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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桃红色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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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如此,被后面的男子一手紧紧圈住,另一手捂着嘴。

    这人力气很大,她丝毫不能动弹。

    耳朵却听见匆忙过来的脚步声,一墙之隔,一队禁卫军从这里经过。

    他们四处巡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又成队离开了。

    脚步声走远了……

    那人手松了一些,扶摇闻到那熟悉的冷香味儿。

    —— 是他!!!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夜探深宫?想做什么?

    扶摇不吭气,现在光线昏暗,她勾着脑袋,抱紧了背包,先装死。

    那人也没说话,只暗暗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眼睛贼兮兮的四周瞅了一圈,向西大概六百米的地方,会有豁了一块儿的宫墙。?

    宫墙外,裴知聿就等在那里。

    但是,不能让眼前这厮知道,她和裴知聿又要一起跑路了。

    她勾着头,不说话,也不回头,只慢慢的往前拱了拱,试探着想要逃走。

    刚挪了半步,又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怀抱温热,冷香又沁满一鼻。

    逃不掉,她干脆摆烂了,抱紧了背包,弓着腰,耳朵贴在他胸膛上,任他抱着。

    作为一名医生,她听出他心跳有点偏快,而且跳得十分有力,“咚咚咚的”。

    她蹙眉,这厮年纪轻轻还有高血压呢?怪不得四十多岁就没了。

    扶摇如今被他抱着,不是那么怕黑了,也暖和了起来,闻着那熟悉的冷香,竟还有些昏昏欲睡。

    “陛下。”那货竟然先开了口,嗓音低沉清润,如雪压青松。

    “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扶摇抬起头来,月华微映她滢白的小脸,流光满地,一双翦水秋瞳里盛满星光月华。

    沈晏清呼吸有些微滞,心擂得更快了些!

    她气若幽兰,语气惊讶,“原来是太傅啊!刚才吓得朕都不敢动了。”

    她突然又挑眉问道,“太傅怎会深夜在此?”

    沈晏清愣了一下,回道,“臣来赏月,皇宫的楼顶更高,看的清楚。”

    扶摇抬头望了望天上一弯细细的月牙,周围寥寥几颗星星。

    她开口道,“太傅果然爱好夜观天象。不知今日,是赏……下弦月?”

    他顿了一下,仍然抱紧她,只是另一只手去扣了扣她歪了的太监帽子。

    “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扶摇干笑两声,“朕想逃几天班。你们在朝堂上,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朕看着烦闷。就想出去找个销金窟,醉生梦死,爽快几天。”

    说着,她又试着伸手推了推他,这厮胸膛梆硬,纹丝不动。

    沈晏清一低头,看见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又在他胸前无力撩拨,他一时呼吸短促,浑身躁动。

    “太傅。”她低声细语,嗓音似含了蜜糖,“你,头晕胸闷,四肢麻木,心悸耳鸣吗?”

    “啊?”沈晏清脑雾了一下,而后诚实答道,“此时,确实有点。”

    她又说,“你这是肝阳上亢,血压升高,喝点天麻钩藤饮就好了,回头朕给你写方子。”

    他硬邦邦的回道,“有劳陛下!”

    两人又沉默下来,就如此在宫墙下抱着,云徐徐遮月,一片暗影渐渐投下。

    扶摇两眼灼灼望着那西边,六百米外的豁口宫墙。

    夜风吹过,略略清寒。

    扶摇干咳一声,“那个,有些凉了,朕回去睡了。”

    哪知沈晏清并不松手,忽然又说,“陛下,不出去玩了?臣倒知道一个地方,陛下一定喜欢!”

    扶摇讪讪,“改日。改日再去。”

    “择日不如撞日。陛下既然都出来了。”

    “可朕困了。”

    “陛下只管睡。”

    一个带着体温的大氅将她裹起,沈晏清稳稳横抱起她,几步就飞身上了外宫墙,外面一匹白马听声而来。

    他轻巧落在白马上,将怀里的扶摇头面裹了个严实,香软满怀,紧紧搂住。

    另一手一扯缰绳,那白马与他心意相通,马蹄子又钉了软胶,此时,马蹄轻快暗声跑起。

    那豁了口的宫墙下,黑色斗篷的裴知聿,竖着耳朵躲在那里,隐隐听到不知何处,有暗暗奔马的声音。

    他扯了扯斗篷,往更暗处缩了缩,继续屏着气等待。

    -

    马儿不知道跑了多久。

    这如雪的白马是雪玉神驹,灵性十足,颠跑的相当柔和。

    怀抱里又温暖,大氅围的密不透风。

    扶摇抱紧了自己的背包,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沈晏清手持令牌,轻松就出了南城门,一路向南奔去。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怀里的扶摇竟然睡得香甜。

    沈晏清轻柔的停好马,手一使力抱稳了她,双脚一旋,使了十足的内力,轻巧落地。

    再一看怀里的人,并未受影响。

    庄园里的老仆福伯给他开了门,熟络的牵着白马去马厩。

    福伯的老妻福婶儿给他开了房门,引着上楼。

    沈晏清一路沉稳着脚步,去了景色最好的卧房,等明日一睁眼,推开窗,她就都能看见了。

    这园子,最近沈晏清经常来住,所以福婶儿也都日日收拾整齐,被褥都是新晒的,干净、稳妥~!

    他抱着扶摇坐在床上,福婶儿给扶摇取下大氅和帽子,扶摇的头发乱糟糟的散落下来。

    福婶儿神色微屏,公子带回的,竟是个绝色的女子?

    这女子身上的太监服肩头被刮扯坏了一片,而且全是泥土。

    公子有洁癖,她这样子是放不得床上的。

    她看出公子在意这女子,转身拿来了剪子,轻手轻脚的剪开她身上这脏乱的外衣,徐徐取下。

    扶摇身上只剩中衣了,而且,领口大开,露出一片晃眼的白腻。

    裹胸的白绫也早就松开了,在领口那里露着头。

    沈晏清疑惑了一下,这白绫,有些眼熟?

    他未想更多,先轻柔将她放在床上,扶摇手里还抱着她的背包。

    沈晏清慢慢扯下她手里的背包,已经几处撕坏了,露出了里面的几件罗裙和首饰。

    他轻轻取出里面的衣物,放至桌上,罗裙、首饰、最后,掉出来一个桃红色的肚兜。

    他将撕坏的背包递给福婶儿,眼神示意她拿去缝补。

    福婶儿恭敬离去,眼里难掩喜色,这是公子第一次带女子回来,还是如此绝色。

    她欢喜下楼去嘱咐老头子烧热水去,今夜公子终于要成人了。

    福婶儿关门离去后,

    沈晏清的眼睛,就离不开那件桃红色的肚兜了。

    怎么就这么眼熟?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