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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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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出公司大门,真央信步朝车站踱去。

    “菊地小姐,菊地小姐”突然,她听见有人在叫唤她。

    她四下张望,赫然发现叫她的声音,是从路边的一辆鲜红色宾士卒中传来,而探头望着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宫尾美步。

    “宫尾小姐”她微微地蹙起了眉,有点惊讶、有点不知所措,也有点为难。

    “上车好吗?”美步取下太阳眼镜,露出她骄纵、充满侵略感的眼睛“我们聊聊。”

    “我”虽然有将人的保证及承诺,但面对有着法律及家族做后盾的宫尾美步,她还是弱势的。

    “你不会拒绝我吧?”美步撤唇一笑,带着试探。

    真央犹豫了一下子,被动地、不得已地点了头。

    她没有理由拒绝宫尾美步,因为她是将人的“妻子”即使早就名存实亡。

    绕到车的另一边,她坐上了美步的车。

    不久,她们来到一家颇高级的咖啡厅,并由美步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坐定,美步便直接切人正题。“将人他住在你那儿吧?”

    自从周末时,将人从家里出去后,就没有再回去。她猜想,他应该不会住在饭店,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住在真央那儿。

    真央没有否认,纳纳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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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央一顿,倏地抬起眼望着她。

    “我没有留着他,他”

    “我知道,是他想跟你在一起。”美步打断了她,哼地一笑“我看得出来他很迷恋你。”

    真央没有搭腔屈为她猜不透美步到想做什么。

    “男人就是这样,”美步把玩着桌上的瓷器糖罐,自顾自地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当他迷恋你时,就把你当宝一样捧在掌心,但是等到他又发现了更新鲜的,立刻无情地走人。”

    真央依旧没有附和她所说的话,只是略显防备地望着她。

    美步掀起蓝色的眼皮睇着她“你觉得将人会迷恋你多久呢?”

    “宫尾小姐,”真央神情一凝“我们是很认真的,不像你说的迷恋。”

    “认真?”美步哼地一笑“你对一个有妇之夫认真?”

    “你跟他已经没有夫妻的情分及实质关系了。”真央脱口而出。

    当然,说这些话对传统的她而言,还是带着些心虚的。

    美步脸色一沉个恨地盯着她。

    她咬咬下唇,幽幽地说:“你们的婚姻情况,将人都告诉过我,是你先放弃他的,不是吗?”

    “他这么说?”美步直视着她。

    “嗯,”她点头“你提出分居的要求,并跟别人同居,不就代表你不想要这段婚姻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二”

    “将人是我的。”美步霸道地打断了她的话,恨恨地瞪着她“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他就是我的。”

    “将人不是东西,他是活生生的人,他有感觉有情绪的,你”她犹豫着该不该说这样的重话,但还是说了“你当初离开了他,现在却要回过头要求复合,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美步圆圆的眼睛里燃烧着憎恨的怒焰,她恶狠狠地瞪着真央“合不合理轮不到你来评判,你不过是个‘小偷’。”

    真央一震,惊愕地望着她。

    “你是偷人家老公的女贼子,跟我说什么道理?”美步忽地将手中把玩着的瓷瓶往地上一丢,瓷瓶应声碎裂,白色砂糖洒了一地。

    真央陡地,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离开他,不然我就让你跟这个糖罐一样的下场。”话罢,她抓起小珠包霍地起身“heismine。”

    话落,她转身步出了咖啡厅。

    真央怔怔地坐在原地,莫名心惊地望着碎裂一地的糖罐。

    她怕的不是宫尾美步的威胁,而是忧心她跟将人的未来。

    从来不曾拥有,有时比曾经有过来得幸福?幌胧?ソ?耍?炊阅芊裼涝兜赜涤兴?狈π判摹?/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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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在稍晚时回到了真央的住处,一进门,他就看见神色黯然的真央正坐在客厅里呆。

    “真央?”他走了过去,仔细地、温柔地检视着她“你脸色不好,很累?”

    她勉强地扯出一记微笑,摇了摇头。

    她不想把今天遇到美步的事告诉他,因为他一定会追问美步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而一旦他知道美步对她了那些话,他就可能去找美步理论。

    激恼了美步,只会让情况更糟。

    “你吃了吗?”她望着他问。

    “吃过了。”他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带,放松地坐在她身边。

    真央习惯性地将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迷人的男性香水味。

    他搂着她纤细的肩,低声地道:“你怎么了?”

