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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徐鹤庆如遭雷击,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宁。
徐耀祖是他的二儿子,也是最后一个儿子,他老来得子,对徐耀祖十分溺爱,光看他给这儿子取的什么名字就知道了。
从小徐耀祖要什么有什么,就算知道了徐耀祖做的那些事后他也并不在意,正如他的大儿子所说,给点钱就行了。
为了怕心爱的二儿子招惹到不该惹的人,他叮嘱二儿子离那些江湖人远一点,他们都是亡命徒,和那群亡命徒闹矛盾不值得,除了这件事外,其他无论什么事,只要不是造反,他都能摆平,但他没想到二儿子最后还是死在这群亡命徒手上。
“耀祖!!!”
徐鹤庆老泪纵横。
最疼的二儿子死了,心疼的无法呼吸。
“我的儿子哎~~”
一旁的一名中年美妇也嚎啕大哭起来。
“杀了他!”
之前那名华贵中年男子恶狠狠地指着江宁,对那群家丁下令道。
众家丁顿时一拥而上。
铮~
江宁拔剑横在身前挡住对面家丁劈过来的棍棒,随即抬腿一踹将其踹飞,手中长剑朝右一劈,另一侧攻过来的家丁正面被劈中,顿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肉模糊。
江宁目光冷冽的扫过这一群家丁,大开杀戒起来。
场中惨叫声不绝。
“废物!都是废物!”
看着这群家丁半天居然拿不下对面一个人,华服中年男子气的大骂起来。
同时他也看明白了,对面的那少年就是那些江湖中人。
“不过就是一些练过武、有点拳脚功夫的泥腿子而已,以为自己有点武力,就敢来我府上撒野,今日若让你走出这个大门,以后徐府的脸往哪搁?”
“这官府是吃干饭的吗?这么久了还没来,平时收钱的时候倒勤快,遇着事了就不见人。”
华服中年男子神色阴狠的看着场中的江宁,随即抬手一招,叫来一个小厮,让他从后门出去官府赶紧叫人,同时又让府上的家丁们全都来到大门这里把江宁团团围住,死都不让他冲出来。
“抓住他!”
“敢来徐府找事,打断他的狗腿!”
一名家丁手里抓着棍棒朝江宁杀来,嘴里大喊着。
江宁睨了他一眼,一剑杀了从背后偷袭的家丁后朝着那名家丁冲去,先是一记对劈将他的棍棒劈飞,随后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清晰的骨裂声传来,那家丁顿时痛的要跪倒在地,但江宁接着一剑横斩,人头飞起,那家丁的无头尸体倒地。
就这么一会功夫死在江宁手上的就超过了十几人,这些都是一些有点力气的普通人,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么打下去是在浪费时间,对面人多,很容易就要拖到官府来人,对江宁不利。
噗!
江宁随手一剑,又杀了一名扑过来的家丁,此时围在他周围的那些家丁都露出了一抹恐惧的神色,但依旧包围着他。
江宁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华服中年男子和徐鹤庆,双眼微眯,下一秒他就朝着这两人杀了过去。
“拦住他!快拦住他!”
眼见这么多人都拿不下江宁,华服中年男子表情有些慌了,对家丁们大声喊道。
听到他的话,这些家丁们虽然已经开始感到了害怕,但依旧挡在华服中年男子和徐鹤庆的面前拦住江宁不让他过来。
江宁目光快速扫了一眼左右,随后脚尖一点,身形顿时跃上半空,在落到其中一名家丁的头顶上时脚下借力又朝着徐鹤庆和中年男子而去。
在不停落脚的时候他将一缕内力附在脚下,每踩中一名家丁的头上,内力都会震动他们的头颅让他们的大脑头痛欲裂,抱着头惨叫。
眼见对面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中年男子脸上也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周围的家眷也惊慌起来。
噗!噗!噗!
江宁一剑一个,在那些家眷的尖叫声中将她们全都砍死,一个不留,只剩下华服中年男子和徐鹤庆。
江宁的剑抵在徐鹤庆的脖子上,只要用力往前一刺,这老头必死无疑。
“好汉!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动手啊!”
