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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宇堂,是她之前从未曾涉足过的一个地方。看着这个对她来说明明非常陌生,但却时常会出现在她想象之中的神秘“禁地”凤幽夜心里的忐忑更深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大安详的预感
只不过是去看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断告诉自己。这靖宇堂比她想象中还要雅致和大气。临水而造的建筑,恢弘又不失精致秀婉。
“靖宇”二字,确实只有这样的建筑,还有那般的男人,才能匹配得起吧?经底层一名侍者的指点,凤幽夜莲步轻移,往这里的“主人”
平常处理公务及居住的楼层拾级而上。缓缓地行,默默地将沿途一切尽收眼底,来自以骄奢着称的中州皇室、出身尊贵的女子,却不禁在心底感叹此间主人的品味高雅和独特。
这个男子,与她的父亲和兄长,应该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如果说父兄的野心和控制欲令他们骄傲而痛苦地活在世界的顶端,那么这座城池的主人,或许是个将翻手为云覆手雨建立在清心寡欲之上的超脱之人
众人都说,他是神。冷淡眉眼,俯瞰众生。那么此刻,她算不算是,闯入了“神”的圣坛,闯入了一个不该她来的禁地?在心里默默对自己的“夫婿”
做着各种揣测,也对自己今日的行为“反思”了百般,到最后凤幽夜也只能淡淡一笑,决定还是按来时的意向,看看自己的画究竟是落于何处便是了。
在招待来客用的偏厅中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她。这里似乎没比她的栖梧斋多几分人气呐!或许是主人不在,不用人伺候的缘故,但是这修岩,却为何也久不出现?
凤幽夜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推开了正堂的大门。一双轻灵妙目中放出温雅的柔光,在屋内静静缱绻而过。
正中一张桌案,边上一个书橱,不远处还有一只香炉简简单单的摆设,每一样东西都透着浓浓的古朴之意,精致淡雅。
她的目光逡巡,最后停留在了雪白的墙壁之上,一幅幅精美的画卷之中,一副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真的在这!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她的心反而安静了下来。看着自己描绘出来的画境,经过那个人的手,静静挂在他的房中不知怎的会让她有种异样的欣慰。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触了一圈那些画作,纤纤玉指却不经意停留在了一个原本非常隐秘的凹槽处。明明知道不应该好奇,不应该做出逾越之事,然而鬼使神差,她的手指就这么按了下去,再轻轻一转
墙上一幅并不起眼的画卷一动,一道隐秘的石门出现在凤幽夜的眼前。踩进那暗藏的房间那一刻,凤幽夜就后悔了。入眼全都是一个女孩子的面目。那眉目,那鼻尖,那下巴,那一头长发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动人。
明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小少女,却已长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不错,借着窗口洒进的月光,凤幽夜将房内的景象看了个清楚──整个房间满满的,全都是这一个女子的画像。
每一笔,全都饱含着思念,每一画,都暗藏着深邃浓情像是窥见了这个世上最不该被她知晓的秘密!凤幽夜的心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揪紧到了发疼的地步。
她多想让自己转身、夺路而逃!然而这一刻,她的脚步就像是被钉住了,使自己不得不就这么傻愣在原地,寸步难移。原来,原来原来“神”并非真的无情无欲,并非真的淡泊出世看透一切──他只是,陷得太深,又比一般人更加,有口难言。
又或许,他只是,不屑与世人分享他的所爱罢了如果,如果他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许她还会为他感到庆幸的──毕竟“神”的光环再怎么崇高,都不应该压抑住真实的人性他再怎么强势自负,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可惜的是,这个常年高居神坛之上的男人,早就被一个美丽的女子偷走了心的男人,却偏偏就是,她凤幽夜的“夫君”!
