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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在我耳边说:“昨天晚上我坐在床上等你醒来,然后我也睡着了!你睡觉有的时候会很舒服的抱着我睡。”然后又抬起头,很认真的宣示:“我要放一份我的牙刷、毛巾在爸爸浴室!
以后我有的时候要来跟爸爸一起睡。”这究竟是一场父女间的亲密游戏?还是男人女人间相互的情欲诱惑?走入小别的公司,赫然发现墙面上的招牌已经改为“企业集团”的字样,我苦笑着摇头不以为然,这是小公司夸张自己,自我膨胀的通病。
多了些生面孔的员工出入,整个公司感觉得到一种有纪律的效率和活力,想来我陆续传回来的订单,已经大大提升了工作士气。
老余已搬进原属诠星的办公室,他坚持把属于他工作室的三个新进成员也移进他办公室:“我一个人坐这么大的房间会得自闭症!”他笑着说。
办公室里放满了绘图机、书籍、图样、零件又在电脑上设置与他公厂连接的24小时数据专线,小会议室也被他占据一部份作为展示成品。
老余忙出忙入的,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我想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不是为生活工作,这个领域是他的天份专长及兴趣。
还有刻不容缓的事,玟玟及frank捧着大堆要我签署的资料,我还不习惯在电脑内部网路签署文件,而且有些银行书状必然要亲笔签名或用印,加上投资协议、将各工厂纳入财务管理、新进人员会谈这一忙就忙到深夜。
我找到一个空档,向玟玟谢谢她在我出国期间公私两方的照顾。玟玟俏皮的说:“私事上不必谢了!小仙跟我好得像姐妹一样;公事嘛?找个时间奖励我吧!”又转着眼睛丢出一句:“小仙新交了个叫tony的男朋友。”
第二天还是一样忙碌得天昏地暗,我心里隐约存在逃避小仙的念头,我不能确定我自己能不能够抗拒她年轻身体的诱惑。
当我在深夜回到家中时,总是推开卧室门,确认小仙没有睡在我床上才能安心,又忍不住带着略为失望的心情推开她的房门,望着她熟睡时柔美的面容,心里克制着自己不要走过去碰触她的肉体。
终于在第三天,欧洲的部份客户传来喜讯,美国仍然沉浸在911事件的创痛中,我把工作处理告一段落,心里盘算要早些回家时,小仙打电话告诉我,晚上有同学的聚会,我心里很不愉快的记忆起玟玟所说那个叫tony的小子。
就这样我勉强在公司呆到十一点后,趁着夜色漫步回家,微微的细雨丝为初秋夜晚带来一分凉意,路上寂寥的行人快步撑伞走过,偶尔疾驶过的街车洒亮一片路面,路灯下昏暗的微光在雨雾中跳跃。
接近住家的巷口时,一辆计程车进入巷子,另一辆红色跑车“叽”的一声猛然在巷口停住,两个少年人跑进巷子,拉扯着刚才下计程车的蹒跚身影往巷外拖着,计程车司机下车后,被少年手中闪烁的刃光逼退。
那个身影好像失去神智全然软弱无力,任由这两个少年抓住头发。提着手臂在地上拖曳,那是小仙怒火掩没了我的理性,我发出一声痛澈肝肠的嘶吼,急奔过去,一拳打在刚转过脸的少年面门,另一脚踢到另一黄绿头发少年的小腹,两旁住户的灯光亮起,大楼管理员和计程车司机跑过来我扶着地上烂布娃娃般的小仙,脸上流着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从医院急诊室回到家,我将依然昏迷不醒抱着放在床上,一件件脱去她泥泞的衣服,她脸上每一次惊恐的抽搐,都会让我心碎。我不知几千遍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爸爸在小仙身边!小仙不要怕!小仙不要怕!”
我把小仙抱进浴缸,细心的不碰到她身上青紫的瘀伤,洗净她身上泥泞,我从没有一刻是这么沉静专注,小仙仍然断续发出呓语,我一面为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一面重复着:“爸爸在小仙身边!小仙不要怕!小仙不要怕”
把小仙放在我床上,看她在我怀抱平静下来后,我在脑海里整理事情经过。医生检验证明,小仙是被喂了类似fm2的禁药,依体质不同,昏睡一些时间就会醒来,以后需要再覆诊追踪,是否有药物后遗症。
小仙应该是发现异状,从pub中奔逃出来,热心的计程车司机仗义,不顾尾随少年的威吓,尽可能将小仙载到昏迷前指示的家门口,两个无法无天的少年仍然追踪至巷内掳人。
一整夜,我就这样抱着我的小仙,她不时会哭泣着醒过来,我就紧拥着她,吻去她的泪珠,直到她再度睡着。
天亮后,在身体的创伤和心理的惊吓双重疲累中,小仙终于沉睡。我安静的起床,在小仙的记事簿中抄录下来包括tony在内的几个男性名字的电话,又从衣袋里取出昨晚那位好心计程车司机抄给我的红色跑车车号,我分别打电话给一位警界的朋友,和一家有名的征信社。
我为小仙向学校请假,又打电话到公司安排。小仙在十点多醒过来,没有再哭泣,从浴室出来后,她苍白的脸上还有两处明显的瘀痕,我要tina为她泡了热牛奶,又准备了早晨。
小仙神色木然,捧住牛奶杯走向我,偎坐在我怀里,低头小口喝着牛奶。许久以后,小仙在我胸怀轻声问:“爸爸!我有没有被他们?”
