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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山鸥坐在餐桌前，发呆。
晚上十点，山鸥坐在餐桌前，发呆。
“阿姨，莫悉她现在还在您那里吗？”她给苏枫打去电话。
“山鸥啊，悉悉半小时前坐朱允的车走了，应该还在路上，你有什么事吗？”苏枫和蔼，对山鸥没来由的喜欢。
“阿姨，我没什么事，嗯那您先休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她匆匆挂了电话。
算算时间应该快到楼下了。
脱掉羽绒外套，她整理好妆容，点燃蜡烛，端坐在餐桌前，竖着耳朵等莫悉回来。
蜡烛已燃耗一半，依旧听不到开门声。
难道堵车了？
指针到十一点，蜡烛只剩残余部分，她又悉数吹灭。
同居那段时间，莫悉从未有过不打招呼的晚回。
“美美，你给莫悉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干嘛，别告诉她是我问的。”她打开手机，又给杨美美拨过去。
“好，你下午不是回去准备烛光晚餐吗？等这么久她还没回？”杨美美担心，多问了一句。
“她回她家了，可能有事耽误了吧。”她宽慰道。
挂掉电话，几分钟后，杨美美回电。
“山鸥，莫悉说她参加朋友的宴会，应该会晚点回去。你没跟她说你在等她吗？”杨美美诧异。
“没有，我想给她个惊喜。那美美，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她先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她呆怔望向玄关，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关掉客厅的灯，回到卧室。
打开电脑文档，她指节轻颤，一下下敲击着键盘。
电脑桌面赫然印着‘遗书’二字。
……
她打开房间所有灯光，重新坐回餐桌前，才发现已经两点半了。
打开置顶联系人的对话框，手机页面是6小时前她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
“莫悉，你回来了吗？”她忍不住拨通莫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接听后没人说话。
“莫悉，莫！”电话被挂断。
她重新拨出：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给苏枫打电话时，手机里莫悉的信息弹了出来。
‘我晚点回去。’
看到这几个字，山鸥松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外套和车钥匙。
‘莫悉，我去接你吧，你喝酒了吗？’她紧接着发送。
重新拿上车钥匙，她站在沙发前等着她回复。
半晌，没有回信。
她放下车钥匙，瑟瑟蜷在沙发里，翻看着和莫悉的聊天记录。
凌晨4点，开门声响起，她冲下沙发，鞋都没来得及穿。
拉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低着头，正扶着蓬头垢面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的莫悉。
山鸥觉得她有些眼熟。
“莫悉，你没事吧。谢谢你，你是她朋友朱允吧？进来坐！”她礼貌微笑，搀着莫悉，往屋里走。
还未走到沙发，楼道响起脚步声，等她再往回看时，女人已经离开。
路过客厅，莫悉被满屋通亮的灯光照得刺眼，迷迷糊糊她看见山鸥赤脚踩在地上，还有摆在桌上的饭菜，她眉头紧紧的，推开了山鸥，摇摇晃晃往卧室摸索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