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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臧龙的情绪刚达到一个临界点,而我正好成为他的宣泄口?
不是没这个可能。
唉,谁又能揣摩出一个二十岁年轻人的想法呢。
一个孩子而已,由他去吧。
想着想着,一股困意涌上脑海。
当我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我本以为是周锦俞打电话让我接她下班的。
可我刚转醒,就闻到一股菜香味从厨房飘来。
不是锦俞?
那会是谁?
我晃了晃脑袋,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连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哪位?”
“沈从文,我的人马上就到,你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吗?”
张霖阴沉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你没完了是吧?”
被吵醒的我本就有些烦躁,再加上张霖像个小鬼似的阴魂不散,我彻底烦了!
“曹,你还真瘠薄说对了,老子跟你杠上了!
不把你收拾老实喽,我踏马对不起我兄弟!”
“别瘠薄在这假仁假义了,你不就想要白山这块蛋糕吗!”
我不屑的回怼道。
“对!我就要白山的蛋糕!不服气你给我憋着!
废话少说,在哪甩点,给个位置!”
他连装都赖的再装,极为不耐烦道。
“行,那就贺军矿场!”
“中,我的人马上就到,你要不敢来,你都不是你爹揍出来的!”
“你没来?”
我坐起身,眯着眼问道。
“曹!对付你个县城的小崽子,用你爹我去吗?
我下面的兄弟就够收拾你的了!”
张霖十分狂妄道。
“行,等我把你派来的这帮杂碎收拾完,不用你找我,我亲自去省城会会你!”
我面沉如水道。
“小子,别以为把李虎整了,又把那个什么贺军弄了,就觉的自己行了!
有能力来省城走一走,你看这的水能不能淹死你!”
“省城的水可能够深,但你瘠薄顶多算个臭水沟子!
没人淌你不是你够深,是瘠薄嫌你埋汰!”
“卧槽”
未等张霖放完,我直接挂断电话,打给了刘群。
接通,我面无表情道:“码人,来我这集合。”
“嗯!”
放下手机,周锦俞系着围裙,面带担忧的来到我面前,关心问道:
“老公,又要出去打架吗?”
我咧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没事,一个小喽啰,等我收拾完他回来吃饭。”
她轻轻挽住我的腰间,轻声叮嘱道:
“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嗯。”
一刻钟左右,伴随着轰鸣音,一列车队横列在别墅前。
来到门外,李白几人将我围住,不解道:
“文哥,臧龙这个小崽子又瘠薄挑事了?”
“是张霖又派人来了。”
“张霖?这个b咋跟个苍蝇似的!
不行,这次直接给他拍死,不然他总瘠薄叫唤!”
李白大怒道。
“走!”
我一声令下,车队朝矿场进发。
贺军的矿场位于白山正北方向,距离约五公里左右。
刚出市区道路还行,可一走下道,速度就放缓了许多。
路上满是被大货车压出来车辙,再加上满地的煤块渣子,使得这段路程极其的难走。
深冬的北方,还没到六点,便已伸手不见五指。
呼啸的北风,坎坷的道路,还有前路被机器挖掘出来的深不见底的沟渠。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人的心情不免蒙上一层阴云,压抑且沉闷。
顺着陡坡一路前行,紧紧几公里的路,足足花费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渐渐,路面趋于平稳,而我们也真正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是我第一次来矿场,刚一下车,一阵刺骨的寒风便刮的我面颊生疼。
紧了紧衣角,借着朦胧的夜色,我这才发现所处的地面宛如被拦腰斩断的山峰。
抬头仿佛能触及苍穹,低头像是无尽的深渊。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想象在这片平原地带竟有如此苍凉之景。
正当我感慨之际,一阵刺耳的鸣笛音猛然从前方黑暗中炸响!
与此同时,一排排车灯骤然乍起,刺破黑暗,晃的人眼睛发辣,一阵眩晕。
李白向来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臭屁男。
只穿了一件风衣的他本就被冻的牙根打颤,满肚子牢骚。
此刻再被车灯一刺激,这小子二话没说,掏出兜里的家伙式,照着对面砰砰砰连开了三q!
q声一落,鸣笛音消失,却而代之的是几声悲惨的嚎叫在山谷间回荡!
李白杀气未减,扯着嗓子冲对面怒吼道:
“草拟吗!装尼玛的犊子呢!
再瘠薄不滚出来!老子给你们这帮狗日的都崩了!”
音落,这回对面不装b了,全都麻溜的滚下车,朝我们走来。
在车灯的映照下,我看不清对面的容貌,但对面确实没少来人。
粗略估计,三十人起步,而且全都拿着家伙式来的。
不知为何,为首的三人给我一种有些熟悉的感觉。
难不成又是以前在狱中的老熟人?
怀揣着好奇,我领着众人迎面走去。
约莫十米左右,我们双方同时止住脚步,杀机凛然的对视着。
李白刚刚那愣头青的三q,将对面嚣张的气焰压下去不少。
对面杵在原地许久,都没敢扬言撂话。
但他们有耐心能等,不代表李白能等。
倒不是他脾气暴,而是再墨迹一会儿,他冻死了屁的了。
浑身打着寒颤的他拎着响儿,对准对面为首的男子:
“草拟吗!老子没工夫在这陪你们玩!谁不服!跟老子的q口对话!”
对面也不乏有虎逼哨子。
见李白扬言,顿时就蹿出一个拿着家伙式,长的膀大腰圆的男子,怒目圆瞪道:
“草拟吗!就瘠薄你刚才把我兄弟崩了!老子要你命!”
音落,男子刚要扣动扳机,但就在这时,一直戒备的张剑却抢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q响,男子的右手被打的血肉模糊!
他一声凄厉的惨叫令本就阴森可怖的矿场变的愈发渗人!
他捂着胳膊,痛倒在地,满地打滚。
张剑和李白的狠辣彻底将对面这群省城刀枪炮给镇住了!
这回对面久久无人再敢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