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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鸥紧抱身侧女人差点睡着,忙一整天没停过。
不行,自己还没让潇羽舒服呢。
山鸥顿时精神四起,悄悄将林潇羽的吊带睡衣滑下,指腹在她嫩滑香肩游走着。
“山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林潇羽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你说。”山鸥顿感不安,停下手,等着林潇羽问话。
“你和余礼,你们,有做过吗?”灯光太昏暗,林潇羽神情山鸥看不仔细,却听出她嗓音低沉。
“没有,他也就摸摸。”山鸥不知道该怎么说,如实相告她肯定不开心。
其实山鸥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跟余礼做过,仿佛每次自己从未真正参与。
林潇羽没说话。
山鸥松开林潇羽,又自嘲补充道: “他估计看我像死1鱼,也没有兴致吧。”
“山鸥,今晚我不想。下次好不好。”林潇羽自己都觉得矛盾,无论山鸥怎么回答,她都会生气。
见林潇羽真没什么心情,山鸥垂下眼角,轻轻将林潇羽衣带理了上去,紧紧抱着她,若无其事道:“好,睡觉。”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还是,因为余礼。
那她呢,她有跟李彦斌……
想到这里,山鸥肺上宛如蒙上一层保鲜膜,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她们真的还能回到以前吗?这样的想法不知道多少遍再次浮现。
“潇羽,你是觉得我跟余礼在一起了,你不想碰1我,对吗?还是……还是,你不喜欢我了?”山鸥睡不着,胃里翻腾着,松开林潇羽,忧郁的眼神试图透过昏暗月光揣摩林潇羽的细微神色。
林潇羽微微蹙眉,深呼吸一口气,长捷下的双眼依旧紧闭着。
“你说实话,我都可以接受的,如果你是因为我挡下的那一刀,才跟我在一起,那大可不必。”山鸥平躺在床上,望着黑压压的天花板,有些慌乱。
林潇羽依旧没回答山鸥的问题。
山鸥也不再说话,鼻子眼睛愈发酸涩,眼泪不争气涌了出来。
山鸥侧过身,背对着林潇羽。
林潇羽越是沉默,山鸥愈加认为她是默认,心脏犹如细密的针扎,喘不上气又疼得要死。
泪流着流着忍不住变成啜泣,山鸥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将被子给林潇羽掖好,默默走出房间。
从冰箱里顺出一瓶红酒,打开木塞,对着瓶子一通猛灌。
山鸥赤脚踩在冰冷刺骨的地板,靠坐在另一间卧室飘窗前,打开窗户,任由窗外寒风灌入耳道,疯狂侵蚀自己的体温。
抖抖索索从蓝色盒子抽出烟来,点燃,深深吸一口又长长吐出去,仿佛,能把自己心里的委屈也吐出去。
香烟和酒精是山鸥消遣坏情绪的条件反射操作——
很快,一瓶红酒消失一大半。
山鸥仰着脖子直往喉咙灌,红色液体从唇角流向脖颈,再到锁骨,直到沾染她白色丝质的吊带睡衣。
一瓶红酒喝完,山鸥依旧觉得清醒,反倒更难受些,跑去冰箱又拿两瓶,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一想到林潇羽的沉默,眼里的泪花瞬时再次滚烫。山鸥不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眼眶湿润。
闭上眼,所有悲伤情绪一拥而上。
小时候,邻居在身后唾弃自己母亲德行;再大一点,山敏的不满和家暴;上大一时,山敏因为赌博,自己差点被绑架;大四那年,跟林潇羽分手,生活从此只剩灰色;后来,余礼合伙山敏以死道德胁迫自己相嫁;再后来,谢秀的不待见,余礼的出轨家暴;前段时间,差点被王斌谋杀致死;现在,又要跟林潇羽重蹈覆辙了吗?
摸索到旁边的红酒,山鸥对着瓶口,和着苦涩的眼泪,大口大口一起吞了下去。
经历那么多,对山鸥影响最大的,是林潇羽。
林潇羽是她唯一的情感寄托了。
一瓶酒,山鸥一口气喝完,脑袋开始变得沉重。
不知道过去多久,山鸥呢喃低语着,眼里已经没有泪。
她就那样傻傻坐飘窗上,窗户都不愿意关,仿佛寒风的撕打可以减轻她内心的痛楚。
在梦里,山鸥迷迷糊糊贪恋着女人红唇的温度,缓缓睁开眼,眼前是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遍的女人。
山鸥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女人手掌抚上山鸥冰冷赤1裸的胳膊,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硌在手心发毛。
拿开飘窗上的空酒瓶,林潇羽将山鸥抱进房间,盖好被子。
躺在山鸥身侧,透过微弱的台灯,凝视她棱角分明的侧脸,她胖嘟嘟的唇,还有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唇印。
林潇羽不自觉将手伸了出去……
触碰到脖颈的一瞬,山鸥条件反射,抓住林潇羽的手。
“潇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除非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潇羽,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潇羽,我好想你。”山鸥喃喃自语,黛眉紧蹙,眼角泪珠再次滚落至脸颊。
……
林潇羽凑近,吻过山鸥眼角泪珠,自责万分。
“山鸥,我也想你。”
“我也好想跟你在一起,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唯一。”
“山鸥,对不起,总让你受尽委屈,对不起,对不起。”林潇羽瞳孔一缩,视线模糊了眼前的女人。
山鸥以前在学校多骄傲的一个人啊,如今跟自己在一起,怎么就变得这么卑微了呢?
