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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者,虚无也,此处即彼处,今时即明时,无色无相,粘稠而已,偶有虚空弥沫,为异物,飘荡其中。混沌初分,开天辟地间,清气升,而衍周天星辰,浊气沉,而成厚土幽冥,惟一周山立天地间。盘古身化山川万物,致四海洪涌澎湃、激荡不息,地仙界难以平静,鸿钧取混沌中二十四虚空弥沫,成二十四颗定海珠,五色毫光朦重,镇慑四海,平息地仙界。通天教主分宝后,二十四颗定海珠为截教隐仙、天皇得道者赵公明所有。这就是定海珠的来历。珠有二十四颗,攒成一串。此珠后来兴于释门,化为二十四诸天。会放出五色毫光,使人睁不开眼,也可定海安神。
“定海珠?”众人听了大为惊奇。
“没错!就是传闻早已不知去向的定海珠。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无心道人说道。
“嗯!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秦始皇派徐市等人出海求仙无果了。”无仁道人接道:“据老衲所知,徐市等一行5000人出海没多久就遇见了大风暴,徐市按着大祭司的指示将定海珠投入海中,可没想到的是,海浪不仅没有平息,反倒是愈演愈烈,巨大的海浪瞬间将数百艘船全部击翻,这也是秦始皇为什么没有求仙成功的原因之一,如此看来,当年徐市丢入海中的定海珠应该是假的。而真的定海珠一直被秦始皇自己收藏在这里。”
“看来这老小子是想将定海珠据为己有,没想到今天便宜给我们这些人了。”闫山孔笑道。
“既然知道这个地宫之中有了什么宝贝。那么,现在研究研究怎么进去吧!”说话的口音有点南方江浙一带的味道,这个人很矮很瘦,皮肤黑黑的,带个帽子压的很低,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的衣裳也显得破旧许多。
“哈哈!你别看小李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永远能说道点儿上。”闫山孔说着打算拍一下小李的肩膀,闫山孔身高体壮,两只大手好像蒲扇一样,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下居然拍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李已经躲到了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身法之快让人望尘莫及。
“说话就说话,别老动手动脚的!”小李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得嘞!我说老刘,咱们还是研究研究怎么进去吧!”闫山孔说道。
“嗯!”刘军校听闻点头说道:“你们看,这就是那把人皮古扇。”说着,刘军校将人皮古扇打开,放在了桌子上。“按着我的经验来判断,这上面的这些类似污渍的东西应该是一种液体浸泡过的痕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上面的图案和底下的纹路会组成一幅完整的藏宝图,将我们带进阿房宫的地下宝穴。”
“嗯!我同意!我们不妨用水试试?”李硕粗声粗气的说道。
“不行!我之前试过了,没有用!”刘军校说道。“我觉得会是类似血的东西,但是不确定是什么血。”
“血的话,会不会是黑狗血?”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李明月忽然说道。这个李明月是和闫山孔一样的摸金校尉,他虽然在分金定穴方面不及闫山孔,但是他对机关暗箭、绷簧暗道却是相当的有研究,在那个年代就有南明月北山孔的说法。
“黑狗血?”众人疑惑道。
“嗯!”说着,李明月接过了那把古扇,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我想老刘你已经闻过了吧!自古你们卸岭力士的鼻子都是相当的灵,如果你说这上面是血,那么就算是有一丁点的血腥味,就算是过了多久你们都应该可以辨别的出,对吧!”
刘军校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既然是这样,那我想,我的推断就应该没错!”李明月说道:“这就应该是黑狗血。因为,因为黑狗血是辟邪的圣物,能将地图绘制在这块人皮之上,这个人不是大罪之人,就必定是秦始皇最信任的大祭司。而此等人自下生那天起就阴气极重。如果是这样的话,一般人一旦得到了这个古扇,如果用一般的血,或者人血侵泡的话,轻则身染重病,重则招来灭族的横祸。唯有驱邪避魔的黑狗血方可浸泡。另外,你们看这个扇骨,他一共12根并是按照八卦当中坤卦排列而设计。所以,我由此推断这不仅是个地图,而且是一把钥匙。至于开启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儿,大个子闫远突然停住了。于波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问道:“后面哪?后面怎么样了?他们找到定海珠了吗?而这跟我们身上的胎记又有什么关系?”
