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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懒低头看着乱七八糟的桌面,稳住自己的心神,正好她吃完了鸡蛋饼,于是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巴和手指,将昨晚发生的经过,娓娓道来。(略过了和几个大汉打架还有自己在他家里碰到他嘴唇这两件事情。)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好,如果你真要去,至少带一个保镖啊,我可没办法每次都当你的保镖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做饭的小助理。”她絮絮叨叨的,语气里略带责怪,听起来像老妈子似的。
“其实是这样……”李基诺迟疑了半晌,才将他昨晚去酒吧买醉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每一个独自在晚上出去买醉的男人,背后都藏着一段伤心的故事,要么是因为钱,要么就是因为女人。
恰好,昨晚的李基诺受到了钱和女人的带来的双重伤害。
钱的方面,其实就是自己的演艺事业的方面,在艾尔莎追求李基诺未果后,艾尔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和伤害,于是撺掇老熟人,即《爱情,面包,巧克力》的导演,强烈要求删除他在戏中80%的戏份,且未拍完的戏份全部删除.
女人方面,在李基诺得知自己的演艺事业再一次受到重创之时,另一边听到了前女友露西安娜与自己的头号竞争对手伊万订婚的小道消息,仿若晴天一道霹雳,生生将他的心霹成了粉碎。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可能像女人一样暗自躲在被窝里掉眼泪,只好跑去离片场最近的一个酒吧,打算一醉解千愁,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醉得不省人事,还差点出了事情。
钟小懒默默听完,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末了安慰一句:“那个,我知道我说这句话你一定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其实,我也才刚刚被前男友劈腿不久——”
她停顿了一下,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末了轻叹一声,把一个月前自己被林子仁劈腿,还在教室里全班同学的面前被带了大绿帽等事情一一倾述出来,听得李基诺目瞪口呆。
“这种男人不值得你这么爱他。放下他吧,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李基诺吃完鸡蛋饼,用纸巾擦了擦嘴和手指,姿态优雅从容。
钟小懒怔怔地盯着他,感觉自己的目光要很费力才能从他身上移开,接道:“那当然,我肯定会放下他,我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那就好,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李基诺真诚一笑,微微露出大白牙。
钟小懒继续道:“被甩了之后,我立刻找到工作。这说明了,生活不会一直都是坎坷不平,在你的前面一直都会有路走,看你会不会想去找到这么一条路,坚定地走下去。现在这份煮饭工作,我很满意,做得很开心,谢谢你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啊,对了!”李基诺忽然站起身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今天是几号?”
钟小懒翻了翻手机日历,“我看看,8号。”
李基诺突然一阵风似地走了出去,留下不明就里的钟小懒独自一人傻傻地坐着。
“这么急跑了,难道今天是他前女友的生日?”她嘟囔着站起身收拾碗筷,突然怔了一下。
什么鬼,她这说话的语气居然有点酸溜溜的!
***
吃完早饭,钟小懒先是上了一会儿网,才慢吞吞地下楼干活。
她在厨房里洗完碗扫完地后回到三楼李基诺李的房间,打算拿背包直接回学校,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忽然瞟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黄色的信封,信封上的黑字英文字体清俊飘逸,上面写着:To:.
一种既期待又好奇的兴奋之情冲上她的心头,她暗自思忖,这不会是李基诺写给她的信吧?
钟小懒打开信封,轻轻一抽,根本不是信,而是一张张崭新的美金,似乎是刚从取款机里取出来的。
她恍然大悟,今天是8号,刚好是她为李基诺工作满一个月的日子,而这信封里的钱,是李老板发给她的工资。
她迫不及待地数了数,一共2500美金,比说好的工资多出了几倍!
这是什么意思?老板搞错了?此刻她的心里除了开心,还有疑虑与担忧。
“你的工作做得很好,我很喜欢你做的菜,所以……给你加工资。”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钟小懒一转身,发现李基诺正双手插裤兜慵懒地斜倚在门边,一双碧眼如一汪清泉,正带着笑意看着她。
***
纵使拿到人生第一份工资的喜悦也无法让钟小懒整个人好起来。
这个好,是指身体方面。
在她冒着大雨送李基诺从酒吧回家的第二天就患上了感冒。如今过去了两个星期,这个感冒犹如屁股上长了钉子就是不狗带,无论吃多少感冒药都没用。
她本来向李基诺请了三天的假,没想到最后竟然请了2周。她每天在宿舍里给自己煮瘦肉粥喝,直到最后肉和粥都吃完了,只能每天冲泡面度日。
在这半个月里,她没有见过李基诺,不知道他受到打击之后究竟怎样了,是继续在待在剧组拍戏还是无所事事地待在公寓里喝酒看电视睡觉?反正,他并没有来看她,只不过发了一条短信过来问候一下她还有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
最终钟小懒吃泡面吃得在厕所里狂吐,急性肠胃炎加上重感冒把她折腾得连床都下不了,更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跑去大老远的医院里和其他穷人一样排队就诊,恐怕轮到她就诊的时候,她已经晕倒在医院里了。
本来就是大冬天,学校在放假,医务室没人上班,宿舍没有暖气,她只能一整天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虽然身体发烫,她却感觉非常寒冷,特别是心。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念书,没有亲戚,最好的朋友在国内,舍友和同学关系不算亲而且放假回家了,就连相依为命的男朋友也没了,如今一个人在病床上被病魔折磨得差点狗带,然而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来带她去医院,照顾她,做饭给她吃……
一想到这,委屈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以前再怎么被人欺负被人劈腿,她都不会像此时此刻这般感到如此的害怕、孤独与伤心。
最强烈的情绪,是害怕。此时的钟小懒虚弱得无法起身写遗嘱,她害怕如果自己来不及在遗嘱里写上要把自己狗带后的身体运回中国自己的家乡的话,美国政府的人会草草地把她拖去烧了……越想越害怕,她哭得更厉害,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在哭。
直到手机铃声《a》骤然响起,钟小懒才停止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