见山鸥紧抿双唇,林潇羽起身接了杯温水,扶着山鸥喝了两口。
山鸥用力眨眨眼,睁大双目,掐着虎口,认真分辨着自己面前的林潇羽。
会痛,这不是梦。
“林潇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山鸥慵懒模糊的气息打在林潇羽耳后。
林潇羽没回答,准备先将杯子放到一侧。
山鸥以为她要走,下意识拽住她的手。
“你别走,回答问题。”比起刚刚模糊的意识,看到林潇羽的脸,山鸥清醒不少。
林潇羽从山鸥眼眸中,望见更清晰的自己。
“山鸥,我没有不爱你,我也没有因为你替我挡了一刀才跟你在一起。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就是单纯的爱你。”林潇羽含情脉脉,深情回应。
“可你为什么,刚刚不说,那你是因为余礼吗?”山鸥松开林潇羽的手,见她穿着吊带睡裙,拍拍身侧,将被子掀起。
林潇羽见状,放下杯子,钻进被窝。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一想到你跟余礼在一起,心里就很难受,我知道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自责。”林潇羽望向天花板,双手紧攥着被角。
山鸥躺在林潇羽身侧,双手环在林潇羽绷紧的胳膊上,直到她慢慢放松下来。
“林潇羽,我不喜欢余礼,我甚至讨厌他,为让我跟他结婚,他找我爸合伙感情绑架。他出轨,他家暴,我讨厌跟他有任何肢体上接触,他在家时我甚至刻意回避他,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只喜欢你。”山鸥全盘托出,她不可能喜欢余礼。
“余礼出轨和家暴?”林潇羽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随即眼神阴晦下来,眼睛又酸又涨。
她伸出双手,握上山鸥左手,贴近自己侧脸。
林潇羽万万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是自己——
如果被山鸥知道自己和余礼的约定,她该有多失望啊。
“无所谓,反正快结束了,就当是自己欠他的。”山鸥风轻云淡的语气,林潇羽愧疚得无地自容。
“山鸥,你困不困?”林潇羽靠近山鸥,不动声色咽咽嗓子,回抱着她。
“不困,你困了吗?”山鸥望向窗外天空的鱼肚白,以为太晚,林潇羽困。
“我不困。”林潇羽抓紧山鸥右手,将她指尖在自己手背上蹭了蹭:“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林潇羽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清晨的细风轻抚心间,酥酥凉凉的。
“潇羽。”山鸥动作微顿,再次温柔褪下林潇羽的吊带睡裙。
山鸥脸伏在林潇羽身前,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的每一次呼吸……
“怎么样,潇羽,我有进步吗?”
“山鸥,你真棒!你的手~是我~见过最~性1感的。”林潇羽呼吸加速,喘着粗气。
见山鸥认真模样,她空落落的心间再次被山鸥填满。
……
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五点。二人起床洗漱收拾完,手挽手准备出门。
林潇羽的脖子上,又新增一道印记。
“潇羽,你脖子上……你要不要穿件高领的衣服,挡一下。”山鸥看向林潇羽脖子上挂着属于自己的印记,满面红光,再次提议道。
“怎么,你怕了,怕这样跟我出去?”林潇羽揶揄。
山鸥心想,这出去,的确有些尴尬。但如果说怕,林潇羽肯定得生气,比起让她生气,尴尬就尴尬吧。
“我怕什么?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山鸥忍不住噗呲一笑,意有所指。
林潇羽:“……”
二人选定林潇羽最喜欢吃的一家川菜馆,点菜习惯全部麻辣,都是林潇羽爱吃的口味。
‘山总,辰悉财务副总姓陆,他跟王斌没有什么勾结,但私生活混乱,出轨小三,不过他是个妻管严,一直没敢离婚。’莫悉的电话。
‘好,我要证据,找到第一时间发给我。’山鸥掩额,长舒一口气。
自己现在所做所为,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的?
林潇羽见山鸥收好手机,正准备喊她吃饭,山鸥的电话又进来了。
“潇羽,我接个电话啊。”山鸥拿起手机,林潇羽还是看见侦探两个字。
“你说。”比起刚刚笑嘻嘻跟林潇羽说着接电话,现在脸上倒看不出情绪。
电话里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挂完电话,山鸥手机里,收到几张照片。
看来不止自己,余礼也出去偷腥了,山鸥看着偷拍的照片很是满意,不像是专业人士拍的,正好用来自己伪装。
“潇羽,我跟余礼马上就可以离婚了。”
“找到证据了?”林潇羽试探道。
“找到了。”山鸥翻到照片递到林潇羽面前,一脸风轻云淡,比看别人家的八卦还要平静。
照片上余礼正跟一个女人接吻,那个女人,林潇羽认识。
山鸥倒是一脸淡然,满不在乎的样子,林潇羽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山鸥想着是:好事成双。
“潇羽,如果我跟余礼离婚,你会不会嫌弃我?”山鸥故作打趣,却难掩忐忑探寻的目光。
如果林潇羽不愿意,山鸥不想勉强她,毕竟以她的姿色和才华,值得更好的。
“山鸥,你说什么呢?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林潇羽正襟危坐,抿紧唇角,眸光幽深了几分,没好气道。
“潇羽,我……我怕,怕连累你,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山鸥低眉垂眼,不敢再看林潇羽的眼睛。
“山鸥,你做好你自己就行,我不需要你对我做什么,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对方,已是锦上添花。”林潇羽眸含秋水,柔声细语,希望她真的理解。
道理都懂,可山鸥内心的自卑在林潇羽面前,总有意无意招惹着。
“好。”山鸥似懂非懂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