还未来得及从这意外窥探所发现的“秘密”中回过神来,凤幽夜听见身后一身轻响──那道隐秘的石门转瞬闭合!从这房间里看,与方才在外面所见一样,都只是一面平滑的墙壁而已,竟再也看不出哪里曾经开启过。
有人进来了。虽然不会武功,然而空气中忽然出现的,一股浓郁的酒气外掺糅着淡淡檀香味的特殊气息,也能让细心的女子发现异常。
作为一个并不光彩的闯入者,凤幽夜却表现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黑暗之中无声无息出现的那个影子上。
虽然武功已臻化境,然那一身银衣银发,却让男人在夜色之中无可遁形。是他!凤幽夜禁不住在心里小声地惊叹。
一头纯净的银发在月色之下透出隐隐的银光,向后束起的额发下一双狭长的凤眸斜飞入鬓,属于男性的挺直鼻梁之下却是一双比女人还要娇艳的红唇,再加上那剔透如玉的晶莹肌肤
这真是个比女子更美丽的男人,却又比一般女子更多几分不可亵渎的气质。此时这个如仙人下凡的男子,一身白衣依旧纯净如雪,胸口却微微凌乱,不小心露出一小片干净白皙的胸膛
她是不是应该尴尬地道歉,然后飞快消失,一辈子都再不出现于他的眼前?凤幽夜犹豫了一会儿,理智,却告诉她要勇敢地去面对这个令她心悸的男人。
或许,是该跟他谈一谈了。她已经等待了三年,已经耗费了一千多个日夜,将自己置于难堪的境地,却还愚昧地坚持着自己可笑的立场。
那种等待,都是因为心里一直还抱着期望吧?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想通,不再因为她中州公主的身份而疏远,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理顺,不再只把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男人之间的博弈,却总把女人当做卒子使用把她送到赤宁城来的兄长是如此,而这接收了她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今夜的月光那么美,却印证了她幻想中那可悲可笑的婚姻的彻底破碎。
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那么雅致而多情,却残忍地摧毁了她最后的那一丝信念。也许,是该离开了。像晴儿说的,回中州,抑或是去到整个原荒大陆的任意一块土地只要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个悄无声息便收走了她三年青春的寂寞空城。
“宁”藏在心底偷偷唤过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出口。然而男人突兀的话语,却彻底打断了她欲交谈的念头──“离儿?”男人一开口,便有浓郁香馥的酒气扑面而来。
“是你真的是你么,离儿?!”离儿?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女人的直觉却让凤幽夜几乎可以确定,这名字的主人,应该便是此屋内所有的画像所描绘的那个女子吧?
静静地看着眼前眼神氤氲、脸颊泛红的男人,看着这姿容绝世、却一身酒气熏天的男人,看着成亲之后从未曾谋面的,她的丈夫凤幽夜心底闪过无数的叹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跟一个醉酒的男人开诚布公地交谈的想法。
“对不起。”望着他,她的目光依然柔和,轻轻地,从嫣唇中吐出三个字。对不起。为了她私自闯入的冒犯,为了她擅自偷窥见的他的秘密,也为了,这么多年来她自作多情的那些狼狈念头。
不想再跟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多说什么,凤幽夜走到原先进来的那面墙边,小手试探性地在墙壁上摸索,很快,成功发现了预料中的那个凹槽。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再成功地打开机关“不要走!”
随着一声近乎嘶吼的“命令”男人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于女子的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身子!凤幽夜怎么都没想到宁徽玉竟会突然抱住她,而且,他那粗鲁的一抱,两只有力的手臂竟然紧紧箍住了她的胸口
身娇肉贵的公主,几时被男人这般对待过。这个男人虽是她的丈夫,却也是全天下最不可能对她做出僭越之事来的人吧?果然──“不要走,离儿!”
