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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扶摇轻轻抱住谢安的腰。
她脑子开始飞速的运转,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继续与他虚与委蛇。
她将脑里看过的电影、卡通都飞速过了一遍。
用头抵在谢安的胸膛,声音似酥脆的砂糖,软软的说,
“只是想谢谢你总伴着我,每每心念所至,就生出安然和欢喜。在漫长年月里,予我温柔慈和,一点一滴,聚沙成塔。”
谢安沉默不语了,良久之后,回了一句,
“不过是为人奴才,应尽的本分。”
扶摇轻声说,“可我觉得,你是亲人那般。”
谢安声音低沉,略带些许嗤嘲,“乳母那般?”
扶摇愣了一下,这谢安,心胸也不过如此。
她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所以,更觉得掌印亲厚。”
谢安箍紧了她,一手温柔抬起她的下颌,眼里流淌着浅浅柔情。
他低声问,声音沙哑,“那首辅呢?陛下对首辅是什么情意?”
扶摇生出几分心虚,嗫嚅半晌,心一横,
“首辅,首辅待朕也挺好的,教朕读书,护着朕,就如同…慈父那般。”
谢安温柔笑起,眼瞳幽而泛蓝,如月下狐精,美的惊艳出尘。
他用大掌握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轻轻相触……
扶摇看见他桃花瓣一般的唇在轻轻翕动。
他喉头突然滚了一下,那嘴唇即将覆盖而来…
扶摇轻躲,那个吻就错印在了唇角上。
谢安眸光暗了下来,月影下暗泄出几分危险意味.....
扶摇有些慌乱,她吃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不该没发现她的异常之处,却一再试探着靠近……
她也不知道他和先前的女帝究竟亲密到什么地步了?
她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坐在他腿上,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摁着她的后颈。
她其实没有什么退路。
也回避不了他眼里流露出的失落。
这拒绝有些明显了。
她只好又攀上他的脖颈,娇软的嘴唇主动去印了他的唇一下。
看他脸色稍霁,扶摇又娇声说,“掌印送朕回去吧!朕如今不困了,可以自己走路。”
“好。”谢安抱了抱她,又握住她的后脑在她唇上轻磨了一下。
而后把她放了下来,和她牵着手,慢慢往回走。
“怎么想起来去救高敏?”
谢安似做淡淡无意问了一句。
扶摇敏感了起来,他这又是试探。
“是晚上无意听桃桃说了这事儿,我刚好又知道怎么能救他。”
“陛下最近又开始喜欢救人了?”
谢安捏紧了她的手,声色清凉。
扶摇后背出了些冷汗,他不可能如此后知后觉,他明明知道自己早已不是……
她抖着手去抱谢安的腰,打算以牺牲色相来回避问题。
她将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谢安回抱她,突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陛下以前,就喜欢如此抱着臣……”
扶摇当即如遭雷击……
她将脸埋起,想掩饰慌乱,但手扔不可控的抖了起来。
谢安接着凉薄道,“如今,是更喜欢抱首辅了?”
扶摇心道,这就是当渣女要面对的。
她只能如个渣女一般不要脸的回道,
“是他主动的,朕只是看他难过安慰一下。”
“毕竟,他是朕认下的干哥哥。”
“掌印要这样想,朕也没办法。”
谢安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怀抱,牵着她说,“夜深了,臣送陛下回去吧~!”
扶摇心惊肉跳,也不知道他对这回答满意不满意?
这人心深如海,十分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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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没几步,
迎面就撞上了匆匆忙忙赶来找她的裴知聿。
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过来躬身拜谒,
“陛下原来是同掌印逛园子去了。臣听说陛下去看高敏了,就寻思着去帮忙。没想到,臣还未到,陛下就走了。”
扶摇问他,“高敏情况如何了?”
裴知聿说,“已经退烧了,出了大量的汗,应该是度过危险期了。”
扶摇松口气,“那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裴知聿对扶摇使着眼色问,“陛下饿吗?臣给陛下做了布丁。”
谢安拧住眉,布丁是什么?
扶摇赶紧说,“饿,去吃吧!朕要喝奶茶。”
裴知聿顺手挽住扶摇就往回走,“都给陛下备的有,每天一杯小奶茶,今天还没喝呢?”
他又扭头问了谢安一句,“九千岁也一起来喝一杯?”
谢安面色如常,平淡道,“既然裴太医送陛下回宫,咱家就再去看看高敏,晚些再去照料陛下。”
他深看了一眼裴知聿,转身走了。
裴知聿拉着扶摇飞快的走了一段儿,然后小声说,“他又那样看我,吓死人了。”
扶摇也冷汗下来,低声说,“我今晚也快被他吓死了,他今天不怎么正常。”
裴知聿暗笑,“估计是白天被沈晏清刺激的了。”
两人拉着手,逃命似的跑回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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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赶到时,高敏已经醒了。
屋里只有高敞一人守着,王太医和裴如茶都已离去了。
看到谢安进来,高敞立马起身垂首。
高敏刚换下汗湿的衣裳,整个人虚脱一般,软软靠在枕头上。
“主子。”他虚弱开口。
谢安坐在他床边,神情冷淡,看了看他,开口道,“你本也不该活着。”
高敞惊心,陡然过来跪下,“求主子......”
谢安抬手制止了他,而后对高敏说,“但既然陛下想救你,我自不会让她伤心。”
高敞赶紧使劲叩头,“多谢主子,我以后一定会看管好敏儿,不许他再对陛下不敬。”
高敏失神道,“哥哥说,是陛下救了我?”
谢安面容冷淡,眼里却透出些狠戾,他冷嗤道,“高敏,这已是第二次了,你还能活着,真是不容易.....”
高敞赶紧又叩头,“主子。敏儿他知道错了,他也是陪着陛下长大的,只是想吓吓她,不会真的舍得动手。属下一定好好罚他,管教他。”
谢安默了一瞬,又问,“赵呈烜的尸体消失了?”
高敏暗声道,“奴才在乱葬岗找了好久,才被毒蚊咬了。”
谢安沉吟了片刻,对高敏说,
“过几日,我带陛下去行宫泡温泉。你留在宫里,把所有不该留下的东西,都毁了。”
“还有赵太后,她活得,也够久了。”
高敏应道,“奴才知道。”
谢安起身,冷冷道,“你这命,既然是陛下给的,以后就归陛下用。”
高敏垂头,“奴才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