一样身披甲胃,而是一身汉服,面白而无须,头束冠,一脸的斯文。很难想像后世威震东吴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张辽居然长的一副文人像。
见到这个自己以前玩游戏时最最喜欢的将军,吕布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心中更是在狠狠的bs以前的“自己”这么好的将才居然只负责调度粮草,怪不得会排在最后,没关系,以前的“我”虽然不赏识你,但今天的我绝对不会再掩饰你的光芒,吕布眼中的灼热足一把任何人都融化。
看的下面脸嫩的张辽一阵脸热“主公这是怎么了,老是盯着我看?”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只好微微的底下头,闭开那灼热的目光。
眼见张辽脸都红了,吕布才把目光投向左边一直面无表情的中年文士。他当然不会忘记他手下唯一,也是当世一流的谋士陈宫。
但他看到的只有死寂,一种已经豁出一切,只等着城破身死的那一刻。
“哎,看来他早就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有灭亡一途了,但我却不会放弃生的希望。”
微一用力,高声说道:“曹贼围崭下坯以有二月余,今城内虽粮草颇丰,然士卒只剩两万,民夫数千,又无外援,有道是“久守毕失”不知公台可有突围之策?”
而陈宫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没看到吕布那殷勤的眼神一样,自顾自的在那发呆。其余诸将除高顺、张辽外,望向陈宫的眼神中丝毫不掩饰那幸灾乐祸的心情。
但吕布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他们大是诧异,要是以往的吕布找就高声大骂,然后拂袖而去。不想今天吕布的脑袋里却是换了一个灵魂,他当然不会得罪这个难得能投效他这个三姓家奴的谋士。
长叹了一口气,吕布努力的使自己的脸上带着戚容,在诸位武将诧异的眼神里走向同样诧异的陈宫,还没等他反映,就是一个长鞠,待起身时则凄苦道:“布先叛丁原而投董卓,后又杀董卓于长安,又被西凉诸将赶出长安,关东诸侯视布为虎狼,惟有孟卓(张邈),公台为布谋划从而得以纵横天下。当初不听公台之策,方有今日坐捆下坯,布悔之晚以。以曹贼之性,城破之时就是我等和徐州百姓魂归黄泉之时,望公台救之。“话还未完,复又是一鞠,这一鞠却是一鞠不起。
“这这?”饶是陈宫自诩智计无双也被吕布这一下弄的晕忽忽的,不过这家伙也确实是反应灵敏,只是微一慌乱,便疾步上前扶起吕布道:“将军无须如此为将军谋划乃是公的本分。”话岁如此,但其原本死寂的双眼忽然暴出了一丝惊人的光芒,微一思索道:“主公之言虽无错,然我等并非无外援,难到主公忘了曹贼伐徐之处曾有一将率众前来相助吗?只要其率兵出泰山,一路往南威逼曹贼大营,曹贼就不得不分分兵拒之,只要待曹贼军中粮尽,下坯之围便可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