我把她像小女孩似的抱在腿上:“医生说休息一天就好了!我的小仙仍然是好女孩。”小仙贴紧我脸颊:“爸爸!对不起!我”我打断小仙的话:“是爸爸不应该!没有照顾小仙”
那么自然的,不知什么时候,不知谁靠近谁,我们的唇已经连结在一起,小仙的舌尖羞怯的擦过我齿边,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
天地万物在这一瞬间为我们静止,有轻柔的音符隐约奏起,一分分更响亮,在最震撼我们神经的时刻,化为我们彼此的心跳。
我们汗流浃背的拥吻,所有隐忍热情在这时刻绽放,我拥抱的是我血肉的延续;是比我自己还要完美娇弱的自己;是我用生命精华创造出的完美女人;是我愿不惜一切去保护怜爱享受的女人;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两个至爱的男女结合。
电话铃声响起,我们触电般的惊醒,是玟玟等一下要过来探望。小仙害羞的低头靠在我胸前,我也慌乱得不知说什么,父女俩都好似不知如何面对这突破禁忌后的关系,就这样拥抱坐在沙发上各想各的心事。
我终于暗哑的说:“玟玟快要来了!去换一件衣服”小仙仍穿着我昨夜为她披上那件我的衬衫,里面还是赤裸裸的。小仙苍白的脸浮现两团红晕,脸颊热得发烫,扭扭身体表示不肯。
玟玟进门后打量着小仙脸上,讶容一闪随即坐在我身边,对小仙笑说:“没关系!明天早上用粉底打一下,就什么痕迹都看不见了!”
又逗小仙笑:“你看吧!我就说外面的男朋友都坏!那里会像爸爸这么疼你的呢?还抱着你!我看干脆就拏爸爸当男朋友算了!”一语说中我心病,我有点不好意思,玟玟也觉得异样,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小仙也由我怀中挪坐到我与玟玟之间,对玟玟说:“我不会抢玟玟姐的男朋友,换你去让爸爸抱着吧!”
玟玟就笑着捶她,俩个人就又笑着扭成一团了。连tina四个人一起吃中饭的气氛仍然有点怪异,彷佛三个人都意识到彼此的关系正在微妙转变中。
小仙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在饭后我与玟玟故作轻松的谈话时有了睡意,身心俱疲的她仍须要一些时间恢复,望着小仙走进我的卧室,玟玟讶异的看我一眼,我想要解释,又觉得多余。
沉默一段时间以后,还是玟玟先开口:“上次你要我把自己的感情作一个决定,我想我已经有了决定!”自从上个月与玟玟在办公室作爱后,玟玟的抉择已经成为我们不敢面对的心结。
接着二十多天都在混乱与忙碌中,我们再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这二十多天以来发生太多从未预期的事件与变化,想起上个月我们在爱巢的热爱,已经是恍如隔世。
此刻要面对这问题,是难得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是最不适当的时机。我艰难的说:“你和我的感情都走在最危险的十字路口,谁也不知道再走下去会面对什么结局!”
玟玟对我的坦白有些意外,凝望我好一阵子,才苦涩的笑着说:“哥哥在上个月已经办好离婚手续,现在还是和我住在一起,上星期哥哥买了一个戒指送给我,说是要和我成立家庭,永远住在一起,我当时就觉得荒谬笑了起来,事后又拉着哥哥痛哭!”
玟玟说着就从皮包内拿出锦盒内的戒指,仔细的戴在中指上后,抬起手,摆动手指,望着戒指晶莹的闪光,笑说:“很荒谬吗?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真实的荒谬!”我也有种滑稽得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随即泛起一阵比创痛更深沉的悲哀。
这个扭曲的世界,有太多事情就是这么真实的荒谬。玟玟再望我时,已经眼底浮现泪光:“你是我生命里最好的情人,我希望这一生你都是我的情人!我曾经想不顾一切成为你的妻子,我努力的尝试,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你对我的爱,就像是爸爸情人!”
玟玟含泪的笑说:“我和小仙相处十多天,我很想尽力尝试做她的妈妈或阿姨可是心里就是喜欢把她当成妹妹!我们像姐妹一样,一起谈心事梦想,一起试穿衣服,或者是一起想念你!”
“所以”玟玟回复一向的果决明快,低头吻我,然后站起来,扬了扬手中的戒指:“这就是我的决定!明天见!爸爸情人!”
三点半钟,征信社专人送来情报资料袋,包括照片、查访记录,我先拿出的照片,远距离长镜头拍成,三个萎靡的青少年站在街角没错!其中两个正是昨晚的少年,有禁药及胁迫卖淫前科红色跑车登记的车主,与他电话登记地址相同,查访邻居证实最近确实开这辆车出入,通常是下午一点后到午夜时分出入。
不久后警界的朋友也回覆电话,大约是证实前科记录及住址,并且善意的问我:“老朱!这种假释中的少年,通常有帮派背景,如果有什么麻烦,只要你出面举证,我们随时可以逮捕他!”
我客气的婉拒他的善意,我只用法律作威吓的工具,绝不会用法律作报复的手段,否则财务经理frank为我整理一叠诠星及华盛挪用款项伪造文书的资料,早就可以提出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