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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兄。”
丁勉陆柏等人立即拱手称是。
他们对左冷禅十分信服。
陆柏在附和左冷禅后又忍不住有些担忧的说道：“只不过师兄，今日我们提出并派后其他四派反应那么大，定逸都提出要退出五岳同盟了，这并派大计恐怕难啊……”
左冷禅平静的看了一眼师弟们，目光最后落在了费彬身上，道：“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个结果吗？”
费彬被左冷禅看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虽然结果变成了这样，但费彬知道这是由他而起的。
陆柏和丁勉其他人则是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拱手低头道：“请师兄指教。”
左冷禅回过头去看着前方，也没有卖关子。
“因为你们缺少了势。”
“势？”
陆柏等人疑惑的对视，韩天鹏小心开口：“师兄，这个势指的是什么？是我嵩山派的势力吗？”
以他的理解来看现在嵩山派的势力比四派加起来都要强，这就是势。
左冷禅微微摇了摇头。
“处世之道，在于应变之术，岂可偏执一端。”
“我嵩山派如今的实力的确超过了其余四派，这是一种实势，但如果仅凭如此就想压迫他们并派是不可能的，所以就需要借助另一种势，虚势，虚实结合，才能无往而不利。”
“虚势？”
丁勉和陆柏等人不解。
左冷禅的心情仿佛好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何为虚势？飘渺虚幻，触摸不到，但又真实无比，让人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
“之前魔教妖女的下属包围华山，这就是一种虚势，我本想借助这一虚势再以实势结合让其他四派不得不同意并派，只有让他们知道像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唯有并派才能解决的时候他们才会同意，否则的话并派绝无可能成功。”
说到这里，左冷禅又看了一眼费彬，道：“这次我们来晚了，那些人已经被四派和青城峨嵋解决，虚势就已经不在，这时候你就不该再提出并派，现在提出来不仅不会成功，反而会起到反效果，缺少了虚势结合，只以实势相压，只能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弹，何况那时峨嵋已经和华山结盟，少林武当昆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并派成功，他们的实势已经不弱于我们，这时候你提出并派只会他们警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左冷禅这一长篇话下来费彬的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脸色躁的通红，满脸愧疚。
“师兄，对不起。”
左冷禅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怪罪他：“我说这些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要让你们知道，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们是我的师弟，嵩山派还要靠你们才能继续发展下去。”
左冷禅此话一出，丁勉和陆柏等人已经几十岁一把年纪的人了，但也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红，尤其是费彬，更是难受的心如刀绞。
这次不仅没有完成左冷禅的计划，反而让左冷禅有了丢失五岳盟主之位的危机，他恨不得自裁谢罪，今后也只有豁出命去为左冷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左冷禅要他立马死他也不会犹豫。
“好了。”
左冷禅看了一眼师弟们。
“这次也不算白来一趟，就当是嵩山派出游了，过去无法挽回，未来仍可改变，好好着眼未来吧。”
丁勉陆柏等人对视一眼，纷纷拱手道：“是，师兄。”
玉磐子和玉玑子几人也都在嵩山派的队伍里，他们都听到了左冷禅的话。
此时他们的确被左冷禅的魅力折服了。
……
“咦，人呢？”
刚回到华山脚下的风清扬看着空荡荡的一片神色怔了一下。
之前他下山的时候还有几百人，怎么现在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少林的效率那么快吗？
风清扬此时也唯有想到这是少林出手的原因。
危机已经解决，风清扬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此时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原本的红润，仿佛之前在西安府客栈的那一次面如金纸的脸色只是错觉。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风清扬准备回他的思过崖继续隐世了。
正当风清扬准备上山时，突然看到从千尺幢下走下来一大群人，风清扬看了看服饰，发现这些是嵩山派和泰山派的人。
看来他们是来帮华山派的，现在已经帮完准备离开了。
风清扬心里想着。
对于嵩山派的帮忙他并不意外，虽然之前从方证那里知道了嵩山派的野心，但他不认为嵩山派会眼睁睁看着华山派覆灭。
见到这一大批人从山上下来，风清扬也就没有露面，也没有上去唠两句的想法。
既然前山有人，那他就从后山上。
……
“你这次见到风老前辈，有没有发觉他有什么异常？”
夜晚。
华山上的其中一间客房里，方证正在和方生说话。
方生摇头：“没有，风老前辈依旧健朗，精神矍铄，看起来身子骨比我们还要好。”
方证闻言皱起眉来。
风清扬现在都八十多岁了，以世俗的普通人来说大多数人都已经入土了，风清扬还活蹦乱跳的，看样子最少还能活二十年。
真能活啊。
方证忍不住心里说了一句。
“师兄。”
方生此时眉宇有些愁闷：“风老前辈让少林出手解决华山派的此次危机，虽然他没有说，但应该是打算用掉我欠他的人情，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欠风老前辈的人情怕是还不了了。”
方证闻言也有些烦闷。
虽然这个人情是方生欠的，但里面也有他的份，只不过全都揽到了方生那边去。
关于他们欠风清扬人情的事情牵扯到了几十年的一件事情，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那暂时就这样吧。”
方证说道：“风老前辈的人情是一定要还的，等下一次看风老前辈打算让我们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会答应他。”
“嗯。”
方生点了点头，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结随即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师兄，峨嵋派……”
方生的脸上又露出了刚才的愁容。
方证的脸色又开始烦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