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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雪印轻声安慰道:“放心,他已经安全回到本方了。”
骆云畅放下心来。
蓝雪印便又道:“你都昏迷很多天了,王爷除了皇上召见,大多时间都在这里陪着你”“除了皇上召见葵于泓?我在哪里?难道是”
“嗯,王爷把你带回晋西来了。”
“晋西?为什么他要”
“你不想见王爷吗,畅儿?”
骆云畅急忙抬眼看向蓝雪印:“我们说好”蓝雪印轻声打断安慰骆云畅:“别担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听见的。我会小心,你别担心。”
“只有我们两个?他不在这里?”
蓝雪印自然知道骆云畅的‘他’指的是谁:“王爷怎么可能放心把你放在别处,这里是王爷在晋西的王府。王爷这会儿在前院处理公务后院这里除了派兵严密把守外围,王爷不准任何人随便进出,就连侍女都不准,只让我照顾你。”
“王府?就是说他一会儿会过来?”
“嗯,”蓝雪印对骆云畅微笑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王爷时常都在这里陪着你,大概一会儿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会过来了吧。”
“不我不想见他”骆云畅有些慌张,就想挣扎坐起来,可是才略一动,身体就突然感到一阵剧烈帝痛!骆云畅说不清疼痛来自哪里,只觉全身的感官都像是突然一下子活过来似的,除了痛,还是痛!痛得她瞬间满脸是汗,痛得她几乎再度晕厥!
蓝雪印见状急忙轻轻按住骆云畅右肩:“你还不能动,畅儿!你的伤势不轻,中的毒也还没有清,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乖乖躺着”
骆云畅无力瞪着,不敢再动哪怕是一根指头来牵动身体上帝痛。蓝雪印忙拿起床榻旁边水盆上搭着的湿毛巾来给骆云畅擦脸上的汗,一边又轻轻的说道:“你左肩上的箭伤很深,我不得不切开了一个口子才拔出箭矢,所以你不能激动,否者伤口会裂开”
骆云畅喘着气:“那我要多久才能好?”
蓝雪印看了骆云畅眼睛一眼,实话对她说道:“要完全愈合大概要两三个月,但要活动如常大概就还要半年的时间另外你身体里的毒要完全排出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半年?不行,蓝姐你帮帮我!我要回云柏去”
“王爷不会放你走的。”
骆云畅一怔。
蓝雪印看着骆云畅:“王爷是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的身体痊愈了,王爷也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要杀了我?”
“怎么可能!王爷怎么可能杀你”“可是他命人袭击我们,若非想要我们性命,又怎么会在箭矢上抹毒?”骆云畅的大眼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帝痛。
“不是的——”蓝雪印正要替葵于烈解释,一个沉沉的男声突然在门口响起:“蓝雪印,为什么不立即来通报本王?”转头已见一个男人向床边走来。
蓝雪印急忙从床沿儿起身转向来人行礼:“王爷。”
骆云畅将脸孔转向了床的内侧。
葵于烈眼睛只看着床上的骆云畅,问蓝雪印道:“她什么时候醒来的?情况怎么样了?”
蓝雪印立即小心回答:“王妃刚刚醒过来,看情况大部分的毒都已经清了,但是要想彻底清除体内的余毒,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本王听她刚才声音倒是挺有精神,为何看着却还是这么憔悴虚弱?”
“因为所用之毒药性太烈极是伤身,加之王妃中毒之前就已在山中吃苦数日身体疲劳虚弱,王妃能醒来已是万幸,被毒物造成的损害须得要好好调养才能补回来王妃刚醒,虽是有精力说话,但这气色自然还不是太好”“嗯。既如此,一应事物本王还是交由你继续负责,必得小心照料,让她快些恢复过来。”
“是,属下领命,必全力帮助王妃恢复!”
葵于烈上前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摸骆云畅苍白的俏脸想要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骆云畅本能的偏头一躲。葵于烈皱眉一下,左手抓住骆云畅下颌扳回来。
“你对本王这是什么态度?”
骆云畅被迫迎向了葵于烈的脸面。自从上次贾梭边境一面,她已有四年不曾见他,如今的他已年过三十,越发的成熟英俊即便已有所准备,却还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紊乱了续。自知倾心如旧,只是距离已更加遥远:“我该是什么态度?不过一个被俘之人!既然落在了王爷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爷又何必还要为讨好葵于泓而再留云容性命!”
葵于烈立时冷了眼神,直直盯着骆云畅眼睛道:“你说本王讨好谁?你自称云容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本王说你已经是他的女人而不再是本王的人了吗?”
“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我本就是云容。”
“云容?五年之前你是云幽儿,八年之前你是骆云裳,现在又自称云容,那么你明日又是谁?后日又是谁?”葵于烈冷着脸,眼中满是尖酸的嘲弄“你不是一向很会应景儿而变的吗?云幽儿已玩弄了天下男人,云容又狐媚了皇帝,今日既已落在本王手中,那你是否也该换演骆云裳的戏码了?不叙叙旧情来讨好本王,又怎知本王会放你活路?”
“活路?你葵家的人何时给过人活路?”骆云畅大眼中的讥讽不输葵于烈分毫“你以为你比葵于泓好得了多少?他杀人,你杀心!若你们曾给过我活路,我又何苦这般费尽心思,以色事人?王爷说我应景而变,难道王爷就没有?冷面的王爷、柔情的夫君、狠心的父!只要情况需要,王爷不也在这之中随意的转换?比起王爷的手段,我又算得了什么?雕虫小技而已!如今又如何还敢班门弄斧?我是云容还是骆云裳又或是云幽儿有什么区别?对王爷来说很重要吗?还是说王爷你入戏太深,散场八年都还不能出戏?”
“你——”葵于烈黑了脸孔!自五年前‘霓裳羽衣坊’一别,他只在西北边境见过她一次,那时还有无崖子陪在她身边,因为他手下之兵误伤了她的胳膊,所以无崖子想取他性命。可是当时她吓得大叫阻止,脸色都变了,所以他以为她对他还是有情的所以任随葵于泓怎么挑拨他都不相信。可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安:毕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可还真的没有变心?以无崖子之舍命相护,柏绍棠之专情相待,青岚王子之爱恨交加,还有那葵于泓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比起他的冷酷无情,她可还会继续倾心于他?葵于泓说她曾自陈心有所系,那么她的心系之人,可还是他?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毕竟他对她的好还不足她身边那些男人之万一
这么些天他几乎茶饭不思的守在她身边,担心得几乎夜不能寐!可是她对他是什么态度?大眼中无一丝情意,有的只是嫌恶和疏远!他当然生气,嘲讽她就是想听她一句真话也好!可是她竟然将他和葵于泓相提并论,尖酸刻薄的再次指责他对她曾经的虚假和无情!
她是可以指责他的冷酷无情,可是五年之前在‘霓裳羽衣坊’时他以为她已经明白了他那又为何还要指责他没有对她回报以真心?难道是因为无崖子和柏绍棠的真心让她觉得他的真蝎过缺少情意和温度,所以她再次认定了他是从头至尾的虚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