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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向来不合的小白,明白我将要给小黑测魂,超级不爽得放开了我退到一旁。现下,我与这个男人,赤裸的面对着面,大眼瞪着小眼。
“呃好吧!”我有些尴尬地把手探出去,却久久无法放到他身上。这个男人,虽然之前与我有过肌肤之亲,但那是过去,他尚未背叛我之时。
这会儿,距离他夺我灵力而逃的时候,已经事隔年余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即将面临着前世今生的分分合合,我对他早已没了怒意或愤恨,有的只是陌生。
“怕了么?”他小小的上前走了一步,坚毅的身体若有似无的触碰到我,湿热的呼吸一下子就把我包裹起来了。
“我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伸出手,一把握着他身体最坚硬又最柔软的地方,故意恶狠狠地说。事实上,我真的有些紧张,有些虚张声势。刚刚他说话的当儿,气息和男人味弄得我都有些眩晕了。
若他再说点啥,只怕我会当场很没有面子的喷鼻血晕倒。“怎样?结果你满意么?”小黑的身体,强壮黝黑,当他说话半躬着身子时,就像是把那男性象征往我这边挤。
我赶紧全神贯注的把心思从他身体上移开,然后施放了灵力,之后飞快甩开手中热烫,大大喘息起来。
他的寿命果然与赑屃他们一般无二,半点没有衰退迹象。看来亚灵还真没说谎,她真的有了新的魔咒,可以让灵皮离开主人回到其本体身边而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
“我知道你们做到了,走吧!去见亚灵!”事情已经确定了,就剩下最后的磋商,为了不在这里继续尴尬下去,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亚于不想要么?”在我七手八脚捡起地上衣物时,小黑突然从后面来了这么句,吓得我脑袋瞬间当机。
余光瞄了眼一旁仍旧赤裸的赑屃和小白,再在脑海中勾勒了下身后的小黑我的兽性当真要爆发了。---“亚于”还没等我爆发出来,一阵微弱的呼唤就从一旁唤了过来。
我知道是皮球醒了,赶紧凑过去,果然见到那盈盈红眸透出的浅浅魅惑。虽然,皮球的脸,已被墨黑的纹路所覆盖,俊俏不若当年。但那双眸子,却是没变,仍能在不经意间,露出足以让人迷醉的光芒来。
我扶他起身,待他晃动着耳朵坐稳之后,询问道:“醒了么?感觉怎么样?想喝点水么?”他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干裂的双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说点什么。
我凑过耳,贴到他唇畔,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给我一次好不好?”他断断续续,用干涩的声音,道出这番话来。
温软的气息,顺着言语的传递挠在我耳朵上,一阵麻痒。这暧昧让我有些立不稳了,软下身子,半依在他怀中,寻思着皮球话中的意思。
“呃?你你说”待到那软劲儿过去了,我的脑子才派上了用场,抖着嗓子都道不出心里的猜测来。他的意思,貌似是想和我那个啥一次?或者是我听错了?非常不确定的,我反问道:“你想和我那个啥?”
他点了点头,红耳朵顺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了晃,我着迷得凝望了半晌。在不知道谁的一阵轻咳后,我才迷迷糊糊的从对兽耳的痴迷中缓过来。
瞧着他黑纹下惨白的脸,我皱起了眉来,男人那个啥不是都很耗费体力么?和他那个啥,会不会加速他灵力流失,导致他提前走到生命的尽头啊?“你觉得我已经不配了么?是啊现在的我哎”似乎误会了我皱眉的意思,皮球的声音更哑上了几分。特别是那声叹息,听得我一阵心酸。这个男人,从与我相识开始,便是自信满满的,何时有了这般委屈过?他这会儿的自卑,越发让人心疼,让人无从安抚起。
记得之前看过某本心理著作,但凡自傲的人,实则是最为自卑的。他心中隐着的灰暗面,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还没想好怎么安慰他,便瞧见这个已失了自信的男人摇晃着身子,慢慢站起身来,试图离开。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急切道:“皮球!你误会我了!其实”他缓缓转过身子,半信半疑得瞧着我,等着我的下半句台词。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难道我要直言不讳的说:“我觉得你可能不行了,经不住一次欢爱”
?天!那样太伤男人面子了!可,这明明是事实啊!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他?如若不拒绝得话,他可能又会想偏了。
怎么办?我们约莫对视了十秒钟,他略有些不耐得晃了晃那根火红的尾巴。对兽尾,我习惯性的想要触摸。我一时没忍住,伸出手去,抓住那柔软皮毛覆盖的狐尾,摸了摸。
刹那间,电光火石,我被他扑倒在地,一连串的啃咬蔓延到我脸脖。没有吻,没有轻柔的调情,他的啃咬是货真价实的。如同多年前,他火热的性子,和对爱的执着。
“恩”慢慢的,他的啃咬放缓了频率,疼痛逐渐被酥麻所替代。我发出了欲望的呻吟,不知所措的双手,自动自发得环上了皮球肩头。
事隔多年,沉寂在记忆深处的熟悉攀爬上末梢神经。我脑子有些糊了,禁忌和顾虑瞬间抛在脑后,身体上每个毛孔都扩张开来,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情。
