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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沈从文,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拿二十万过来,把你文化广场那几个场子让给我,再在县城给我摆桌酒席,当面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见老猫舔着个b脸嘟囔半天,我坐直身子,冷笑道:“就这些?”
老猫以为我怕了,愈发得意道:“念在你好歹是个人物,我意思意思就得了。”
“呵呵,得了哪行啊,不行我再把我这条贱命给你呗。”
音落,老猫终于听出我言语中的嘲讽,他怒不可遏道:“沈从文!你踏马敢耍我?!”
“老猫,说这些屁话没用,有啥道道你就画出来,我接着。”
“行!沈从文,那踏马给老子等着!”
撂下电话,吴勉刚要开口,江天就放下酒杯,率先说道:“表哥,县城的治安最近好像不太好啊。”
吴勉心思玲珑,怎能听不出江天的言外之音。
他看向我,皱眉问道:“兄弟,刚才是谁找的你?”
“老猫。”我淡笑道。
“老猫,他啥背景?”吴勉思索片刻,再次问道。
“他爸和林栋的顶头上司是战友。”我解释道。
“林栋的顶头上司?”吴勉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他看向江天,面露难色道:“天儿,这事不咋好整啊,林栋的顶头上司是邱光,他跟我爸不是一头的,而且这人据说省城有关系,我怕”
音落,江天扶了扶眼镜,看向吴勉,认真道:“记住,无论是谁,只要危害人民群众的利益,那他就是害群之马,必须铲除,明白吗?”
“明白!”
江天点点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表哥,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了。”吴勉回道。
“在原来的位置上干多久了?”
“都四年了,不过我这个年龄到这步也就差不多了,再往上,除非破格提拔。”吴勉苦笑道。
“行,回头你准备一下。”
江天说完,吴勉先是一愣,继而不可思议道:“天儿,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江天笑了笑,拿起酒杯:“来,咱继续喝。”
“喝!”
吴勉激动的端着酒杯的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一仰头,便将二两的白酒一饮而尽!
整场酒局下来,他也再没提过家宴的事。
显然,江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吴家的难题解决。
临散场前,江天也喝性情了,他搂着我脖子,含糊不清道:“文哥,我那头还有事,今天喝的太急,不尽兴,改天你带兄弟们去省城,到时咱再好好喝点!”
“妥!”
“表哥,文哥和二宝就交给你了,‘务必’替我照顾好,知道吗?”
“天儿,你放心,谁要敢让文儿和二宝受屈儿,我提头去见你!”吴勉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
来到楼下,江天刚要上车,我一个眼色,早守在一旁的小弟就拎着一个装的满满登登的塑料袋来到我面前。
我接过塑料袋,递给了江天。
江天见状动作一顿,面容闪过不悦之色:“文哥,咱们是兄弟,你给我拿这个是啥意思?”
“你打开看看。”我将塑料袋放在地上,笑道。
江天一弯腰便将塑料袋打开,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不止。
“啥啊?我瞅瞅。”二宝低头一看,立马惊讶道:“蔬菜?”
“这些都是家里园子里种出来的,还有去年晾的干土豆片,虽不是啥好玩意,但吃着放心。”我笑道。
“哈哈哈!文哥,太好了,我家老头子还就得意这口!”江天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道:“那来年可得多种点,万一我爸吃上瘾,以后我可就赖上你了!”
“妥,咱这帮穷哥们别的没有,蔬菜管够!”我大笑道。
“哈哈,走了文哥!”
“好!”
江天走后,二宝、吴勉我们几人寒暄片刻,便陆续散场。
回去的路上,王冕叼着烟卷,冲我嘀咕道:“文哥,江天那么大个人物,咱就送人家点烂菜梆子,是不是有点寒碜啊?”
“呵呵,对于江天来说,这世上就没有不寒碜的东西。”我笑道。
“那倒也是。”
我靠在座椅上,微眯着眼,感慨道:“交朋友交钱,交兄弟交心啊,顺序一错,味儿就变了。”
“确实。”王冕点点头,沉默片刻,又激动的问道:“诶,文哥,这个吴勉你知道是干啥的吗?”
“不清楚。”我摇了摇头。
“唉,得啥背景敢把林栋这顿削呢!”王冕砸了咂嘴,一脸羡慕道。
“诶,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知道了!”李白一拍脑门,很是激动道。
“快说说!”
“我只是推测,但是真是假我不敢保证。”
“没事,你快说吧!”王冕急不可耐道。
“我好像听我爹念叨过一次,好像咱县城一把就姓吴。”李白犹豫道。
“县城一把?!”王冕惊呼道。
“对。”
“我滴个老天爷啊,怪不得他能这么嚣张呢,我要是有人家这爹,我也咔咔扇林栋嘴巴子!”王冕震惊完,又两眼放光道:“卧槽!那咱兄弟岂不是以后可以在县城横着走?!”
“那必须地!”
我见俩人尾巴都快翘到天上,无奈的叮嘱道:“人家帮咱是帮咱,但咱低调点准没错,知道吗?”
“知道!”
将我送到家,这俩玩意就又跑到皇家醉生梦死了。
我昨晚没睡,今儿折腾一天,刚才又喝了那么多的酒,躺在炕上便睡了过去。
可睡着睡着,我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
我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发现都凌晨一点了,可李白他们竟然一个都没回来。
唉,这几个货真是越玩越疯。
不过也是,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好不容易过上点好日子,玩玩就玩玩吧。
想完,我刚要坐起身,突然,外屋的门突然穿来‘吱’的一声。
“李白?”
音落,无人应和。
咦?
难不成是风把门刮开的?
可这天热的连风都赖的动,门又怎会被吹开呢?
正当我纳闷时,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却蓦然在门口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