    “没有呀”她淡淡地说。

    “你瞒不了我的。”他望着她,像要看穿她似的“在别人面前,你或许很精明,但在我面前,你装不了。”

    “将人”她为难地微蹙着眉心。

    睇着她为难又不安的神情,他警觉地道:“是不是美步去找你?”

    真央惊讶于他的敏锐,但她不能承认。“不是啦!只是今天的工作很不顺利”

    看她回答得毫不犹豫,将人相信了她。

    “那就别工作呀!”

    “别工作?”她皱皱眉头,玩笑地说:“你养我?”

    “好。”他突然神情一凝,十分认真而严肃地望着她。

    他那认真的眼神教她为之一震“将人”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因为知道,她更心痛、更不安、更访惶。

    他是个肯认真给她承诺的男人,她想要拥有他这样的男人,但未来却充满了变数。

    如果有一天,她必须失去他、放弃他,她活得下去吗?

    她的感情是如此地依赖着他,她不敢想像没有了他,她会掉进什么样的痛苦炼狱里

    “我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温柔地一笑。

    她点点头,眼眶一热“我知道。”不知不觉地,她流下眼3b。

    睇见她的泪,他爱怜地笑话着她“你怎么越来越爱哭了?”

    “也许你就是那个专门让我哭的男人”她拭着眼泪,娇嗔地说。

    “我是让你感动到哭,还是伤心到哭?”他一脸认真地问。

    “是”她凝望着他,神情显得幽恻“是心痛。”

    “心痛?”他一怔。

    真央如驯服的小羊般偎进了他怀中“你的温柔、你的认真让我觉得好心痛”

    “真央?”

    “我怕这样的幸福随时会从我手中溜走”说着,她声线硬咽。

    “真央,”将人沉叹一记,紧紧地将她拥进了胸膛里“你不会失去我的。”

    “嗯!嗯!”她使劲地点着头,而眼泪却已湿了他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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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将人的母亲道川文京子突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将人,妈妈有话跟你说。”已经将近六十岁的文京子雍容华贵、黑发红颜,感觉上好像才四十出头。

    见母亲神情严肃,将人已约略猜到她来此的目的。

    “妈,您坐。”他倒了杯新沏的茶搁放在文京子面前。

    文京子坐下,优雅地啜了口茶。“你应该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吧?”

    她开门见山,他也不好再装糊涂。“美步去找您了?”

    “嗯”她睇着他“我还没敢让你父亲知道,要是他知道了,恐怕会加重病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忖着美步不知道在他母亲面前说了什么。

    “美步她想跟你复合。”她说。

    “不可能了。”他非常直接地回答了她。

    “将人,”她蹙起眉头,神情严肃“美步或许是任性了点,不过也算是名门闺秀,年轻人不合是难免,时间可以解决一切的。”

    在他双亲的了解中,他跟美步只是因为个性不合而分居,他们并不晓得美步其实是跟着男朋友离开的。

    他的性格虽不至于过分厚道,但帮别人留条后路的事,他还是会做的。

    再说,这种不名誉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他的父母亲。

    “美步她哭得很伤心,说你另结新欢,而且已经搬去跟那个女人同居。”

    “妈,”将人皱着眉心“我们已经分居两年多,我另有所属也是正常,何况我跟美步之间根本没有感情。”

    文京子脸上一沉“那你想怎样呢?跟美步签字离婚,然后娶外面那个女人?”

    将人眉丘隆起,心情显得很郁闷。

    离婚?谈何容易。要是能离,他早在几年前就跟她离了,还要摩蹭这么久吗?

    “你?滥鞘遣豢赡艿模?愀盖拙?换嵬?狻!蔽木影岢霾≈厍页中?邮茏呕?频牡来u惴蜓顾你澳愀盖滓膊恢?阑故6嗌偃兆樱?训滥闳绦脑谡庵质焙蛉盟?欠呓辜保俊?/ gt

    “妈,”他望着文京子,无奈却也坚持“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婚而刺激到父亲,不过要我跟美步复合,那是不可能的。”

    “你真是”发现他相当坚持,文京子顿觉头疼。

    “妈,”他打断了她“我答应你绝不会在父亲还看得到、听得到的时候跟美步离婚,这件事您就别再管了。”