闫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中华,抽出一根点燃后,慢慢的说道:“后面怎么样了?他们当然是进去了,活着出来的也就只有我爷爷和你外公刘军校两个人。”
于波听了大为震惊,急忙的问道:“那些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全都死在里面了?”
闫远没说话,只是点了点。
“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身上会有这样的痕迹?难道中了什么诅咒,祸及全族?”于波思索道。
“遇见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爷爷出来后,已经神志不怎么清醒了。时好时坏的,嘴里面经常在叨咕着什么四神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闫远深吸了口烟说道。
“四神庙?据我所知,四神庙是在西藏。可是这和阿房宫地下宫殿又有什么关系?”我差异道。
“不知道!知道我就不用来找你了。”闫远笑着说道。
“对了,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拿走这把古扇?”于波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据我所知,我们身上中的确实是一种诅咒,至于是什么诅咒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死法倒是挺要命的。”于波外公去世的时候,他正在蹲大狱,所以他并没有看见自己外公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只是听邻居说,发现他外公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了家里的床上,当时全身干涸发黑,好像干尸一样全身脱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想了一会儿,便闫远接着说道:“这个死法相当的恐怖,那就是全身脱水而死。我爷爷和我老爸都是这么挂掉的,从病发到去世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我老爸临死前,告诉我,让我来找你外公,或许能想到办法破解诅咒,可是我打听了一圈发现他老人家已经过世,我就只能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于波说道。
“不过看样子即便找到你了,也没什么用。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闫远说道。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外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说着于波突然问道:“对了,刚才追你的人是什么人?”
闫远吐了个烟圈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从一个月前我就发现他们开始跟着,那时候还好,只是远远的跟着,我也就没当回事。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开始不只是跟着了,看那个架势好像要逮着我才肯罢休,或许是为了这个吧!”说着,闫远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仍在了于波面前的茶几上。
于波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件深褐色的龟甲,它有橄榄球大小,表面乱七八糟的刻着一堆文字,由于时间过久的原因,它的表面已经开始有点石化,并且出现了一些不规则的白斑。
“这就是那个龟甲?”于波问道。
“没错!这就是那个龟甲。我觉得他们就是冲这个来的。”闫远说道。
说也奇怪,看到这个龟甲之后,于波总感觉这个东西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哪?”于波心想。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人声嘈杂,刚才追闫远的那些人有杀回来了。
“妈的!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
“之前追到这儿,人就没了。”
“是不是进这个院了?”
“走!咱们进去搜搜!”
“走!”
“走!今儿非得逮着那小子。”
几个人说罢,一个大个子当先踹开门,冲了进来。进来后他们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可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也只能作罢。
原来,当听见这些人杀回来的时候,于波便带着闫远从院儿的后墙翻了出去,两个人在于波的带路下没走大路,而是一路抄小道来到了于波外公留下的另一座老房子里。
这座老房子位于北京边界的怀柔附近,由于地处偏远的农村,所以一直没有动迁。不过,由于多年没人住,这儿已经有点破烂不堪了。原本用来锁住大门的铁锁头因为多年的侵蚀早已经锈迹斑斑的,看样子钥匙是打不开了。于是两个人一翻身便从边上的矮墙跳进了院里。
“先在这儿躲会吧!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我想一时半会找不到这儿来。”于波说道。
“你别说,还真是!”闫远说着用手扫下了粘在头发上的蜘蛛网,“我说这儿年头够久的了啊!多久没人住了啊!”
“大概20几年吧!”于波一边找来一把掃竹清扫桌子和床上的灰一边说:“这是我外公很久以前买的一处小院,当时,他说他要老了来这里养老。后来,我也只是跟着他来过一次,那次我只是记得我在院子里面玩儿,他在屋里好像装一下什么东西,我那时候才五六岁,具体的就记不得了。可是,我外公好像那次之后,就在也没来过这里。”
“我说的嘛!怪不得这里会脏成这个样子,这也没法住人啊!”闫远说。
“没法住,总比你被抓住好吧!”于波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咱俩现在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我才不管你死活。”
“行了!行了!先别扫了!让我看看你那把扇子,好吧?”闫远被于波扫起的灰呛的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给!”说完,于波从兜里掏出了那把扇子递给了闫远。
闫远把扇子拿在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了好几遍,然后说道:“不对啊!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于波说道。
“你这扇子不会是假的吧?”闫远问道。“你不会拿他妈的假货萌我吧?”
