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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回到书房,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就说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这泼妇居然还差点信了那疯女人的话。”
俞婉然说道“我看相公以后还是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相公平日里行径检点一些,适才那女子又怎会诬陷到你的头上。”
“你这泼妇,老子刚刚逃过一劫,你就不能捡些好听的来说?”
俞婉然冷笑,“以柳大公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我还真找不出什么好听的来说。早前流连烟花之地,与春风阁的花魁闹得不清不楚,在街上调戏那些未出阁的闺女,成了亲的少妇,这些事情发生在你我成亲之前,我自然可以不再追究。可昨晚在灯会被春风阁的众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又是亲又是摸的,今早又闹了这么一出。再过些日子只怕又有哪个女子连孩子都抱来了……”
不等俞婉然说完,柳木站起来说道“你凭什么只数落我的不是,你看那个小白脸对你殷勤的样子,比看见他娘还亲呢,难道你们就没有错了!”
俞婉然说道“我与冯琅渠不过是在书院是的同窗而已。你和曾青当年在护国寺的时候不也是经常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
柳木狡辩说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和曾青不过是好兄弟而已。”
俞婉然厉声说道“一个女子如何做你的好兄弟!”
“我们……她……这个……”柳木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最后心虚的说道“你知道曾青不是男人了?”
俞婉然说道“我不拆穿你,你还真把这当成借口了。”
“那……就算青青是女人,我们也只是好朋友而已。”柳木一紧张居然口误把曾青说成了青青。
一听见柳木叫曾青为青青,俞婉然更是生气了,俞婉然怒视柳木“青青……叫的还真亲热啊。那我和琅渠也只是知己,行吗?”还加重了琅渠二字。
“琅渠?哈,你叫那烂蛆叫的才亲热呢!还知己!我呸!那些无知百姓还说什么郎才女貌,我看是奸夫淫妇不知廉耻才对!”
俞婉然被柳木气的直咬牙,柳木笑道“怎么,还想找我爹给你的那个藤鞭啊,我告诉你,我已经趁你不在的时候把它给烧了!你在外面勾搭小白脸,还想用藤鞭抽我啊!做梦去吧,泼妇!不对,是想要谋杀亲夫的荡妇才对!”
俞婉然气的顺手将桌上的茶杯朝柳木扔了过去。
柳木一个侧身躲过了茶杯,“好啊俞婉然,你这泼妇竟然为了那个小白脸打我!老子果然没猜错,你们两个一定有奸情,看来老子真的戴绿帽子了!”
俞婉然气的又一个茶杯扔了过去,“混蛋,我巴不得打死你呢!”
柳木喊道“是啊,我死了你就可以和那个小白脸光明正大的勾搭了!气死我啦!”柳木举起桌上的茶壶就摔了下去,又将桌上的书也都撕了,“老子再也不读这些狗屁书了,就算我读了书你也不会喜欢我,就算我像奔丧一样穿了一身白衣服,你也不会觉得我比那个小白脸帅!就算我不去青楼、不去赌钱,在你心里那个小白脸依然比我好百倍千倍!俞婉然,从今以后老子不跟你玩了!”柳木将砚台举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转身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俞婉然此时也在气头上,索性没再理会柳木,后来只听小厮说柳木去马厩里骑马跑出了柳府。
“小姐!这是怎么了?”冬露看见柳木书房里一片狼藉,还以为是遭了贼。
俞婉然看着地上的狼藉,想起柳木刚刚发火时说的那些话,不禁一笑,“没什么,又是姑爷在闹脾气,你来把这里打扫了吧。”
傍晚时分,添油加醋几个人还没进府喊声就先传了进来,“少爷出事了!来人啊,少爷出事了!”
前院的下人听了急忙都围了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和添油加醋死人将柳木抬回了别院。
柳木还在昏迷之中,衣服上有大片擦破的痕迹,还沾着许多尘土,右侧额头被擦破,上面的血渍已经已经凝固。
香芸先是检查了柳木头部的伤处,又给对方把了脉。
俞婉然面色有些焦急的问道“相公伤的怎么样?”
“脉象上来看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可这伤了头部就不好说了。前额只是擦伤而已,并无大碍。可后脑有些肿,只怕是受到撞击颅内有淤血。”
柳叶说道,“大哥什么时候能醒来?”