    “将人”惊觉到他的认真及坚持,她知道自己是无法说动他了。

    既然说也是白说,她决定不再浪费唇舌。

    反正从他这儿无法下手,那么她就直接找那个女人聊聊。

    “好吧!我让你自己再好好思考一下。”她睇着他,意味深长地道:“认真想一想,美步跟那个女人哪一个才是对你最有帮助、最有利的选择。”

    将人没有搭腔,只是神情越显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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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地小姐,有位太太在楼下大厅等你,她说一定要见你。”

    接到楼下总机小姐的通知,真央不觉满腹疑惑。

    有位太太要见她?是什么太太呢?为了一探究竟,她飞快地前往大厅。

    一下楼,她发现有位衣着讲究、气质雍容的女士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猜那位女士应该就是要见她的人。

    “请问。”她走过去,疑惑地道“是您要找我吗?”

    道川文京子转过头来,第一件事就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是菊地小姐?”

    “我是,请问您”

    “我是道川文京子,将人的母亲。”她说。

    真央一震,惊讶地望着她。

    将人的母亲?他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到公司来找她?难道又是为了她跟将人的事?

    “您好”知道她是将人的母亲,真央不自觉地紧张惶惑起来。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开门见山的说”文京子从皮包里取出一本支票簿“你要多少?”

    真央陡地,震愕地望着她。

    文京子神情冷肃地瞅着她“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将人呢?”

    “道川夫人,您”她实在无法相信将人的母亲会拿着支票簿,到这儿来跟她讲条件。

    她以为她菊地真央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为什么她会想要拿钱来打发她?

    “你开个价吧!”文京子又说,那表情笃定得像是真央一定会答应她的条件似的。

    一种受伤的、受辱的痛楚袭上了真央的心头,她神情一凝,声线微微颤抖地道:“我不是您以为的那种女人”

    “那你是哪种女人?”文宗子带着攻击意味地“我看你长得貌美,又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对象,偏偏要纠缠一个有妇之夫呢?”

    “不是您想的那样”听出她话中的误解及偏见极深,真央急着反驳并解释“我是知道了将人跟宫尾小姐的婚姻状况后,才决定跟将人在一起的,我不是破坏他们婚姻的人。”

    文宗子眉心一拧,口气严厉“不管如何,他有家室,你是知道的。”

    “我”

    “虽然他跟美步分居了,但只要他们一天不离婚,他们的婚姻就是有效的,你不否认吧?”

    她这些话也有道理,真央无从辩驳。

    文京子淡漠地睇着她“美步是外务省大臣的千金,也是我们道川家认定的媳妇,除了她,没有任何女人能进到道川家。”

    知悉美步居然有那么显赫的家世,真央内心确实震惊。

    “将人是东亚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配得上他的女性绝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女子。”文京子又说。

    东亚集团继承人?真央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怔望着她。

    将人是东亚集团的少东?听见这样的事,教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如何能不震惊。

    她知道东亚集团的总裁姓道川,而她一直以为也姓道川,并在东亚集团营业部任职的将人,可能是道川家的亲戚,她没想到他竟会是道川广夫的独生子。

    难怪他必须娶美步那种家世渊博显赫的千金小姐,原来他是年收人数百亿的东亚集团少东!?

    将人从来不对她说是为了什么?怕她自卑?还是担心她对他的爱不单纯?他这是在测试她的真心吗?

    见她神情震惊,文京子也一怔。“你不知道?”她半信半疑地睇着真央。

    真央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着,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般。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情”文京子一记无奈的笑叹“那么现在你该知道你跟将人是不可能了吧?”

    真央木然地坐着,像是有人抓走了她的灵魂,而她只剩躯壳。

    “这样好了,”文京子将支票推到她面前“你离开将人,我会补偿你的。”

    真央怔怔地看着那张只签了名字,数字随她的支票,不觉红了眼眶。

    补偿?补偿什么呢?

    她对将人的感情真真切切,绝不是金钱及地位就可以衡量的。“我不要。”

    “你真是执迷不悟。”文京子气恼地瞪着她“总之支票你留着,要填不填随你。”话罢,她起身离去,将真央独自留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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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刚上到二楼,就看见真央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门口。

    他快步上前“你在等我?”