华服中年男子见此紧张大叫起来。
那群家丁见到老爷落到江宁手中,也不敢再上前了。
江宁脸上带着一抹冷笑,剑尖已经刺进徐鹤庆这老头的脖子一分,刺痛感让这老头的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
听到华服中年男子的话后江宁并没有回他,而是押着徐鹤庆往宅院里面走。
他刚才隐约听到宅院的某个方向有求救声。
“好汉!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啊,你要是杀了我爹,那就真出大事了,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好商量。”
华服中年男子紧张的跟在江宁身后,不停地对其劝说道。
不过对方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这让中年男子有点搞不懂。
江宁押着徐鹤庆来到了徐府的柴房门口,只见柴房的大门紧锁,上面挂着三把锁。
求救和哭喊声正从里面传出。
江宁下巴一点,指向了柴房。
“打开。”
“好好好,我们打开,你不要冲动。”
华服中年男子忙点头说道,随后朝那群跟过来的家丁们怒吼了一句。
“眼睛瞎了吗!还不快把柴房打开!”
家丁里连忙跑出一人,从怀里取出钥匙慌忙打开柴房房门上的那四把锁。
听到外面有动静,柴房里响起了拍打房门的声音。
门刚一打开,一道身影就冲了出来。
这是一名年轻女子。
此时这名年轻女子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到处都是划伤,她的眼睛红肿,仿佛之前哭过。
年轻女子跑出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逃,这种事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虽然她知道根本跑不掉。
但当她这次还要逃的时候发现外面发生的场景让她惊愕住,下意识的停住了逃跑的动作。
在看到她出来后,江宁并没有开口,而是继续看向柴房里。
里面还有人。
在这段时间里,里面的人似乎发现之前跑出去的女子没有被抓回来,柴房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往外跑。
最先出来的也是一个女子,接着出来了一个小女孩,后面又跑出来几个女孩,跟在后面的还跑出来了一些幼童,有男有女,足足有十几个。
这些幼童和女人女孩身上都和之前那名年轻女子一样,身上都脏兮兮的,眼神中透露着恐惧的神色。
不过他们在跑出来后也被外面的场景惊住了。
只见一名少年手持一柄利剑,抵在那个恶魔的喉咙上,看着他们从柴房里跑出来,四周全是那群恶人。
看到这一幕,这些幼童和女人都下意识的停在原地。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
最先跑出来的那名年轻女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跑过来朝着江宁跪了下来,泪眼婆娑。
“都走。”
江宁对她们朝着大院门口示意,让她们离开。
不过年轻女子却摇了摇头,哭着道:“公子,不止我们,地窖里还有一些姐妹和孩子被他们抓来了,求求你也救救她们吧,求求你了。”
年轻女子不停地朝江宁磕头。
“带路。”
江宁闻言双眼一凝,但没有多说,直接让她带路。
年轻女子心里一喜,忙点头起身朝着后院跑去,江宁则是押着徐鹤庆跟着后面。
那些跑出来的女人幼童见到这场景也不敢独自跑出去,都跟在了后面。
华服中年男子见此一幕眉头紧紧皱起,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跟着进了后院,同时心中也中怒骂那群官府的饭桶,都这么久了还没来。
来到后院,年轻女子直接带着江宁来到了一片空地上,指着其中一片空地说道:“公子,她们就在里面。”
“不要,不能打开它!”
之前一直被江宁用剑死死抵住,没有说话的徐鹤庆此时终于忍不住了,连忙开口制止。
不过江宁并没有理他,用剑朝前抵了抵让他闭嘴后,就看向了那群家丁。
“打开它。”
家丁们踌躇着不敢上前,华服中年男子咬牙道:“打开!”