香芸摇了摇头,“这我也不好说。”
柳老爷只站在一旁一直凝眉看着昏迷中的柳木,虽是愁容满面,却也始终一言未发。
俞婉然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打柳木被抬回来众人只忙着柳木的伤势,也忘了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加醋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和添油看见少爷生气骑马出去了,怕有什么闪失所以也就跟了出去。少爷骑马一直跑到了城郊。可也不知是怎么了,那马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勒都勒不住,少爷被摔下马,头摔在了石头上,然后就一直昏迷到现在。”
“带我去少爷/相公出事的地方!”香芸和俞婉然异口同声。
添油加醋带着俞婉然和香芸到了柳木坠马的地方。
添油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这……个!”
香芸问道“当时少爷是从哪一侧坠马?”
加醋站在一旁,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当时就是在这儿,那马突然像疯了似的,两只前蹄抬起来将少爷甩了下去。少爷落下来的时候头从这个位置撞了下来。”
加醋指着的地方是石头的一角,正好是凸出来的一个尖状,上面还隐约能看到血渍。香芸说道“少爷的头是撞上来的还是擦过来的?”
加醋说道“我当时就站在那个位置,看的清清楚楚,少爷的先是摔在地上,身体顺势向右转过去的时候额头擦在了石头上。”
香芸自言自语说道“如果像加醋说的那样,后脑根本就不可能受伤的,可少爷的后脑分明是受到撞击才造成的。”
俞婉然用手指捻起地上的一撮泥土,皱眉说道“你们在这里可还看见其他人了?”
加醋摇头,“没看见,当时只有我和添油陪着少爷。”
俞婉然说道“城郊官道上的土都是干燥的黄色沙土。而这些土却是黑色的,还有些湿润,”俞婉然四下看了看,说道“看样子应该是附近树丛里的土。可如果是柳木在树丛里用鞋底将这些泥土带出来,那么附近不应该只是在柳木坠马的地方才有少许的黑土。”俞婉然再仔细观察地上散落的些许黑土,看样子像是一个完整的土块被撞击之后四下散落开的。俞婉然让加醋站在柳木坠马的地方,又让加醋举起一块石头。俞婉然走到树丛之中,从地上随手抓起一个土块,运气将土块朝加醋举着的石头扔了过去,土块撞在石头上变成四散的灰土散落在地上。
香芸见状,说道“难道你怀疑是有人暗算少爷?”
俞婉然点了点头,刚要从树丛里出来,却又发现地上有一双脚印,看来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柳木是被他人暗算。
加醋说道“到底是谁会在背后暗算我们少爷呢!少爷虽然平日里胡闹了一些,可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难道是许弓!之前少爷在城中将许弓痛打一番,头都打破了,我看八成是许弓为了报复少爷,所以在这里将少爷暗算。咱们还是快点去报官吧,别让那混蛋跑了!”
俞婉然说道“咱们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人是许弓。而且这个人是会武功的,许弓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用普通的土块悄无声息的将你家少爷打晕。而且那匹马更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受惊。”
众人回到家中,香芸和俞婉然仔细检查那匹马有什么问题,“在这里!”香芸指着马身上一处说道。
仔细一看的确是有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圆点,上面的紫红色显然是干了的血渍。
俞婉然说道“难道是有人将银针打入了这匹马的体内……”
不三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这匹马会突然疯了似的将少爷甩下去呢。”
香芸说道“如果是将银针打在马腿之上,马匹走路的时候定会被人发现端倪,可打在马腹部之中,就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可谁又会用如此手段暗害少爷呢。”
不四说道“不过在乡下的时候见过,老牛被牛虻咬了身上也会有类似的痕迹。会不会是咱们多疑了,马身上的根本就不是被银针打入的痕迹。”
不三说道“那把银针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还是添油和加醋将那匹马给杀了,果然在马腹内取出一根一寸左右的银针。
俞婉然拿起银针看了看,说道“看来暗算柳木的人内功并不高。想必这人是想要柳木的命,只是自己内力不够,所以才将柳木打晕。”
香芸说道“可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少爷的命呢。平日里我倒不记得少爷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这人暗算少爷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三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暗算的少爷,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不会放过那个小人!”
俞婉然说道“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对于凶手的来历还无半点头绪。未免狗急跳墙,所以你们少爷被人暗算这件事千万不能张扬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柳木算不算是一不小心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