    真央抬起脸,幽幽地睇着他。

    虽然廊下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将人还是清楚地看见她红肿的眼睛,还有那哀怨的眼神。

    “你哭过?”印象中,她是个好强到几乎不会哭的女人,怎么这一阵子,他却经常可以看见她泪眼汪汪?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声音略略沙哑地问。

    将人微怔“什么意思?”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猛地扬到他眼前“你母亲来找我”

    “这是”他接过支票,确定上面的签名的确是他母亲的字迹。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母亲会找到真央,他想这一定是美步的主意,要不是她,他母亲不会知道这件事,更不会发现真央的存在。

    他不是不让真央“见天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东亚集团的少东?”她声线颤抖着。

    将人没有否认识是沉默地望着她。

    “为什么你从来不曾告诉过我?”她情绪激动地质问他“你怕我会因为你的身分而死缠着你,即使你最后根本无法给我承诺成也不肯放过你?”

    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当道川文京子拿着那张签了名,却没真数目的支票要收买她时,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踩在脚底下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她以为他只是个大公司里的精英分子,但他母亲不那么想,她认为她是个看上道川家财产,而缠上她儿子的狐狸精。

    他母亲对她有所误解,她可以释怀,但他呢?他不告诉他事实又是为了什么?他怕她知道他的真实身分,而在未来要胁他什么吗?他已经在心里防着她了吗?

    说什么要她等?说什么未来是艰辛的路?说什么会实践他所给的承诺?他只是在骗她!骗她继续留在他身边任“使用”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告诉我?”她幽怨地、受伤地瞪着他“是不是要等到有一天你不要我了,然后也像你母亲这样拿出一张支票来‘补偿’我俊?/ gt

    她有这样的误解让将人非常惊讶,他不知道她会这么想。

    隐瞒自己的身分,原本是一种好意,却没想到会让她有这样的联想

    “真央,不是”

    “我不听!”她气愤地打断他“请你回去告诉你母亲,我的感情是她拿什么都补偿不了的!”

    “真央,”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他趋前欲抱住她。“你听我说”

    “不要碰我!”她推开他,近乎歇斯底里地道“你回去!回到你妻子身边去!”

    “真央”他又伸出手去,想以拥抱平复她不安的情绪。

    真央像发狂的野马般嘶叫并挣扎着,任他如何想擒抱住她都无法如愿。

    僵持了好一会见,将人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恼她不相信他、恼她不听他解释、恼她不了解他的用心、恼她质疑着他的感情

    “真央!”突然,他狠狠地捧住了她的脸、狠狠地给了她一记最炽热的深吻。

    这一吻,真央果然平静下来。

    她像中了邪后突然被打醒似的任望着他,而眼中还闪烁着不安的、惶惑的泪光。

    “真央”他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沉痛“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他猛地将她如石像般僵硬的身躯拥人怀中,心疼不已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这就是他当初最怕的结果,她真的在这段感情中受到伤害了。

    虽然他并不想伤害她,但事实上,随着他们的恋情曝光,她所要承受的压力及责难,却足以毁了她。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他紧紧地抱住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是怕你受伤,怕你承受太大的压力。”

    真央动也不动地偎在他怀中,连发出一点不具意义的声音都没有。

    “成为一个普通男人婚姻中的第三者,都已经是一种压力,更何况我是道川家的独子。”他声线哑然“我不希望你在这段感情里受到伤害”

    事情会演变至此,其实也是他当初始料未及。

    原本他是打算等到父亲安心地去了之后,才跟美步离婚,当然也许会有点波折,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若是他身边没有真央,美步或许会相当痛快地跟他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但不幸的是,美步发现了真央的存在。

    其实当美步发现真央的存在时,他只要平静的处理,而不要那么激动的话,美步也许不会对真央存着敌意。

    但他不能那么做,假如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平静泰然,那么真央又是什么感受?她是不是会以为她在他心中是可有可无的呢?

    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处理难免顾此失彼,但那实在是因为他要考虑的真的太多、太多这就是生在这种家庭中的悲哀吧!

    虽然人人羡慕他衔着金汤匙出世,但当他得到了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时,却同时也失去了别人唾手可得的自由及幸福。

    “我爱你,”他将唇贴近她的耳际,痛心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真央低声地啜泣,纤细的身子不住地抖颤着。

    他的心一揪,像是有人狠狠地捏住他的心脏般。

    “真央”他以双臂锁住她“相信我,我们会一起熬过去的。”

    “将将人”她发出微弱地、令人鼻酸的声音。“别离开我”

    “不,不会”他牢牢地箍住她,像是要将自己的所有力量传送到她身体里似的“我会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