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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专心吃了几分钟饭后，莫新康猝不及防来上一句：“小鸥有男朋友了吗？”
“咳咳……”二人几乎是同时被呛到的。
山鸥咽了咽嗓子，答：“算……有吧。”说完，她忍不住瞄了莫悉一眼，然后埋下头努力扒饭。
宁芷柔表示一脸惋惜，她微叹一气：“那可惜了，前几天老头战友带他孙子过来玩，人长得……”
话未说完，被人抢先打断。
“奶奶，可惜什么啊可惜，人家都有对象了，您说这些终归不大合适！”莫悉嘴唇嘟得老长，又气又恼。
“多对比对比也没什么不好，是吧，奶奶？”山鸥反驳，故意惹她。
“是啊是啊，我这听小鸥的语气，估计是对自己男朋友不太满意。小鸥你要是有这个意向的话，留个号码给奶奶。”奶奶一下来了兴致，大抵是年纪大了没事做，突然有了媒婆的工作，倒还兴致勃勃起来。
山鸥假装摸手机，莫悉横目，直直盯着山鸥的手。
山鸥装作认怂，将手机放回口袋。
宁芷柔见状，脸黑了几分：“悉悉，你在干嘛？！”
莫悉气还未消，不快道：“奶奶！人家有对象了，您不能这样拆散人家，这是不道德的！”
见莫悉愈发激动，山鸥试图缓解：“奶奶，我刚刚开玩笑的，我跟我对象关系不错，暂时不打算换，谢谢您的好意。”
暂时？
暂时不打算换？
这个山鸥，究竟什么意思？
莫悉剜眉恨眼，山鸥故意视而不见。
“好好好，合适就好，你年纪也差不多了，合适就早点成家，再晚生小孩对自己身体也不好。”奶奶谆谆忠言。
“好的，奶奶。”
她也想早点成家，可您孙女好像不是很愿意啊。
转头，宁芷柔又对莫悉叮嘱：“还有你悉悉，马上就27了，恋爱再谈个两三年，也是30+了，结婚的事也该往篮子里捡捡了。”
沉默半晌，莫悉欲言又止。
她张了张口，犹犹豫豫道：“奶奶。”
“嗯？”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山鸥，清清嗓子，一鼓作气：“爷爷奶奶，我有一件事跟你们说，我喜……”
“悉悉之前跟我说过，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一起。”山鸥斩断她的话头，担心二老因此生气导致身体不适。
莫悉愣愣看向山鸥，山鸥不动声色摇了摇头，眼神示意莫悉再等等。
“悉悉，小鸥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宁芷柔两眼发光，脸上的笑意稍显急切。
莫新康如出一辙，眼里有藏不住的期待。
毕竟二人已80岁出头，还有多少个明年呢？
离开前，他们也想知道自己最爱的孙女会跟怎样的人共度余生。
“是真的，回头我带给你们看看。”说完，莫悉行若无事地睇了一眼山鸥，满眼笑意。
“悉悉，你跟爷爷奶奶说说，他人怎么样？多大了？做什么的？是哪里人……”宁芷柔握上莫悉的手，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人所有的情况。
莫悉一个个回答宁芷柔的问题。
“她人很好，很温柔很体贴，对我非常非常非常好。”
山鸥唇角微勾，她对莫悉口中的自己充满好奇。
“她比我大5岁，今年31。”
“她之前是做酒店用品的，后来为了帮莫氏集团筹集资金，把所有公司资产都卖了。现在她做宠物医疗，宠物表演学校，宠物培训相关。”
“你们不知道，她们那里的狗有多可爱，奶奶您不是喜欢吗？她还说要送一只给您，就是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品种。”
宁芷柔之前是有养狗的，只不过前段时间狗狗寿终正寝，她便没再提过狗狗的事。
“好好好，这孩子有心了，宠物行业好，宠物好啊，是个有爱心的人。”奶奶一听到‘狗’，心里便对这孙女婿喜欢得不得了。
“那奶奶，您有什么喜欢的狗吗？”山鸥忍不住问。
要送狗给宁芷柔的话山鸥并没说过，她根本不知道宁芷柔喜欢狗，这话纯粹是莫悉自己发挥的。
“我啊，喜欢小只一点的，我看他们养的泰迪就不错。”宁芷柔经常看到他们附近的湖边有人遛狗，有只小泰迪，每次只要一路过，她就想去抱抱。
“对了奶奶，山鸥在养狗上也有一些经验，回头养狗方面的常识，你们也可以多交流交流。”
莫悉这是在为接下来二人的相处做铺垫。
“好好好，那到时可要麻烦小鸥了。”奶奶脸上开了花的笑意，仿佛狗狗已经在她怀里了。
“不麻烦不麻烦，奶奶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好。”山鸥眼带笑意，连连摆手。
“对了悉悉，你男朋友他是哪里人？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工作的地方离你住的地方近吗？什么时候带来爷爷奶奶看看？”宁芷柔又开始了。
“她老家鹰东的，现在这边定居了。”
“分分合合，差不多三年了，距离上次在一起还不到半年。”
“很近，也就20来分钟。”
“回头我问问她，看她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她来看看爷爷奶奶。”
莫悉对宁芷柔提出的问题不偏不倚一一答完。
“好好好，那你上点心，早点带回来看看。”奶奶心急，恨不得现在就让莫悉给他打电话。
莫新康同样也很着急：“悉悉，你把照片发来给我们看看长啥样。”
话毕，山鸥筷子上的青菜滑落桌面——
莫悉下意识摸了摸包里的手机，山鸥的照片还不能给他们看。
“没……没照片，她不喜欢拍照。”莫悉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没照片，鬼信啊。
不过，宁芷柔和莫新康还真信了。
尤其是宁芷柔，她也不是一个喜爱拍照的人。
“那你让他发一张来看看。”莫新康在这件事上非常执着。
莫悉搪塞：“好，我发个消息给她，回头让她发过来。”
回头……回头肯定是没下文的。
“对了，小鸥的男朋友人怎么样，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啊？”宁芷柔不由好奇。
莫新康也停下筷子，准备吃瓜。
山鸥咽下口中的饭，不动声色看了呆愣的莫悉一眼，嘴角噙笑：“人啊，比我小，喜欢倚小卖老，但人很善良很可爱。”
莫悉蹙眉，假装伸着懒腰，一只手举过头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右手中指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