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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前,同事这样对我说,去澳洲,一定得去悉尼,去悉尼,一定不能错过去看悉尼歌剧院。
清晨抵达悉尼时,整个悉尼国际机场空气清新,来接我的悉尼威斯密医院professor jon,驱车把我带到沙菲特温特渥酒店安排下榻,这家酒店距悉尼歌剧院和悉尼海港大桥很近,jon善解人意,我知道这是他特为我安排的。
想去看悉尼歌剧院的心思,其实很早就有,来时同事的提醒,只是加剧这份心思的膨胀。去年11月29日享年90岁的悉尼歌剧院设计者,当代杰出的丹麦建筑师约恩。伍重(jorn utzon)安然在睡眠中辞世。读到这则消息那天,我就产生了强烈的想去看看悉尼歌剧院的愿望。
悉尼歌剧院曾被美国时代杂志列为“20世纪建筑史上的五大奇迹之一”这种说法没有人去置疑,集独特的结构和令人惊叹的位置于一体的建筑风格,是悉尼歌剧院让人叹为观止的重心。世界建筑界权威人士说,它“可以变旧,但永远不会过时”于是歌剧院成为“悉尼之魂”誉为“澳洲之花”也就顺理成章。然而,无数的人知道悉尼歌剧院的宏伟美丽,却很少人知道这“魂”这“花”的曲折“悉尼之路”
悉尼时间2009年06月09日17点40分,我走近这“悉尼之路”上的艺术文化殿堂。走近这被世人传颂着的无比绚丽的建筑。可是,我一点激动也没有。我很平静的站在贝尼朗岬角的夕阳里,望着悉尼港湾三面环海的歌剧院建筑群,望着气势雄伟、横跨悉尼湾的海峡大铁桥,望着悉尼的军港后面,市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望着深蓝色的海面上浮动着点点白帆,蓝天上盘旋着的无数白鸥与飞鸽,我的心,平静得如一汪深湖,平浮在大自然中。
记得第一次在北京爬上慕田峪长城,我激动的在长城顶上狂呼狂喊。记得第一次在兰州手捧黄河水,我激动的泪水淌满风尘仆仆的脸。记得第一次在三亚拥抱大海,我激动得手舞足蹈。记得第一次在南京望见长江大桥,我激动得心扑通扑通要跳出胸膛。
然而,当我第一次站在悉尼歌剧院,这座世界建筑史上花魂般的奇迹建筑群前,我却如此平静。
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我只是这个国家的一个匆匆的游客。富丽堂皇的歌剧院,一切的辉煌,都不能令我感到骄傲。
我钦佩约恩?伍重(jorn utzon),钦佩这个在1957年,只有38岁的一个普通建筑师,能够设计出令世界叹为观止的杰作。甚至敬重这位丹麦籍建筑大师,当年敢于不满新南威尔士州新政府对悉尼歌剧院工程用款的挤榨,在歌剧院建到一半的时候,他愤然退出他所负责的工作。发生在1966年的约恩?伍重(jorn utzon)心怀悲愤地离开歌剧院建筑工地事件,使悉尼歌剧院更加名声大噪。
可是,我却更敬重蒯祥,这位永乐年间我国近代世上著名的建筑大师,指挥了北京工程的营建,对北京城做出科学的规划。北京的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长陵、献陵、裕陵,天安门、西苑、隆福寺等悠久辉煌历史的建筑群,都出自蒯祥之手。
我也敬佩贝聿铭(ieoh ming pei),这位生于广州的现代主义华人建筑大师,一生的设计作品辉煌灿烂。法国巴黎的卢浮宫扩建工程,德国柏林的历史博物馆新翼,中国苏州博物馆,中国澳门科学馆,中国香港中银大厦,美国休斯敦jp摩根大楼等现代建筑史上盛名博远的建筑,在贝聿铭的笔下永恒。
我为蒯祥和贝聿铭感到骄傲!当我如果面对他们的杰作,我会无法平静。
黄昏的悉尼,太阳隐在了歌剧院的西边,环形码头小路的两边有很多唱歌的、弹琴的、做杂耍的艺人,路人或站或坐欣赏着、满目探询着闲暇的街景和海色。我不知道他们观赏着悉尼歌剧院,是否一如我一样平静和不平静。也许歌剧院的辉煌是澳洲人的骄傲,正如长城是我的骄傲一样。
静默在碧绿海水和皇家公园,宁静草地森林间的悉尼歌剧院,在蓝天碧海绿树的衬映下婀娜多姿轻盈皎洁,几叶巨型白色的船帆飘扬在蔚蓝色的海面鼓舞着世界,如一簇簇雪白娇艳的花朵盛开在湛蓝的天空下,将美丽与纯洁演绎到了极致。
静观着这极致的美,我只有一个愿望,悉尼歌剧院巧夺天工的美丽,不仅仅是一种艺术,一种文化,她更应该是世界人民心灵沟通的桥梁。