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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众朝臣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皇帝赵乾这一句:他陈怀安这是想造反啊,彻底戳破了以宰相秦如桧为首的奸佞之臣,用欺骗和谎言编织出来的“建安盛世,天下太平”这一巨大泡沫。
孙鹤龄突如其来的劝谏,打乱了秦如桧的全盘部署。
一时间,宰相秦如桧那张老奸巨猾的脸上,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其余朝臣,人人自危,自顾不暇。
唯有礼部侍郎孙鹤龄,依旧挺直腰杆,昂起头颅,坦然面对赵乾的怒火。
孙鹤龄高声呼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晋王世子陈怀安绝无造反之心,亦无称孤道寡,另立国号之意!”
“相反,微臣反倒是认为,晋王世子陈怀安于江山、社稷有功,当赏之!”
刷!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为之侧目。
偷偷看向孙鹤龄的眼神,说不出是哀矜勿喜,还是幸灾乐祸。
噗!
金銮殿上,皇帝赵乾差点没被孙鹤龄的这一番话,把鼻子都气歪喽。
他强忍着下令让赤衣卫,把孙鹤龄拖出去砍了的冲动,满脸戾气的说道:“孙鹤龄,你说什么,朕没听错吧?”
“他陈怀安都已经在龙城起兵对抗朝堂,打出了“奉旨靖难,以清君侧”的旗号,还说出而今新帝昏聩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你现在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什么陈怀安于江山、社稷有功,当赏之?”
说着,赵乾话锋一转,语气冰冷而凌厉的呵斥道:“孙鹤龄,到底是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朕耳朵塞驴毛听错了?”
“皇上请息怒!”
大殿之下,孙鹤龄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将西北总兵吴青云,与突厥大汗铁木尔来往的书信高举着呈过头顶。
随后,继续道:“皇上,此乃西北总兵吴青云,与突厥大汗铁木尔暗通曲款的来往书信,请皇上过目!”
“微臣没猜错的话,此番灭国突厥者,也正是晋王世子陈怀安!”
“平定西北边关之乱,横扫涤荡漠北突厥,难道不是于江山、社稷有功吗?难道不该受封赏吗?”
孙鹤龄话音刚落,这边皇帝赵乾的贴身太监,也已经将他手上吴青云和铁木尔的来往书信,呈到了赵乾面前。
后者脸色铁青,一目十行的看着书信上的内容,眼瞳中散发着的暴戾之气更甚了。
轰!
赵乾突然出手,一巴掌将龙椅背后的屏风拍碎成了几块,吓得倚靠在龙椅之上的宠妃闻人羽花容失色,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秦如桧!”
“微臣,微臣在!”
赵乾一声暴喝,差点没把宰相秦如桧的心脏吓得停止跳动,战战兢兢的跪着向大殿之上挪出半个身子,忐忑不安的恭候圣谕。
赵乾厉声道:“告诉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如桧诚惶诚恐的回道:“回,回皇上,北灭突厥之战,额......的确,但是,皇上,您听微臣解释......”
“够了!”
赵乾一声怒吼,直接打断了秦如桧。
然后,只见赵乾气势汹汹的拾阶而下,从金銮殿上径直走到秦如桧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怒道:“告诉朕,是还是不是?”
事到如今,秦如桧又哪里还敢欺瞒,点头如捣蒜的回道:“回皇上,是!”
哈哈!
得到秦如桧肯定的回答之后,赵乾不怒反笑。
只是那昔日里张狂,跋扈的笑声之中,多出了几分自嘲的可悲和可笑。
良久,赵乾这才恢复理智。
他看着秦如桧,语气冰冷的说道:“秦如桧,朕再给你一个机会,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如实向朕禀报!”
“若再有欺瞒,朕诛你九族!”
秦如桧脸色惨白,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将陈怀安于龙城起兵之后,所发生的大事记,一件件,一桩桩如实向皇帝赵乾汇报。
包括三十万云麾军尽没,西北总兵吴青云战死云州,以及陈怀安率部北上,在漠北石峰山下一举捣毁突厥王庭的事情,全部向赵乾做了汇报。
甚至,陈怀安在西北三座军事重镇,及管辖的九十八郡县所颁布的施政纲领,也做了详细汇报。
只不过,老奸巨猾的秦如桧在汇报之时,刻意打了一个时间差,将他得知前线消息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两个月。
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死鬼吴青云的身上。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索性所有的黑锅都让吴青云背,牺牲他一个,挽救的可是整个“太子党”啊!
末了,秦如桧声泪俱下的总结道:“皇上,微臣有罪:”
“微臣近两个月来,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开凿大运河,以及重修皇陵这两件大事之上,从而疏于对朝中文臣武将的管束,这才导致了出现此等欺君犯上之事的发生。”
“皇上,这西北总兵吴青云,是微臣一手举荐的,微臣有失责之罪,还请皇上降罪!”
说着,秦如桧抬手擦拭了一下滚落脸颊的两行老泪,随即将头上戴着的宰相乌纱帽主动摘下来,高举过头顶。
哈哈!
赵乾再度可悲而又可笑的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道:
“朕一直以来,总是以千古一帝的要求来约束自己的行为,一直以推动建安盛世为己任。”
“现在看来,这所谓的“建安盛世,天下太平”,不过是一帮溜须拍马的文臣武将,用欺骗和谎言编织给朕的镜中花,水中月!”
“反倒是这陈怀安的谋逆之举,戳破了朕一直以来所生活在的幻境之中。”
“如此看来,这陈怀安的确当赏!”
说着,赵乾话锋一转,语气狰狞的说道:“朕不仅要赏他一个凌迟处死,还要赏他一个株连九族!”
“沈光明!”
“微臣在!”
赵乾一声厉喝,兵部尚书沈光明当即从群臣中跪着挪动出来,恭候圣谕。
赵乾道:“乱臣贼子陈怀安举兵谋反,贼军已攻占我大新西北三镇九十八郡县,朕命令你们兵部即刻拿出一个平定叛乱的折子递交上来,朕要御驾亲征!”
“皇上,使不得啊,皇上!”
此言一出,礼部侍郎孙鹤龄再度站出来冒死劝谏,道:
“晋王世子陈怀安于龙城起兵,乃是奉了先帝的遗诏,手持打王金鞭奉旨靖难,是为了清君侧,除奸佞,并非起兵谋反啊!”
“陈怀安自起兵以来,无论是北上征讨突厥,还是对抗云麾军,其本质意义上来说,都是在代替朝廷行事,除外患,灭内贼,非要说世子谋反,也查无实据啊,皇上!”
哼!
赵乾突然冷哼一声,眼神狠厉的瞪着孙鹤龄,一字一句的说道:“孙鹤龄,你给朕听清楚了——”
“从始至终,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先帝御赐的打王金鞭!”
“还有,朕说他陈怀安是举兵谋反,他就是举兵谋反,何须证据?”
“退朝!”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