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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精巧的机关,在裴知聿手里灵活旋来转去。
他逐一指给燕扶苏看,
“大哥这是击锤,瞄准,扣动扳机,击锤会将子弹打出,像这样....”
裴知聿对着那愤怒嘶吼的巨熊,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一枪巨响,炸药的后坐力崩的裴知聿手臂抖了一下。
那吃过人的巨熊轰然倒下,周围的灰尘震起半米高。
燕扶苏愣了,他看得清清楚楚,几丈开外的巨熊,一击毙命。
且是眼前这个精巧的小把件儿,既无箭头也无利刃。
他蹙眉问裴知聿,“这是如何做到的?”
裴知聿将手枪递给燕扶苏,“火铳里是火药,威力不大,这里装的可是炸药,虽小但威力大。”
他又拿出手榴弹,呲着白牙得意道,“再给大哥看看炸药的威力。”
裴知聿拉着燕扶苏后退了七八米。
“这个威力大,要离远些。”
燕扶苏一言不发盯着他花样百出的骚操作。
裴知聿将木柄底子磕掉,扯出一根绳,猛得一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扔入兽圈里。
他快速的捂住耳朵。
“轰隆”一声巨响,腾起一股黑烟。
燕扶苏措手不及,被震的头脑一胀,耳朵嗡嗡。
他震惊了,此等小物,已赶上火炮的杀伤力了。
等烟尘散去,二人走近一看,那黑熊已血肉模糊....
裴知聿恭敬将木盒递上,对瞠目结舌的燕扶苏说,
“这个炸药,封鹤林会制。改良火炮的图纸和制作手枪的方法,封鹤林那里也有。”
燕扶苏拉住他,“贤弟既有如此本事,为何....?”
裴知聿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轻松答道,“我懒。也不想建功立业。”
他又对燕扶苏道,“哦对了,封鹤林想当兵部侍郎,他既然擅做兵器,大哥可以考虑下他。”
二人一道往回走,燕扶苏手里拿着那个木盒,心里着实有些震撼。
他先前竟未注意到裴知聿。
裴知聿又啰啰嗦嗦的嘱咐燕扶苏,“我这几日在工部整了些建筑工程和水利工程施工规范,只留作参考,也未必适用,譬如……”
燕扶苏沉默了一会儿,道,“贤弟果然少年天才,懂得颇多,当真明日要走吗?”
裴知聿施施然道,“我一闲云野鹤,只想四海为家。”
燕扶苏道,“既然人各有志,那孤晚上设宴为贤弟饯行。”
裴知聿又忧心道,“还有影风,他死心眼儿,老是寻死觅活的,也不是办法。”
燕扶苏捻指点头,“如今孤已派着人日夜看守着他了,你二人既情谊深厚,那晚上也喊他一同来饯行?”
裴知聿爽快道,“如此甚好。我当大哥和影风都是好兄弟,此一别也不知何时能见,若能共醉一场,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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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州气候湿暖,处处白墙青瓦,低檐粉黛,颇有些徽派建筑的美感。
小河绕着石板路,河岸杨柳依依,拱桥映水。
一派岁月安然。
萧景安俊美儒雅,扶摇娇媚清灵,两人挽着手,衣袂翩跹,裙带相缠,闲适走在石板路上。
在如画美景里闲逛,是入画的一双惊世佳人。
“此处甚美。”扶摇怅然望着如画水乡,倒是恬淡宜人。
她自入这书中,处处身不由己,尤其逃不开萧景安。
这一路到昆州,她终于晓得萧景安为何非她不可了。
原本,他和女帝原身便命运相连。
此番行径,倒也无可厚非。
她叹气,命运使然,她既已入局,就如此随遇而安吧。
她扭头冲萧景安粲然一笑,
“我乐意一直住在此处。”
萧景安愣在她明媚笑容里一瞬,而后柔声低语,
“可柳家祖屋,总是小了些,伺候的人都装不下。不若,把这条街买下……”
扶摇打断他,抬起头来,眸里水色盈盈,
“只住我俩,也不行吗?”
萧景安怔了一瞬,突然想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眼睛一酸,似有蜜从心窝儿里流出。
他满心柔软欢喜,可又纠结,“可高敏高敞,还有……”
话到嘴边“赵子澜”三字,他原本给她备下了赵子澜。
但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那三字。
他承认,他是对她有私心。
扶摇立在小河边,看撑着船篙泛舟的渔家,一路叫卖着荷花,鲜鱼。
船儿渐远,她偎着萧景安,软声道,
“可是,高敞高敏也该有自己的人生,也该有妻儿,也该有家。”
此时,高敏沿着石板路,高兴的跑来,举着手上的纸包给扶摇看,
“暖暖,我买了烧鹅和鱼糕,等下快回来吃!”
说着,又自顾跑了回去。
暮色微拢,河岸两旁已炊烟袅袅,行人小童都匆匆而归。
二人又甜蜜拉着手回去。
到家时,饭香已经扑鼻。
一个妇人和一个小丫头眉开眼笑迎了过来,
“姑娘竟美成这样?老妇人真是生平仅见。主公,姑娘,快吃饭吧!”
萧景安介绍,“这是宋婶子和她孙女菱儿,还有一个宋老伯,是柳家的亲戚,我请来看祖祠的。暖暖有何需要,尽可吩咐。”
还是亲戚呢。
扶摇甜美一笑,“婶子好。”
萧景安握紧她的手,温声道,“暖暖无需同旁人客套,他们都是来伺候你的。”
他又对宋婶子交代,“以后姑娘不使唤你,不可上前打扰。”
宋婶子立刻恭敬道,“老妇知晓了。”
说着,就带着丫头走了。
萧景安拉着扶摇,坐在桌前,一桌子精致菜肴。
扶摇问,“怎么就我们俩吃饭?高敏呢?高敞呢?张千呢?”
萧景安轻轻蹙眉,举手投足还是如在皇宫般细致、矜贵,
“他们自会有地方吃。高敏便罢了,多少还有些规矩。高敞、张千都是粗人,岂能和暖暖一桌?”
他伸手捡了一块鱼糕,放在扶摇面前的小碟子里。
扶摇算看出来了,萧景安当太监久了,养成伺候人的好习惯了。
而且毛病还不少,处处要讲规矩。
她乐呵呵的吃饭,一面调侃萧景安,“大姐夫,你要一辈子伺候我吗?”
萧景安面色变了变,极不爱听她这般称呼。
他闷闷道,“吃饭吧!吃完我带你去祭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