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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谢芸儿没有再踏进谢皇后的寝宫,而是在寝宫外守了很久,守株待兔的自打扫寝殿的小宫女的手中,截获了那被珊瑚踩得稀巴烂,完全看不清原先模样的长命锁,捧着这个长命锁,失魂落魄的离开。
珊瑚远远的瞧见她这副如游魂一般,向着坤宁宫外飘去的模样,还很是不喜的啐了一口:
“庶女就是庶女!娘娘说的没错!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嘁,晦气!”
珊瑚说起这番话来,也丝毫没有顾忌,肆无忌惮,声音极大。
走在前方的谢芸儿,听了个真切。
闻言,她身子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眸中划过深深的怨憎,却并未曾停下脚步,就这样一路飘出了坤宁宫。
失魂落魄、满脸愁苦,游魂般的向着自己的居所而去,却是在离开坤宁宫长长的甬道旁的拐角处,撞见了一个人。
“啊,赵嫔娘娘,我……嫔妾不是故意的!嫔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还望赵嫔娘娘饶恕则个!”
谢芸儿一直神思不属,猛然间撞了个人,不由的惊呼一声,自己脚下一个踉跄,对面的人,也同样被撞得一个趔趄。
再一瞧,被自己撞的那个人,乃是赵嫔。
谢芸儿下意识惊呼一声,一边手忙脚乱的堪堪扶住赵嫔,稳住身形,一边有些惶恐的一迭声道。
一副鹌鹑模样,生怕赵嫔发怒,自己又免不了被一通斥责。
她不过区区正六品贵人,可是得罪不起赵嫔这么一个嫔位娘娘。
“本宫无事!谢贵人无需惊慌!”
见谢芸儿如此惶惶,堪堪站稳的赵嫔摆了摆手,安抚似的冲着她和蔼一笑,笑容和善亲切,倒是抚平了不少谢芸儿心中的惶惶。
“是!谢赵嫔娘娘饶恕则个!”
谢芸儿于心中,暗自吁了一口气,颇有些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冲着赵嫔屈膝笑道。
心中则是想着,亏得眼前这位赵嫔娘娘是位和善的。
不然……
唉。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瞧你这手上伤的!”
赵嫔未曾瞧见谢芸儿的面色有异,亦似这才瞧见谢芸儿手臂上的伤一般,不由得惊呼出声:
“谢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样可不行!
走!跟我一起去我那儿,我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再上些药,包扎一下。
走!走!走!”
说话间,赵嫔便一把挽过谢芸儿未曾受伤的那只手臂,搀着谢芸儿向着自己所居的合庆宫而去。
二人就这样一路回到了合庆宫,赵嫔亲力亲为的替谢芸儿细细处理伤口。
见谢芸儿秀眉紧拧,疼得只抽气,赵嫔一边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一边柔声劝慰道:
“谢妹妹,你且忍着些疼。这些碎瓷片都扎进你手臂上的皮肉里了,待姐姐将它们都给一一挑出来,再上好药,包扎起来,便无事了!”
说话间,赵嫔还兀自加快了动作。
对于赵嫔的体贴与温柔,谢芸儿很是心下感动,双眸氤氲,盈满感动的泪水:
“谢谢……谢谢你,赵嫔姐姐,你……实在是对我太好了!”
在这世上,除了她已故的姨娘,赵嫔是第二个待她如此温柔、如此好的人。
心中如此想着,谢芸儿的另一只完好的手,却是不由紧紧握着那个被踩烂的长命锁,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抚抚摩着它。
而闻得谢芸儿的话,赵嫔只是一笑。
笑容一派和蔼,依旧是那般亲切随和,宛若一位邻家大姐姐:
“嗨,在这深宫之中,如咱们这般无权无势、无背景之人,可不是得互相照拂么?”
话到这里,赵嫔状似后知后觉,陡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由得抬手轻扇了下自己的嘴:
“嗨,瞧我这张嘴!
谢妹妹和我可不一样。
我啊,不过是个无依无靠,被人瞧不起的宫婢出身。
谢妹妹你好歹也是公侯府上的小姐,皇后娘娘的亲妹。可是姐姐这般出身卑贱之人,断不能够比的呐。
妹妹,姐姐刚刚的话,你可莫要见怪!”
闻言,谢芸儿面上一滞,下意识愈发握紧了手中那已然坏掉的长命锁,末了,禁不住强自牵了牵唇,苦涩一笑:
“赵嫔姐姐就莫要笑话我了!
我算哪门子的公侯家的小姐啊?
皇后娘娘的亲妹?我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庶女。
在皇后娘娘眼中,我这个庶妹,只怕连猪狗都不如,还不如她身边养的猫猫狗狗金贵呢。
她对我……”
往事历历在目,忆及这么些年,谢皇后这个嫡长姐,对她的百般苛待与凌辱,还有姨娘的死因、以及谢皇后原本打算让她替她生孩子,然后去母留子的阴毒计划,谢芸儿心中便是恨意难平。
她恨谢婉莹这个嫡长姐。
恨嫡母何氏。
恨英国公府上所有人。
她好恨啊!
若是可以……她恨不能将他们统统千刀万剐!
唯有如此,方解她心头之恨!
谢芸儿眼中那难以抑制的恨意,恰好被一旁的赵嫔窥了个正着。
见状,赵嫔眸光一闪,唇角掠过一抹浅笑,面上却是一派感同身受模样,重重的叹息一声:
“唉,可不是么?他们那些出身高贵的人,终归是瞧不起咱们这些卑微之人的。
也只有咱们这样儿的人,才懂得咱们这样光景之人的苦。”
闻得赵嫔的话,谢芸儿险些绷不住泪目。
不得不说,赵嫔这番话,还真就是说到了谢芸儿的心坎上了。
“赵嫔姐姐,我……”
谢芸儿张了张口,正欲要说些什么,赵嫔却是笑着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谢妹妹,往后,若是无事,你便常来我这里走动走动,咱们彼此说说话儿。这深宫之中,咱们也算是找到了个可以彼此说说话、聊聊心思的人了!”
谢芸儿闻言,不由得眼眶湿润,连连点头:
“诶,我听赵嫔姐姐的。赵嫔姐姐,往后,我一定常来!”
赵嫔见状,眸光一闪,面上依旧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颇有些意有所指:
“或许,咱们还能想个法子,叫你得偿心愿呐!”
说着,赵嫔又似笑非笑的朝着坤宁宫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眼神,不言而喻,指代意味尤为明显。
谢芸儿见状,面上明显一骇:
“赵……赵嫔姐姐,你……你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