“你他妈神经病啊!我好好的干嘛拿假扇子蒙你!”听了闫远的话,于波没好气的说道。
“那不对啊!”闫远差异道:“如果不是假货!那这前后差的也太多了!”
“你说什么?”听了闫远的话,于波凑过去问道。
“来,你看!”说着,闫远把那把人皮古扇就递到了于波的跟前,并用手一指,“你看啊!这东西应该是先秦时期的古物,年代那是相当的久远。虽然,我不懂得品鉴古玩,不过,从这东西的质感上来说,还真有点老物件的意思。”说着,闫远将那把人皮古扇给翻了过来,“不过,据我所知,秦朝时期都用的是篆体,秦始皇为统一六国之前好像都称为大篆,统一六国了之后,才集体改成了小篆。可你看看,这把扇子背面的这首诗,明明就是用楷书写的嘛!”
经过闫远的提醒,于波这才发现,后面的这首诗确实和前面的那副山水画格格不入,不仅如此,从墨迹的感觉上来看,虽然有点年份,但最多也就是十几年的光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波心想。他一边想着,一边细细的看着读着这首附在人皮古扇背面的诗。“怀断山前无路,轻柔似是而非。冤魂旧者凄苦,残碑陵屋枯树。”
于波一遍一遍的读着,他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这把扇子是他外公留下来的没错,他外公绝对不可能特意做一把古扇来骗他,除非他外公能料定天机,知道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抢扇子。另外,他外公从小就喜欢把玩老物件,真的假的,于波只要过一眼就大概能看个八九不离十,这件东西,于波可以很确定的是一件年代相当久远的古物,这种手感和质地是无法仿造的。不过,既然东西是真的,那么后面的这段诗词就一定是有人刻意写上去的。而能写这段话的人,没有别人,那一定是于波的外公,刘军校。可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心机的写这段话哪?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哪?
闫远不知道于波到底怎么了,只见他自己一个人在哪儿发愣,不断重复那首诗,便不耐烦的说,“咱能不能不唠叨起来没完?我信你这件东西是真的了,还不成吗?还怀断山前无路,轻柔似是而非。不就说个怀柔嘛!至于这么悲凉嘛!”
听了闫远的话,于波先是一惊,然后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闫远被于波这冷不丁的一问,给问楞了,“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于波急忙追问道:“不对!你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闫远眨着眼睛说道:“怀……怀柔啊!”
于波皱着眉头说道:“怀柔!怀柔!对了,就是怀柔!哈哈!原来我外公给我留了一首藏头诗!”
“藏头诗?什么藏头诗?”闫远从小就没怎么上过学,所以他不明白于波所说藏头诗的意思。“什么意思啊?”
于波连忙解释道:“怀断山前无路,轻柔似是而非。冤魂旧者凄苦,残碑陵屋枯树。第一句的第一个字,第二句的第二个字,以此类推,这么看下去的话就是……”
“怀柔旧屋!”闫远大声的说道。
“没错!就是怀柔旧屋!也就是这儿,没想到,我们歪打正着还躲到这儿来了。”于波兴奋的搓着手说道:“我想,我外公一定留点什么在这儿给我了。”
“那赶紧找找啊!”闫远急不可耐的说道。
“嗯!”于波点头答应。说完,两个人一前一后便开始在屋里屋外翻找起来。
于波外公的旧屋子并不大,除了一间正房之外,只有东面有一间偏房,里面什么都没有,除此之外,就剩下一个大概80平米左右的小院子了。里面长了一颗槐树,由于多年没人管,枝杈已经长出了墙外,倾倒向了一边,根部的一部分已经漏出地面。两个人屋里屋外的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最后闫远注意到老槐树底下有些异样,于是两人找来铁锹,没多一会便在底下挖出了一个一米长的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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