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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两人手上的剑,江宁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那边,但还是继续吃着。
这两人的音量极大,整个大堂都是他们的声音。
原本嘈杂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之前讨论的那几人也没有再说话,纷纷低下头去。
“哼!”
两人见状冷哼一声,收起剑来到门口继续等了起来。
而之前喧闹的大堂也因为两人变得安静,即便后面食客在吃饭时也没发出太大动静。
过了一会后,伙计匆匆从后厨跑来,提着一盒食盒。
“两位道爷,您二位要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伙计满脸堆笑。
其中一名泰山弟子接过食盒,两人结了饭钱就准备离开,但在离开后又看了一眼之前那几人,又是一声冷哼,这才离开。
在两人离开后大堂才恢复喧闹声。
“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啊?”
刚才讨论的几人中有一人问道。
“你们不知道啊,他们是泰山派的人。”
隔壁桌的有人回答道。
“他们怎么穿着孝服啊?”
有人不解问道。
一名中年汉子给出回答:“你们不知道,最近泰山派出了大事。”
“哦?什么大事?”
其余不知情的人纷纷看向了那名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左右看了一眼,道:“听说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遭到了魔教中人的伏击,死了不少弟子,回来后天门道长的那几个师叔没过多久也去世了,刚才那几个穿孝服的就是玉玑子道长和玉盘子道长的徒孙。”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连忙追问。
“什么?”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汉子低声道:“听说那几位道长年龄大了,长途跋涉去陕西一趟后身子骨扛不住,沾染恶疾一起走了。”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不禁感叹道:“哪怕江湖名宿也逃不过生老病死啊。”
有人武功高,有人武功低,有人是闻名江湖的前辈名宿,有人是低入尘埃的平民百姓,但无论他们生前都是什么样的人,最终都还是难逃一死。
众人也不禁唏嘘起来。
“你们说有那么巧吗?”
这时候有人提出自己的疑惑。
“什么巧?”
众人看向那人。
此人道:“玉玑子道长和玉磐子道长他们都同时染上恶疾,同时去世,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几位道长不是沾染了恶疾,恐怕……”
这人刚准备说出来,就被其他人连忙止住。
“慎言,慎言。”
“结账。”
江宁这时也终于吃完了。
“来了客官。”
伙计连忙过来收拾桌面,江宁则是问道。
“你知道德宝武馆在哪吗?”
听到江宁询问,伙计答道:“知道,客官是要去学武吗?您出了门后左转穿过三条街道,再右拐过两条巷子就到了洗花大街,那里的第一家就是德宝武馆了。”
“多谢。”
得到答案的江宁点头,结完账后便朝着伙计指引的方向而去。
夜晚。
德宝武馆。
“道长,玉玑子前辈他们不幸去世,李某深感遗憾,但还是要请道长振作精神啊。”
武馆正厅。
李永安坐在太师椅上,对着对面的中年道士安慰道。
说完,李永安抬了下手,堂外一名仆人端着一个盘子上来。
“李某这些年来多亏玉玑子前辈照拂,才有了如今的家业,如今玉玑子玉磐子前辈不幸逝世,这些是李某的心意,以慰哀思,道长还请节哀顺变。”
“福生无量天尊。”
中年道士甩了甩拂尘,叹了一声。
“多谢李居士,贫道代替家师向李居士道谢。”
李永安又道:“玉玑子前辈去世后,他这一脉还是要靠道长撑起来啊。”
听到这话,中年道士看了李永安一眼,道:“李居士请放心,徒承师命,即使家师已经不在了,对李居士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李永安顿时心中一喜。
对方这么说就是代表还会罩着他,不会把以往的全部作废,也不会重新要供奉。
李永安终于放下心来。
与中年道士闲聊两句后,李永安道:“道长,以往玉玑子前辈和玉磐子前辈都和泰山掌门天门道长关系不好,如今几位前辈仙逝,恐怕天门道长今后会对道长这一脉和其他几位前辈的徒子徒孙不利啊。”
在说这话的同时李永安也表达了自己的不安。
他投靠玉玑子,自然也知道在泰山派中天门道人和玉玑子等人不和。
泰山派上下总共有四百余人,玉玑子和玉磐子几人的弟子加起来有就一百五十多人,天门道人师父那一脉有两百多人,是势力最大的一门,虽然天门道人这次死了几十个弟子,但他还有师弟以及其他弟子,实力依旧比玉玑子几人要大。
以往玉玑子几人和天门道人不和,一是他们够团结,二是他们是天门道人的长辈,所以天门道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但现在他们几个人都死了,眼前的中年道士和其他这几脉的泰山弟子就没办法和天门道人抗衡了。
其实到现在为止,李永安对玉玑子几人感染恶疾去世的事仍抱有怀疑,但他不敢妄加揣测,对面的中年道士也没有说,他也不敢说什么。
听到李永安这么说,中年道士脸上露出一丝恨意,但随即一闪即逝。
“李居士不必担心。”
中年道士安慰着李永安。
“尽管我师父和师叔他们去世了,但我们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软柿子!”
中年道士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其实他这一趟来济南府就是来安李永安这些人的心,让他们不要胡思乱想,玉玑子几人虽然死了,但他们还在。
“那就好。”
李永安点了点头,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好了,天色已晚,贫道就不久留了。”
这时中年道士起身准备告辞,他还要去其他人那里安这些人的心思。
“我送道长。”
李永安也随即起身。
两人刚准备走出堂外,就听到外面响起吵闹声。
“哎,你是谁啊?怎么往里面走啊?”
“站住!你再不停下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李永安和中年道士眉头一皱。
“什么动静?”
中年道士说了一句,看向了李永安。
“我也不知。”
李永安摇头。
接着,两人就见到一名年轻人走进了大堂。
“馆主。”
这时,大堂外的武馆门人也走了进来,惊慌道。
“馆主,这个人不知来历,进来就往里闯,我们拦不住他。”
“滚下去!”
李永安呵斥道。
几人连忙退下。
“你是谁?”
李永安皱着眉头看着这年轻人。
这名年轻人进来后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打量了一下堂内,在他和中年道士的身上扫了一眼后把目光看向了他。
“你叫李永安?”
李永安闻言和中年道士互相对视一眼,点头道:“是我,阁下是谁?”
“江宁。”
江宁?
李永安下意识眉头一皱,一时间没想起这个人是谁。
一旁的中年道士却神色一凝,直接问道。
“你是华山派的江宁?”
江宁看了他一眼,点头。
李永安悚然一惊。
宁阎王!
华山派的宁阎王找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