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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司空茉的错,不但抢走了小王爷的注意力,得到了他的疼爱,还挑动得小王爷厌恶于她!
静雨咬牙切齿,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将司空茉恨上了!
但下一刻,她却忽然想起自己竟然把王妃二十岁之前不能有孕的消息泄露给了义父,这……这该怎么办?
看着静雨眼底闪过的担心与忧郁,秦大管家慈爱地一笑,轻拍着她的后脑:
“小丫头,连为父都信不过么,你且放心,就算是你泄露出去的,为父也有把握让王妃他们不再怪罪于你!”
静雨有些窘迫地点点头。
秦大管家抚摸着她的黑发,仿佛自言自语地道:
“你真的很想嫁给小王爷么,那么为父必定满足你就是了,而且我的女儿除非不愿意,否则只能成为正室,你只管放心!”
静雨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大管家,她做正室?
这……是痴人说梦么?
看着秦大管家似笑非笑远去的背影,司空茉还有这怔然。
不过除了这刚才司流风和德王妃对待她的态度让她很是难过,但今日也有很是高兴的事,比如她很快就要当上真正的主子了。
静雨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去锦娘那里处置锦娘去了。
对于这样丢了德王府面子的小贱人,她是决计要好好地教训一翻,顺便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邀月阁这一头,司流风安抚了司空茉,忽然听得有客人上门,便依依不舍似地看着司空茉苍白娇美的小脸离开了房间。
送走了司流风,雕花红木门刚刚关上。
“孱弱无比,需要卧床休息”的司空茉就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白玉笑道:
“你这丫头,还真是个鬼机灵,和何嬷嬷两人一唱一搭的,倒真是有趣得紧,上辈子你不定是个说书的,而且生意极好呢!”
司空茉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半分孱弱无力的模样,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在床上躺了那么久,骨头都躺累了呢。
白玉掩住嘴唇偷笑:“那也没有郡主这般好演技,倒像上辈子是个唱大戏的,就不知道唱的事青衣还是花旦呢。”
白珍摇摇头:“到底是嬷嬷厉害,早早看出锦娘那贱蹄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嬷嬷边倒了茶水端给司空茉,边带了一丝轻蔑地道:
“宫里这些娘娘们谁的段数不比这锦娘高,面上繁花似锦,底下步步惊心,动辄你死我活,本嬷嬷在里面二十几年,那锦娘的雕虫小技也敢在鲁班门前弄大斧!”
从一开始,锦娘要来给司空茉敬茶开始,何嬷嬷就注意观察着她,这锦娘虽然看着是个性子跋扈的,但倒并不是个笨的,分明与郡主之间的地位天差地别,也敢这般挑衅。
分明是想要刺激郡主一怒之下对她动手,哪怕是弹了她一个指甲壳,今日她也有发作的理由。
只是没有想到,郡主没有动她,她今日还是来了这么一出,竟然真让自己的孩子掉了,也要来陷害郡主。
若非当时郡主也发现了她的不对,早早地在德王妃和司流风面前演出一场识大体,再加上今日这番子虚乌有的‘体虚以致二十之前不能有孕’的戏份。
这刚过门就打杀了夫君妾侍,逼迫通房流产的罪名恐怕是套在了郡主的头上。
而且,如此一翻安排,不但可以在司流风和德王妃的心目中种下司空茉是那种温柔婉约,会处处将夫君置于自己之上的人,让德王妃和司流风对她放下戒心。
以后再出现这种栽赃陷害的事,他们都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人,算是一劳永逸了。
最后一点,就是翻身子虚弱的司空茉,自然不能经常侍寝,也就省了许多应付司流风的麻烦。
可谓是一箭三雕!
司空茉心思之机巧,是何嬷嬷这样浸淫宫闱二十多年的老人儿,也都不得不为之叹服的。
这位郡主的心机,就是入宫当个娘娘,那韩贵妃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那位李圣手,可安置妥当了?”司空茉边喝茶边问何嬷嬷。
何嬷嬷自信地弯起唇角:“郡主,司礼监做事,您只管放心,何况这位李圣手可是咱们司礼监的监医,怎么也不会出卖咱们的。”
监医?
司空茉顿了一顿,微微挑眉,这司礼监果然是第一监察暗探的机构,密探遍布各地,各行各业。
这李圣手一手好医术,尤其擅长千金科,底下培养了不少女医,都是各贵门高府的常客,经常出入京城贵人府邸。
若是用来刺探监视都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只是……
司空茉还有一点不解,就算锦娘怀了孩子,但这般冲撞主母,就算是被打得滑胎也不可能撼动司空茉的地位,最多不过是让司空茉落个有点凶悍的名声罢了。
这也是何嬷嬷等人都不解的地方,只是暂时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了保险,自然不能让锦娘的奸计得逞。
“可要将那锦娘抓来审问,不必魅七他们动手,本嬷嬷自然有大把方法让她供出来。”
她就是看不得那锦娘一幅娇滴滴又跋扈的样子,一个通房丫头罢了,简直是太没规矩了!
司空茉自然相信何嬷嬷的手段,但是,她沉默了一会子,眼里掠过冷漠:
“暂时不必,这锦娘既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那么,今后她就不必有孩子了,嬷嬷且让魅七找个机会,喂她喝一碗绝子汤就是了。”
何嬷嬷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样的女人就是要受到教训。
白珍几个虽然都有些感叹,这锦娘真是自寻死路,原本郡主给她一条康庄大道不肯走,却还是走进了死路里,她这辈子都休想再凭子争宠了。
但他们也知道司空茉最恨一件事,不将老弱妇孺的命当命,何况为了争宠陷害连自己的孩子都下手,更是碰了司空茉的忌讳。
司空茉又嗤笑地勾起唇角:“有人一计不成必定还要再生一计,咱们且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本郡主不过嫁进来第二日就这么多事,这德王府里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水深得紧呢。”
她顿了顿,美丽的水眸里闪过一丝阴惊的神色:
“若是与本郡主无关也就罢了,若是想要打些不应该的主意,做些不该做的事,本郡主并不介意再造一个——司空世家。”
反正,她手上染血也不是这么一次了!
众人皆赞同地点头。
白嬷嬷正端了茶盏进来,忽然轻声道:“奴婢瞧着那司流风小王爷,倒未必真是虚情假意,对郡主倒是真有几分真心的。”
何嬷嬷看了白嬷嬷一眼,微微皱眉,随后打发了其他几个小丫头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一对情如母女的主仆。
“嬷嬷,您觉得当年司空无言与蓝翎,大漠边疆出生入死,挥刀共迎外虏来犯,彼此都是唯一能够背对的那个人,并称军中双璧,对蓝翎可有几分真心?”
司空茉看着白嬷嬷,悠悠一笑,那清浅的笑容在那茶水的雾气里有一种极为模糊的味道,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她从何嬷嬷那里也知道了不少当年的资料,只是越看那些卷宗,她的心却越凉,若是连这样生死交托的感情都可以沦落到今日的田地,这世间还有什么感情是可以相信的呢?
白嬷嬷顿时噎了一下,有些无奈又瑟然的扯了下唇角,模模糊糊地道:“那是……那是应该有几分的,只是……”
司空茉轻嗤:“没有什么只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误会,不过是彼此都不曾真心信任对方,所以敌不过两句流言蜚语,权势如山,红颜如玉罢了。”
若是爱得足够坚定,若是能够给对方绝对的信任,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宛如陌路,连彼此的子嗣都不愿意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