听到他发话,随即就有两名家丁来到那片空地上,找准位置一掀,一块地皮就被掀了起来,下面是一扇铁做的门,上面还有锁链锁着。
随着这两名家丁开锁将铁门掀起后就对着里面说了一声:“都出来。”
没过多久,一名大约八九岁的幼童怯生生的从里面爬了上来。
是个男童,模样清秀。
接着又从里面爬出三四个身影,两个女子,一个女童。
这些人眼神麻木,对周围充满了恐惧。
“公子。”
年轻女子又朝着江宁跪下,哭道:“我们都是西安府和这附近镇上的百姓,他们徐府把我们抓进府内供他们玩乐,若是不从就又打又骂,关在柴房里不让我们离开,也不给我们饭吃,我是三天前被抓进来的,在我进来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姐妹被他们玩死了。”
说到这里,年轻女子猛地抬手一指,指着徐鹤庆道:“这个恶魔,他不仅喜欢玩弄女子,还喜欢抓孩童进府供他享乐,连男童都不放过,被教训的听话的就关进地窖,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就关进柴房。”
然后又一指华服中年男子,充满恨意的说道:“这个人,最爱折磨人,好几个姐妹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中年男子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年轻女子又指向了那些家丁,咬着牙恨声说道:“他、他、还有他们,这群人都是帮凶,他们之中还有人说只要我们乖乖听话从了他们,就让我们日子好过一点,我们不从,就对我们打骂,甚至强迫,有个姐妹抵死不从,结果被他活活掐死!”
她指向了其中一名家丁,那名家丁神色畏缩的往后退了退。
年轻女子的声音如诉如泣,充满了恨意。
“求求公子救救我们吧。”
这时其他被抓进来的女子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朝着江宁跪下求救,那些孩子也都纷纷跪下,求江宁救他们。
江宁沉默不语,眼神更加冷冽。
“好汉,有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把剑放下,我们好商量。”
华服中年男子似乎怕江宁冲动,连忙不断劝说道。
江宁没有看他,而是对这些女子和孩童说道:“走吧,离开这里。”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年轻女子闻言又喜又泣,不断对江宁磕头道谢,随即起身连忙拉起其他被抓进来的女子幼童想要离开这里,但出口被那群家丁拦住了。
“放她们走!”
看到这群家丁这么不懂事,华服中年男子怒吼道。
这群家丁这才让开道路。
见逃出生天有望,她们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一刻不敢停留的连忙跑出去,头也不敢回。
有几个女子想回头问江宁的姓名却被先前那名年轻女子叫住了。
她怕江宁的姓名被这些人知道后进行报复。
“好汉!我已经放她们走了,怎么样,能把我爹放了吗?”
“你千万不要冲动啊,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为了这些下贱货耽搁误了你自己啊。”
“你想要什么都好说,要钱?我给你三千两银子,要权?我家是官绅贵族,替你在官府里要一门差事也不算难事,有话我们都好商量。”
华服中年男子对江宁讨好的笑着。
“哼哼。”
江宁冷笑起来,在他紧张的眼神中手中的剑往前一刺。
徐鹤庆喉咙被刺穿,软软倒地,无力的发出惨叫声。
“你!!!”
华服中年男子双眼圆睁,怒视着江宁。
“你竟然敢杀了我爹,你竟然为了那群猪狗不如的下贱货杀了我爹!”
“杀了又如何?”
江宁冷笑说道。
“你……”
中年男子指着江宁,手指不停颤抖,但下一刻江宁举剑朝他冲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用剑指着他。
中年男子惨叫一声,眼神恐惧的看着江宁。
“不要,不要杀我。”
江宁目光冷厉的看着他,冷笑着道。
“你骂他们是猪狗?”
“谁是猪?谁是狗?都是人,你将他们视作奴隶,随意打杀辱骂,那我也可以将你视作奴隶,随意打杀。”
“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能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你们自诩高高在上,把平民视作供你们玩乐的工具、猪狗,权力是你们的工具,你们一手遮天,你们把他们当做待宰羔羊,肆意打杀,随意玩弄,如今我把你们当做待宰羔羊,我也可以对你们肆意打杀,随意玩弄,又有何不可?”
华服中年男子听到这里,不可思议的说道:“那群猪狗怎么能和我们一样,我们是贵族,我们的身上流着贵族的血液,这是我们天生的权力,他们不就是让我们当做玩具玩弄的吗?”
江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让他胸口一痛,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你们能把他们当做玩具玩弄,就无法忍受他人把你们当做玩具玩弄?”
“扒去你们身上那层权力的皮,你们又算什么?你们又能比谁更高贵?”
“你视他们为猪狗,我就视你为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