宁徽玉像是使出了毕生所有的气力一般,将她死死地箍得更紧“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等到你回我身边”果然,他是认错人了。果然,他一直在等他的“离儿”
果然,这个男人也有这样深情的一面。果然,他宁徽玉的所有一切,都无关一个叫做凤幽夜的女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敏感的胸部被他的蛮力弄得很痛,外加好几分的羞耻。
开口否认的时候,凤幽夜忽然觉得鼻子有些泛酸,但她努力让自己笑了一笑,虽然那笑容一定难看得很,反正是在夜色之中,没有人看得清楚。
“离儿,你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醉酒的男人却比凤幽夜想象的更加坚持,坚持将她认定成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一把将纤瘦的女人拖离了靠近出口的墙壁,宁徽玉秀美如玉的面容上竟出现了一丝狰狞的表情。
“你怎么能忘了我,怎么能”拽着女人瘦得几乎只有一把骨头的手腕,银发男子狠狠地将她甩到了房中的软榻之上。凤幽夜有些慌了。因为受惊不小,女人急促的呼吸引起胸部轮廓明显地起伏。
黑暗中男人狭长的凤眸中闪现出如野兽般晶亮可怕的幽光!女子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凤幽夜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同时又一次告诉男人:“我不是离儿”
她不是没见过醉鬼,也不是没见过荒淫取乐的男人,毕竟她来自那样晦暗的为人诟病的中州皇室。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会面对这样的场景──她那被人称颂为“神”的丈夫,竟也会化身成一个没有理智可言的醉鬼,在她面前褪下了淡漠出尘的外壳,表露出如同野兽般最蛮不讲理的一面她绝对不能成为他阴暗欲望之下的一个牺牲品!
然而,女人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懂男人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动物。凤幽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护住胸口的动作,在男人的眼中到底有多“挑逗”
事实证明,雄性的兽欲破闸而出,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口,裸露出大片的胸膛,在女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宁徽玉飞快地褪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男人的性器官第一次出现在凤幽夜的眼前。顶端头角峥嵘,下面长长的粗壮的像根棍子,一直延伸到男人毛发丛生的腹部,整根蠢蠢欲动的东西在月色下泛着淫靡的肉粉色
不等女人从这异常强烈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一头长长的银发在空气中飞舞出一个唯美的姿态,赤身裸体的男人已经压到了软榻之上!“离儿,离儿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离儿”
总是如神只般高尚而不可冒犯的男子,仿佛绝望又似满怀希冀地呢喃着,哀求着。而他那双可以顷刻间翻云覆雨的手,却在无情地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离儿,我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我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随着男人疯狂的撕扯,身下的女子很快就露出了晶莹的雪肤,暴露在夜晚凉薄的空气中,泛起了细细的小颗粒。
这男人疯了,凤幽夜也疯了。他发疯似的撕她的衣服,她就发疯似的踢打着身上的男人。然而脱去了外衣的秀美男子,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文的味道。
他的气息火热,野兽般“呼哧、呼哧”地舔吻着她的颈项;他的身体滚烫又沉重,死死地压得她根本逃脱不得;他的性器更是愈来愈坚硬,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顶着她的小腹
“宁徽玉,你放开我!我叫凤幽夜,我不是,不是她啊”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了。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害怕自己正压着她“求欢”的丈夫
被当成另一个女人受“神”的“临幸”这究竟是作为一个平凡女子的光荣,还是身为一个妻子最可悲的耻辱呢?“嘶啦──”随着最后一次裂帛声,一具雪白而诱人的胴体完整地呈现在了男人眼前。
宁徽玉眯起了眼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女人的每一寸肌肤。同样是裸呈,被压住的瘦弱女子已经羞耻得瑟瑟发抖,而男人的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愈发强大的压迫感,危险得几欲令人窒息。
他一直都是神,这一片广大土地上独一无二的神!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做了神,就一定能使天下许许多多的平凡人家得到安宁,是不是人间真的能少许多离散,是不是如她这般的女子就可以得到幸福?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越来越痛
“离儿,我不该离开你的”男人火热的欲望象征高高竖起,往身下女子双腿之间的私密之处送去。是后悔了么?是后悔了吧!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没有她的话!“宁徽玉,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