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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南面,河套草原,青草已经抽出嫩芽,这是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
此时,一支马肥骠壮的骑兵奔腾而来,停下休整。
这些骑兵们身着赤色军服,这是汉军军服的颜色。
率领这支军军队的人,正是先锋将军马超。
马超率领着这支部队打头阵,已经在漠南草原上行进很久了,除了小股的匈奴人外,就没见到过大部队。
这对于一心求战的马超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一路上,只要马匹走得慢了,马超就不停用脚踢打马肚,还不停斥骂士兵。
于扶罗跟在一边,战战兢兢,生怕马超的怒气会撒到自己的身上。
马超举目四望,周围除了这支军队,就是起伏的草地,还有低垂的蓝天和白云。
“于扶罗,你过来。”马超没有回头,喊了一句。
后面的于扶罗听到,赶紧跨马过去。
马超对着赶过来的于扶罗怒目而视:
“你是带路的向导,老是躲在后面干什么?”
于扶罗说道:“将军虎威,我不敢靠得太近。”
马超一扬手中的鞭子,指着于扶罗,说道:“还是没有见到匈奴叛军的大部队,我问你,这里已经是第几处了?我看你就是故意带错路!别以为有皇甫将军保你,我就不敢杀你。让你来,就是让你做个好向导的,你现在带个路都带不好。我问你,留着你有什么用?!”
马超说完,对边上的士兵下令道:“把他围起来!”
立即就有士兵遵令,将于扶罗围在了中间。
“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去找皇甫将军保你?”马超朝于扶罗大喊道。
于扶罗的兵也在后面,但是比马超的人少得多,慑于兵威,他们不敢动。
于扶罗说道:“马将军,此处高低不平,不能远视,也许大股的逆贼就在附近。现在已经有斥候到前四处打探了,马超将军就是要发怒,也先等等消息啊!说不定敌军就在这附近。”
马超看了一眼向前方出去的几队斥候,又对边上传令亲兵说道:“再加派人马打探!”
士兵得令后,传令下去后,立即又有数批斥候向外散去,朝着远处高低起伏的草地去了。
马超看了眼于扶罗,说道:“那我就先等等,要是探到这附近还是没有大的匈奴部落,就有你好受!”
于扶罗被马超吓得不敢说话。
之后,有几批斥候回报,都说没有见到匈奴叛军的影子。
马超跨马走近于扶罗,一把抓起于扶罗的胸前衣襟,说道:“这你又怎么说?还是没有见到敌迹。”
于扶罗喘着气,说道:“马将军,息怒、息怒。陛下和皇甫将军都很尊重我,怎么你就如此野蛮?咱们是礼仪之邦,你不能这样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马超将于扶罗从马上抓起,一下就摔到地上,冷笑道:
“我是礼仪之邦的蛮荒边远之地西凉来的人,你不知道吗?打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马超说完,跳下马,又走过去,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于扶罗挡住脸,说道:“我可是陛下亲自册封得单于,你不能这样动手打我。你这样无礼,我会到陛下面前去上奏的。”
这时又有派出去斥候回来禀报,说是见不到匈奴部落。
马超二话不说,一拳打向了于扶罗。于扶罗没来得及躲闪,被马超一拳扎扎实实打在鼻梁上,
顿时,鼻血就流了下来,沾在了胡须上。
于扶罗捂着鼻子,说道:“你打我,我会上奏陛下的。”
马超说道:“你去上奏吧!谁让你这当向导当得不称职,老是找不对路。打你都是轻的,要不是看在陛下和皇甫将军的面子上,此时我已经斩下你的狗头来了。”
这时,又有一个斥候从远处回来。
马超指了一下那正在回来的斥候,对于扶罗说道:“要是这个也没见到匈奴叛军的踪迹,我就再给你一拳。我先跟你说明白了,一个斥候不见敌迹,就是一拳。照着这个算法计算,你可不要说我乱打人。”
马超说得一脸认真,没有半点玩笑之意。毫无疑问,如果下一个斥候又是探不到敌迹,于扶罗只能再挨一拳。
于扶罗看着远处那慢腾腾回来的斥候,心里祈求那斥候能见到匈奴叛军的影子。
只是,蓝蓝的天空下,青青的草地上,那斥候骑着马在慢悠悠地走回来。
这有点反常。
当那斥候再靠近一些时,马超和于扶罗都看那斥候在马匹上有点摇晃,像是坐不稳要摔下马来的样子。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马超下令道,边上立即有士兵向那回来的斥候迎了过去。
没等把那斥候接回来,马超不放心,又自己亲自过去了。
那斥候脸色苍白,在士兵们的搀扶帮助下才下了马匹。
马超注意到搀扶帮助的士兵们在看那斥候的后背,感到有问题,就几步走到那斥候的后面。只见,那回来的斥候,背部插着两支箭羽。
“马将军,有敌军,那边……”
那斥候说着,伸手指向了正北偏西一些的方向。他说完后,就晕了过去,一旁的士兵赶紧扶住。
马超轻轻拍了拍他嘴角边的脸部,问道:“敌军有多少人?有多少人?”
那晕过的斥候还是闭着眼睛,马超又拍了拍,喊道:“你醒醒!”
还是没有回应。
马超伸手在那斥候的鼻子前一探,鼻孔里没有气息出来,那斥候已经死了。
“于扶罗,你过来!”马超朝后面的于扶罗喊道。
于扶罗远见到马超怒气冲冲的样子,只得胆战心惊地过去。
于扶罗走近去后,见到那回来斥候背部中箭死去,明白这斥候是探到匈奴叛军了。
探到敌迹,就不用于挨拳头了,于扶罗忍不住面带笑意,高兴地说道:“有敌军,有敌军啊!马将军,你别打……”
于扶罗还没说完,马超已经一拳头打在了于扶罗的笑脸上了。
于扶罗捂着红肿的脸,说道:“探到敌迹了,你怎么还打人?不是说好了探不到才打吗?”
马超怒道:“我军士兵被匈奴人射死了,这样让人气愤的事,你还笑得出来!我再打你。”
马超说完,又是一拳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