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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葛赛男在兴城人民医院,白棉没有着急过去看望,到汽车站搭班车回到大院。
今天不是周六,她也没有提前给贺骁打电话,因此贺骁不知道她来了,晚上就歇在部队的宿舍里。
白棉乐得自在,给自己烙了两张油饼,就着酸辣爽口的酱菜吃饱肚子,撸起袖子将房间打扫了一遍,才洗澡洗头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早,白棉搭车来到城里,买了些礼物来到人民医院。
此时,葛赛男正侧躺在床上,咬牙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由着护士给她换药。
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女人喋喋不休地说道:
“之前我就对你说过,结了婚的女人,男人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结果你铁了心下海经商,弄得卢茂跟你离心,在外面找女人。
现在好了,家没了,孩子没了,厂子也被一把火烧没了,自己还欠一屁股债,你说你下半辈子怎么办呐!”
葛赛男一声不吭,眼里却流露出几分迷茫。
她真的做错了吗?
真的不该下海开服装厂,不该跟卢茂的人渣争财产,要为了孩子捏着鼻子过日子吗?
不,她做不到,她也没有错!
有错的也是卢茂那个人渣,是他不安分背叛家庭,挑拨孩子跟她离心,还背地里耍手段弄垮了她的服装厂!
自己落到今天的绝境,全是这个人渣害的!
女人还在说:“听我一句劝,你跟卢茂认个错,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会伸手拉一把,至少这一天十几块的医疗费能给你……”
不等她说完,葛赛男打断她的话:“你别劝了,我不可能对姓卢的低头。”
女人气得半死,直接站起来:“行,你厉害,你硬气,我看你这个样子还要怎么翻身!”
看到要找的病房号,白棉刚要伸手推门,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一个怒气冲冲地女人,差点跟她撞在一起。
女人瞪了白棉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棉没有在意,一眼看到中间病床上疼得满头大汗的葛赛男。
葛赛男也看到了她:“白老板,你……”
“我来看看你。”白棉来到病床前,放下手里拎了一路的礼物。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葛赛男的头顶和后背。
只见头顶上的头发已经烧没了,露出掌心大小的烧伤面,被一层薄薄的绿色药膏覆盖,也能看到头皮层伤的十分严重。
后背的烧伤面更大,半个后背都是被灼伤了,看着都觉得疼。
葛赛男的脸上也有几处不同程度的烫痕,好在都不是很严重,养一养就能恢复,就是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有心了,谢谢你能来看望我。”
葛赛男没想到白棉会知道自己受伤,还特意找到医院来探望,这让尝遍人情冷暖的她,心里涌起一丝丝暖意。
白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换药的护士离开才关切道:“感觉怎么样?”
葛赛男长吸一口气,保持侧躺的姿势跟她说话:“还好,养一阵就没事了。”
说着,她面带歉意的提起合作的事:“厂子让一把火烧光了,我暂时没有能力再办新厂,跟你的合作只能终止。”
白棉摇了摇头:“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好好养伤是大事。”
从厂子失火到现在,一滴眼泪没有掉的葛赛男,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耽误你的正事,实在对不起……”
白棉抬手打断她的话:“这是意外,你不用自责。”
葛赛男激动道:“是人为,厂子失火是有人故意放火!”
白棉的神情变得严肃:“葛厂长,你确定?报案了吗?”
葛赛男摇了摇头,声音苍白无力:“报案了,派出所没有抓到人。”
说到这里,她再次激动起来:“是那个人渣干的,我从他手底下抢走一个大单子,他就下黑手烧了我的心血!”
白棉紧紧握住葛赛男的手,出声安抚道:“葛厂长,你别激动,免得扯到伤口。”
她猜到这个人渣,是辉煌服装厂的老板卢茂。
葛赛男喘了口粗气,反握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憋闷太久想倾诉,还是心里太恨急需发泄,在白棉这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人面前,她说出与卢茂之间的恩怨。
葛赛男是独生女,不是父母不想继续生,是生下她后夫妻俩再也没有怀过孩子。
她的父母一直想要个儿子,在折腾多年始终生不了后,不仅给她改名叫赛男,还想从亲戚里过继一个男孩或是收养一个男孩。
只是那会儿葛赛男长大了,直接对父母说敢给她弄出个弟弟,她就把人丢门口的河里淹死。
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想通了,葛家夫妻没有再提养儿子的事。
葛赛男高中一毕业,就接替了葛母的工作,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葛家老两口挑来挑去,竟然挑中了家境贫困,姊妹众多还没有工正经工作的卢茂。
用他们的话来说,人多力量大,卢茂又是个老实人,以后自家有个什么事,卢茂的兄弟姐妹能搭把手。
卢茂很会伪装,在老两口面前表现的孝顺无比,还总说以后要给他们养老送终的话,把老两口哄得服服帖帖。
葛赛男没有喜欢的人,加上当时年轻,觉得父母喜欢的人不会差,就跟卢茂结婚了。
卢家无法给小夫妻提供单独的房间,婚后卢茂就住进了葛家,对老两口也确实表现的很孝顺。
于是葛父干脆把自己的工作给了卢茂,跟卢母一起打理小两口的生活,做好随时带外孙的准备。
不知道什么原因,葛赛男怀孕艰难,结婚四五年都没有孩子。
后来好不容易怀上,又无缘无故的小产了。
连续小产了三个孩子,直到三十二岁那年,葛赛男终于生下了儿子乐乐。
几年前,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整个华国,葛赛男不顾父母和卢茂的反对,果断辞掉稳定的铁饭碗,拿着多年来的积蓄下海经商。
倒腾了几年,她很是赚了一笔钱。
就在葛赛男准备大展拳脚,响应国家的号召办厂时,葛父葛母相继患病住院。
那一阵她忙的焦头烂额,没有注意到卢茂的小动作。
等她处理完葛父葛母的丧事,才发现家里的钱被卢茂转走大半,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