“亚于给我好不好?最后一次只一次”从脖子又一路回到唇上,皮球断断续续得恳求着。低哑的嗓子,在这会儿,有如烈火中淋上一瓢烫油,引燃了我心底更多的欲望。不顾一切的贴上身去,隔着衣服摩擦着他的胸膛。敏感的我,此刻竟可以隔着衣物,感受到皮球猛烈跳动得心脏。
那种原始生命的跳动,引发了我急欲证明什么的决心,撕拉着他的衣物,我喃喃道:“皮球皮球”只是唤他名字,自己便觉得空气都热了起来,旁的什么声音都入不进耳了。
“我爱你亚于我爱你”喃喃着爱语,皮球顾不上尚未全然褪去的衣衫,进入到我的身体。炙热,瞬间通过彼此的身体传达着,扩散着,直至整个室内。背后的坚硬地面,根本阻不住我与皮球的热情。
他用唇堵住我的,整个身子压在我之上,连续不断得倾诉着爱语,并用行动证实着。红眸在我跟前,一闪一闪的,仿若宝石,透着耀眼光芒。如此贴近,近得我能清晰辨出那双眼中的挚爱,还有疼痛。
“皮球我也爱你”我觉得,说这些话,根本不能填补他的饿缺失。我表述出的爱意,虽已抵得上他的,可却弥补不了他心灵的空缺。这个男人,一直坚守爱情的果敢勇气,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我试图再说点什么,却因为我们此刻的欢爱而阻,发不出旁的再多的声音来。
当然,就算我可以,也没有什么言语足以慰籍他。皮球的苦,在前世的我决定投胎转世弃他而去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了。就像是一棵栽种在他心田的带刺苦果树,随着我离去越久,那苦果树的根茎越是急速伸长。
苦痛的尖刺,狠狠扎进了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而更伤人的是,当果树瓜熟蒂落的时候,他所能采摘的,也只能是苦痛。
他等待我归来,等到如今,却不过是容颜尽失,芳华不复。而且,就算是我并不在乎他外表,打算与他长相思守,但通过皮球此刻传达到我身体中的全副力量来看,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亚于”最后的尖叫,皮球几乎是用尽全力的。而且当他释放完最后一点火热之后,突兀地瘫软在我身上,半晌没有动静。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应该不会因为刚刚的“运动”
而透支太多生命吧?“皮球皮球”我一声声唤着他名字,试图告诉自己先前的猜想是错误的,可他却不理会我,完全没有动静没有回应。
这下,我慌了,顾不上什么羞怯,我挣扎着起身揽着他准备去找亚灵。“他怎么了?快让我看看!”这会儿老人家从某处冒了出来,接过皮球瘫软的身体,施用灵力试探着。
我着急的凝视着,赑屃放在皮球额头的那只手就像是个救生圈,而我则是那个漂流在茫茫大海的无助之人。
“怎么了?”一直一直,赑屃的动作,都没有变化。我着急了,赶紧追问。“亚于那个”赑屃收回了那只手,把皮球放平到地上,已经换上白衣的他,咬了纯支吾着没了下文。
“什么?怎么了?他没事的对不对?他应该只是累着了想睡觉对不对?”我不敢看皮球的样子,只能双手紧握着赑屃的肩头,狠狠摇晃着。其实,我想要的答案,就是一个“对”字。但赑屃偏偏不愿意满足我,生生得闭紧了嘴。
“亚于”好容易赑屃张了张嘴,却只道了这两个字。神仙!千万不要是我想得那样!皮球一定不会有事的!“老人家告诉我啊!他没事对不对?他没事!你们过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其实皮球没事?”
我的问题,没有人回答,赑屃不答,周围那些不知何时靠过来的男人们也不答。此刻,除了我,竟然没有人说话。但那一双双眼眸中透露的什么都有,同情、安慰、不语偏生没有人来告诉我,皮球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睡着了。
我一遍遍的问着,却一遍遍失落于无人回应。视线早已被水气所模糊,男人们的影子亦开始与背影相融。
我不敢看地面上那个红衣男子,不敢看我亏欠太多的他,我只是一直大声质问着,问着其实我已经知晓却不想承认的答案。“亚于你节哀”“你别这样”“亚于”他们的安慰声,一浪接一浪得席卷我脑海,却抵不住我想要嘶吼的欲望。
刚刚还与我热情相拥的男人,此刻为何会躺在那里,为何会弃我而去?不可能!那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他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走不会的!“吼哇吼”熟悉的嚎叫,由远及近,最终发觉源自于我本人声带。
想捂住耳朵,却发现身体有了变化,手脚不不能灵活了。低下头去,一双怪异的兽爪,映入眼帘,我变身了?!怎么回事?封印解开了,我又没有足够灵力,明明应该是不可能有机会再度变身的啊?!
“亚于,你现在可以有机会选择,最后一次机会就是你的小情人哦!”这个跟我一般无二的声音,奇迹似的安抚了我。我转头,低首,看到亚灵依在门框处仰头与我对视着。她说最后一个机会的意思是莫非皮球还有救?!---“吼”
完了,莫名其妙变身的我,根本没法发出正常的声音来。“你想知道?”亚灵还真不愧是我的灵皮,连我这样的发音都可以听个大概意思。
“吼吼”神仙!说什么都一个音,不过就是分贝大小的区别,谁来告诉我怎么变回人型啊?若依这般型貌与亚灵那个贼头贼脑的女人谈判,必输无疑!不是很适应的挥了挥爪子,我试图以行动来表示我的焦急。
“想变回人型?”亚灵笑得有几分怪异,但是她确实说到我心坎上,只能用爪子拍了拍地面,并配合着使劲点头表示赞同:“吼吼,吼吼”好嘛,我想说得其实是“是的,是的”不过因为声音从这个“猰貐”的原型发出来,变成了一项外语。万幸,可爱的亚灵,能听懂我说啥。真让我感谢上苍,关键时刻,还派了个“翻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