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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得到了呼吸的余地，立即破水而出，接触到新鲜空气的感觉，让她觉得如此美好。
司空茉大口而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再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
然后，下一刻，她忽然被狠狠地一下子被裴炎大力地按在了石壁。
他冰冷而带着奇异香气的薄唇霸道而凶猛地吻住了她柔嫩的唇。
裴炎一手按住她的小脑袋，强迫她仰起脸承受自己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粗暴的吻，仿佛要将她拆解生生地吞吃入腹。
他修长的手也直接扣住了她的纤腰，逼迫司空茉完全没有任何一丝间隔地紧紧贴在他身上。
“唔……。”司空茉娇柔的身子也被裴炎禁锢在池壁和他修长优美却宛如泰山磐石一般不可抗拒的身躯之间。
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经过这样的侵犯，身子总是不由自主地发软。
直到几乎不能呼吸的昏迷过去，裴炎才放开了她。
“唔……咳咳……。”终于获得呼吸的机会，司空茉再次贪婪地边咳嗽边大口地的吸气。
她双眼被呛出了朦胧的泪水，只觉得自己嘴唇必定红肿如香肠。
这样的吻一点不甜蜜，更别说温柔。
她愤怒地咳嗽：“咳咳咳……你他大爷的发什么神经，想要杀了我也不必这样费功夫！”
“想要弑师的人，不是你么！”裴炎居高临下地睨着怀里被自己吻得半晕，却还不忘倔强又愤恨地怒瞪着自己的少女。
他有一种想要一手捏断她小脖子的欲望。
这忘恩负义的小狐狸，居然敢拿剑对着他！
她眼里的杀意，让他瞬间感到一种奇异的心寒和一种极度的愤怒。
她居然想杀自己，也居然敢真的动手？！
司空茉看着已经完全不如寻常那样，即使生气也从容带笑的男人。
此刻，裴炎阴沉着那张美艳魅惑的脸，原本就深不见底的黑暗双眸此刻，仿佛敞开了九幽地狱的大门，黑暗压迫感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那是长期浸淫在杀戮与血腥之中的顶尖武者身上散发出来无形剑气，足以生生地割裂肌肤。
司空茉浑身都不舒服，却毫不屈服地盯着他，泪眼朦胧地冷笑：“难道我要让自己生生地困死在水下么，我没有真的想要取你性命，师傅不信，只管杀了我好了！”
这是实话，她只想逼迫他松开禁锢自己的手，并不曾真想要杀他。
毕竟他从来没有真的做过伤害自己的事，虽然嘴巴很坏，还一直轻佻地、三番两次的戏弄轻薄她。
但他确实尽到了当师傅的责任，一直都在明里暗里地对她施以援手。
而且自己一身武艺大半是他的功劳。
她虽然冷漠世故，并且一直提防着裴炎。
但裴炎并未做出任何真正伤害她的事情，她就恩将仇报，岂非与司空本家那些畜生没有什么两样？
司空茉原本奔袭了一夜，就极为疲惫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如果不是就不想被他冤枉，莫名其妙地命丧当场，她大概早已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司空茉的话稍微触动了裴炎，还是她的一脸倔强，却坦坦荡荡，双眸渐渐迷蒙含泪的模样唤回了几乎魔化的男人。
裴炎身上那种恐怖黑暗的气息渐渐地消弭于无形。
他看着自己手下几乎半晕过去，气息弱弱的娇娃娃，眸光晦暗不明。
许久之后，最终他还是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他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小心起来，将司空茉拢在怀里，像抱着一件珍宝或者易碎的瓷器。
他转了个身，让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虚弱的少女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伸手贴上她的后背，手心缓缓吐劲，将内力默默地输进她的筋脉之中。
不一会泉水周围慢慢地浮起一片气泡。
司空茉只感觉虚弱的身子里面被灌了一股子热流进来。
四肢和身体里疲惫不堪的奇经八脉都慢慢地充盈了这一股庞大的内气，然后缓缓地游弋入她空虚倦怠的的丹田之中。
那些附在身上的困顿仿佛渐渐消散。
而司空茉没有看见的是，自己的头顶天门穴渐渐弥散出五股细细的气流，凝聚在一起飘摇不止，苍白的脸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
等她能够缓缓睁开眼，便见着裴炎半合着魅眸低头睨着自己，虽然他眸光幽深而冰冷，但脸色却异常苍白。
司空茉不是个笨蛋，看着裴炎的模样，再加上之前的动作，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运功疗伤。
而且她错愕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气息流转三十六周天，丹田内息奔涌的浑厚程度比起自己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她如果没有猜错，他居然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
学武者不少人都要有六十年一甲子的功力方能打通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一通，武者内力便可在休息的时候都自行运转不息，等于一直在练功，相当于增加了十年的功力。
若是要靠他人来协助自己打通任督二脉，则需要顶级高手耗费至少十年内力真元方能为对方引脉开泉，五花聚顶。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若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几乎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十年苦修去换他人十年内力。
司空茉有点怔怔然地看着裴炎双幽邃无边，几乎完全看不出情绪的眸子。
他为什么前一刻几乎差点杀了她，下一秒却为她耗费如此大的精神和内力去帮她打开任督二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